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留言紅包哦第!
殿內龍涎香蔓延開來, 燭火忽明忽暗,外頭的天徹底的黑了下來,夜色有些朦胧, 透着殿內都灰蒙蒙的, 只剩下不遠處那幾盞燭火點亮整個宮殿, 将殿內的氣氛渲染的更加的暧昧和旖旎。
男人靠的很近, 近到他炙熱的呼吸都噴灑在她的發端, 桑莘的耳畔能聽見他細小的呼吸聲, 有點低、沉、熱。
桑莘猛的閉上了眼,距離很近,她小手不安的伸出,揪着他的袖口, 害怕的喃喃道:“皇上......”
“小丫頭。”瑾琮帝見狀,伏低身子, 嘴角噙着笑,側頭靠近她的耳畔,她玉頸處的馨香彌漫開來,淡淡的卻能讓人上瘾,他呼吸了幾口, 喉結滾動, 輕聲呢喃, 聲線暗啞道:“來找朕的?”
方才擡起頭就看見了心上人在眼前, 那會兒瑾琮帝還愣了好一會兒, 方才還想着早些處理完奏折去陪她用晚膳, 免得這嬌氣包又哭哭啼啼不理他,卻沒料到還沒等他處理完政務,這小姑娘就自個兒送上門來了,思及此,瑾琮帝輕笑一聲,雙手撐在門上,瞧一眼,像是将她擁進了懷裏。
姿勢愈發暧昧,桑莘止不住的顫了顫,猛的點點頭,旋即企圖轉移話題,磕磕巴巴的道:“門,我門壞了。”
瑾琮帝眉擡了擡,問:“哪的門壞了?”
“就我殿裏的。”桑莘将那只空出的手指了指自己身後的殿門:“就這個。”
瑾琮帝見她眼神四處飄就是不看他,他伸出手,攥着她指着門的玉臂,輕輕的摩挲了幾下,笑着聲線低沉,道:“噢?為什麽壞了?”
桑莘因為和他近距離,腦子有點混亂,見他這麽問,真以為他不知道,便道:“不......不都是你,踹的。”
“我為什麽要踹,你知道嗎?”
桑莘哼了聲,傻乎乎的如實回答。
“因為我不給你開——”桑莘的聲音戛然而止,小手緊緊的捂住了嘴。
壞了,給他帶進溝裏了。
瑾琮帝眼眸微垂,眼尾帶笑的看着她,眉擡了擡,示意她繼續往下說。
桑莘玉頸紅透,将頭撇向了另一邊,櫻唇抿了抿,委屈的眼眶都泛起了紅,瑾琮帝一瞧,伸出手撚起了她垂在腰間的青絲,纏繞在指尖暧昧的轉動,好一會兒才輕而又輕的嘆息一聲,道:“又委屈了?”
Advertisement
“你...你欺負人嘛。”桑莘嘟起小嘴,低喃道:“你都把我門給踢壞了,你讓我今晚怎麽辦?”
明明是她不給他開門,現在反倒将禍源全部推給了他,讓他變成了壞人,瑾琮帝輕笑了聲,她是貫會将自己的錯甩給別人,偏偏他自個兒又是個慣着她的,見她這般嬌寵,他心裏頭反倒是跟喝了蜜糖水似的,甜得很,只覺着她這些小毛病小脾氣,他都樂意慣着。
“你問朕怎麽辦啊?”瑾琮帝垂着眼眸,近距離的垂眸看着她,聲線很低,嗓子裏溢出零星的笑意:“朕倒是有個主意,只是不知道莘莘願不願意。”
“什、什麽主意?”
“邵陽宮宮殿很大。”瑾琮帝輕笑:“住多一個小莘莘不成問題。”
燭火照不到這邊,他卻清晰的可見她耳根處迅速沾染上了緋紅,連帶着玉頸處都如此,白嫩透着粉,玉頸微折,只消一眼,便讓人垂涎欲滴,瑾琮帝不加掩飾,喉結滾動,神色晦暗。
桑莘強裝鎮定忽略掉男人身上與身俱來的強勢氣息,微微側過頭,咬了咬櫻唇道:“還...還有別的宮殿嗎?”
“沒有。”瑾琮帝勾唇,挖好坑,拿着胡蘿蔔引誘桑莘這個小白兔,聲線刻意放低、柔,“現下只有兩個地方,要麽和朕在一道就寝,要麽就在邵陽宮內,你選哪一個?”
