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一節

獵人們解開馬繩，騎上各自的馬匹，向遠方奔去。一路上，揚起塵土飛揚，但已構不上氣勢。

叢林中的動物迅速逃竄着。

意箭：獵人之家，再見了。

疑頁：動物們，我們走了，我們不再是你們的敵人。你們是叢林的主人了。

殘風……再見了。

……

獵人的馬匹穿過叢林，行至一片空地.空地邊有一條小河，與小河獨有的音樂.空地中有一棵枯樹，樹的葉子枯黃的卷着，沒有一點生命力.樹下卧着一只白色的兔子，兔子緊挨着樹，樹的周圍沒有可供兔子生存的食物與躲藏的地方.

獵人們對此十分詫異，殘風跳下馬，取下弓箭，拉滿弓向兔子走去.兔子跳起來，看着殘風一動不動.

殘風:我覺得這很異常，它不可能在這，也不可能殊以待斃.

疑頁(在馬上向前傾斜着身子):不，殘風，不要殺它，它有權力活着，就像我們一樣.

殘風(迅速轉過身子，将箭對着疑頁):不，不一樣，它不懂得生存，它，它不會反抗，它，不會反抗.

殘風站在自己的馬的前面，其他的獵人不安了，馬的蹄子帶動着軀體前後活動着。

星志:你瘋了嗎?這是幹什麽，快放下你的箭，快.

獵人們坐在馬上，安靜地看着他.疑頁面無恐懼之色，他深信自己的判斷，—殘風不會放箭傷了自己的兄弟.

殘風慢慢松了弓弦向馬上跳去.

殘風:我很抱歉，我……我們走吧.

獵人們松了口氣，他們看了看那只兔子，拉直馬繩，準備繼續前行.

……

枯樹的葉子在一瞬之間開始散落，卷曲的枯葉在空中輕輕地飄蕩着.獵人們放下馬繩，第一次仰頭觀望天空，也第一次去看落葉.

獵人的視點……慢動作：枯樹的剪影進入天空。太陽的光芒突然強烈起來。枯樹的上方一束光射過……劃破上空。它像一面鏡子，映出了獵人仰視天空的景象，映出了枯樹與這片大地的荒誕。鏡中的獵人又像在俯視着大地，審視着地上每一個生靈的生死一般。

光芒透射過落葉，照在他們的臉上，他們用手擋住眼睛……光好像又從地面反射到天空般，照射着鏡中的他們的眼睛。于是，那面鏡子很清晰地破裂了，看不見它的碎片。也許那只是個幻覺。

待獵人們睜開眼睛，去看天空時，那面鏡子已經不複存在了，那真的是個幻覺嗎？

枯黃而卷曲的葉子，慢慢展開卷曲的葉面，慢慢變的翠綠。它們飄落到下面，輕撫着地面，然後變成一片片花草。兔子飛快地竄入一塊叢草中，消失不見見

了。

疑頁（四處打量）：這是怎麽回事？

一絕和殘風：這是個奇跡，生命的奇跡！

星志（看了看枯樹）：三十年前，我聽起父輩們說起這樣一個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