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玩或者約着範卉一起。也或者借着去唐小嘉家裏串門的名義如見肖如陽。
晚飯過後，莫闌珊配着莫楊到小區花園裏坐了會兒。回到家把西瓜切好放到盤子裏端到客廳。一家人吃着西瓜，看着電視。
肖如陽陪着來家裏小住的姥姥聽完天氣預報就給莫闌珊發了信息。這會兒正在等着莫闌珊的回複，連自家老媽洗好送進來的葡萄都沒心思動。心焦呦。
莫闌珊一直等到爸媽洗了澡回房間去，把客廳收拾收拾，又囑咐打游戲的莫楊不要玩太晚才去洗漱。等回到房間已經十點多。
肖如陽盯着手機坐成一座雕塑。
“小莫，明天天氣涼爽宜人。一起去走走吧？不答應我就把手機吃下去。”
莫闌珊覺得肖如陽真是愈發幼稚脫俗了。
打開窗戶，看看星光慘淡的夜空。
“好啊。不要吃手機。手機很無辜的。晚安啦。明天八點，學校門口，不見不散。”
得到滿意回複的肖如陽咬着葡萄哼着歌洗澡去了。
莫闌珊和爸媽說今天和唐小嘉出去玩。就坐車去學校和某人彙合。一下車，就看見已經站在路邊的肖如陽。邁步向他跑去。
肖如陽正東張西望搜尋莫闌珊。張開雙手接住直直撲向自己的人，被沖撞地後退一步。
“啊哈。你來的好早喔。”
盡管莫闌珊已經提前到了半小時了。她從來都是守時的，畢竟孤零零等待的感覺好孤單喔。
她不忍心肖如陽總是等她。
正是早高峰，公交上人很多，肖如陽個子高，撐死一個小小的圓圈，把莫闌珊護在裏面。揪着他的衣服。莫闌珊小聲埋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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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下次來晚點，準時就好了，也讓我等你一次嘛。”
肖如陽單手抓着扶手，撩撩短短的劉海，義正言辭地否決了莫闌珊的提議。
“不行，我是男人嘛。要有紳士風度。”
莫闌珊覺得肖如陽做的很好了，可以看得出家教極好。
一起出去的時候從來都是讓莫闌珊走在左邊。凡是有門的地方也是自己先走過去推着門。上車也是莫闌珊先上去。吃東西從來都是征求莫闌珊的意見……莫闌珊覺得細節處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品行。不得不承認莫闌珊覺得自己就在細節裏淪陷的越來越深。
戳戳他的胸膛。鄙視道。
“切，你才不是男人。你是男生。”
肖如陽不服氣地反問，“男人和男生有區別嗎？我是男生，更是男人啊。”
莫闌珊也不知道怎麽解釋，在她的認知裏，他們都還不能用男人女人來稱呼，就是男生女生。感覺說出男人女人兩個字都會有種晦澀的羞怯。說不清楚，可能年紀在大些吧。
等不到莫闌珊回話，已經到站了。
“到了，快下車。”
肖如陽把莫闌珊圈在懷裏從人群裏擠出來。
他們今天打算去海灘走走，太陽隐在雲層裏，莫闌珊覺得這樣的溫度散步很放松。在走一段就到了一片未開發的海灘，周邊還挺有船只，人煙很少。他們不想去那種游客飽滿，海裏人跟下餃子似得擁擠。只想兩個人安靜說說話。無心看風景。
