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雙更肥章
風呼嘯而起, 枯木上殘留的落葉被吹的随風擺動, 炭火劈裏啪啦的響起燃燒的聲音,在這靜谧又寒冷的黑夜裏, 顯得尤為的溫暖。
瑾琮帝握着桑莘的手,聽見風吹, 輕聲問:“冷嗎?”
桑莘搖搖頭, 目光從窯雞的身上轉移到了他們二人緊緊相握的手上。
男人的大掌包裹着女人的小手, 溫熱的觸感很真實。
該怎麽說此刻的心情, 多少有點感動,不,感動還是偏多的。
她一直覺得, 家人的寵愛已經很足了, 但偶爾家人也有煩惱的時候, 對她雖然也很寵愛, 但和如今瑾琮帝她的夫君給的感覺完全的不同。
家人是骨子裏的血濃于水。
但夫君不是。
他可以不為她做這些, 他也可以不把她心裏想的念的放在心上, 就當是耳旁風, 聽過就算了。
但瑾琮帝沒有, 他不但聽進去了,他甚至還為她做了。
或許這件事也不是什麽大事, 但桑莘挺感動的, 她覺得, 這世上能找一個沒有血緣關系卻能縱容你的寵着你的人, 真是太難了, 簡直少之又少。
她看了眼瑾琮帝,他的目光放在他們的交握的雙手上,眼眸微垂,眼睫毛依舊很長,她往下看,他的唇緊緊的抿着,她看了幾眼,想收回視線的那一刻,男人緊抿的薄唇輕啓道:“想看就多看會兒。”
桑莘沒忍住,笑了出聲。
瑾琮帝也笑了,将她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嗓音在這冬夜裏,顯得溫淡,“嫤貴妃是不是覺得我長得很好看?”
桑莘睨了他一眼,沒忍住,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臉頰,道:“可不是嘛,好看的我都背叛皇上了,你說該怎麽辦?”
瑾琮帝順勢将她捏在他臉頰的手攥住,湊在唇邊吻了吻,道:“能怎麽辦?私奔吧。”
“那要是被抓了呢?”桑莘笑道:“皇上會誅九族的!”
見她笑的一臉挑釁的表情,瑾琮帝咬了咬她的指尖,在她快要喊出來的那一刻又安撫的親了親,旋即道:“只要能和你在一起,還要九族幹什麽?”
瑾琮帝說的是實話,桑莘只當他是玩笑話,笑了下道:“你這話說的,太後娘娘知道了,不得罵你。”
桑莘只是随口一提,瑾琮帝輕笑了下,道:“猜對了,她不但罵朕,還很讨厭朕。”
都開始說“朕”了,那就證明男人的心情不好。
本不該再問下去的,但是桑莘就是看了有點難受,此刻的瑾琮帝和以往那清冷的模樣有些不同,她能感覺到他的情緒。
“聽聽,你怎麽了。”桑莘邊說,邊環住他的脖頸,小聲問,末了,怕他不說她會尴尬,又加了句:“不說也行,我記随便問問。”
瑾琮帝本有些壓抑的心情聽見桑莘的這句話後,沒忍住,笑了下,問道:“真的?”