這還用選嗎?桑莘二話不說選擇了邵陽宮,怕他反悔,小手還揪着他的衣袖口,委屈巴巴的垂着腦袋。
男人淡淡的嗯了聲,從喉嚨處溢出,聲線極低。
桑莘聞言彎着眼笑了下,心下僥幸男人出的題實在是太容易選擇,自覺沒有掉在他挖的坑裏,卻沒看見男人眼底劃過的笑意和戲谑。
“既如此你也別回去了。”瑾琮帝道,若要回去,自個兒又要好一會兒見不到她了。
桑莘啊了聲,杏眼睜的大大的呆呆的望着瑾琮帝,喃喃道:“可我沒衣裳。”
話剛落,堂堂的九五至尊竟愣了好一會兒,有些時候不得不承認,桑莘心裏頭想什麽,瑾琮帝确确實實是有些跟不上。
他有些想笑,卞國如今國泰民安,繁榮昌盛,而他自己的私庫更是富可敵國,她為什麽會覺得,她來邵陽宮住,還得自個兒帶衣裳?
難道瑾琮帝會缺自己的女人一件衣裳?
“不用。”瑾琮帝無奈道:“朕叫人去尚衣宮拿新的來就好了。”
瑾琮帝牽着她的手,大掌溫熱,覆蓋住她有些冰冷的小手,桑莘覺得有些暖,便也沒掙開,跟着他的步伐,往龍椅上走去。
她其實以前在家中時,常常見爹爹坐在書桌前溫書考狀元,當時她就在想,皇上的書桌椅子是怎樣的,當時年紀尚淺,并未知道皇上的座椅是龍椅,龍案更是上好的木制成,是她那時不敢想、覺着一輩子也都碰不到一次的。
如今皇上的書桌近在咫尺,桑莘壓抑不住心頭的好奇,跟在瑾琮帝身後眼神四處亂瞥,龍案上放着許多的書籍,以及方才瑾琮帝正在批閱的奏折,旁邊不遠處還有個小香爐,香氣四溢,提神醒腦。
“在看什麽?”瑾琮帝牽着她的手,繞過了長長的龍案,問:“會研墨嗎?”
桑莘是會的,以前在家中,她最喜愛幫爹爹和兄長研磨,有時她陪着兄長去錢莊收錢,看見老先生在寫賬單,也會乖乖的上前研磨,但是不知為何,他們好像都不怎麽喜歡她研磨。
“會是會。”桑莘實話實說:“可能研得不怎麽好,我爹爹他們都不想要我研磨。”
“怎麽會呢?”說話間,瑾琮帝已經牽着她的手坐下,自然得很,導致桑莘也沒回過神,習慣性依賴他,跟着他一道坐了下去,桑莘櫻唇微微抿了抿,嘀嘀咕咕的抱怨道:“是真的,連錢莊的老先生都不喜我研墨。”
瑾琮帝眉擡了擡,心中稍稍有些不悅,她都沒幫他研過墨,反倒給錢莊的老先生研過磨?
他曾耳聞過她家中的事,倒也不是稀奇事,傳聞桑老爺子富可敵國,家中錢莊酒莊客棧在卞國到處都是,只是不知道,這丫頭,會親自去給錢莊的老先生研磨,倒是真的沒有一點點兒的大小姐嬌橫的氣勢。
但無論怎麽說,他好像都喜歡。
“無妨,試試。”瑾琮帝将墨碇遞給她,眉目溫柔。
桑莘抿了抿唇,見他今日是不會放過她的,于是便伸出手接過,眼一瞥去找硯臺,眼波流轉間驀然瞥見了什麽,下一瞬驀然站了起身。
桑莘的杏眼瞪大,圓鼓鼓的,下意識的嘴裏讨饒:“皇上恕罪。”
——她方才居然!坐在了他的龍椅上!