沙子細軟，兩個人把鞋子提在手上。手拉手沿着海邊漫無目的地走着。肖如陽突然停下來，
“小莫，你說我們以後去哪裏讀大學好呢？”
莫闌珊是希望他沖刺清華北大。
“去北京啊，看毛爺爺去。”
肖如陽低下頭，兩人額頭相抵。肖如陽本就醉人的聲線更加低沉，近在眼前。
“好。我們一起去。”
肖如陽覺得莫闌珊忽閃忽閃的睫毛撩的人情動難忍。手上用力将人拉近，扶着莫闌珊的後腦就壓了下去。
毫無章法地一通含弄，懷着好奇和激動探索着對方的甜蜜。直到兩個人都被憋的臉色通紅。才難舍難分的拉開距離。
四下寂靜，“啵”的彈開，意猶未盡的肖如陽俯身用力抱緊臉色羞紅的莫闌珊。
嘴裏哼唧着近乎喟嘆。
。“小莫，你好乖喔。”
莫闌珊張口咬住他的肩頭。
“壞蛋，哪兒學的啊你？”
肖如陽硬實的肩膀才不在乎莫闌珊這點兒力道。他能說是男人本能，無師自通嗎？
“好喜歡。”
莫闌珊心裏溢滿歡喜。嗓音嬌軟。“我也是。”
莫闌珊以為他是在表白。
“那我們再來一次吧。”
反應過來原來這個流氓說的好喜歡不是自己。
“肖如陽，你越來越沒臉皮了。”
肖如陽知道懷裏的小人是在氣什麽。揉揉她的小腦袋。“我好喜歡你。”
莫闌珊捶了他一拳。“這還差不多。”
肖如陽又誠實地補充道，“更喜歡剛才。”
莫闌珊推開他，跑向海邊，彎腰掬了一捧水潑向身後跟來的肖如陽，兩個人追追打打。
肖如陽滿眼愛意地任由莫闌珊潑水，女孩子清脆的笑聲飄蕩在廣闊的海面上。肖如陽覺得即使太陽不出現。他的心裏依然天高海闊，風朗氣清。
玩累了。
肖如陽帶着莫闌珊去自己沒事時瞎晃悠發現的一家小飯館，飯菜味道極好。而且實惠。
吃過飯，在街心公園的長椅上坐會兒。肖如陽就送莫闌珊回家了。目送小姑娘進了小區，才依依不舍回自己家。
暑假很快就結束了。新學期，肖如陽順利進到精英班，管理比以前更加嚴格，普通班周末可以回家，精英班卻要求留校自習。
不可否認，高二的數理化确實難度加大了，對于莫闌珊這樣的笨鳥來說，也必須要付出更大的心力和更多的時間。只能減少兩個人見面的時間，本來肖如陽還說後悔上精英班，莫闌珊和他說了情況，肖如陽又覺得慶幸。這樣，就不至于一個人閑着思念成災了。
日子變化不大，兩個人還是放學一起走一段，有時間就見見。
不過，自從初吻交代出去之後，肖如陽就徹底膽大起來。
在放學後昏暗的操場角落，路燈不明的馬路拐角。高大的男孩子壓着懷裏嬌小女生樂此不疲地探索着。
肖如陽覺得自己的舌頭靈活度提高了，把這話告訴莫闌珊，從莫名到臉紅。莫闌珊氣呼呼地把小拳頭往肖如陽身上招呼，肖如陽求之不得地捉到自己嘴邊，愛憐地親吻。
莫闌珊不好意思的跑開。忘了自己是想揍人來着。
高二的腳步在大家對高三的畏懼和期待中走完了。
這一年莫闌珊和唐小嘉除了寒假都沒怎麽出來聚了。已經大三的唐宋督促唐小嘉好好學習。莫闌珊也比以前更加刻苦，成績穩定在學校估計劃定的一本線之上。肖如陽自從學了理科，優勢得到發揮，老師們都說他是很有希望的種子選手。
莫闌珊睡眠時間更少了。她希望多努力一些。雖然如今來看，是沒辦法和肖如陽同念一所大學，還是至少可以确保去同一座城市。