“好吧假的。”桑莘有些冰冷的指尖輕輕的觸了觸瑾琮帝的喉結,道:“我想知道。”
想知道,為什麽太後會讨厭瑾琮帝。
“其實也不知道,但是朕自小就很不受她待見。”瑾琮帝回想起以前的事,其實也沒什麽大事,無非就是自己的母妃,總是對他冷眼相待,他也曾嘗試過問過母妃為什麽,為什麽那麽不喜歡他,但每次,母妃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漸漸的,他也不想去問了。
後來,到了年紀就被封王,他立刻就搬進了自己的王府。
到後來,奪得了皇位,他也沒見母妃對她有過什麽笑臉。
那日他登基,身為皇上親娘的她,居然說自己身子不舒服,去不了登基大典了,随後更是吃齋吃了半年多。
最後還是因為身子挨不住了昏過去才進食了點肉。
外頭有傳聞他的皇位來的不幹淨,那時候,他沒理會,但是太後昏過去這件事,可謂是給外頭的那群人的傳聞上添了佐料,各個能說會道的,說是因為他的皇位和手段來的不幹淨,沖撞了太後,導致太後的福壽折半了。
瑾琮帝只當無稽之談,但是自那時候開始,他與太後的關系更是冷的不能再冷。
他早已将這些事看淡了,只是今日桑莘問起,想起倒不是覺得還奢求太後的在意,就是覺得,想起有些感概罷了。
畢竟,他好像直到遇見桑莘以前,就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早已習慣了。
就更不會難過了。
這些話瑾琮帝沒說,只是挑了些太後不喜歡他的事說了,桑莘聽了後,說不上什麽滋味,畢竟她在家中都是被寵着疼着的,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安慰他。
抱着他的脖頸,輕輕的親了親他的臉,道:“聽聽乖,別難過。”
見她哄小孩般哄他,瑾琮帝那句不難過快要溢出嘴裏,立刻變成了:“嗯,還是有點難過。”
要是桑莘此刻擡起頭,就可以看見他眼底的笑意。
根本一點都不難過。
不過桑莘沒看見,也沒擡頭,環着他的脖頸,輕聲開口安慰道:“沒什麽大不了的,還有我呢,莘莘疼聽聽。”
最後這句“莘莘疼聽聽”瑾琮帝的确是聽的很開心,但不妨礙他逗弄桑莘的心思又起來了,他壓了壓往上揚起的嘴角,嗓音裝的恰到好處,很傷心的道:“知道了,我就是覺得,想要一個人,好好的疼我,我知道莘莘疼我,如果再疼我一些就好了。”
桑莘絲毫沒有跳進坑裏的感覺,女人的第六感在她這裏是行不通的,她立刻道:“莘莘疼聽聽,聽聽乖,想要什麽?”
瑾琮帝抿了抿唇,輕聲嘆息了聲,沒說話。
桑莘看不得他這麽脆弱的模樣,立刻攥着他的手,蹙眉道:“你說就是了。”
“我也想說。”瑾琮帝很失落的道:“但莘莘不知道肯不肯。”
聲落,又自言自語的道:“哎。”
桑莘蹙眉,“沒事,你說就是了,我能做到的一定會做的。”
瑾琮帝似乎就在等這句話,聞言,立刻接過,道:“真的?”
桑莘很爽快的點頭,“那是自然。”
瑾琮帝咳了咳,道:“你還記得今日我的皇帝來找我嗎?”
“記得啊。”桑莘疑惑道:“怎麽了?和他有關系嗎?”
“和他倒是沒關系。”瑾琮帝舔唇,道:“就是他和我說了一些話,我心裏就有些......”
“什麽話?”桑莘看着瑾琮帝,杏眼很無辜。
“就是你舊年是不是給別人賀壽過?”瑾琮帝問道。
桑莘立刻想起來了,道:“是啊,舊年我外祖母過壽,我就去了一趟,可是這怎麽了?”
瑾琮帝裝模作樣的啊了一聲,道:“倒也沒怎麽了,就是聽說你那時還給你外祖母獻舞了,是嗎?”
今日李允說,外頭傳聞那時的桑莘可謂是驚豔了全場人的眼,那嬌媚的臉龐,柔軟的身姿,一字一句的,全都說到了瑾琮帝的心坎上。
她的那張小臉能嬌媚到什麽程度和那身姿最多能柔軟到什麽程度,瑾琮帝都一清二楚。
思及此,瑾琮帝的血液迅速的往下湧。
他喉結滾動,聽見桑莘道:“是啊,那時候我娘要我獻舞,說是給外祖母讨個彩頭。”
“啊......”瑾琮帝又拖長音的啊了聲,旋即道:“我就是覺得,今日聽皇弟這麽說,我那時候還挺想看看的。”
桑莘的小臉有些糾結,瑾琮帝看在眼裏。
但是他知道還有戲,嗯,一般她不肯的情況下,她會直接拒絕,如今還在猶豫,那就證明他還需要加一把火上去。
“哎......”瑾琮帝忽然嘆息道:“我知道,是我癡心妄想,罷了,你要是不肯就算了吧,我其實就是覺得挺難受的,想和莘莘一起過一個有回憶一點的夜晚,讓我不要總想起母後,罷了,其實我也習慣了沒人會為了朕做些什麽......”
