第47章 崖頂惡鬥

黑暗的山洞裏,死寂無聲,偶而傳出一兩聲低低的呻吟聲。

韋叔季虛弱的問道:“段大哥,妖女走了麽?”段逸鳴心中焦急萬分,臉上卻不露一絲痕跡。他說道:“韋兄弟,妖女都走了。這裏很安全,你暫時在這裏待會。”小金在身旁不停的甩着尾巴,低低叫着。

段逸鳴說罷靠近韋叔季,伸手搭在韋叔季的脈腕上,發現他脈搏緩慢,忽長忽短,該是體內傷勢逐漸蔓延,就要深入五髒六腑。

且韋叔季周身忽寒忽熱,時而如烈火焚身,熾熱難當,時而如冰霜覆蓋,凜冽徹骨。經脈中真氣四下沖撞,猶如狂濤駭浪一般猛烈攪動,肆意沖撞,難受至極。

段逸鳴沉吟片刻,低聲說道:“韋兄弟,我來給你療傷。”說着出手如電,急點韋叔季渾身經脈要穴,真氣由指尖源源不斷射出,鑽入他體內。

韋叔季體內真氣受羞花凜冽勁道所迫,反噬自身,造成真氣瘀阻在奇經八脈之中,失去控制,若是久拖不治,勢必會造成真氣渙散,經脈萎縮而廢。段逸鳴查明情況之後,不敢拖延,冒險将自己的真氣渡解過去,替他打通瘀阻經脈。

真氣進入韋叔季經脈後,運轉開來,彙合他瘀阻的真氣,緩緩推動前進。每到一處,經脈收縮擴張,鑽心般疼痛,仿佛有數不清的細針刺中似的。韋叔季全身抖動不止,嘴裏“赫赫”地叫着。

段逸鳴低聲說道:“韋兄弟,堅持住。”韋叔季強忍着劇痛,咬牙說道:“段大哥,你放手施為好了。”段逸鳴點點頭,催動真氣緩緩前進。随着時間的推移,經脈中狂奔亂竄的真氣不斷聚集,逐漸平息下來,而那種寒熱交織的怪異感覺也越來越緩和。

段逸鳴盤坐在地,汗珠揮灑如雨,随之絲絲蒸騰如霧,騰空缭繞。他雙手上下翻飛,逐一打通韋叔季經脈穴道,真氣耗費不小。

過了一會,韋叔季身上冷熱感覺豁然化解,大覺輕松。他睜開眼睛,說道:“段大哥,多謝你了。”段逸鳴聞言大喜,緩緩收功。他看看四周,隐約可以分辨出這裏十分狹長,洞穴深處是一片黝黑。他想了想,說道:“韋兄弟,你大傷在身,尚需一段時間恢複,不如先在這休養一會,我去前面看看情況。”韋叔季背靠在石壁上,說道:“好,段大哥,我在這裏等你。”段逸鳴拍拍他肩頭,帶着小金向洞穴深處摸去。

越往裏走,洞穴越來越黑暗,到最後伸手不見五指,段逸鳴幾乎是摸着石壁在行走。小金倒是十分活躍,連蹦帶跳的,成了段逸鳴的引路者。

洞穴迤逦蜿蜒,彎彎曲曲,十分深邃。走出數丈,洞穴轉而向上,越發難走。石壁上突出的尖石不時劃着段逸鳴的衣裳,稍不留神還會被頭頂的石塊劃傷。他手腳并用,小心翼翼的攀援而上。

如此行出幾丈之後,前方出現一個白亮點,出口在望。段逸鳴精神大振,疾步前奔,終于來到洞穴盡頭。眼前豁然開朗,伸頭望去,洞口正在石崖半壁上,而左下方不遠處,赫然就是被妖女抓去的紫蘿谷女弟子顧研茹!