有一次肖如陽和莫闌珊去看電影，是肖如陽很喜歡的演員，他期待許久，一上映就拉着她去了電影院。讓她在休息區等着，自己去排隊，頭天熬夜做題的莫闌珊靠在軟綿的沙發上睡着了。
買票回來的肖如陽看着歪頭睡覺的人眼下黑黑的陰影，不忍叫醒她。就坐在一邊陪着。然後莫闌珊就一直把電影從開場睡到觀衆都出場了才醒來。
莫闌珊很不好意思地道歉。肖如陽摸摸她的臉頰。
“小莫，你不要這麽拼命好不好？保證自己休息好。大不了，我來配合你。你考到哪裏。我也去哪裏。”
莫闌珊知道肖如陽寵着自己，可是她不希望別人為自己而放棄什麽。尤其是肖如陽，愛情應該是帶來正面影響的東西，如果在一起讓你無法前進，反而要不斷犧牲。莫闌珊不願意肖如陽為自己犧牲。應該一起進步才對。
“肖如陽，我喜歡你，像你喜歡我一樣。不要這樣犧牲，我不願意。我們可以去同一座城市啊，大不了你上名牌，我讀一本嘛。”
肖如陽感受得到莫闌珊的心意和原則。想想也是，怎麽不會轉彎了呢，目标達成一致。肖如陽拉着莫闌珊在街上走着。感覺未來觸手可及。每一步都是向幸福靠近。
學校暑假期間開放自習室。精英班的學生集體在教室自習，老師免費輔導監督。精英學生是學校榮譽的保障，所以總是有許多優待。
普通班的學生在刻苦意識和努力程度上确實弱了許多。所以學校允許願意來自習的學生去全天開放的自習室。
範卉暑假回老家陪奶奶住去，在家自學。莫闌珊和父母說好去學校自習。肖如陽跟班主任申請去自習室，莫闌珊覺得也好趁這個機會，讓他輔導輔導自己。
開始時還有二三十個人一起自習，後來天氣越來越熱。空調不開放，只有大吊扇呼呼吹。就剩幾個人白天還來學習會兒了。下午早早回家。
肖如陽倒是樂意二人世界。莫闌珊考慮到中午太熱。就決定兩個人中午回家多待會兒。夜晚晚回去點兒。
傍晚兩個人去操場走走，然後在校門口吃了土豆粉。回到自習室時，已經沒人了。夏夜海風降去燥熱，遠處海霧朦胧。
莫闌珊翻來題集。兩個人挨着坐。
“小莫，昨天那題懂了嗎？”
莫闌珊昨天夜晚回去琢磨了許久，已經懂了。
“嗯，我在做一遍給你看看。”
莫闌珊把題目裁下來，貼在錯題本上。胸有成竹地演算起來，肖如陽貼着她的身子，呼吸拍打在耳鬓。
“嗯，步驟詳細。做的不錯啊。”
莫闌珊得意地轉頭，一時間四目相對，呼吸交織。肖如陽喉頭滑動，一吻而上。
☆、快要高考
這一夜，除了臉紅心跳。莫闌珊什麽也沒有學到。
不要臉的男生倒是心滿意足。美夢成真了。
能和喜歡的人每天膩在一起，為兩人的将來努力。莫闌珊覺得靜好如斯。
瘋狂的高三就在漫天飛舞的試卷中呼嘯而來，每一張淹沒在書堆裏的年輕臉龐都帶着對未來的渴望。
每一天都要比昨天更努力。莫闌珊的緊張也與日俱增。好在成績還是一路穩妥。不負辛苦。
上學期就在大家的你追我趕中悄然度過。高三的寒假一再壓縮。肖如陽所在的精英班只有大三三十和初一可以放假。
新年的腳步總能帶給人莫名的喜悅，電視上春晚熱熱鬧鬧，吃過年夜飯的莫闌珊，和莫楊到樓下陪着小孩子放煙火。
莫楊被同學過來叫走了。爸媽回自己房間守歲去了。莫闌珊抱着手機躺在床上，當迎接新年的鞭炮聲響起時，莫闌珊按下發送。
“肖如陽，新年快樂。”
往常總是立馬回複的人今天卻遲了半個小時。
