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換個身份
單是見到師亦，伊凡的眉頭都已經皺成這個樣子了。可想而知，伊凡和師亦的關系究竟有多麽的糟糕。
剎那之間，在場的所有士兵腦海裏都閃過了無數想法，并且暗暗叫苦。
伊凡的心情變糟糕了，一會兒被牽連的肯定是他們。
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到來引來了無數人的目光，但師亦完全不在意。他環顧了一圈，找到了那個之前在一年級生面前當衆講話的那位軍官。
眼神裏醞釀着他現在該有的情緒，師亦頂着其他人意味不明的眼神走到了那位軍官面前。在全場都處在一種極端寂靜的氛圍下，師亦的聲音漸漸響了起來，“既然你們現在在訓練場訓練，為什麽還要我們在隔壁檢測和維修裝置，這樣不是很危險嗎？這邊鬧出動靜就會影響到我們那邊。你看，我的手就這樣受傷了。”
勉強找到了一個找茬的理由，師亦用無理取鬧和帶着不滿的語氣說道。
“這個……”那位負責人不動神色地看了眼伊凡，發現後者的眉頭皺得更加厲害了。負責人的面色當即是冷了下來，“這只能說明你不夠專心，戰場上突發事件那麽多，如果你這麽容易被周圍的事情影響的話，你根本就沒有資格上戰場。”
“這和上戰場有什麽關系？”面容好看的少年眉頭皺了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長得極為好看，就算是做着這樣的舉動也不會讓人反感，“而且你有資格和我說這樣的話？我們來這裏又不是給你當傭人的，學院都說了是關于實戰的實踐，你憑什麽把我安排在這個地方。”
可能是因為生氣，師亦的眼角出現了一抹緋紅。像是某種開敗的桃花，說不出的惹眼。
“那你想要怎麽做？”因為伊凡在場，負責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究竟該如何面對師亦，只是沉着臉問道。
“向我道歉，并且不讓我繼續去做這些傭人該做的事情。”師亦的聲音微微拔高，當他發現負責人的表情變得難看起來後，他輕輕松了一口氣。面上絲毫不顯，師亦繼續道，“你總不想把事情鬧大吧，你應該很清楚，你的頂頭上司可是我哥。”
小祖宗，快別說了。
你沒發現你哥的表情已經越來越難看了嗎？
能夠看得出來伊凡的狀态變得越來越糟糕，在場的人心不由地都提了起來。
但師亦顯然沒有接受到這種消息，見負責人不說話了，他用略顯驕矜的聲音繼續道，“不管怎麽樣，我和我哥都流着同樣的血脈。你信不信事情鬧大了之後吃虧的肯定是你，伊凡是我哥，他怎麽會不站在我的身後幫我？”
一邊扮演着人設，師亦一邊觀察着周圍。在發現沒有人被吸引過來，也沒有人有要去聯系伊凡的意思後，他臉上的表情險些都維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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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些人都毫無反應？
難不成是還需要他再無理取鬧一些？
也就是這個時候，伊凡的腳步突然往前邁了起來。當在場的人發現伊凡是朝着師亦所在的那個方向走去後，常年的空氣突然變得凝滞起來。
媽呀，果然是生氣了。
心裏面泛起來了一些對師亦的同情，他們眼睜睜地看着伊凡面色難看地走到了師亦的面前。
只是，就在下一秒，在場的所有人都仿佛被石化了一般。他們瞳孔微張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
和他們擁有同樣感覺的還有師亦。
雖然不清楚伊凡為什麽會突然走了過來，師亦還是盡職盡責地為自己被打臉做鋪墊。他頂着負責人略帶不悅地眼神道，“伊凡是我哥，他當然是會寵着我的。你一個外人……”