段逸鳴急忙朝四周看去,空無一人,正要下去解救時,突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說話聲,吓得急忙縮回身去。

他這才看見,顧研茹斜靠在石壁上,她身旁岩石後面轉出三個人,為首者正是妖女閉月。只聽她說道:“什麽?被那兩個小鬼溜走了?”羞花躬身說道:“是,大師姐。我已經将太清觀那個小道士打傷,正要擒獲之際,卻被仙瑤門那個傻小子救走。他們鑽進奇門大陣之中,我和三師妹找了許久,一直沒有抓到那兩人。不過奇門大陣威力絕猛,他們陷入其中,必難逃一死。”閉月面色冰冷,冷冷說道:“是麽?那他們是怎麽闖到大陣中心的?他們能進來,難道就出不去嗎?你們連這也想不到?”沉魚說道:“回大師姐,沉魚和二師姐已将大陣做了些改動,機關全部發動。這次即使是大羅金仙也無法脫困的。”閉月臉色稍霁,緩緩說道:“此事絕對不可大意。現在五派數百名弟子全部在包圍圈中,若是被他們突圍成功,咱們前功盡棄,那可大大不妙。到時候事情辦砸了,誰也沒有辦法向主人交代!”羞花和沉魚神色大凜,急忙稱是。

閉月擺擺手,說道:“你們倆再去檢查,務必找出那兩個小鬼的小落,死活不論。”“是!大師姐。”兩人領命,淩空飛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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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月凝目望着崖下,冷笑道:“哼,時間一到,你們若再不臣服,我就先拿這丫頭開刀。”說罷緩緩走近顧研茹,雙目寒光閃現。顧研茹臉色慘白,見她走來,不由往後退縮。

閉月笑道:“多水靈的臉蛋,可惜呀。待會兒,你舅舅若是頑固不化,嘻嘻,我就把你大卸八塊,丢下去讓元衡真君親眼瞧瞧,他拒不歸順的結果!”顧研茹惡狠狠的瞪着閉月,眼睛裏幾乎冒出火來。她怒聲說道:“妖女,你如此心狠手辣,喪盡天良,以後會有報應的。”閉月臉色一冷,舉手給了顧研茹一個耳刮子。顧研茹臉上頓時出現一個鮮紅的手印,嘴角滲出一絲鮮血。

她怒目而視,絲毫不懼,繼續罵道:“卑鄙無恥的……”話音未落,就聽得“嗤”的一聲,嘴巴已被一塊衣布塞住。她極力掙紮,嘴裏不斷發出模糊不清的“咿咿唔唔”聲。

閉月嘲弄道:“我看你再罵。小丫頭,骨頭挺硬的。哼,等會再和你算帳。”段逸鳴眉頭一皺,生出一計。他吩咐小金道:“小金,你去引開那個妖女。”小金點點頭,悄無聲息的躍出洞口,穿越絕壁,眨眼間已繞到妖女附近。

閉月正在盤算着待會怎麽脅迫五派降服,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尖叫聲。她轉臉看去,只見崖下一道影子一閃而逝,分明就是仙瑤門那個古怪少年的随身小獸。她臉上喜色浮動,冷笑一聲,飛身躍下,直追上去。

段逸鳴瞧個正着,見機不可失,急忙鑽出洞穴,駕馭紫竹棍飛下,落在顧研茹身邊。

顧研茹吓了一跳,待見到是段逸鳴時,驚喜萬分,渾身扭動,嘴裏發出“呀呀”的聲音。段逸鳴急忙豎起食指,示意她不要發出聲音,伸手取出她嘴中布塊。

顧研茹喜道:“你、你怎麽會在這裏?”段逸鳴手下不停,一邊解開繩索,一邊說道:“此事說來話長。”顧研茹束縛盡去,緩緩站起,突然手腳酸麻無力,身子一歪,就要摔倒,發出一聲嬌呼聲。