“小莫老婆，新年快樂，夫君今天舉家到姥姥家過年了，一屋子人吃吃喝喝，折騰到現在，熊孩子老是搶我的手機。我偷溜出來給你回複噠。新年了，趕緊睡會兒，馬上就要看見第一天的太陽了。我估計是睡不成咯。晚安。”
看到回複，莫闌珊才算放心。倦怠地睡去。
新學期的開始伴随着白天宣誓的鬥志昂揚，莫闌珊既緊張又期待。肖如陽心态倒是很好，總是安慰莫闌珊，整天樂呵呵的。
高三教學樓前的空場上擺放着大大的倒計時牌子，眼看着數字一天天減少。進入最後兩周，大部分時間都是自習課，老師不怎麽講了，回顧課本，有問題單獨問。
六月三號學校宣布放假回家休息。有人站在走廊對着天空大喊大叫，有人把書從樓上扔下去，還有人直接跳進學校的人工湖。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緬懷着即将結束的高中生涯。
範卉和莫闌珊把書搬到樓下，賣掉了。範卉揚揚手裏的十幾塊錢。
“你說，我們花那麽多毛爺爺買的書，才賣了這麽點兒錢。”
莫闌珊賣的更少。“值錢的是書裏的知識啊，廢紙當然便宜啦。”
兩個人回到班裏，有的人已經收拾好回家了，只剩空蕩蕩的課桌孤零零地等待下一批學生的到來。往日堆滿書本的桌面已經只剩幾科筆記本和教材。
莫闌珊往書包裏裝着。
“卉卉，時間真快，好像突然之間我們就畢業了。”話語間難掩傷感。
範卉從包裏掏出一個紅繩手鏈，往莫闌珊手腕上戴。
“這是我昨天夜晚編的，送給你，祝你考試順利。”
莫闌珊忍不住鼻頭泛酸。“嗯，你也是，一切順利。以後不管去哪裏上大學都要照顧好自己。常聯系喔”
莫闌珊伸手擁抱範卉。離愁別緒靜靜地彌漫在每個人心頭，收拾好東西，最後看了看這個以後不會在來的地方，青春的汗水都揮灑在這裏，莫闌珊只希望所有人都可以如願以償。
兩人邊聊邊走。在校門口分開。成長就是這樣，讓你和一些人遇見，然後又分開。幸好喜歡的人從來都在。
也放假了的莫楊騎着自行車來接莫闌珊。肖如陽他們還的留到四號才能離校。
“姐，別緊張，考試那兩天我負責接送你，把上帝的寵愛借給你。保證沒問題。”
莫闌珊抱着書本，坐在後座，不知道自家弟弟是從哪兒偷來的上帝的寵愛。“好啊好啊。保佑我吧。”
五號下午去看了考場。傍晚的時候，晚飯吃的很少的莫闌珊給肖如陽發了短信。
“肖如陽，好緊張怎麽辦？”
此時的肖如陽正在家沙發上躺着看電影。整個人放松的不得了。收到短信，立馬讓莫闌珊趕緊出來，兩個人去學校走走。
走了三年的操場在黃昏的微光裏似乎還在三年前的模樣，而他們卻已經成了過去。
“小莫，不要多想，也不要去想結果，只管安心去答題。萬事有我。不用操心。”
莫闌珊覺得有他在身邊就格外安心。主動往他懷裏蹭蹭。聽着他的呼吸在耳邊就是安寧。
莫闌珊懶懶的靠在他懷裏，碰到一起的兩個人，抵着彼此。溫柔的。喉頭滾動下的吞咽聲撩動人的芳心。莫闌珊暈眩了，忘記了所有。似乎想要到地老天荒。
八點多的時候肖如陽才送莫闌珊回去，站在小區門口，莫闌珊依賴的求抱抱，肖如陽安撫地親親她的頭頂。
“快回去吧，好好睡一覺。不用怕。夫君負責你的未來。”
莫闌珊戀戀不舍地在他懷裏蹭了蹭。
“嗯，你也是，快回去吧，路上小心喔。”