“恩，自然是要寵着你的，以後就不用去做那些事情了。”
衆目睽睽之下，一道十分溫柔、帶着寵溺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在場的人普遍愣了一下。
在聽到這道聲音的剎那，他們都沒有反應過來這道聲音是誰發出來的。
是誰啊？
這麽沒有眼力見的，知不知道師亦和伊凡的關系很糟糕，怎能還敢當衆說出來這樣的話來？
在場的人互相看了一眼，試圖找到這個膽大妄為的人。
在互相用懵逼的眼神對視了很久之後，他們恍然間意識到了什麽，旋即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了師亦面前的伊凡。
然後，就看到了青年異于平常的溫和笑容。
！
他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這個模樣的伊凡，在場的所有人表情都僵硬了一瞬，終于确認了之前那道十分陌生的聲音是伊凡發出來的。
正在醞釀情緒的師亦：“？”
在一旁以為會看到師亦被打臉的負責人：“！”他剛剛做了什麽，他怎麽好像犯了某種天大的罪過！
所有人都看着伊凡矜持地伸出手揉了揉師亦的腦袋，然後眼睜睜地看着青年的嘴角極快地揚了一下。
那模樣一看心情就十分愉快。
好像做了什麽以前夢寐以求的事情一樣。
“你是伊凡？”師亦也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略顯遲疑地問道。
“恩，以後要叫哥哥了。”伊凡再度矜持地點了點頭，然後輕柔地扶起來了師亦那雙受傷的手，“還好沒有傷到裏面，我先給你包紮，要是痛的話就告訴我。”
準備要說的話被師亦重新咽進了肚子裏，他黑沉的眼神微微垂下，身上的那種反派氣勢肉眼可見地弱了一些。
此時此刻，師亦終于明白他為什麽會提前被安格斯家族認回去。
也意識到他的任務沒有多少完成的可能性了。
而另一邊，所有在場的人都不敢出聲，只是默默地看着他們家最重視紀律的上将肆無忌憚地違反紀律。然後懂得了一個人間真理。
傳言害人，和師亦有關的傳言，尤其是師亦處在不利地位的傳言都不可信。
将傷口都處理好了，伊凡這才看向了一邊臉色微微泛白的負責人。他的眉頭微微皺起，重新看向了師亦，還是用那種和他外表格格不入的寵溺語氣道，“哥哥代他向你道歉好不好？”
師亦向負責人發難的目的只是想要得罪伊凡。
可現在——
看着一臉寵溺意圖調解他和負責人關系的師亦，師亦的表情頓了頓，然後點了點頭。
這件事以一種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結果步入了尾聲。确實是和伊凡之前說的一樣，師亦從那個時候就不需要和其他一年級生一樣去做雜活了，而是格外清閑，成為了部隊裏面誰都不敢去得罪的人。
【系統，我的任務是不是沒有可能再完成了？】
在那件事發生之後，師亦又嘗試着去得罪伊凡了幾次，但一次也沒有成功過，伊凡對他的态度一如既往的好。
這樣的一種結果讓師亦完成任務的最後一絲可能性也消失了。
他的任務是讓主角受打倒他。
在學院的假期實踐結束後，他的身份就會暴露。從現在光網上的那些言論看，如果他的身份暴露了，主角受是沒有可能讓他身敗名裂的。
可現在，先不說主角受好像完全沒有要打倒他的意思。
就算師亦真的狠狠地得罪了主角受，有伊凡在部隊維護他，憑借主角受現在的身份，哪怕是主角受想要推翻師亦也是沒有可能的。
所有的辦法好像都行不通了。
【……你不開心嗎？】系統沒有回答師亦的問題，只是在停頓一會兒後，有些突兀地問了一句。
師亦被問得怔了一下，他難得認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後搖了搖頭，【不知道。】
按理來說，他現在應該是失落的。
