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小小肥肥肥章

茶館裏有說書先生的聲音, 激情慷概的講着不知道到底是真還是假的事跡, 半真半假吧, 沒人能參透,不似外頭的喧鬧, 包廂裏頭卻是安靜的不行,約莫半刻鐘過去,桌子上響起了杯子放下的聲音。

陳運似乎還有些沒聽懂, 喃喃的問道:“林兄這是在說什麽”

林漢笑道,喝了口酒,“我只問你一句話,你還想當翰林學士嗎?”

陳運沉默了一會兒, 道:“那是自然,本就是...”

“對啊。”林漢笑道:“本就是你的位置, 為何要拱手相讓呢?”

陳運還想說什麽, 林漢揚手止住了他,道:“我懂你的心思,你無需擔心,也無需害怕, 只要按我的吩咐去做, 接下來桑石的位置就是你坐了。”

林漢站起身, 道:“我先回去, 你別喝多了, 過幾日我再找你。”

陳運就目送着林漢的背影, 直到背影消失, 陳運才收回視線。

身邊的街道有些吵鬧,茶館裏的說書先生似乎正說在高昂的地方,整個人嗓門大開,不知哪個有錢的老爺或者少爺賞了一把瓜子,在這吵吵鬧鬧人聲鼎沸的鬧市裏,陳運輕笑了聲。

看,總有人會忍不住出頭的。

宰相那日說,叫他等,總有人會來找他的,但是他等不到那人來找他,他還是自己去找人吧。

所以,陳運看着門口林漢早已消失的背影,低聲喃喃道:“林漢,希望你成功将桑石拽下來。”千萬把他拽下來,他就賭這一次了。

“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啊,林兄。”

陳運心情很好,給了小二銀子後又給了賞錢,繼而邁着輕松的步子往外走,腳才剛踏出門檻,迎面瞧見了允親王。

陳運稍楞,李允似乎也看見了他,陳運沒敢耽擱,皇上最親近的弟弟,着實怠慢不得,于是邁着步子,立刻上前,彎着腰行禮道:“允親王安。”

李允嗯了聲。

陳運防止冷場,立刻接話道:“允親王好興致啊。”

李允不解,“此話怎講?”

陳運笑道:“一大早的就跑來喝茶,難道興致不好麽?”

“啊,喝茶啊...”李允很不給面子道:“那你今日興致也挺好的,你都喝完了本王才來。”

陳運讪讪一笑。

李允沒說話,睨了他一眼,轉身往裏頭走去。

桑莘和瑾琮帝回到了邵陽宮用午膳。

瑾琮帝幫桑莘解下裘衣,桑莘道:“如今這天越發的冷了,凍死人了都。”

她在抱怨,小嘴都撅起了。

瑾琮帝低頭笑了下,将裘衣挂在了衣架子上,旋即,輕聲道:“說起天冷,朕倒是想起一件事。”

“什麽事?”桑莘問,好奇的看着瑾琮帝。

瑾琮帝牽着她的手坐下,道:“以前倒是經常和朕的皇兄們一道窯雞,你知道窯雞麽?”

“聽倒是聽過。”桑莘道:“說起窯雞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麽事?”瑾琮帝倒了已被溫熱的水遞給桑莘,趕在她開口前,道:“先喝了暖暖身子,等會用膳。”

桑莘端起杯子喝了口,身子着實暖了些,她又将杯子遞給瑾琮帝,道:“你也喝。”

瑾琮帝就着她方才用過的杯子喝了幾口,專心的聽着桑莘說話。

“以前我就挺想窯雞的,那時候我娘是不給我弄這些,于是我就和兄長商量好,他說他帶我窯雞,還叫我等大家都睡沉了之後再出來,我就道好,于是當晚,我到了約定的地點,和燕兒在夜裏等了好一會兒後,也沒見我兄長來找我們,于是我們就去他房間裏找他,誰知,他自己睡得呼嚕聲直響,我上前叫了幾聲都沒能把人喊起來。”桑莘又接過瑾琮帝遞過來的水,喝了口道:“後來那天晚上我着涼了,病了段時間,我娘親知道了是因為這件事病了之後,罰了我兄長的零碎銀子,之後就再也沒人敢提起窯雞了。”

瑾琮帝聽完這些後,牽過她的手,笑着問:“那你豈不是覺得很可惜?”