看着莫闌珊進了小區，肖如陽才踏着月色回家了。
三年的努力全在彙集在這兩天。莫楊每天按時接送莫闌珊去考場。高度緊張的莫闌珊兩天裏都沒聯系肖如陽。
唐小嘉一早就說考完試就要去找已經大四的唐宋。
走出考場的那一刻，有人喜笑顏開，有人愁雲密布。甚至還有人直接跑到監考老師面前煞有其事地說了句，“再見”。
莫闌珊覺得并沒有書上或者電視劇裏描繪的那種瘋狂，似乎就像是極其平常的一個放學的下午。沒有解脫的狂喜。
不過，內心确實松了一口氣。
一出去就看見跨在自行車上等在人群裏的莫楊。
“姐，慶祝你高考勝利。我請你吃燒烤怎麽樣？過年的壓歲錢我都存着呢。哈哈。”莫闌珊覺的耳邊逝去的風都帶着歡快。
“好啊。把你吃窮好了。”
姐弟兩從天明吃到夜幕降臨，路燈開始工作。
回到家，這兩天的神經緊繃讓莫闌珊覺得疲憊。洗了澡。就準備睡覺。習慣性看看手機。
“小莫，解放了。嗷嗚……自由了。”
莫闌珊咬着嘴唇，趴在床上。莫闌珊使勁敲打自己的頭。趕走胡思亂想。把手機塞回抽屜，決定不搭理那個流氓。
等分數期間各種同學聚會層出不窮，莫闌珊去過幾次就不想去了。唐小嘉考完試第二天就跑了，迫不及待去找唐宋去了。
範卉一早去一家小飯館找了兼職。莫闌珊去店裏看她兩次，不過瞧着她忙來忙去的自己坐在那裏打瞌睡。也就不再去打擾她工作了。所以，除了窩在家裏，有時間出去就是和肖如陽膩在一起。陷在熱戀裏的人，似乎怎麽膩都不夠。
上學時做不了的事肖如陽有時間就拉着莫闌珊補上。
大街小巷的美食，肖如陽騎車載着莫闌珊一一嘗過，天氣涼爽時就背着水和食物四處轉悠。日子似乎都泡在蜜糖裏，莫闌珊覺得幸福來的真的猛烈，讓她如在夢境。
“小傻瓜，這就算幸福了，以後還會有更幸福的呢。不要太容易滿足哦。”
肖如陽捏捏她的鼻子，溫柔地親吻着靠在自己肩頭的小腦袋。坐在山頭俯瞰這座城市。
“小莫，我有個驚喜告訴你。”
莫闌珊抛着手裏的草葉，漫不經心地答着話，“什麽啊？”
肖如陽顯得有些興奮。
“我爸媽要去外地參加我表姐的婚禮，其實也是順便旅游。我說要在家等着消息，他們同意我留在家裏了。所以你可以去我家玩了。他們下午就走了。明天我去接你吧。”
莫闌珊很少去別人家裏玩，也就是唐小嘉家裏倒是常去。
“不好吧，感覺怪怪的，還是出來玩吧。”
肖如陽大受打擊，“小莫，好不容易我一個人在家，我還想讓你看看我房間呢，去嘛去嘛。”
莫闌珊是覺得兩個人雖然是情侶關系，自己貿貿然就登堂入室什麽的不大好。肖如陽死纏爛打的極力邀請莫闌珊去視察自己的生活環境。莫闌珊禁不住勸，也就答應了。
雖說只是他們兩個人，莫闌珊還是莫名生出見家長緊張感來，扒拉着自己的櫃子。認認真真選着衣服，
“嗯……要大方點……”
“這個太短了……”
“這件有些随意吧，大人肯定會覺得不懂禮貌”
…………
坐在衣服堆裏，莫闌珊焦躁地抱着腦袋。最後由于不知道上下衣如何搭配，莫闌珊決定還是穿連衣裙吧，不用想搭配問題了。
“就這麽定了。”
正好前幾天楊靜拉着姐弟姐弟兩逛商場，給莫楊買衣服，順便也給莫闌珊挑了一條長款連衣裙。搞定衣服。莫闌珊才踏踏實實睡覺。