桑莘其實不是不肯跳,只是這周圍就有個窯雞的窯子在,烏漆嘛黑的夜,連月光都照不下來,她是可以跳,但是跳了給誰看啊?
眼瞧着瑾琮帝不知道第幾次嘆息了,桑莘又想到他不受太後待見,從小便孤苦伶仃的模樣,心軟道:“那好吧,我跳。”
瑾琮帝心中雀躍,面上倒是不顯,還挺裝模做樣的道:“如果莘莘覺得很勉強很為難,倒也不必,我就是...難受...你懂吧?就是難受。”
桑莘見他說了兩個難受,心軟道:“沒事,是我想跳,不是聽聽勉強的。”
瑾琮帝立刻松開攬着她腰部的手,眼底劃過一抹戲谑和得逞的笑,壓了壓唇角,道:“那就快跳吧,跳了我們吃窯雞。”
黑夜,風起,伴着窯雞的香,在這月光都灑不進來的偏僻的地方。
桑莘跳舞了。
鵝黃色的衣裙随之擺動,玉臂輕揚又落下,袖口大開,随着優美嬌軟的動作,滑落到了手肘處,桑莘的蘭花指輕轉動,眼波流動,一個螢火蟲很适時的飛了過來,在她的裙擺處随着起舞。
桑莘睨了一眼正在伴舞的螢火蟲,櫻唇揚起一抹笑,杏眼垂落又擡起的那一刻,她的眼底有着瑾琮帝從未看見過的那種妩媚和嬌美,盡管周圍很黑暗,但是他确實一眼能看見她的神情和動作。
他從未見過這麽美的她。
像是掉落凡間的小精靈,正擺動着衣裙,翩翩起舞。
外頭傳聞桑家大小姐一舞名聞天下。
身姿柔軟。
面容妩媚。
一雙杏眼宛若秋風水波蕩漾,勾的人心癢癢。
瑾琮帝聽李允說的時候,就覺得,她什麽模樣他沒瞧過?
最妩媚的他看過,最軟的地方他知道。
但如今,他看着眼前的小女人,随着晚風,随着螢火蟲那斑駁零碎的光,随着這周圍白雪皚皚的景色。
她勾人不自知的模樣,她那看着他,笑意盈盈,小虎牙露出來的撩人模樣,她那玉臂微揚起,白皙的玉臂隐隐約約露出又被遮住的模樣,都讓瑾琮帝血脈噴張。
他喉結滾動,舔唇,他知道自己有很明顯的變化。
很明顯。
他氣息都變粗了。
呼吸也變的急促起來。
見她下腰,杏眼對着他眨了眨,那蔥白的指尖是蘭花指的模樣,在胸前衣袖滑過臉龐,有種“猶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美,他舔唇,只覺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喉結滾動了好一會,想上前抱她,卻還是等她為他跳的舞跳完。
桑莘的舞由慢轉快,再由快轉慢,旋即,将袖口遮住臉頰,一舞完畢,她對着瑾琮帝笑着眨了眨眼。
旋即站直身子,呼了一口氣,道:“累。”。
見男人還是一臉端正的看着她的模樣,她笑了下,朝着他走過去的那一刻,卻被方才還一臉端正嚴肅的男人一把抱入了懷裏。
鼻尖碰在了他的胸膛處,鼻息間全是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桑莘也很累,許久沒跳過舞了,這次一跳顯然顯得有些吃力,見男人抱着她,于是也沒掙紮,就這麽幹脆依賴着他,小腦袋埋在他的胸膛,跟着輕柔的喘息,臉頰處還有些紅潤,櫻唇微啓,正輕慢的吐氣和吸氣,緩解剛才跳舞後的累。
她就靠在他的肩膀處,身上有隐隐的香汗。
而她累着喘息着,勾人,真是磨人!