段逸鳴急忙伸手去扶,哪知一雙手正好攬住顧研茹的纖腰。觸手處肌膚溫熱如玉,滑軟細膩,極富彈性。這是他平生第一次摟抱豆蔻年華的少女,心中一蕩,泛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兩人相距不過數寸,幽香撲鼻,令人醺醺欲醉。

顧研茹渾身輕顫,心跳如鹿,雙頰紅暈似火,嬌羞不勝。她不敢看段逸鳴,低頭細如蚊吟般的說道:“我、我的功力被禁制,無、無法行走……”段逸鳴頗為尴尬,口幹舌燥,耳根燒燙,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束手無策。

顧研茹見他半天沒有動靜,偷偷一瞧,只見他怔怔的瞧着自己,心下大羞。低語道:“你,妖女馬上就要返回……”這幾個字如晨鐘暮鼓般,将段逸鳴猛然敲醒。他急忙收斂心神,沉聲說道:“姑娘,事急從權,段逸鳴得罪了。”說罷撕下衣服,将顧研茹背起綁緊,說道:“姑娘小心,我、我上去了。”顧研茹含糊的應了聲,不敢擡頭。

軟玉溫香襲來,段逸鳴顧不上品味這旖旎風光,攀附着岩石朝上爬去。

“咦”身後傳來一聲驚訝聲。

剎那之間,段逸鳴如遭電擊,身軀僵硬,不由自主地轉臉看去,心中叫苦不疊。

半壁上的一塊岩石上,一個綠裳少女俏生生站在上面。山風吹拂,衣衫獵獵鼓舞飄飛,風華絕代。沉魚望着兩人,掩唇嬌笑道:“你們倆這麽親熱,準備去哪呀?”段逸鳴臉上一熱,偷偷瞧了背上的顧研茹一眼。她潔白的臉龐上飛霞流丹,嬌豔欲滴,早就擡不起頭來。暗啐了一口,輕聲說道:“咱、咱們快走。”段逸鳴無暇理會,匆匆忙忙的向上攀去。奇怪的是沉魚反而饒有興趣的看着兩人,并無行動。眼睛裏閃爍着異樣的光芒,若有所思。

兩人終于攀上山道,松了口氣,就欲離開。

沉魚清叱一聲,飛身而來。仙劍碧芒閃動,呼嘯而上,如一道光電般疾射飛舞。碧綠的氣浪狂飙急沖臨近,殺氣騰騰。

段逸鳴轉過身來,揮舞紫竹棍阻擋。真氣磅@噴湧,如怒濤般全力灌注紫竹棍。

碧光紫芒兩道勁力驟然撞在一起,“彭”的劇震,氣波高高掀起,直沖雲霄。

段逸鳴只覺天旋地轉,拿捏不住,淩空飛退數丈,如陀螺般旋轉幾圈,好不容易站穩身體。他頭暈眼花,踉踉跄跄的斜跨幾步,急忙用紫竹棍撐住。胸口氣血洶湧波動,嘔意幾乎壓抑不住,心知自己已經受傷。

“吃吃”嬌笑中,沉魚飛身落下,站在兩人面前。她舉手輕挽散發,凜然說道:“我看你們往哪跑?”段逸鳴一怔,尚未明白她話中意思,就聽見背上的顧研茹驚呼道:“小心背後。”他悚然一驚,回頭看去,不由愣在當場,心中猛的一沉。

原來兩人背後就是無底絕崖,旁邊是一座險峰,平地兀起,陡峭無比,無路可退。向下望去,數十丈下才依稀可見危岩突伸,綠苔隐隐,其下雲霧缭繞,不知其有多深幽。

段逸鳴心神狂震,駭然變色,驚問道:“你、你待怎的?”沉魚悠然俏立,雙眼古怪的瞧着兩人,不知她心中在想些什麽。

這時,遠處突然響起一陣破空聲,急速臨近。

沉魚臉色瞬間變的古怪至極,美目中閃過一線憐憫神色。她伸出“碧煙”仙劍,直指兩人,森然說道:“你們兩個認命吧。華山絕壁峭崖之下,甚少有野獸出沒,葬身在那裏,至少可以确保你們能夠全屍。”段逸鳴哭笑不得,瞧瞧崖下,又瞧瞧顧研茹,一時語噎。兩人面面相觑,冷汗涔涔滑落,心中升起不祥之兆:難道我們竟真的要葬身崖下?