但師亦畢竟之前只是一串數據，他對人類情感的所有認知都來自于固有的思維。失敗了很傷心，成功會開心，來自于這些約定俗成的觀念。
所以師亦也有些摸不清楚這些情緒是不是他真實的想法。
系統那端突然沒有了聲音，師亦垂了垂眸，【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我現在應該找一下這個世界任務會失敗的原因，争取下個世界能夠順利地完成任務。】
他在心裏面又默默地補充了一句，最起碼劇情不能崩得像這個世界這樣厲害。
……
【小甜甜：嗚嗚嗚，距離醫師大賽的決賽只有十天了。我終于等到這一天了，你們可千萬不要忘了你們之前說過的話啊。@醫師大賽公會，決賽那天一定要公布他是誰！
風言風語：天啊，終于可以進行倒計時了嗎。我感覺我已經等了一個世紀。主辦方實在太過分了，都不允許我們進比賽現場。不過還好，我現在已經到帝都定居下來了，說不定就能夠遇見他了呢。
嘤嘤怪：呸，樓上是找打嗎？嘤嘤嘤，現在帝都星卡得那麽嚴，我根本就進不去，說是要排隊。嗚嗚嗚嗚，有哪位大佬可以告訴我怎樣做才能排得快點啊，我感覺我的腿已經麻了。
小蘋果： 1
言靈： 2
……
羨慕嫉妒恨： 10086
言之鑿鑿：跟你們安利一個辦法，親測有效。你們開一個專門賣Omega用品的店，只要辦得不算太寒酸，政府那邊就會派人跟你們商量搬店的事情，那樣就可以率先進入帝都星了。
小蘋果：！
嘤嘤怪：！原來如此，好人一生平安。
……
天天有喜：對了，你們就不在意加文殿下被冊封為太子的儀式嗎？和醫師公會公布那個人的身份剛好是同一天啊，很奇怪，為了擴大影響力的話，加文殿下不是應該錯開這一天嗎？現在熱度完全不在冊封太子的事情上，不會等儀式結束之後，還有很多人不知道加文殿下已經成太子了吧。
小歡喜：據說加文殿下是因為師亦才把時間定到這天的。加文殿下想要在冊封大典上向師亦再次求婚，那天師亦他們學院的假期實踐剛好結束，按照傳統會去皇宮一趟，加文殿下是想要在那個時候給師亦一個驚喜。
甜甜蜜蜜：對對對，我也是這麽聽說的。那天的儀式大典會很盛大，加文殿下準備的很充分。哎，如果不是剛好趕上了那件事，加文殿下的這場儀式一定會很轟動得。
一只檸檬精：什麽！是要在冊封大典上向師亦求婚嗎，嗚嗚嗚嗚，羨慕嫉妒恨。
……】
鑒于所有人都知道了伊凡很在意他，師亦在部隊裏的日子過得一直都很平淡，沒有人會找他的茬，也沒有人敢得罪他。
在做了一段時間的雜活後，機甲系的一年級生終于迎來了較為正常的部隊訓練，開始和尋常士兵一樣進行訓練。
除了師亦之外的其他一年級生都過得十分勞累，但他們也沒有叫苦叫累，而是咬牙挺了過來。
直到那個關鍵劇情的出現——
“上将，格吉爾發來了求助消息，他所做的飛船沒有了能源供給，被迫降落在了卡達星。他現在沒有物資，也找不到供給飛船繼續行駛的能源，希望我們能夠派人将其接回來。”
娃娃臉少年的神情一下子變得凝重起來，聲音也出現了一些擔憂和着急，“上将，要不就派我去吧。我保證将格吉爾安全帶回來。”
“不行，你不能去，你去的話太引人注意了。要是不小心引起蟲族的警覺就不好了。”還沒等伊凡回答，旁邊的一個人變皺眉搖頭，“這件事十分重要，我們還是要更加小心些。”
“可現在不論誰離開這裏都會引起蟲族他們的警覺啊，這樣的話，還不如讓我過去，最起碼我能把對方帶回來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娃娃臉少年繼續道。
“我當然知道這一點，但我之前之所以那樣說，是因為我有另外一個想法。”說話之人頓了一下，“我們是不是可以讓帝都學院的人去做這個任務，他們離開的話應該是不會引起什麽注意的，蟲族也不可能想到我們會把這件事交給一些學生。”
“可是你也說了，他們還都只是學生。”娃娃臉少年擰眉。
“只要不引起蟲族的注意，這件事是很容易就可以完成的。我們先讓他們出去試試，然後派人看蟲族那邊的反應，如果發現什麽不對我們再改變方法不就可以了嗎？”