“那是自然,但其實也還好,這幾年也沒想過窯雞,”桑莘鑽進他的懷裏,解釋道:“其實也不是想吃,就是覺着,今日說起來,就想起來了,沒什麽。”

瑾琮帝沒說話,宮女們端着膳食走上前布膳,桑莘有些羞澀,企圖從他懷裏掙脫出去,瑾琮帝哪裏肯,她好不容易投懷送抱一次,哪能那麽快放過她,于是便将她抱的緊緊的,在她耳尖上親了親,嗓音溫淡道:“晚點朕帶你去一個地方。”

桑莘耳朵豎起聽着宮女們布菜的聲音,見她們還沒退出去,她臉色微紅,敷衍的對着瑾琮帝嗯嗯嗯了幾聲。

瑾琮帝不滿意,捏了捏她的小手。

用完午膳後,瑾琮帝陪着桑莘小憩了一會兒後便起身去主殿批閱奏折了,臨走前又抱着睡得香沉的桑莘親了親。

“皇上。”蘇盛彎着腰對着瑾琮帝道:“地牢那邊來人了。”

瑾琮帝蹙眉,緩了好一會兒後,才回過神來蘇盛為什麽要說地牢,因為今日是婉貴人行刑之日。

瑾琮帝冷淡的嗯了聲,頭也沒從奏折上擡起,道:“怎麽了?”

蘇盛道:“說是婉貴人想要在走之前再看看皇上您,地牢那邊問您過不過去。”

“不過去。”瑾琮帝依舊頭也沒擡的道。

蘇盛雖然早已猜到是這個結果,便也沒說話,轉身下去了。

瑾琮帝的視線從奏折裏擡起來,修長的指尖捏了捏眉心,有些疲倦,這朝堂的恩怨是非早在他還是個皇子的時候就已經知曉了,但是如今輪到了自己的身上,多少還是有些煩。

就比如婉貴人這件事,他之前也遇見過,下藥的,設計陷害的。他生活的環境就是如此肮髒,就是因為太髒了,他不想讓桑莘也跟着踩一腳進來。

他的女人,開始是什麽模樣,到老就什麽模樣就夠了。

如果這次,他沒遇見桑莘,他或許是會去見婉貴人,但或許也不會,全憑當日的心情,如果去見了他也敢篤定不是抱有什麽其他的心思,他連人名字都不知道,去了也就是單純的想要看看人死之前的模樣,想看看人再酷刑下是怎麽垂死掙紮着的,他素來心狠,這件事衆人皆知。

其實這種人看不看都無所謂,多一眼不會死也不會有什麽感覺,少一眼也不會有任何的不妥,就是怎麽說呢,可有可無吧,他對周圍的人,都是覺得可有可無,其實說的無情點,他甚至連後宮有個婉貴人都不知道。不止婉貴人,還有許許多多的妃啊嫔啊的,他都沒印象。

反正都是可有可無的人。

母後是,所有人都是。

但如今,他遇見了桑莘。

他是毅然決然的不會去的,畢竟,她是個醋包子,去了的話,怕不是關了門沒哄好都不讓他進去了。

而且她是他的心尖尖,不是可有可無。

瑾琮帝想起桑莘,冷冽的眉眼忽然變得有些柔和。

地牢裏,黃婉撕心裂肺的道:“最後一次,最後一次,你問問皇上,能不能換一種刑罰,這個太疼了太疼了,我受不了。”

牢頭不耐煩了,但是又不敢說什麽,畢竟這是瑾琮帝的後宮妃子,就算被廢了,他也不敢忤逆,于是只能再一次轉身走出去。

黃婉看着身邊的利器,皇上居然想用酷刑将她弄死,她一直以為,皇上會念及往日的情意,給個毒藥讓她痛快的去,卻沒想到......

