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00025
陸洋聽着電話裏的趙奕的抱怨還有惋惜這一頓的糖醋小排,有些好笑,“我自己一個人也沒什麽的,你多陪她逛逛,你要是回來還想吃糖醋小排,有時間我們就還做。”
那邊趙奕一臉苦大仇深,“我平生最恨逛街了,本來想讓陳妮陪她逛的,結果這小祖宗偏不,我也沒了脫身的辦法。”
陸洋無所謂,“那你就陪她逛吧。”
“明天估計也不能過去了,得去鄭叔家吃飯。”
“嗯,沒事,我倆來日方長嘛。”
趙奕在那頭笑了一下,陸洋這邊手指摩擦了一下案板,“你是不會喜歡女生的吧。”
趙奕保證,“不會的,母胎裏都是彎的,放心吧。”
陸洋就呵呵笑,挂了電話就繼續做他的糖醋小排,雖說人不來了,但是都做到一半了,還是做完吧,一會兒把趙奕的那一份給大力吃,也不算羞辱了他,誰讓趙奕放他鴿子來着。
自己吃過了飯,陸洋下午就扯着大力就去了林越的酒吧,估計他們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牽着狗進酒吧,從陸洋進來看過來的人也挺多的。
大力自己一個在家,陸洋覺得他會無聊,就把他帶過來見見世面,來了就把狗領到了後臺林越專門養他家貓的屋子,囑咐了大力別把貓咬死了,陸洋就坐在了吧臺跟調酒師聊天。
過來的時候就給林越發了個信息,說他要過來,讓他的經理準備好賬本。
林越就罵他戲多。
還沒跟吧臺服務員聊幾句,林越的電話就進來了,陸洋接住就埋汰他,“浪這麽長時間了,你腎受的住嗎?什麽時候回來?”
林越笑着罵了他一聲,“想什麽時候回來就什麽時候回來,我家寶貝兒把年假都用上了。”
鄭從遠沒有跟進家族企業,他家裏的企業還是他的父親鎮着大局,至于回來會不會讓他回去接任,什麽時候回去接任都沒具體的說法。
鄭從遠和人合夥開了個事務所,做的也是風生雲起,半點沒有回去的打算,心裏還盤算着把家裏的那一攤子都扔給鄭從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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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現在趙奕正在辛苦陪着逛街的鄭家千金,只是這位千金要不要就不一定了。
林越自從聽說陸洋和趙奕在一起了,有些驚訝,不過慢慢的也就接受了,現在也随便地開起了玩笑,“你也是,腎別走虧了。”
“去你的,哥走的是心。”
“哎,我終于知道你為什麽非讓我過來看看了,原來是你這酒吧裝修了,還請了個挺好的鋼琴師。”
“怎麽樣不錯吧,等我回來咱們就喝兩杯,彈鋼琴那哥們彈的是真的好聽。”
陸洋點頭,“我覺得也不錯。”那頭林越的聲音似是離話筒有些遠了,說了一句,“我知道你彈的也好聽,我家寶貝兒比任何人彈得都好聽。”
陸洋笑了笑,這話一聽就是給林越家的鄭從遠說的,看着小兩口恩愛的,啧啧。
“從遠說要回來要請你的客。”
“嗯?為什麽?”
“這不是占了你家趙奕兩天嘛,表示表示。”
陸洋有些不好意思,“不用不用,大家什麽關系啊,多見外。”
“沒事不用客氣,他有錢。”
emm……還真沒客氣,跟你們吃飯就不能跟我家趙奕大寶貝單獨相處了,“行吧那。”
“光跟你扯了些這有的沒的,忘了問酒吧裝修的怎麽樣?湊合嗎?”
何止湊合,簡直高端好嗎?!
“顯得更奢侈了,除了襯托出你超有錢之外一無是處。”
“什麽呀,酒水我還漲了價呢,這麽有氣氛,這麽美的酒吧,怎麽能不要點觀看費。”
“我看這一套下來,你酒吧再賺個五六年才能補上。”
“好看就行,我才不care。”
“不care更好,你這酒水一漲,又得流失一大片顧客。”
“我還有優秀的鋼琴手呢,聽點音樂難道不應該給點錢嗎?這年頭賣唱還給錢呢。”
“……你說的對。”
“這還,嗯……留下來的還都是腰纏萬貫的,根本不在乎這幾個錢。”
“我可沒錢,我就是那些望着酒水的價格止步的那種人。”
“行吧,既然你在那,價格你定吧,還有你過來我不收錢的,酒水免費。”
陸洋挂了電話就真的拿過來賬單看了看,然後改了一溜酒的價格,比之前的價格大多低了三分之一,他知道林越開個酒吧也是玩玩,根本不在乎到底是賠了還是賺了。
本來gay就少,這酒水的價格一號點高又走了一批人,一晚上幾個人都沒有,過來的人想約個炮都沒合适和看對眼的。
人來的多,朋友就多,富家子弟總歸是靠不住的,有的還不如這些碰了碰酒杯的朋友。
陸洋在這呆了兩三個小時,遇到幾個搭讪的,看着順眼的也不聊……俗話怎麽說來着,不啪何聊,讓人誤會了可就不好了。
回來趙總裁再說他拈花惹草,過來之前還叮囑他讓他早去早回,不許喝酒,天知道他可是安分守己的很,哪和趙奕一樣啊,一會兒來了個許孔雀,一會兒又來了個鄭從姣。
覺得該到吃晚飯的時間了,陸洋才把大力招出來帶回家中,臨走前還仔細看了看林越家的貓,兩只寵物沒有傷殘,陸洋就放心的走了。
大力是在他前面走着的,一開始沒有注意它的不對勁,和趙奕通電話的時候,才看到大力有一只前腿有些不敢着地。
趙奕的聲音像是被折磨慘了,“陸哥,我好想你啊。”
陸洋笑了一下,“怎麽了?”
