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雙更加一了雙

男女之間的力氣很懸殊, 有時候覺得能敵得過對方,但有時候, 又覺得手無縛雞之力,就比如此刻的桑莘。

在龍案上,眼眶都紅了。

但又有什麽辦法呢?是自己被他當場抓獲了她的一些不應該有的小心思,如今的懲罰......不能說什麽了,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默默也是不可能的了。

桑莘累壞了, 沐浴完就直接躺在床榻上,眼眸半阖, 看上去很累也很困, 眼角處微微泛着紅,小哈欠連天, 模樣着實有些惹人憐, 瑾琮帝掀開被子鑽進去,伸出手将小女人抱在懷裏, 哄道:“累壞了吧?睡吧。”

桑莘在他懷裏哼哼唧唧的,小聲抱怨道:“你一點兒也不懂得憐香惜玉。”

“嗯, 我的錯。”瑾琮帝此刻自然是什麽都順着她的,“早些睡, 明日去幫我研磨,好嗎?”

桑莘埋在他懷裏,半晌後, 似乎睡着了, 卻也還是嘀嘀咕咕的道:“好吧, 但是我沒有原諒你哦。”

瑾琮帝的心軟了許多,将她抱得更緊,啞着嗓子道:“好,莘莘最棒了,才不要原諒聽聽。”

桑莘睡得迷迷糊糊的,已經忘了是自己先開口說她不原諒他,聽見一道聲音在她耳邊說“莘莘最棒了,才不要原諒聽聽”她立刻就不開心了,嘀嘀咕咕的道:“才不是,聽聽才是最棒的,莘莘永遠不會生聽聽的氣的!”

桑莘是什麽情況下說出這句話,清醒的?迷糊的?真心話?假意話?瑾琮帝都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的很清楚的一件事就是,他的心從未像現在這麽滿足過。

很難得,遇見了一個那麽愛自己的人。

紗帳外的燭火映照在裏頭,将床榻上二人的影子拉得老長,瑾琮帝借着悄悄偷看他們的月光和溫柔的燭火輕輕的吻了下桑莘,嗓音溫淡,道:“莘莘,給我生個孩子吧。”

我會很疼他們的。

就像疼你一樣。

翌日一早,天還未完全亮起。

桑莘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覺渾身上下都熱得很,她翻了個身,有風從她背後灌進來,她下意識的咽咽口水,卻發現喉嚨很幹澀,還有些疼,她難耐的睜開雙眼,看着眼前睡着的瑾琮帝,眼眸阖起,她忽然有些晃神,好像這是她第一次醒來後,還能看見他在身邊熟睡的模樣。

以往醒來他都已經下了早朝,在主殿批閱奏折了。

今日一瞧,倒真覺得有些難得,如果不是她此刻難受的不行,她估計還會再好好的欣賞一下他完美的睡顏,但她此刻四肢無力,眼眸睜着都覺得很費勁,她試圖喊了喊瑾琮帝的名字,卻發現她根本開不了口,于是只能推了推瑾琮帝。

瑾琮帝睡眠很淺,是從小時候就養起來的習慣,防止自己的母妃半夜忽然來了脾氣讓他醒來而他卻睡熟沒醒來,最後又要被罰,所以那時候開始,他的睡眠就變得很淺,就算再困,再累,他睡眠都很淺,如今桑莘只是輕輕的推了他一下,他也立刻醒了過來。

眼眸睜開的瞬間,眼前就是自己的心上人,這一點瑾琮帝很滿意,但是忽略掉,桑莘那臉色通紅,雙頰緋紅,眼眶也泛着紅的模樣,瑾琮帝估計會抱着她親一下。

但此刻,明顯桑莘似乎很不舒服。

瑾琮帝登時睡意全無,立刻伸出手觸上了桑莘的額頭上,眼底有着一閃而過的慌張,道:“莘莘,你怎麽了?”