牢頭很快就回來了,黃婉有些緊張,咽咽口水,道:“皇上怎麽說?皇上怎麽說?”

牢頭拿起酷刑的工具,一句話便将黃婉的燃起來的希望澆滅的連渣子都不剩。

“皇上說,一切照舊,酷刑處死。”

事到如今,她不能自欺欺人,哪來的情意呢,不過是她一廂情願罷了,黃婉閉上了眼,淚水掉了下來。

印象裏的,是她在宴席上,第一眼瞧見他的模樣。

男人冷漠不近人情,明黃色的龍袍,冷冽的眉眼,那處處透漏着薄情的唇,都在透漏着,這男人是冷血的。

是她飛蛾撲火,發了瘋的想要靠近他。

如果再來一次......

黃婉覺得,她還是會求爹爹進宮的,說她自讨苦吃也好,自作孽也罷。

畢竟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不愛你的,永遠是心心念念的。

蘇盛回來,道:“皇上,已經處死了。”

瑾琮帝眉眼淡然,嗯了聲,忽然想起方才,牢頭托蘇盛前來傳話,問的那句,“罪人黃婉問可以把酷刑換成毒藥嗎?”

瑾琮帝二話不說,道:“不可,一切照舊,再問,酷刑加重。”

蘇盛退下。

瑾琮帝垂眸,他是不可能換成毒藥的,這次如果被得逞了,且不說別的,光是想到桑莘以後的真心都不會給他了,他就覺得會瘋,難受的很。他說過不會讓她受委屈的,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讓她受委屈。

酷刑是她應得的,而他的心軟,也不是給她的。

是給他放在心尖尖上的那名喚桑莘的人兒的。

桑莘這一覺睡的不怎麽踏實,夢見了什麽驚醒後卻瞬間都忘了,她睜開眼,汗濕了整個背部,她翻了個身,天氣似乎更冷了,但她卻被方才的夢境下的出了一身冷汗。

外頭的天灰蒙蒙的,看來時辰也不早了,她翻身下了床榻,邊直起身子邊懶洋洋的道:“燕兒...”

腳步聲傳來,桑莘睡得懵懵的,也沒仔細聽,以為是燕兒,便道:“幫我更衣吧。”

身後的人沒有回答,只是伸出手從背後将她整個人都抱在懷裏,她身高其實挺高的,但是被他這個更高的人抱着,一下子就顯得她較小依人,像是卷縮在他懷裏般,被抱了個滿懷。

桑莘聞到了他身上的龍涎香,知曉是瑾琮帝,身子太懶了,以往肯定羞紅了臉推開他,但此刻她非但沒有推開他,反倒還将懶洋洋的身子往後一倒,小腦袋揚起來看着他,杏眼帶着剛睡醒的濕漉漉看着他,嗓音軟糯道:“聽聽,好困。”

瑾琮帝的心被她這樣一倒,軟糯的嗓音喊了一句聽聽便已經軟的不像話,他抽了一件裘衣,将只穿了一件內衫的桑莘裹好,旋即抱着她,嗓音溫淡道:“那怎麽不多睡會兒?”

“睡不着。”桑莘賴在他懷裏,道:“方才做噩夢了,難受。”

瑾琮帝心疼,道:“夢見什麽了?”

“忘了。”桑莘道:“醒來後全忘了。”

瑾琮帝瞧了眼,小女人的眼底下,的确是帶了點青色,一看就是沒睡飽,他抱着她往床榻上走,道:“睡吧,我陪着你,別怕。”

桑莘愣了下,已經被他抱着往床榻上走了,她道:“聽聽不是還要帶我去一個地方嗎?不去了嗎?”