肖如陽八點過來接莫闌珊。公交早高峰，肖如陽堅持打出租，莫闌珊也拗不過他，車子開了半小時才到地方，莫闌珊覺得兩家離得挺遠的，肖如陽還每次都來接自己出去玩。肖如陽住的小區比莫闌珊家看起來環境好許多，綠化面積大，房子設計的也很漂亮。
“請進。莫小姐。”
肖如陽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莫闌珊坐在客廳寬大的布藝沙發上好奇地打量着房子。整體格局顯得寬大敞亮。裝修精致。擺放的工藝品都很精美。肖如陽倒了水端過來。
“怎麽樣？覺得我生活環境如何？”
莫闌珊站起來，食指點着他的額頭。一本正經地評價。
“養尊處優。”
肖如陽心急帶莫闌珊參觀自己的房間。
“走走，看看我的地盤去。”
莫闌珊被他圈在身前。
“進去看看吧。”
推開門，可以看見整齊擺放着各種書籍的書桌。右邊的空間放着一個儲物架，上面都是男孩子喜歡的各種運動用品，籃球，足球之類。地上竟然還有兩個啞鈴。
左邊就是寬大的床鋪了，被子倒是鋪的平整，床對面立着衣櫃。房間挺大的，色彩明亮。東西收拾的倒是很整潔，莫闌珊還以為自己肯定是看着一時狼藉，滿地臭襪子呢。
“不錯嘛，空氣清新，賞心悅目。”
莫闌珊對他的儲物櫃比較感興趣，東摸摸西翻翻。肖如陽在一旁充當解說。莫闌珊發現一個眼熟的東西，
“這個不是我以前毛衣上的一個挂墜嗎？”
莫闌珊提着已經斷了的鏈子一臉的驚奇，那天兩個人出去玩，不小心挂在一個姐姐的包鏈上了。人家急着下車，莫闌珊只好把鏈子拽斷解下來，無奈力氣太小，只好肖如陽出手。
然後莫闌珊看挂墜沒法在用。就讓肖如陽下車扔掉。沒想到今天在這裏找到了。肖如陽本來是想搶過來，被莫闌珊躲過去了。
“怎麽了？我喜歡收集廢品。”
莫闌珊心裏莫名的開心。“嘁，我才不信。快說為什麽偷偷藏我的東西，是不是有陰謀？”
肖如陽沒有告訴莫闌珊，凡是與她有關的東西，他都寶貝地收起來了。
原本還面帶窘迫的肖如陽很快恢複精神，怪聲怪氣地張牙舞爪地走進後退的莫闌珊。
“是啊，我可是有大陰謀……嗷嗚……要吃掉你。”
莫闌珊好笑地配合着她後退。肖如陽卻突然撲上前去。
“哈哈，抓住小美人。”
莫闌珊被他土匪頭子的臺詞雷到了。雙手撲騰。
“好了好了，不玩了。”
肖如陽收斂了怪笑，痞氣地靠近莫闌珊。
“誰說這是玩了。”
惑人的尾音吞沒進肚子裏。熟練地撬開香軟的小嘴，長驅直入。在溫熱的口腔裏橫掃一番。
☆、賴在一起
親親鬧鬧一番。肖如陽拉着莫闌珊倚靠在窗臺上。
夏天的日頭總是迅速灼熱起來。清早起來關閉空調，打開通風的房間溫度上升。莫闌珊覺得後背被肖如陽貼出來細密的薄汗。
“肖如陽，你不熱麽？”
在自己房間摟着自己想摟的人，肖如陽覺得還是蠻舒爽的。
“不熱啊。”
莫闌珊從他臂彎裏掙脫開。
“可是我覺得熱呀。”
肖如陽拉着莫闌珊往廚房去，“帶你吃好吃的。”
從冰箱中拿出一只淺白底灰色花紋的小瓷碗，應該是家裏吃飯用的。
“來。看看。”
肖如陽從櫥櫃裏拿了一支勺子，在水龍頭下沖了沖，挖了一勺乳白泛黃的膏體，喂給好奇地看着自己的莫闌珊。
冰涼涼的感覺沖進口腔，口感密實綿軟，而且有着香蕉的果味，莫闌珊很喜歡。
