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小肥小肥章

夜半, 寒風驟然四起,雪點子愈發的大了起來,飄散在皇城,其中當屬皇宮的雪像是與別處的不同, 像是朦胧在雪山裏的仙宮, 而皇宮裏,又屬邵陽宮寝宮裏頭最為的熱鬧, 雪紛紛往下掉,落在邵陽宮的宮牆上, 紅磚白雪,格外的顯眼。

雖是夜半, 月光都躲進了雲層像是在入眠,但邵陽宮今日格外的熱鬧,宮女太監們忙上忙下, 各個手裏拿着東西往邵陽宮的主殿走去, 路過的蘇盛偶然遇見了拿着小本本往裏走的許公公,倆人站在回廊上相視一笑,彼此笑容裏的潛臺詞都能看懂。

這大半夜的, 也不嫌冷, 倆人的臉上都挂着笑。

過了好一會兒, 許公公笑了笑,樂呵的道:“老奴半夜裏睡着, 忽然就聽見了這個大喜事, 如今可等不及, 這不,立刻就拿了本子來了。”說罷,還揚了揚手裏的小本本。

蘇盛輕聲道:“可不是嗎,老奴從小就伺候皇上,如今,皇上總算是開竅了。”

許公公又笑了下,眼神往邵陽宮的寝宮處看了眼,道:“那可不是,話說起來,這位嫤妃娘娘如今可真是盛寵不斷啊,這才一月未過,就從小主變成了嫤妃,你看。”許公公翻開了手中的本子,道:“你瞧,這本子裏空白一片,這說明什麽?說明嫤妃娘娘可是皇上第一個寵幸的女人啊。”

許公公是敬事房的人,夜晚聽見了徒兒喊他的聲音,他還疑惑,什麽事這麽大驚小怪,徒兒道:“能不急嗎,皇上那頭都傳了水往邵陽宮去了,你說這是什麽意思,能不急嗎?”

徒兒連續的兩個能不急嗎,倒是讓許公公愣了好一會兒,後回過神後,抓着徒兒的手,一臉驚訝的道:“你說什麽?傳水了?”

皇上的傳水不是沐浴的意思,而是寵幸了妃子後的傳水,許公公是以前就在王府伺候瑾琮帝的,那時也從來沒見他有過女人,王妃側妃,小妾通房亦都沒有。

那時他成天就對着本子發呆,整個王府最沒事幹的就屬他了,原以為登基了,朝堂上瘋狂的塞女兒、侄女兒、遠方的侄女,一個個的往裏塞,原以為這麽多妃子,倒是能讓他忙活起來了,卻沒想到,對着這本敬事房的本子,一等就是等了好幾年,今夜拿出來一瞧,哎喲,這本子都積了一層灰了!

許公公心滿意足的在本子上的第一個寫上了嫤妃的名字,又将幾年、幾月、幾日、幾時寫上,這才笑呵呵的阖上了本子。

嗯,看來,這嫤妃娘娘只怕會是盛寵不斷啊。

宮女們忙活着,伺候着桑莘沐浴,翠姑姑是來了的,只瞧了一眼桑莘的身子,立刻阿彌陀佛了幾句。

雖然第一次開葷,但也沒必要這麽折騰吧,聞聞這滿屋子的味道,再看看嫤妃娘娘身上的痕跡,這簡直就是一言難盡啊。她忍着驚訝,一邊幫困的累的想睡覺的桑莘洗身子,一邊嘴裏叨叨絮絮的說着什麽早生貴子,多子多福,最後還讓困的不行的桑莘吃紅棗、花生,桂圓、瓜子。

桑莘實在是睜不開眼了,搖搖頭說吃不下。

翠姑姑急了,照理說是不用的,畢竟桑莘是個妃子又不是皇後,但她是皇上的第一個女人,一般都是要在同房前在床榻上撒上這些紅棗花生桂圓瓜子,但就是他們倆人太突然了,所以才只能叫桑莘吃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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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眼睜睜的看着桑莘沐浴擦身都能睡過去,翠姑姑無奈,端着白玉蝶子往屏風外走去,對着坐在禦案前,已經沐浴完,大半夜了精神頭極好的瑾琮帝道:“皇上,娘娘不肯吃。”

