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霸總的春天

寧致冷冷的甩開黏人的邵馳,正準備跨步上前,邵馳撅嘴嘟囔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每次我進步一名你都會給我紅包的,這次我進步了十名,你不誇誇我,還潑我冷水,果然有了後媽就有後爸。”

說着,他又控訴地望向邵氏二老,“你們也是,自從爸爸要娶新老婆後,你們也變了,我再也不是你們的小心肝了。”

二老面面相觑,皆從彼此的眼底看到了不忍。

雖然心裏痛恨邵馳的親生父母,但這孩子也是他們寵着長大的,這麽做……是不是過分了些?

寧致眉心微擰,轉身道:“你想要親爸親媽?”說罷,他不顧二老的勸阻,拎着邵馳一路來到京都市郊的百花苑。

百花苑是聯體別墅,雖然處在郊區,可價格也不便宜。

邵馳的親生父親姓李,叫李正茂,早些年給邵致遠的父親當司機,兩家調換了孩子後,以痛失愛子為由辭職了。

邵先生同情他的遭遇,其母又在邵家做傭人,便借了他一筆錢。他拿着這筆錢開了家超市,又以比旁人更低廉的價格從邵氏旗下的工廠拿貨。

十八年來,靠着邵家這棵大樹,連別墅都買起來了。

寧致一直沒處理邵馳,除了邵致遠的公司破産後,邵致遠都是由邵馳救濟之外,便是想認回兒子後,讓兒子來處理陳媽一家子。可兒子不見了,現在邵馳又整天嚷嚷着他冷血無情,那就讓他看看什麽才叫真正的無情。

寧致把車停在一棟別墅門口,從車兜裏取出上次放在這裏的親子鑒定,帶着一臉不知所雲的邵馳,敲開了李家門。

“誰呀?”随着大門被打開,一體态豐盈的婦人呈現在倆人眼前。

婦人見到寧致神色有些驚訝,可餘光掃到邵馳時,頓時眼前一亮,“邵總,您怎麽來了?這位是小少爺吧?來來來,快請進。”

婦人難掩激動地把倆人迎進屋,一邊偷偷打量邵馳。

她見邵馳只穿了件單薄的羊毛衫,眼底閃過一抹心疼,脫口道:“這麽冷的天,小少爺怎麽不多穿點?要是感冒了可怎麽好?”說完,她又沖房間喊道:“老李,快把你那件新買來還沒穿的外套拿過來。”

陳媽在樓上喂小孫子吃飯,聽到兒媳又在指使她兒子幹這幹那,老臉一拉,放下碗筷抱起眼前的小胖墩走到扶梯邊,沉聲吼道:“瞎嚷嚷什麽?你沒長手還是沒長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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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的小胖墩被她這一聲沉吼吓得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陳媽一邊哄着懷中的小孫子,一邊罵罵咧咧,污言穢語,簡直不堪入耳,竟是未曾察覺門口還站着兩個人。

小孩的哭聲夾雜着辱罵聲在這偌大的別墅裏來回飄蕩。邵馳被這一幕給驚呆了,他擡頭望着二樓的老人,張着嘴巴似是不敢相信這個尖酸刻薄的潑婦會是平日對他慈眉善目的陳媽。

婦人尴尬一笑,提醒道:“媽,小少爺來了。”

“什麽小少爺大小爺的,在老娘這——”陳媽罵的順嘴,一不留神說禿了嘴,等她反應過來,寧致已經不耐的把親子鑒定塞進了邵馳懷中,然後二話不說離開了李家。

“爸!”邵馳捏着手中的紙,連忙追了出去,可剛到門口,寧致突然停住腳步沉聲道:“你不是想要親人嗎?他們就是你真正的親人。”

邵馳這個少年被養的天真單蠢,性格又帶有這個年紀才有的任性,像邵氏夫妻就非常喜歡這樣會哭會鬧的孩子。

寧致念着邵馳心底那點善良,想着養着他,對邵家來說不過是多雙筷子的事,可他不該指責邵家二老。

寧致有父母,從他出世起,父母就為了他神魔之體費勁心血,就連他能安然長大,也是因為父親耗費三分之二的神力壓制了他體內的魔脈。

他理解父母的辛苦,打心眼裏尊重父母,所以見不得邵馳理所當然的要求二老付出。

……

韓亦君倚在牆壁上,垂眸盯着腕表,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半小時,電梯叮的一聲,一道人影從電梯裏走了出來。

他唇角微揚起一道恰到好處的弧度,擺出最好的姿态來迎接房子的主人。

可來人面沉如水,氣勢低沉,見到自己也只是微微颔首,一言不發地帶着自己進了屋子。

韓亦君不動聲色的摸了摸口袋裏的錦盒,道:“吃飯了嗎?”

寧致脫下西裝外套,又拽開領帶,解開襯衫的扣子,釋放出性.感的喉結和精致的鎖骨,冷漠的轉過頭,認真道:“我很抱歉,我今天沒有心情跟你約會。”

韓亦君的餘光似是不經意地落在他起伏的喉結上,眸色一暗,旋即別開視線輕聲呢喃道:“沒關系的。”

“那你随意。”寧致點頭走進房間,脫去衣衫赤身走進浴.室。

他磕眼躺在溫熱的浴缸裏,思緒在飄飛。

父親用神力封印了他的魔脈,不過是暫緩之計。随着他成長,實力漸增,他便感覺到體內的封印在一點點松動。

他不敢告訴父親,可父親似乎有所察覺,在他離開神界的前幾天,他偷聽到父母的談話,大概意思是父親打算逆天而行,以命換命。

所以那行字說贈他一線生機時,他雖然不屑,卻也盡量完成所謂的任務。

不為別的,就為了那一條虛無缥缈的承諾。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他的腦子就被方案項目給塞的滿滿的,已經很久沒想起曾經的事了,經過邵馳這一番鬧騰,倒是勾起了他的回憶。

他捋了一把額前的濕法,從浴缸裏站起來,走到花灑下沖去身上的泡沫,正準備拿架子上的浴巾,浴.室門咔嗒一聲,一道清淡的嗓音同時響起:“介意我跟你一起洗嗎?”

“……”寧致慢條斯理的裹住身體,深深地看向韓亦君,嗤笑道:“這次總不是我在自以為是吧?”

韓亦君微微一笑,擡步走到花灑下,打開開關,水花立時噴灑下來,打濕.了寧致身上浴巾,也濺濕.了他的襯衫和松軟的頭發。

“不是呢,這次我是在認真的勾.引你。”他面色從容的凝視着寧致,看似平靜的目光裏又似乎夾裹着些許挑釁,“你接受我的勾.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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