說實話,她對瑾琮帝的那個地方比睡覺感興趣的多很多。

瑾琮帝将她放在床榻上,除了衣衫後也鑽了進來,抱着她道:“晚些,我先陪你睡一下。”

桑莘抱着他,軟着嗓子道好,往他懷裏拱了拱,他抱的更緊,悶聲笑了下,親了親她的耳尖,道:“乖,睡吧。”

桑莘櫻唇小小的打了個哈欠,瞬間就睡了過去。

看來的确是困得不行。

看了一天的奏折,以往倒也不覺得累,或許是有了軟肋吧,覺得他也跟着矯情起來,瑾琮帝抱着她,忽然也覺得有些累,跟着睡了過去。

再一次醒過來,桑莘嘤咛了幾聲,瑾琮帝那橫在她腰上的手倒是沒動過,她擡眸望去,瑾琮帝還在熟睡,和他睡過這麽多次,哪一次不是他醒了許久她才醒過來,這次她醒來了,他還在睡,這種感覺倒是有些奇妙,她抿着唇笑了下,忽然将小腦袋湊得很前很前,前到她的額頭都湊到了他的下巴處,她擡眸,仔仔細細的觀察他。

玉指輕輕的觸上了他的薄唇,旋即,眼神落在了他的鼻子上,很高很挺,她蔥白的指尖在他高挺的鼻骨上輕點跳躍,目光來到了他那雙初見時讓他極害怕的雙眸,往日冷冽的眉眼如今閉上了,桑莘才知道,他睫毛很長,也很濃密,果然長得好看的人,無論如何都好看,連細節都好看。

桑莘就這樣盯着他半天,見他睫毛如此長,心生一計,仰起頭,輕輕的對着他的睫毛吹了吹,見他睫毛晃動了下,她偷笑。似乎覺得自己這樣很猖狂,怕他醒來“收拾”她,于是立刻将身子鑽進他的懷裏,和方才的姿勢一樣。

只是這樣她光潔的額頭就抵在他的下巴處,桑莘的目光就他的脖頸處。

桑莘盯着他脖頸處那塊尖尖的地方盯了半天,旋即伸出手,輕輕的觸了上去,摸了摸之後,手感很好,她又按了下,見他還沒有醒過來的痕跡,她放大膽了,将小臉蛋湊上前,櫻唇張開,咬了上去。

她是沒用力的,原本以為不會驚擾到男人,卻沒想到,頭頂上的男人發出了沉悶的笑聲,她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桎梏住雙手,旋即位置調轉。

“你你你...你什麽時候醒來的?”桑莘臉色通紅,不敢去看他。

瑾琮帝嗓音帶笑,似乎很愉悅,嗓音帶着剛睡醒的嘶啞,道:“你咬我的時候。”

“騙人!”

“好吧,你醒的時候,我就醒了。”瑾琮帝笑了下,吻了吻她的耳尖,道:“你方才咬朕的時候,把朕的火給撩起了。”

桑莘反應了很久才回過神他說的火是什麽意思,旋即,立刻紅了臉,道:“才不是我——”

“噓。”瑾琮帝低頭,吻了吻她,道:“除了你沒人撩的起朕的火。”

“所以你要負責任,乖乖的滅火。”

邵陽宮的殿內響起了不可描述的聲音,蘇盛站在門口,老臉通紅。

感嘆道,開了葷的男人,果然不一樣啊。

過了好一會兒,瑾琮帝穿好衣裳後,俊朗的臉上挂着笑,一臉餍足的一邊整理袖口,一邊對着還賴在床榻上,滿面春光,杏眼含春的小女人道:“疼?”

桑莘不理他,背過身子。

瑾琮帝樂了,也不顧整理自己的衣裳了,抱着她道:“別氣了,走,朕帶你去一個地方。”

桑莘的确是好奇他說的那個地方,而且也不疼,于是伸出手,軟着嗓子,道:“那你抱我。”

瑾琮帝笑着,将她抱起後,道:“謝謝嫤貴妃賜抱,這是朕的榮幸。”

桑莘埋在他胸膛,樂的笑了。

嘀嘀咕咕的道:“油嘴滑舌,讨厭死了。”

瑾琮帝抱着她親自伺候她穿衣裳,聞言,笑着道:“哎,被我的夫人如此說,我委屈啊,委屈。”

桑莘沒忍住,笑了出來,捏了捏他的手,陪他演下去:“哎喲,瞧我夫君這小可憐兒樣,乖,本宮疼你。”

瑾琮帝配合到底,蹲下身子,将她的手撫在他的臉龐上,“欸,多謝嫤貴妃,但是皇上不會有意見吧?”