瑾琮帝望了眼燭火下屏風上小家夥的影子,一臉餍足的道:“你先放着吧,朕等會兒叫她吃。”

翠姑姑看着瑾琮帝唯嫤妃娘娘馬首是瞻的模樣,心有些累,道:“那老奴告退,皇上可千萬記得,這可意味着,早生貴子啊。”

寓意是好的,瑾琮帝道:“好,你們先退下吧。”

衆人退下,瑾琮帝才将她從浴桶裏撈起,其實方才也一起沐浴過,但總是不同的,這期間他們都徹底的對彼此做了了解,雖然她是哭着的,又哭又喊,難耐時喊他皇上,他控制不住力道時她會喊他李聽,她有點快樂時會喊他夫君或者聽聽。

如今她還有他的給制造的印子,總的來說,瑾琮帝感覺自己剛剛上了天,到現在還踩在雲朵上飄着,蕩着,身心愉悅着。

小家夥哦不,現在已經不是小家夥了,是個小女人小姑娘了,是他的了。

她此刻已經睡下了,昏昏沉沉的模樣,乖乖巧巧,翹挺的鼻尖正輕輕的呼吸着,他瞧一眼,她的櫻唇有點緋紅,臉色紅潤,嗯,有種暧昧感不可言喻。瑾琮帝将她放在床榻上,餘光一瞥看見了不遠處白玉蝶子上的紅棗那些,又看了眼累的睡了過去的女人,算了,反正他是很行的,不需要依賴這些寓言,于是便摟着她睡了過去。

睡到一半,瑾琮帝不怎麽踏實,左思右想了下,還是站起身走到了禦案前端起白玉蝶子往桑莘那走去,抱起她,刻意放低聲音,道:“莘莘,起來一下,吃好吃的好嗎。”

喊了幾遍也沒回聲,瑾琮帝最後又貼着她的耳畔喊了一遍,最後還吻了下她的耳朵尖子,誰料到,這一吻倒是把桑莘吻的醒了過來。

桑莘是真的很累,身子像是被碾壓過一般,耳邊似乎如夢境般傳來了瑾琮帝的聲音,還不止一兩遍,她懶得理,卻忽然最敏感的耳朵被吻了下,這一下,可把桑莘隐藏在深處的火都給吻起來了,她想到了方才的瑾琮帝,專挑她敏感的耳朵下手,如今,心中的氣驟然升高,想也沒想的桑莘一巴掌蓋在了誤以為是夢裏的瑾琮帝臉上。

啪的一聲,還挺敞亮。

被她無力的巴掌打在了臉上,瑾琮帝微愣似乎有些沒緩過來,再看了眼,她已經又睡過去了,還挺沉。

這次瑾琮帝沒再叫她醒來,坐在床榻上,桃花眼微垂,薄唇緊抿,下颚線緊繃,半晌後,自己将白玉蝶子裏的紅棗花生桂圓瓜子一個一個的吃了進去,還按順序來。

倒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沒有信心,這方面瑾琮帝倒是很很有自信,只是覺得,白玉蝶子裏的食物寓意是好的,他不想浪費。

其實說實話,他挺想要個孩子,準确點來說,挺想和桑莘要個孩子,最好是個女兒,像她,還是兒子吧,一出生就可以封為太子,多好,還是女兒吧,小公主,很乖軟,也可以看見桑莘小時候的影子,不如還是兒子吧......

