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章

“差不多也夠了吧。”姜平有點看不下去了。

“怎麽?殲滅戰裏大名鼎鼎的榮譽血獵,也會有同情吸血鬼的一天麽?”研究員聳了聳肩膀。

“別誤會,我只是沒有你們研究院像你這種喜歡折磨人的癖好,你也弄清楚了吧,他根本喝不下去人造血,我也默許過他喝……醫院血庫裏的血,但是結果也是一樣的。”

“不過現在的主要問題是,因為我們也沒有搞明白吸血鬼對于血液的能量轉化體系是一個怎樣的體系,所以短期內我沒有辦法回答他這屬于什麽病症,不過從剛剛的監測來看,他其實并不是完全無法吸收的,只是吸收的速度慢,只是轉化率比較低而已。”

“哦順便,協會會長托我給你帶封征召函,。”研究員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黑色印着金色紋路的卡片。

“什麽征召函?剿滅活動不是才結束沒多久嗎?”姜平皺着眉頭接過那封黑色的征召函,這種黑色的征召函是發給他們血獵的特殊能力者的,往往意味着更危險的行動,只有用特殊能力才能夠觸發任務信息。

“這我就無權了解細節了,我大概知道的是之前的高級血族的大規模同化事件有了新的線索。哦對了,順便附贈一個情報給你吧。聽說那個血族的能力,也和你很像哦。”

姜平心裏生起一種被人玩弄的惱怒,所以姜平才不喜歡和這種研究院的瘋子打交道。。

“那這只吸血鬼怎麽辦?”

“會長應該會安排普通血獵過來盯着他吧,雖然是有特殊能力的高級血族,但是按照他這個身體狀态,估計也翻不起浪了。”說着對方又要對着文鴻山的肚子按下去。

卻被姜平猛地握住了手腕。

“你夠了沒有?幫不上忙就滾蛋。”

"rose,永遠,永遠,永遠不要輕信吸血鬼。"研究員斂去了臉上挂着的有些敷衍地笑,正色道。

姜平其實并不能去指責對方什麽,如果對方失去至愛的經歷更加直接而慘烈,那麽對方會有這樣的态度也不難理解。他們這些有能力的血獵還算幸運,他們有很多的機會親自血刃仇敵,但更多的人,可能最只能屈服于自身的軟弱和無力,在悔恨中度過餘生。其中也不乏一些智力出衆的,就會加入研究院成為研究員。

但姜平對于文鴻山的心情很複雜,他也看到了對方貼在牆面上的那些照片,實話說拍得很差,距離離得很遠,拍攝得也很模糊,很多時候只是一個背影的輪廓。

而且都是他在一些公共場合的畫面。盡管對方其實知道他住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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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寄過很多東西。

在失去父母之後,他被血獵協會撫養長大,在漫長的孤獨歲月裏,他生活唯一期待的事情,就是那些不知道是不是寄給他,但卻依舊令人驚喜的快遞。

姜平蹲在床邊,解開了對于吸血鬼的束縛,燒灼的手腕的皮肉迅速地愈合,又恢複如初。

這些吸血鬼好像永遠無畏無懼。

“疼嗎?”姜平幾乎稱得上溫柔地握住了他的手腕,輕聲問他。

男人的頭發都濕透了,濕漉漉地貼着瘦削的臉頰,男人五官深邃,聽見他的聲音,過了一會眼神才聚起焦,蹭着床邊支起身子,像是确認了姜平好好端端地蹲在他面前,文鴻山才猛地脫了力似的倒回床上。

文鴻山剛剛給被硬灌了一大堆不知道是什麽種類的血,這會小腹冰涼墜痛,手腳冰涼,就像是在冰窖裏被凍過一遭,手腳都輕輕地打着擺着。

但文鴻山還是放任地讓姜平輕輕的拽着自己的手腕。

“怎麽了?”

“嗯?”姜平不解。

“你可以躺上來,再牽着手。我,不會丢下你的。”文鴻山心想,上個世界誠不欺我,姜平平原來真的這麽黏人。

但黏人也很可愛。

姜平不僅聽不懂而且困惑。

“吸血鬼,我問你一件事情,你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之前的事情了嗎?”

“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最好。”姜平想,有些事情忘記了,再也不要想起來,或許對彼此都更好。

有時候姜平也會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麽,但是似乎又找不到自己的記憶到底有什麽缺漏。

“但我不喜歡不記得。”文鴻山認真地回答。

520默默垂淚,文鴻山這種太認真的地方也讓人很哽住。一時間感覺像是杠了姜平一下。

“如果你在失憶之前是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一旦想起來就會被處以死刑。那你還是想記起來嗎?"

“那就讓我承受我該承受的。”文鴻山有點疲倦地撐着眼皮,顯得毫無攻擊性。

“你真的……怎麽說……無可救藥?”姜平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輕輕地解開了銀色荊棘捆在文鴻山身上的束縛。

文鴻山覺得胸口的悶窒感陡然一松,呼吸比平日裏要舒服了不少。

文鴻山有些困惑地看着姜平。

“文鴻山,我希望不是你。”

文鴻山聽見姜平沒頭沒尾的回答,有些不快樂地問:“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我接到血獵協會的征召令,接下來将會由另一個人負責監視你。”

“征召令?”文鴻山皺了皺眉頭。

“對,具體內容我也不知道,不過征召令一般都急的,我應該很快就走了。”姜平坐在床邊,看着掙紮着想坐起來的吸血鬼。

“我可以和你一起去。”

“你現在站都站不起,怎麽和我一起去?好好躺着吧。”

如姜平所預料的,那天後半夜,協會就又發了一次緊急征兆,姜平洗了把臉,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

“姜平。”

“你怎麽還沒睡啊,我還想悄悄地走呢。”姜平有些無奈,他想他之後大概不會再和這只有點奇怪的過敏吸血鬼見面了。

他希望對方和自己的的過去沒有關系,如果萬一真的有的話,作為選擇忘記過去的人,他也可以選擇視而不見。

如果可以選擇,姜平希望對方留在他記憶裏的,是那個明明固執,不通人情,卻意外地有些溫柔的畫面。

然而被留下的文鴻山不甘心被留下。

這不是他第一次被留下了。

姜平離開的時候決絕得連眼神都沒有給他,就像文鴻山潛意識裏意識到的那樣,姜平看上去是個很好說話的人,但是他一旦決定的事情,其實誰也改變不了,所以他不敢同意離婚,說到底文鴻山對自己沒有自信。

文鴻山有種預感,如果他這次就這樣放姜平走了,姜平就再也不會回頭了。

萬物顏色,世間百态入了姜平的眼,都能夠變得有趣,他能夠說出每一種顏色之間細微的差距,能在電影院裏體會到每個角色的感情,為他們哭,為他們笑。

平常小事,皆有樂趣。

“文鴻山,你看,那邊那朵雲像不像龍貓!”

“我給你拉個花吧,拉什麽啊——算了問你你也不知道,我整個簡單點的。”

文鴻山想要起來,但肚子真的太疼了,小腹像是結了冰,從沒覺得雙腿那麽沉過。

520眼看着兩個主角又要分開,着急地跳腳,在不違規的情況透露了一點關于這個世界的信息。

“這個世界又名《有因必有果,未來你也別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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