瑾琮帝抱着她的手收緊,桑莘沒有察覺,依舊在他懷裏喘息,輕喘了會兒,道:“跳舞可真是累死我了。”
瑾琮帝啞着嗓子,道:“辛苦了。”
“嘻嘻。”桑莘摟着他的脖頸,聽見了他的話,便道:“好看嗎?那個舞。”
好看,超級好看。
瑾琮帝點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道:“好看,莘莘真好。”
這句莘莘真好讓桑莘忽然又想起了瑾琮帝被太後不待見的那幅畫面,雖然沒見過,但是不能妨礙她想象出來,怎麽說呢?
她幻想的畫面是瑾琮帝抱着一床被子,大冬日裏可憐兮兮的站在雪地裏,拼命的喊:“母妃,母妃,求求你給兒臣進去吧,兒臣都快冷死了。”
桑莘仿佛能看見年幼的瑾琮帝,他的哭聲還萦繞在她耳邊。
桑莘不由得又抱緊了他,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他的發端,道:“沒事,我會對你很好,更好,獨一無二的好,最好的好,以後都只對你好。”
她摸他發端的觸感很明顯,他不是很喜歡別人觸碰他,甚至說的上讨厭,但如今,桑莘的小手一直在他發端處輕輕的拍着,他忽然也勾唇笑了下,道:“真的嗎?莘莘以後都會只對我好?”
桑莘點頭:“嗯,只對你好。”
“那是不是我要做什麽,你都會同意?”瑾琮帝舔唇,薄唇抵在她的耳尖上,輕聲呢喃道。
桑莘累的迷迷糊糊,聞言,也只是問道:“你還有什麽事想要我做的?”
有,有很多。
想和你恩恩愛愛,想和你一起生孩子。
瑾琮帝舔唇,鼻尖全是她身上方才跳完舞後累出來的香汗的味道,真的香,他都吸了好幾口了,再也忍不下去,也不打算忍了,埋首道:“感覺到了嗎?我想要什麽。”
“什麽......”桑莘怔忪,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弄得懵了一會兒後,感覺到了。太明顯了。冬日裏的厚重衣裳都擋不住的明顯。
桑莘吓的立刻從他懷裏擡起頭,杏眼圓瞪,咬了咬唇問道:“你這是......幹嘛呀!”
瑾琮帝沒說話,只是看着她那動來動去的櫻唇喉結滾動。
桑莘能察覺得到瑾琮帝的目光,她也不自覺的咽咽口水,等了半晌,見他那眼神裏的光越來越暗,她心咯噔了聲,吓的都變的結巴了:“你......不許你欺負人!”
“沒欺負人。”瑾琮帝啞着嗓子,湊上前,吻了吻她的鼻尖,“我在欺負我的夫人。”
桑莘立刻道:“哪有,你就是欺負人-—唔。”
瑾琮帝不由分說的扣住了她的小腦袋,一手抱着她,對準便吻下去。
忍得太辛苦了。
周圍巡邏的侍衛們聽見了隐隐約約的聲音,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聲音還挺大,不能忽略,他們強壯淡定的繼續巡邏,只是眼神都不知道該放在哪裏。
好一會兒後,聲音沒了。
之後侍衛們看見瑾琮帝懷裏抱着嫤貴妃,看不見嫤貴妃的臉,被瑾琮帝用裘衣給裹住了。
走出了外頭,沒了周圍豎起來的圍帳,風開始止不住的灌進來,瑾琮帝收緊雙手,将又累又羞的桑莘緊緊的抱着,正準備擡腳走,懷裏的小女人在他胸口處撓了撓,他領悟到了“撓啊撓”的其中的真理,于是對着侍衛道:“把那兩只窯雞拿到邵陽宮來。”
瑾琮帝垂眸,桑莘的手伸出來,對着他豎起大拇指。
瑾琮帝壓了壓嘴角,忍着不笑。
一路迎着寒風回到了邵陽宮,見周圍只有她和瑾琮帝二人,于是便将小腦袋冒出來,對着瑾琮帝咬牙道:“羞死人了。”
“不羞。”瑾琮帝笑了,親了親她,怕她繼續惱下去,趕忙岔開話題道:“吃窯雞嗎?”