對了,今夜高興壞了的瑾琮帝忽然想到,其實可以生兩個。

将手裏寓意極好的食物吃完,瑾琮帝心滿意足的抱着桑莘沉沉入睡。

邵陽宮的動靜很大,又是傳水又是太監宮女相繼奔跑,吵鬧的整個後宮都沒得入睡,其中的消息很快就傳開,一傳十十傳百,傳到了雲薔宮的瑜妃那,她今夜有些累,睡不着,婉貴人的下場她已經知道了,慶幸的是婉貴人似乎沒有招出自己,不然這會子怕是她也差不多下落了。

她望着天上隐隐約約透漏出來的彎月,心中有點冷,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裳,想到了那包蠱香,她知道,這是她爹爹放棄她的一個開始,如果是她本人下了藥,那麽今日的婉貴人就是她,但她爹爹的下場卻又不是吏部尚書那樣。

她爹爹的手段多,整個朝堂裏面,起碼有少部分人是他的那邊,他絕對能保全他自己,甚至會将所有的錯誤都推到她的頭上,更甚會為了表示他自己的真心,他會請求皇上處死她。

一來,她徹底的封了口,二來,他可以在朝堂上,讓衆人覺得他這人很正直,很剛正不阿,連自己的女兒都做到鐵面無私。

他有什麽想法,瑜妃很清楚,她區區一個女兒家,只能按照他的吩咐進了宮,但她的确是喜歡上了皇上。

很喜歡。

喜歡他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冷漠。

可能就是因為太喜歡了,沉溺在了當他的有名無實的妃子的外表下,才會讓爹爹失望,家中她有很多姐妹,爹爹能讓她進宮,自然能讓她的姐姐妹妹們一道也進宮。

瑜妃甚至猜到了,爹爹會在她下藥後被抓後,在朝堂上剛正不阿的叫瑾琮帝處死她,順水推舟的說要賠償瑾琮帝,從而将姐妹們選一個更有心機的送進宮來。

皇上會不會同意呢?

皇上應該會同意的,畢竟後宮裏的妃子就是在朝堂上的人自薦推進來的。

但他不會碰,他這人,除非遇見真正喜歡的,不然,進來再多,下場都像是她乃至整個後宮一樣被當成擺設。

有名無實。

見一面都難。

正這麽想着,外頭響起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瑜妃道:“出去瞧瞧,發生了什麽事。”

宮女道好,走出去很快就回來了。

瑜妃道:“是何事?”

宮女閉着嘴沒敢說,瑜妃蹙眉,“別讓我問第二次。”

她心中隐隐覺得不踏實,果然,宮女說,皇上寵幸了嫤妃,此刻正傳了水,還叫了敬事房的人去了。

瑜妃忽然沉默了下,說不出心口的滋味,但她忽然想起剛剛自己問自己的那個問題,皇上會不會同意呢?

她沉吟了半晌,道:“不會。”

因為他眼裏沒別人了,只有桑莘。

他不會讓她委屈的。

像他這種冷情冷性的人,要麽就沒有值得動心的,一旦動了心,就會把那人放在心尖尖上。

瑜妃的手伸出,接了一片雪花,旋即,盯着燈火通明的邵陽宮,将那片快化成水的雪花狠狠的捏在手裏。

眼底有狂風,像是恨和嫉妒與不甘,夾雜在一起,難以言喻。

“桑莘。”瑜妃連名帶姓的道:“你最好,祈禱你永遠都這麽好運。”

翌日,後宮掀起什麽水花,朝堂上的人都會立刻得到消息,這不,吏部尚書的女兒婉貴人給皇上下了蠱香的事,今早上被大臣們在朝堂上沸沸揚揚的讨論着,宰相倒是依舊沉默不語。

桑石忽然有些擔心,悄悄的擡眸看了眼瑾琮帝,見他似乎精神還挺好的,正準備低頭時,瑾琮帝的眼神便看了過來,視線對上的那一刻,瑾琮帝揚唇下了下,桑石也會以一笑 。

起碼是自己疼愛了這麽多年女兒的夫君。

雖然是皇帝,卻也還是人。

被自己身邊的人下了蠱香,的确是有點殘忍。

殿內的幾個人猶如潑婦罵街般正在高聲讨論,忽然不知道是誰起了一個頭,問道:“宰相,這件事你怎麽看?”