小時候奶奶家過年都會喝一種香蕉口味的飲料，玻璃瓶裝，外面裹着一層香蕉貼畫，莫闌珊每次都會把貼畫撕下來貼到牆上，至今老家的牆上仍然殘留着發黃的香蕉貼紙，莫闌珊對香蕉的喜歡延續至今。
每年香蕉上市的時候莫闌珊就會讓媽媽買一些，上學時揣兩根，到班裏，分給早早到了但是又睡得昏昏沉沉的肖如陽，似乎兩人之間的感情都和水果吃的有關。
莫闌珊想的這兒就笑了，接過勺子，兩個人你一口，我一口。
“怎麽樣？知道誰做的嗎？”
昨天熬到大半夜，試驗了一邊又一遍，才有了今天的成品。莫闌珊将碗底刮幹淨，最後一口喂給肖如陽，
“肯定是你喽，獎勵你，怎麽這麽棒。我可是賺大了哦。”
肖如陽眉眼間都是喜滋滋的。
“我的技能還很多，不要太容易滿足。”
膩膩歪歪就快到了中午飯點，莫闌珊出來時和爸媽說了中午不回家吃飯。所以就留在肖如陽這裏，原來計劃兩人還得去買菜，不過剛剛看到冰箱裏挺多菜的。現做就成。
莫闌珊是想親自動手給肖如陽做一頓飯。也想表現的下自己的技能啊。可惜，肖如陽早就打定主意，今天要讓莫闌珊對自己的全面技能有所認識，莫闌珊拗不過他，就只好在一旁洗洗菜，打下手。
看着系着圍裙卻別有一番俊朗的肖如陽熟練地切菜，開火，倒油，入鍋，翻炒，關火，起鍋。
都是家常的菜色，三菜一湯。豇豆炒肉片，韭菜綠豆芽，土豆雞丁和一道紫菜蛋花湯。
當莫闌珊摸着凸起的小肚子，被某人命令端着切好的蘋果小盤，手裏捏着牙簽。
看着水池前洗碗的“技工”。莫闌珊覺得肖如陽說的不錯，她真的賺的不只一碗布丁。做飯也這麽好吃。莫闌珊的胃很飽了，心裏也滿滿的。除了欣喜還是欣喜。
插上一塊蘋果，走到肖如陽背後，從他的腋下穿過遞到他嘴邊。
“肖如陽，你怎麽這麽這麽好？”
就着莫闌珊的手，肖如陽把蘋果咬進嘴裏。含糊說道，
“既然我這麽好。那你就一輩子跟着我，好吃好喝伺候你怎麽樣？報酬嘛，就讓你一輩子做我的專屬“評委”好了。以後我的進步都得你來指點了。如何？”
莫闌珊抱着背對自己的人，和着嘩嘩的水流聲。心甘情願地說，
“好啊。肖技工的未來發展我來把關。”
安靜的午後，綠樹間隐約有知了鳴叫聲模糊入耳。莫闌珊覺得時間似乎搭上了快進軌道，将他們帶到了遙遠而美好的未來。
時光啊……就這樣嘩啦啦地流淌吧。
下午的時候兩人一起美美的睡了一覺。很純潔的躺在肖如陽的大床上。兩個人怎麽膩歪都不嫌多。
轉眼就五點了，莫闌珊該回去了。睡醒的某人像個小孩子一樣抱着莫闌珊的胳膊，眼皮耷拉着。
“在躺會兒呗。還早呢。”
夏天的夜晚總是來的晚一些。可是莫闌珊真的得回去了。
“得走了，在晚我爸媽該說了。”
肖如陽頭天夜晚熬夜太久，所以這午覺才會睡得這麽沉。還是犯困。卻立馬翻身起來。
去洗把臉。送莫闌珊下樓，在小區門口碰到了同住一個小區的王秀韻，是他媽媽的同事。
王秀韻好奇地看了看肖如陽身邊的莫闌珊，笑笑。“陽陽，這是你同學啊？”
肖如陽大大方方停下來和王秀韻說話。
“嗯，我送她回家。王阿姨，我們先走了。再見。”
莫闌珊臉紅彤彤的。
“肖如陽，那個阿姨會不會告訴你媽媽啊？”
肖如陽是無所謂的。反正大學也考了，他不介意讓自己的父母知道莫闌珊的存在。如果能早早定下來，肖如陽覺得也不錯啊。
“不怕。醜媳婦也得見公婆嘛。”
莫闌珊嬌嬌地嗔怪了一句，