破空聲越來越近,只見一道紫影急飛落下,正是羞花。

她見到三人,眼睛一亮,長笑道:“妙極妙極。我還以為小丫頭私自逃跑了呢,原來是和傻小子在一起。啧啧,還別說,你們倆郎才女貌,倒挺配的。”她聲音甜美柔媚,婉轉動聽,只是臉色怪異之極,讓兩人聽得心驚肉跳。

沉魚說道:“二師姐,傻小子和咱們繞了個圈子,偷偷去解救這小丫頭。幸好小妹有所警惕,急忙返回,果然發現兩人正計畫逃逸,于是一路追到此處。”羞花笑道:“三師妹,怪不得主人平時常誇你機智絕倫,聰明伶俐呢。”沉魚稍欠嬌軀,謙道:“二師姐擡舉了。”羞花眼芒閃爍,問道:“傻小子,你那個同夥小道士呢,他在哪?”段逸鳴怒意上沖,說道:“我義弟早已穿越大陣走脫了,這會兒只怕早已下了華山。嘿嘿,妖女,百密一疏,你沒有想到吧?”羞花見他譏諷自己,目中殺機大作,仙劍嘯聲突起,躍躍欲試。

恰在此時,遠處傳來三聲雲板聲,響徹雲霄。

羞花臉色一寒,說道:“大師姐有令,三個時辰将到,準備發動雷陣,讓你趕去會合。傻小子和小丫頭,哼,就讓他們做一對同命鴛鴦吧。”段逸鳴和顧研茹齊齊驚駭,四目圓睜,又急又怒。

沉魚說道:“二師姐請先行,小妹料理了兩人,即刻返回。”羞花冷冷掃了兩人一眼,禦空自去。

段逸鳴心念一動,騰地想起神機天尊那塊玉簡曾提及,絕天滅地大陣實分絕天和滅地二陣,其中滅地分陣之中就包含着雷陣。

他記得玉簡上寫了寥寥幾句,大意是雷陣威力天下無雙,發作之時,山岳夷為平地,河川下陷,一切都難以幸免。想及此處,冷汗直流,剎那間浸濕了衣裳。

顧研茹隐約覺出不對,心中驚懼萬分。問道:“你、你們要怎樣?”沉魚笑道:“也不怎樣。不過是拿你們那些長輩開刀,咯咯,老家夥們至死不悟,也罷,那就先讓他們去參悟飛升仙訣去吧。”

“什麽?”段逸鳴大驚失色,忙問道:“方才你們所說的雷陣,是不是絕天滅地大陣中的滅地分陣?”沉魚美目突現訝色,上下打量着段逸鳴,緩緩說道:“真瞧不出,你這傻小子真有些本事,竟連上古奇陣也知道。不錯,滅地分陣中隐含雷陣,一旦發作,山崩地裂,一切沉淪地底深淵,永世不見天日。”

“糟糕,自己到底是白費力氣了。”段逸鳴大為失望。雷陣發作,不但韋兄弟,就連師父、師兄他們也難以幸免。他心中一橫,一揮紫竹棍,冷冷說道:“姑娘,請讓開。”沉魚一怔,問道:“你說什麽?”段逸鳴森森說道:“我再說一遍,姑娘請讓開,否則的話,我就不客氣了。”

“咯咯咯咯。”沉魚忍不住笑起來,眼中全是嘲弄神色。她說道:“你去趕着送死?”段逸鳴眼中充血,臉孔抽搐着,形如瘋狂。猛然間,狂聲大笑道:“我、我和你們這些妖孽拼了!”揮動紫竹棍沖去。