忽然被點名的宰相瞧了那人一眼,連帶着瑾琮帝也瞧了問話的人一眼。

是張大人,禮部尚書。

估計是上次被宰相陰了一次,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自然是要好好的還回去,為什麽要問宰相呢?

因為宰相和吏部尚書是一黨的,如今宰相一直不吭聲,不就是怕求情了皇上不舒服,不求情的話他的黨派不舒服嗎。

宰相自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看着禮部尚書的眼神神色不明,但是心情卻時不是很好,他好一會兒後才轉過頭,對着瑾琮帝道:“皇上,吏部尚書其女兒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流落邊疆,還是皇上的仁慈了,老臣自然是贊成皇上的決定的。”

老狐貍就是老狐貍,禮部尚書沒什麽心眼子,如今聽見宰相的回答,很不屑的哼了聲,他把話說的極其的體面,說流落邊疆都是皇上仁慈的決定,那就是告訴自己的黨派,不是他不求情,而是皇上已經仁慈了,你們自己掂量掂量吧。

瑾琮帝倒是沒什麽,依舊面無表情的道:“今日這事,不管是誰做的,位份高的、低的,朕都會一視同仁,如若不是念在吏部尚書往日對朝堂的貢獻,朕也不會只是單單流放邊疆如此簡單。”

場面話誰不會說。

瑾琮帝說這句話時,眼神不經意的瞄了眼宰相和其餘幾個人的身子。

一群人默默的低下頭。

瑾琮帝沉吟不語半晌後又道:“諸位也覺得蠱香是一件比較麻煩之事,朕也如此覺得,如今朕喝了蠱香,嫤妃娘娘昨日為朕辛苦勞累,朕想封嫤妃會貴妃,諸位不會有意見吧?”

其實瑾琮帝可以不說,不商量,但你這群人,他才前幾日封了桑莘為妃,如今,要是沒說就封貴妃,第二日怕是真的會制作出一些謠言,讓桑莘變成真正的妖妃,這個莫須有的罪名,得從根源就開始掐斷。

果然,有意見的人在聽見瑾琮帝說蠱香是嫤妃娘娘辛苦勞累時,也不能反對,而站在皇上這邊的人,立刻開心的道好,能不是嗎,皇上終于肯進後宮了,馬上就有小皇子了。

瑾琮帝眉擡了擡,道:“既如此,無事便退朝吧。”

一群人退去,桑石往外走,禮部尚書倒是第一個過來賀喜的,桑石道了謝,繼而連三的許多人都上前道謝,誇桑莘的話,讓桑石很開心,他連連道謝。

不遠處和宰相一道走的幾個人一瞧,不屑的從鼻子裏哼了聲,道:“有什麽了不起的,林兄的女兒,林瑜不也當過貴妃?瞧桑石那沒見過世面的小樣。”

宰相聽見了林瑜的名字,眼底沒什麽表情,只道:“現在是瑜妃了,低調點吧,這幾日盡量少說話,皇上好像已經開始盯着了。”

有人不屑道:“要是當年是令王當皇帝就好了,就差那麽一點點......”

“別說了,這裏是皇宮。”宰相低聲呵斥道:“而且,死人有什麽好說的?”

衆人沉默着往外走。

桑石和別人談話的笑很大聲,宰相那幫人裏有人走到了宮門外才不屑的啐了聲。

“小樣,還治不了你了。”那人道。

宰相看了眼,沒說話。

桑莘一覺醒來的時候,日頭有些烈,這是冷了這麽久以來看見的第一次烈陽,,已經快過午時了,她翻了個身,身子格外的疼,她腦袋剛醒,昏沉的想了下,昨夜她和瑾琮帝表露心跡,之後他說果子酒好喝,再之後她喝了幾口,腦袋昏沉,似乎說了許多胡話,但是最後她還很清晰的記得他帶給她的疼痛。是真的疼。尖銳。雖然她沒經驗,但是覺得他也沒經驗,思及此,她免不了有些羞紅了臉,面若桃花,雙眸含春,女人味十足,一個眼神都讓人瞧了不免有些心動,

桑莘強忍着身子的不舒服動了動,之後感覺雙腿都不是自己的時候時,她還是沒忍住,咬了咬唇,狠狠的瞪了眼瑾琮帝睡過的枕頭。

不想理他,這是桑莘的閃過的第一個念頭。

她起身的動靜不小,燕兒早已經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幾個宮女,手裏端着伺候洗漱的東西,燕兒道:“小姐起來了,可有哪裏不舒服?”