趙奕在那邊悠悠嘆了一口氣,想控訴一下鄭從姣小姐的罪行,一張嘴發現實在是太多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又從沒說過人的不是,只好來了一句,“女人就是麻煩。”
陸洋噗嗤一聲,“被折磨成了這個樣子?”他有些期待地問,“今天晚上還回來嗎?”
“不,我現在已經在外省了。”
“外省?”
“老鄭他老家不是咱們這個城市的,我要把他的寶貝妹妹送到地方才行。”
“嗯。”
“明天還要在他家吃飯,也好久沒有見鄭叔叔了,明天晚上吧,明天晚上就去找你。”
“這次不會放我鴿子了。”
趙奕笑了一下,“抱歉了,陸哥。”
陸洋走了幾步,突然疑惑地出了聲,“哎?”
“怎麽了?”
陸洋此時已經看到大力的前腳有些用不上勁,他蹲下來,擡起大力的腳看了一眼,上面有一條一寸長的口子,口子裏面還留着玻璃殘屑。
“大力的腳好像受傷了。”
趙奕也有些擔心,大力現在也算是他的兒子了,“怎麽弄的?”
“好像是被玻璃劃傷的。”
“酒吧有人鬧事嗎?怎麽會有玻璃?”
陸洋皺着眉頭,“沒人鬧事,我也不知道,我現在需要帶大力去看獸醫,電話挂了啊。”還沒等趙奕挂電話,陸洋就在那頭說,“走吧大力,看你可憐的,你爸爸去陪美女吃飯了,不管我爺倆了。”
趙奕在那頭有些好笑,聽到陸洋話裏的酸氣又很開心和滿足。
陸洋挂了電話就打了一輛車,把狗小心的抱進來就說,“師傅,麻煩郊區大學城。”
“哎哎。”司機師傅扭頭嫌棄地看了大力一眼,“這狗腳幹不幹淨啊?我這是才換的皮座。”
陸洋笑了一下,“家養的寵物狗,幹淨的。”
心裏卻道,要不是大力傷口急需消炎避免感染,誰會坐你這個充滿煙臭味的車子。
我們呆在裏面還怕把我衣服弄髒了呢,還問我家狗幹不幹淨。
陸洋平時心裏不會有這麽多歪歪的,只是看那人嫌棄的眼神,實在是忍不住。
在獸醫店簡單地消炎包紮,陸洋就領着大力回到了公寓裏面。
第二天一大早,陸洋還沒起,晁齊就打來了個電話,陸洋眯着眼以為是趙奕打來的,幸好看了眼備注,不然就尴尬了。
陸洋打了一個哈欠,“晁老師,有什麽事嗎?”
“我們院的嚴教授昨天下樓梯的時候跌了一腳,骨頭折了,現在在醫院裏,同事們都組織一起去看他呢。”
陸洋一下就醒了,嚴教授是他研究生跟的導師,兩人亦師亦友,後來陸洋留在了本校,更是把嚴教授當做了長輩。
嚴教授博士畢業,教了一輩子的書了,本來到了退休的年齡已經回家歇着了,但是他閑不住,又固執。校長和他是老同學,就給他一個星期安排了三四節課程,就讓他繼續傳授他的知識。
人的年紀越大,骨頭越脆,這麽一摔,估計半年都爬不起來床了,有的老人還有的摔了一跤就直接沒了。
陸洋起床的時候多問了一句,“嚴重嗎?”
晁齊皺眉道,“我也不知道,過去看看吧。”
晁齊也是嚴教授帶上來的學生,只是比陸洋高幾屆,這嚴教授一出事他也擔憂忡忡的,就想着趕緊過去看看。
陸洋拾騰點飯出來,吃過之後,拿了錢包就出了門,這個點還挺早,晁齊已經在門口等着他了。
陸洋一邊關門一邊問,“小鵬自己在家嗎?”
“不,跟着他媽呢。”
“嫂子不忙嗎?”晁齊的妻子是一名醫生但是沒有跟着醫院幹,她自己在小區旁邊開了一家兒科醫院,招了幾個實習的大學生,因醫院是今年上半年開的,故而有些忙,這周末都不能過。
市中心醫院自然不會在大學城這,陸洋下了公寓就坐上了晁齊的車。
晁齊的車自然是沒有趙奕的坐着舒服,也就是個代步工具吧。陸洋想着他也不能天天打車了,雖然離學校挺近的,但是每次去市中心都得打車還挺麻煩,不如自己買一輛。
就盤算着用信用卡裏面存的錢買一輛車,趙奕那樣的雖然坐着是舒服,但是他絕對是買不起的,所以就想着買一輛像晁齊車這樣的就差不多。
買個上頂高一點的,他和趙奕個子都不低,不能碰着頭。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越野那樣的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