聽着兩人的争執，伊凡的眼眸閃過了一些思索。他垂眸了片刻，最終一錘定音，“就先讓那些學生試試吧。”
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所要派去執行任務的人必須要少。
自然而然地，這件任務就落在了主角受他們那個小隊身上。
師亦得知夏普他們要去執行任務後，他的眼眸微擡，下意識地就回想了一遍劇情。
格吉爾也是小說中一個極為關鍵的人物。
他受軍隊所托，冒着生命危險潛入了蟲族的內部，去尋找蟲族所藏着的機密。
主角受他們小隊的任務就是成功接回格吉爾。
不過在剛抵達卡達星的時候，他們就遇見了密密麻麻地蟲族。在某種磁場的影響下，主角受他們無法把這個信息傳到部隊。
就在主角受他們猶豫要不要撤退之時，驚訝地發現格吉爾已經被蟲族包圍有了生命危險。如果他們選擇離開的話，格吉爾很有可能就會當場喪命。
在這樣一種危機下，主角受他們還是選擇闖進了蟲族的包圍圈救下了格吉爾。
再然後，就是主角受想到突圍辦法，冒着生命危險去引誘敵人，卻眼睜睜地看着他的隊友把他抛棄。在好不容易回到部隊後，又被他的隊友反咬了一口。
如果不是加文及時趕到，主角受的這一生就廢了。
而之所以說格吉爾是關鍵人物，是因為——
眉頭微皺，師亦什麽話都沒有說，只是繼續過着一如既往的生活，然後等待着夏普隊友們的回來。
“夏普呢？”在看到格吉爾後，娃娃臉少年明顯是松了一口氣，但當他發現隊伍中少了一個人後，他的眉頭又微微皺了起來。
“夏普沒有在部隊嗎？當時在我們決定留在那個星球時，他明明告訴我們他會來通傳消息的啊。”眼神飛快地閃過了一些閃躲，一個體型微胖的少年略顯詫異地回道，“夏普不是應該早就回來了嗎？”
“什麽消息，你們執行任務時發生了什麽嗎？”娃娃臉少年一怔，旋即嚴肅地道。
“我們抵達卡達星後，發現那個星球聚集着很多蟲族。當時情況很危機，吉格爾正在被蟲族圍攻，因為擔心格吉爾會堅持不住，我們幾個就決定先過去支援。但夏普卻不肯，堅持要返回部隊禀明這件事。”小胖子話語一頓，他遲疑了一瞬後方才繼續道，“因為當時事情太緊急了，我們就決定分開行動，讓夏普來傳達信息。”
“他難道還沒有回來嗎，不應該啊，這都已經過去了幾天了。”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微妙了起來。
這幾乎就是逃兵了。
如果夏普沒有活着回來的話，這件事也就沒有什麽。但如果夏普活着回來，又沒有一個好的解釋的話，這件事的性質就相當嚴重了。
就連娃娃臉少年也怔了一下，他沉默了一瞬看向了格吉爾。
格吉爾點頭，“恩，事情就是這樣的。”
“這件事就先這樣吧，我會嘗試着和夏普進行聯系，然後派人去找。”娃娃臉少年道。
聽到這話，師亦不動神色地望了格吉爾一眼。
——格吉爾不是原裝的，在進入蟲族內部之後，格吉爾的行蹤就被發現了。現在的格吉爾是進行過僞裝準備潛入軍隊內部的一名蟲族。
這是在小說後期才會暴露出來的事情。
卡達星會有那麽多蟲族聚集是想要幫助他坐實身份。
夏普的隊伍能夠順利逃脫也離不開他身份的原因。
只是，格吉爾沒有想到被小隊抛棄的夏普能夠殺死他那麽多的蟲族，并且順利地從卡達星逃了回來。深深清楚夏普潛力的格吉爾決定除掉這個心腹大患，所以在其他隊友惴惴不安的時候給了他們一個定心丸，和他們商量好了要将一切事都推到主角受身上。
主角受也迎來了有史以來、整個小說裏面最大的一次危機。
夏普是逃兵的事情在部隊裏面迅速地傳了起來。
“不會吧，真看不出來夏普是會做這種事情的人。”
“不管我們想沒想到，夏普确确實實做了啊。如果真的證實的話，部隊肯定是不會讓他進入了。話說，他的那架S級機甲會不會被收回去啊。”
這些謠言愈演愈烈，部隊一點兒也沒有了剛開始那肅穆的氛圍。
這樣的一個後果就是，在夏普好不容易逃回來之後，他遇到了讓他十分心寒的一件事。