桑莘:渾身不适,特別是那處簡直疼死了。

桑莘:“沒有。”

她忽略掉燕兒和幾個宮女那“不用說,我都懂”的表情,立刻站起身,卻因為忽略掉了腿上的疼,踉跄了幾下後,扶着床榻的柱子喘了下氣,燕兒立刻過來扶着,她立刻悄悄的問:“你知道了?”

“知道啊。”燕兒了然:“不止我,整個皇宮都知道呢。”

“......”桑莘忽然感覺要不睡死過去算了,她站在屏風後,燕兒伺候她換衣裳,低頭一看,桑莘眼珠子都快跳出來了,這都是些什麽,紅的紫色青的,其中當屬紅的最多,頗有種要在這裏一輩子不消下去的感覺。

不止她,燕兒也驚訝了,道:“昨日見都沒那麽多,今日怎麽?”

“什麽昨日?”桑莘道。

燕兒:“昨日......咳咳,不是傳水了嗎?我們幾個就伺候小姐你洗澡,之後就瞧見了......咳咳。”

聽燕兒的語氣還不止一個人,桑莘的臉驀然爆紅,杏眼微垂看了眼自己的身子,天啊......昨夜還有什麽事是她不知道的!

她是真的不敢出去見人了,心中對瑾琮帝的讨厭又多了點,哪有寵幸了人還像是昭告天下的啊。

燕兒幫桑莘換好衣服,桑莘一邊自己穿好小鞋子,一邊站起身,立刻攥着燕兒的手道:“回子卿宮,走。”

燕兒愣了下,啊了聲道:“小姐不去皇上那裏嗎?今早上皇上都來了好幾趟,說你醒了就讓你過去主殿。”

桑莘現在最不想看見的就是瑾琮帝,身子疼,身子上的印記,她現在怕見到瑾琮帝就會想起昨夜的荒唐事,她臉皮有點薄,不想去。

“晚些吧,我們先回去。”說罷她就準備起身要走,像是後面有人追似的,誰知剛打開門,腳還沒踏出去就瞧見了站在門口一臉氣定神閑的瑾琮帝,似早有預料她會走那般專程來這裏堵她的。

桑莘擡眼望去,他今日穿着月白色的華服,心情似乎很好,嘴角都勾起,不經意的瞥見了他手裏的玉扳指,桑莘咽咽口水。

她明明藏起來了的!

還沒等桑莘反應過來,燕兒已經走出去了,而瑾琮帝已經邁着步子走了進來,門被蘇盛立刻合上,殿內恢複了平靜。

桑莘的腿還有些疼,無時無刻不在提醒她,昨夜被眼前的男人吃的渣都不剩,思及此,她臉色驀然爆紅,見男人依舊一臉帶着淡笑的模樣看着她,桑莘立刻轉身打算往門口走去,卻在手剛觸到門的那一刻。

被身後的男人長臂一勾,她啊了一聲往後倒,一下子跌進了男人寬闊堅硬的胸膛處,她心思忽然飄了起來,想到昨夜的旖旎事,正準備反抗時,她被男人從背後緊緊的抱住,男人的氣息包裹着她,緊接着懷裏被男人塞了一個東西進來,還沒來得及看,耳邊響起男人低沉醇厚的嗓音:“夫君有錯,昨夜魯莽了些,沒顧忌莘莘的感受,這就給我的夫人賠罪來了,還望夫人恕罪。”.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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