沉魚心底沒來由的升起恐懼之意,氣勢大斂。她側身躲開,“碧煙”仙劍反手疾刺,碧光飛舞,對着段逸鳴追去。劍氣洶洶怒射,力斬而落。

段逸鳴不躲不避,紫竹棍後撩,卷起一輪紫華,旋沖而來。

“當當”之聲不絕于耳,重壓襲來,段逸鳴眼前火星跳躍,差點跪倒在地。他長吸一口氣,真氣滔滔不絕的飛瀉而出,全力以赴。

“咻咻咻”的破空聲驟然傳來。

沉魚秀眸中閃過一道奇光異彩,綠裳獵獵如飛,碧劍挽花,斜刺而上。濛濛光華閃耀眩目,急速揮舞,圍繞着段逸鳴飛轉。

“嗤嗤嗤”急響不斷,段逸鳴只覺得周身勁氣如刀,強大的沖擊讓紫竹棍威力受阻,兩人身邊岩石上頓時顯現出無數劃痕,深達寸許。

段逸鳴狂吼一聲,招式猛然加速,大開大阖,原本有些阻塞不暢的攻勢變得流暢無比。紫竹棍斜拉反劈,橫刺側斬,無不得心應手。

沉魚心中暗暗吃驚,對方的功力似乎随着交手時間的延長而不斷長進,奇怪莫名。她原本是借力打力,占得上風;到後來,段逸鳴攻勢如潮,威猛無匹,反倒震得她體內氣血湧動,翻滾不休。

原來段逸鳴瘋狂之下,全神貫注,《太乙真訣》如電般在他腦海中閃現,許多精微難解之處,突然間豁然開朗。經脈中真氣充盈,在任督二脈之中鼓蕩運轉,滾滾如潮,洶洶奔流,欲找到發洩之口。

滔滔真氣自手少陽經脈灌注紫竹棍,奔射如箭,随着紫竹棍的劈斬,漫空縱橫激射。兩道充沛的真氣轟然交錯,霓光飛舞四濺,忽而飛沖上天,忽而俯沖卷地,呼嘯不絕。

“铮铮铮”的雲板聲再次傳來,這是閉月在催促她即刻返回,沉魚心中大急,殺機大作。她大喝一聲,“碧煙”仙劍卷起一股真氣,狂濤似的卷奔沖來。

段逸鳴伸手斜劃,紫竹棍幻化出數十道光影,迎空怒劈。紫芒如閃電,“噗嗤”刺入碧光之中。

紫氣、碧華轟然怒舞,爆裂四射。氣浪高高翻湧,滾滾沖天。

沉魚猛然間覺得一股沛不可擋的巨力透體而入,頓時全身劇抖,“嘤咛”悶哼一聲,嬌軀向後飛去,耳邊風聲呼呼作響,騰雲駕霧般的劃空而過。

突然間,背後大痛,身軀已然撞上山崖,複又摔落地面,骨頭疼痛欲裂。她以劍支身,卻又無力站起,只好背靠岩石,蓄勢以待。

段逸鳴的情形也好不到哪去。他被氣浪擊得抛飛數丈,落地後又側翻數丈,連帶着背上的顧研茹也大吃苦頭,衣裳盡破,血痕無數。

“乒乒”連聲,兩人好不容易才止住翻滾,摔倒在地,顧研茹雙手緊摟住段逸鳴,顧不上害羞。段逸鳴眼前發黑,金星亂冒,全身劇痛,手臉之上鮮血淋淋,面目全非。手臂酸麻、痛癢難耐,錐心般痛感陣陣傳來,只是手中紫竹棍兀自緊握不放。

“轟隆”巨響驟然爆開,腳下山搖地震,三人一驚,齊齊回頭看去。只見山崖下塵土飛揚,煙氣彌漫卷空,不時有亂石如雨濺落。

雷陣最後仍是發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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