“不怕,有什麽事,本宮擔着。”桑莘趁機捏了捏他的臉,說了好幾聲:“小可憐兒,小可憐兒。”

瑾琮帝忍着笑,道:“那我們瞞着皇上出去”

“嗯。”桑莘道:“可千萬別給皇上知道了,不然我們兩個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好。”瑾琮帝幫桑莘穿搭好後,牽着她的手,邊走邊道:“謝嫤貴妃擡愛。”

桑莘憋着笑,一路跟着瑾琮帝往外走。

瑾琮帝沒有帶別人,只和桑莘兩個人一道,他一手舉着燈籠,一手牽着桑莘,往一處僻靜的地方走去,桑莘見這兩邊的風都很大,但是越往裏走風就越小,桑莘詫異:“怎麽......”

“沒風是吧?”瑾琮帝笑道,解開她的疑惑:“今日叫人在周圍圍了起來,現在風灌不進來。”

“哦。”桑莘了然,跟着瑾琮帝往裏走,問道:“我們這是去哪裏啊?”

越走越進去,樹很隐蔽,連月光都照不進來。

桑莘看了幾眼,道:“說!”

瑾琮帝愣了,“說?說什麽?”

“是不是皇上派你來了結我的。”桑莘眯着眼,裝的還挺像,道:“皇上是不是已經知道我和你好上了,所以收買了你?”

瑾琮帝沒忍住,笑了出來,沒說話,牽着桑莘又往前走了幾步,直到走到了一處用磚頭堆起來的地方,他才讓桑莘坐在了早已準備好的凳子上。

“這是......?”桑莘疑惑。

瑾琮帝笑道:“你不是想窯雞嗎?”

沒錯,磚頭堆起來的地方就是窯雞的窯。

桑莘很驚訝,立刻站起身,眼神裏是難以掩飾的興奮,道:“真的是窯雞?”

“是窯雞。”瑾琮帝笑了,牽着她的手,教她怎麽起炭,炭火在這黑夜裏冒着猩紅的光,刺啦刺啦的,聲音有些悶。

“把炭火放進堆砌好的磚頭裏面的空位去。”瑾琮帝手把手的教她,一邊教一邊解釋,桑莘整個人都興奮了,瑾琮帝從旁邊的的袋子裏掏出已經腌制好的兩只雞,用黃油紙袋包裹的緊緊的,這種袋子不會被燒焦,是專門做窯雞的袋子。”

“然後把雞丢進炭火裏就好了。”說完,他伸出手想要丢進去,卻被桑莘伸出手攔住了。

“我...我來。”桑莘想要把雞放進炭火裏。

瑾琮帝不肯,因為怕炭火燒到她,桑莘卻很興奮,抓着瑾琮帝的手,眼巴巴的望着他,道:“我想放嘛...”

瑾琮帝輕嘆息一聲,挑了個折中的辦法,道:“那我牽着你的手,你丢進去。”

桑莘道好。

瑾琮帝牽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前,她手裏抓着兩只雞,快要湊前時,瑾琮帝道:“放。”

桑莘沒敢耽擱,立刻将兩只雞丢了進去。

瑾琮帝拿起一塊磚,遞給桑莘,桑莘看了眼,格外興奮的她對着瑾琮帝道:“怎麽了?讓我打你嗎?”

瑾琮帝氣笑了,伸出手彈了彈她的額頭,道:“打我做甚,把磚砸窯,把窯給砸塌下去,然後用炭火悶就可以了。”

桑莘有些尴尬,哦了聲,将板磚一砸,窯轟的一聲塌下了嗎,冒出來了許多的煙。

桑莘很興奮,眼神緊緊的盯着窯雞。

瑾琮帝牽着她,捏了捏她的小手,往凳子上走。,,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