“你才醜呢！”
好吧，肖如陽覺得額頭似乎在掉黑線，
“小莫。你不僅不按套路出牌，還不說實話。”
莫闌珊俏皮地對他笑笑，傍晚的陽光撒在莫闌珊的臉上，暖暖的。
☆、最輕松的日子了吧
莫闌珊回到家，正好趕上晚飯。楊靜下班早，已經把飯做好了。
“珊珊，今天玩的怎麽樣啊？”
莫爸爸夾了塊辣子雞丁，放進莫闌珊碗裏。
“嗯，挺好的。玩的很開心。”莫闌珊這說的倒是大實話。
一家人就着客廳裏的電視聲，其樂融融地吃完飯。莫闌珊利索地收拾好餐桌和廚房。趕緊去洗澡，白天确實冒不少汗，衣服貼着黏黏膩膩的皮膚，很不舒服。
頭發吹的半幹，莫闌珊拿着幹毛巾，坐在書桌前悠閑地擦着。
手機短信提示音響起。
“小莫，白天睡太多了。感覺睡不着了。”
莫闌珊看看手機上時間顯示是20：37。額……這個點兒估計很多人都睡不着吧。
“這麽早，當然睡不着了。你玩會兒吧。”
肖如陽夜晚就用中午剩下的米飯給自己炒了碗蛋炒飯。這會兒也是洗好澡，在房間裏閑的慌。
“想你，想你時刻都在我身邊。自己好無聊。”
肖如陽發誓他絕對沒有刻意說情話，就是想到什麽說什麽。
莫闌珊不自覺地笑意流露。拇指摩擦着手機屏幕，腦子裏瞬間想到的是：突然好想結婚呢，結婚就可以每天一起生活了。
莫闌珊覺得自己真的和肖如陽越來越像了。那就是……腦子裏想的都很長遠。
“看看電視，上網或者看書。晚點兒就會困了。晚安啊。肖技工。”
肖如陽默念着“肖技工”三個字，在寬大的床上沉沉笑開。
喜歡或者說愛上一個人。就願意為她變成一個全能選手，讓她不會被任何問題困擾。心甘情願去朝着她需要的方向去摸索學習。也覺得甜蜜而不煩累。
肖如陽突然翻身，從床頭櫃裏翻出畢業合照，一下子點到莫闌珊的位置，指甲蓋大小的人頭，肖如陽輕柔地摩擦，仿佛觸摸自己的愛人一般溫情脈脈。肖如陽突然發現似乎兩人都沒什麽照片。
“以後一定要好好記錄我們的每時每刻。”
肖如陽自言自語道，治療肖如陽“失眠症”最好的藥，大概就是莫闌珊了吧。
夢境開始，又是仲夏一夜好眠。
作者有話要說： 字數好少，每天也不知道在忙什麽，争取每天寫一點。
☆、真正的愛情考驗正式開始
距離高考分數出來還有幾天，每天都是盛夏驕陽如火。莫闌珊也沒在出去，兩個人就電波傳情。
經歷過高考的人都知道，無論大道理多少次告訴我們：高考并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但是十幾年苦讀，若非無欲無求，必定有所寄托。
莫闌珊更是如此，她希望通過高考讓人生不一樣。她希望将來的自己可以憑借大學的跳板擁有一份好的工作，養活自己，回報家人。她更希望和肖如陽如願考到一個學校或者同一個城市……
即便已經不是考試，僅僅是登陸網頁，查詢分數。莫闌珊的心從傍晚開始就沒消停過，跳動不安。心有僥幸，卻也隐隐擔憂。
吃飯都心不在焉，幾次對着飯碗發呆。莫爸爸看不過去，
“珊珊，別緊張，不管考什麽樣，咱都高高興興上大學。凡事有爸呢。呵呵。”
莫爸爸笑聲醇厚。莫闌珊眼神濕漉漉地看着莫爸爸。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