“無妨。”瑾琮帝眉擡了擡,似早就知曉了,只道:“研墨吧。”
見他是真的沒打算和她計較她方才坐龍椅的事,桑莘這才将懸着的心稍稍放下,專心的研墨,她準備工作做的好極了,滴了一滴清水進去,玉指撚着墨碇輕輕地轉動,杏眼微垂,神色專注。
瑾琮帝欣慰的挑了挑眉,只覺得她方才說自己研不好墨是在謙虛,正垂下眼眸準備将奏折批閱完,眼一瞥,終于知曉了為什麽老丈人為什麽不讓她研磨了,她整個手心都黑了,被墨水沾染的。
“莘莘,要不別研...”瑾琮帝說到一半,桑莘眼巴巴的看着他,沾染上了墨水黑乎乎的手心偷偷的往下移,企圖用自己的衣裳擦掉她真的不會研墨的證據,瑾琮帝話到嘴邊,被她小眼神看的喉結滾動,最後只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抛下往日素有的強勢和說一不二,無奈寵溺的嘆息一聲道:“以後朕邵陽宮裏的墨水都讓莘莘研。”
—
宮女們端着盤子往裏走,一道一道美味佳肴上了桌,香氣四溢,桑莘着實是餓了,偷偷的咽了好幾次口水,瑾琮帝餘光瞄見了,有心逗她,偏偏不開口,照舊垂着眼眸批閱奏折。
桑莘研着墨,忍了一會兒,實在餓的受不了,她清了清嗓子,似不經意的道:“皇上,你眼睛酸嗎?”
瑾琮帝沒繃住,嘴角向上揚了一點點,過後手虛握成拳,掩住了上揚的嘴角,喉結滾動,嗓音溫淡道:“不酸,怎麽了?”
桑莘委屈巴巴的哦了聲,垂着小腦袋繼續乖乖的研墨,委屈都快溢出邵陽宮了,瑾琮帝沒忍心,裝模作樣看了會折子道:“朕有些餓了,你要用膳嗎?”
桑莘忙不疊的點點頭。
皇上的膳食自然是和後宮裏的妃子沒得比,皇上的要好許多,只是桑莘不知道口感也差了這麽多,胃口大開的她連連吃了好幾口面,這個面是她吃過最好吃的了。
瑾琮帝其實對面條不怎麽喜歡,但也不讨厭,只是現在看着桑莘一口一口的吃着,眉眼彎彎的模樣,他忽然也來了胃口,鬼使神差的伸出筷子,自己碗裏的不吃,偏偏從桑莘的碗裏夾了一根面吃進了嘴裏。
桑莘吃的正歡,男人的動作讓她下意識的停下了咀嚼,鼓着小腮幫子呆呆的看着他,嘴裏還叼着一根面。
桑莘更沒想到,禦膳房的廚子偷工減料,竟将面沒剪斷,偏偏讓瑾琮帝吃到了她嘴裏叼着的這根。
瑾琮帝眉擡了擡,眼底有笑,并未咬斷,反倒還上趕着,将面慢悠悠的吃進了嘴裏,二人的距離随着面被他吃進嘴裏慢慢的接近,到最後,倆個人之間只剩下短短的距離。
男人俊朗的臉龐近在遲尺,近到她可以清晰的數到他濃密的眼睫有多少,她呼吸放輕,擡起眼眸的那一刻,倆人的視線隔空對上,瑾琮帝看出了她腦袋往後下意識的想要躲開。
這一點讓瑾琮帝莫名的不悅,他覺着,後宮裏的女人都為了瞧上他一眼,各個忙前忙後裝病叫他去一趟,他都不屑一顧。
如今換了個人,她倒好,次次只有有事才來找他,平日裏對他避之不及,甚至為了不見他而裝病,反倒是他上趕着貼着她,她也甚少給他真情實意,次次都裝的乖乖巧巧,也就今早發了一通脾氣,讓他又是道歉又是哄,最後還為了她不委屈,打了宰相的臉。
如今,她還是不肯給他真心。
瑾琮帝第一次感覺抓不住某樣東西,特別這件東西還是和她有關,讓他心中更是煩亂,見她悄悄地想要咬斷嘴裏的那根面條,瑾琮帝好看的眉皺起,看着那粉嫩的櫻唇,眼眸微垂,似有些煩悶,心中有些許的想法。
想到便做,旋即,他伸出手,大掌放在她後腦勺上,微微的用力,将她往前帶,殿內有香,彌漫開來。
桑莘杏眼微睜,瞳孔微縮,視線裏的男人距離她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他溫熱的雙手扶住她的薄肩,将她往前帶,而他則往前傾,頭微側,倆人慢慢的靠近,近到他的呼吸噴灑在她臉頰上。
在她還沒回過神的下一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