吃,怎麽不吃。
生氣哪裏比得過吃重要。
桑莘點頭,瑾琮帝将她抱在凳子上坐着,自己坐在她的身旁,窯雞方才從僻靜的那處一路跟着他們輾轉,甚至其實早就已經好了只是因為有些人不羞不臊的沒完沒了的做一些不可描述的事以至于它們兩只都有點變冷了。
包裝袋撕開,裏頭的醬汁一下子就溢出來,很香很香,桑莘舔了舔唇,瑾琮帝見她饞成這樣,幹脆也不用筷子了,捏了捏她翹挺的鼻尖,笑着道:“小饞貓。”
桑莘小小聲的哼唧了下,沒理會他,怒了怒嘴,道:“快點,想吃。”
瑾琮帝淺笑了下,将雞腿兒撕開,放在了白玉碟子上,遞給桑莘,道:“吃吧,別吃太撐,不然肚子不舒服。”
“嗯嗯嗯。”桑莘很敷衍的嗯了幾聲,吃的很歡,抽空道:“聽聽,這個好吃,好吃耶。”
男人沒回答,只是眯着眼睛看着她。
警告的意味很足。
桑莘賣乖的嘻嘻一笑,撓了撓他的手心,道:“我知道啦,我不會吃這麽多的。”、
男人還是沒說話,看着她。
“我餓嘛......”桑莘也不開心了,嘟着嘴,道:“方才都這樣那樣了,累了,吃多點不行嗎?”
瑾琮帝沒說話,似乎沒料到一向臉皮薄的桑莘為了吃的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着實讓人驚訝。
他面上不顯,依舊面無表情的看着她,桑莘将雞腿兒放回了白玉碟子裏,撅着嘴道:“不吃了不吃了,哪有你這樣欺負人的。”
說着說着,桑莘的眼眶都紅了,撇過頭不去看他。
瑾琮帝看着她的背影,嘆息一聲,依舊毫無底線毫無原則的伸出手,将還在別別扭扭的小女人抱在了他的腿上坐着,嗓音帶着無奈,她卻從裏頭聽出了寵溺的味道,“哪又發脾氣?不是不讓你吃,怕你吃多了,肚子疼,知道嗎?”
女人是不講理的。
桑莘垂着腦袋,眼眶紅紅的,鼻尖也紅紅的,小嘴癟癟的,沒理瑾琮帝。
瑾琮帝吻了吻她的額頭,不緊不慢的将筷子夾起一小塊雞肉,遞到了桑莘的櫻唇前,低聲下氣的哄道:“乖,吃了。”
她沒動,他又耐着性子哄:“別氣了,我的錯,這些都給莘莘吃,好嗎?”
桑莘看了他一眼,沒忍住,咬着唇笑了下,一口吃了進去。
含糊不清的道:“氣死了。”
瑾琮帝舔唇,跟着笑,額頭抵着她的額頭,輕輕的碰了下,道:“知道了,都是朕不好,不該攔着。”
他這麽說,倒是讓桑莘有點尴尬了,他也是為了她不吃撐才這麽說的,思及此,桑莘道:“逗你的,我沒氣。”
瑾琮帝嗯了聲,自然知道這小家夥騙他罷了,但他心甘情願的被她騙。
桑莘又吃了幾口瑾琮帝喂過來的窯雞,也沒多想,開口道:“再說了,莘莘吃撐了,聽聽不是還在嗎?”
瑾琮帝眼眸帶笑的看着她,疑惑的嗯?了聲。
桑莘道:“聽聽會幫莘莘消食的。”
瑾琮帝眉擡了擡,他腦海裏迅速的想到那不可描述的幫她消食的畫面。
面上倒是不顯,一本正經的道:“莘莘所言極是。”
只是喂她吃窯雞的速度,好像比方才快了些,而且,一筷子還夾了許多的肉,生怕她吃不撐似的,一直喂。
在他再一次将筷子裏的肉遞到她跟前時,桑莘搖搖頭。
瑾琮帝舔唇,問:“撐了嗎?”
桑莘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