“夏普，你竟然還敢回來？”小胖子一眼就看到夏普，并且搶在他之前開了口，“你現在怎麽這幅樣子，你不是很早就回來通報消息了嗎？”
“夏普，你臨陣脫逃的事情是真的嗎？”很快，周圍就響起來了各種議論聲。
“夏普，你真的那樣做了嗎？怎麽在部隊裏的你和平時裏的你根本不一樣？”
什麽？
周圍人的眼神像是一把把刀插在夏普的心上，他的眼神一片迷茫，是過了很久，他才從這些人的話語裏面聽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身體已經疲憊到了極致，渾身的氣力在流失。可周圍的人卻好似完全沒有發現他身上的傷一樣，只是問着各種各樣的問題。
“夏普，你打扮成這幅樣子不會是準備反咬我們一口吧。我告訴你們，格吉爾是會我們作證的，你就算這樣做也毫無作用。”
雙手只有攥緊才能讓自己不至于暈過去，夏普怔怔地看着周圍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臉頰，“不是這樣子的……”
他的聲音很沙啞也很虛弱，瞬間就被各種各樣的聲音淹沒了。
“夏普，他們說的是真的嗎？”娃娃臉少年也在這個時候趕了過來，在他過來後，整個場面終于安靜了下來。
“不是的，當時……”夏普長着泛白的嘴唇解釋着，因為太過虛弱，他說話的聲音很慢。
“夠了，不在再繼續說謊了。難不成我們還會故意誣陷你不成，我當時敢于冒着生命危險去蟲族的內部，現在難不成還會污蔑一個救了我的學生？”但格吉爾完全不給夏普解釋的意思，他環顧了一下周圍，冷聲道，“在場的很多都是我的戰友，你們應該很清楚我的為人，知道我不是做這種事的人吧。”
能夠感受到周圍人的眼神帶出來了一些譴責，夏普的身體再次微晃了一下。他突然感覺很冷，冷到他想要顫抖，他就怔怔地聽着格吉爾繼續道。
“你不是有着那架S級的機甲嗎，機甲有着自動錄像的功能，當時的場景應該都錄下來了吧。你敢現在播放出來給我們看嗎？”
“……我沒有辦法播放出來他。”
因為這架機甲不是他的，雖然夏普能夠駕駛，但機甲的很多功能他都沒有辦法使用。其中就包括這個功能，這個功能一直都處在被封印的一種狀态。
“呵，你是不敢吧。你既然能夠駕駛，你為什麽無法使用這個功能？”格吉爾嗤笑了一下。
這句話猶如某種審判，之前還帶些不确定的人都皺起來了眉頭。
夏普的身體再次晃了晃，他咬緊了舌尖試圖讓自己清醒。但他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搖晃着。
終于——
就在夏普忍受不住要倒下去的時候，他發現他被一個人接住了。
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少年。
是師亦。
師亦的眉頭微微皺了皺，他沒有想到主角受會受這麽重的傷，這種傷再不治療主角受就算不死也廢了。主角受所受的傷很隐蔽，其他人可能無法輕易察覺，但憑借着超強的精神力，師亦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而且，加文遲遲都沒有過來。
“你們需要先給他治療。”師亦擡眸道。
“師亦，這件事你不要管，這不是你能鬧得。”娃娃臉少年皺眉。
“我說了，要先治療。”師亦繼續道。
“你是誰？你現在是以什麽身份說話，你有資格現在插話嗎？”格吉爾不悅地道。
“我身後是安格斯家族，我的哥哥是伊凡上将，我的老師是珀西。我難道沒有資格這樣說話嗎，他真的傷得很嚴重。”
“師亦，你現在只是部隊的一個普通人。況且，你說的這些都不是你自己的身份，你應該很清楚，來到部隊之後，這些身份就和你無關了。”
看了看面色蒼白的主角受，師亦沉默了一瞬，“如果我換一個身份呢？”
“我就是那個Omeg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