桑莘搖搖頭,說不出話。

瑾琮帝舔了舔幹燥的唇,看着桑莘此刻難受的模樣,光潔的額頭上都布滿了細密的汗,慌張和害怕影響到瑾琮帝連太醫都忘記宣了,抱着桑莘就是一通問,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後,立刻沖外頭當差的太監吼道:“來人!快去宣太醫!快!”

桑莘看着男人急切到眼眶都泛紅的模樣,想安慰他,自己或許是染了風寒,但嘴張開,話卻說不出,她只能牽着他的手,讓他放下心。

瑾琮帝急得手都在顫抖,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自己的嗓音都帶着顫抖,道:“莘莘別怕,別怕啊,太醫很快就來了,別怕啊,我在呢,嗯?”

瑾琮帝的這一通吼,吓的外頭當差的太監立刻加速跑到了太醫院,帶了幾個太醫浩浩蕩蕩的往邵陽宮沖進來,路過了許多嫔妃的宮殿,大家莫名的都覺得是不是桑莘有了身孕?

想到這,她們更慌了。

雲薔宮的宮人們也瞧見了,其中就有瑜妃的貼身宮女,她立刻轉身往瑜妃的寝宮走去,瑜妃還在睡夢中,忽然夢見了她禁足解除後,去到子卿宮卻聽見桑莘有孕的消息,她想除掉這個孩子,畫面一轉,接着就是她一直找不到機會下手,就這麽眼睜睜的看着桑莘把孩子生下來,最後孩子當了太子,皇上對她也是一心一意。

她掙紮着起來,不想做這個讓她難受慌張的夢,耳邊卻響起了羅兒的聲音,“娘娘,娘娘,大事不好了!嫤貴妃好像懷孕了!”

這一聲懷孕,吓的瑜妃立刻坐了起來。

她看着被她吓到的羅兒,立刻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奴婢也不确定。”羅兒道:“如今許多太醫都去了邵陽宮了。”

瑜妃想也沒想就道:“快,快去探探消息。”

不要,不要懷孕!千萬不要!她不想讓她方才的夢實現!不要啊!

太醫一路上将自己此生跑的最快的速度拿出來了,一路連滾帶爬的終于走到了邵陽宮,終于在皇上再一次怒吼的那一刻立刻道:“參見皇上。”

瑾琮帝哪裏還管得了這些破禮儀,立刻沖着太醫有些受控的吼道:“滾進來,快點!”

太醫們一進來,瑾琮帝就将紗帳遮的很密,只露出了桑莘的玉臂,讓她的玉臂放在他的腿上,太醫立刻上前,蓋上一張薄薄的手帕子,殿內安靜許久,就在瑾琮帝臉色越來越黑時,太醫松開了手,立刻道:“皇上,瑾貴妃娘娘如今是染了風寒,但體內熱,又加上近日來有些勞累,所以才會精神不振,老臣回去開個方子,等會兒就熬好給嫤貴妃娘娘吃。”

太醫說完,又悄悄的看了眼瑾琮帝,臉色還是很黑,看來對他的回答不是很滿意,他又加了句:“皇上無需太過擔憂,這就是染了風寒的。”

“不擔憂?你叫朕怎麽不擔憂,你就是站着說話不腰疼!”瑾琮帝方才的心情可不是擔憂就能說出來體現的出來的,他那時簡直就怕死了,上戰場都沒有這麽害怕過,害怕她會有什麽三長兩短,屆時可怎麽辦?

太醫被嗆了,各個惶恐不安的閉上了嘴。

瑾琮帝感覺到了懷裏的小女人扯了扯他的袖口,他低頭一看,她此刻雙眼帶着紅,正眼巴巴的望着他,像是在叫他不要生氣。

瑾琮帝喉結滾動,摸了摸她的小臉,心疼的吻了吻她,道:“不怕,我不兇就是了。”

太醫:“......”莫名的有些覺得威武的瑾琮帝怎麽好像有點怕嫤貴妃似的......

瑾琮帝不知道太醫的想法,扭頭對着身後的幾個太醫道:“你們也來看看!”

太醫們輪流上去,把完脈後似乎都有些一言難盡的看着瑾琮帝,似乎有什麽話想說,又感覺怕瑾琮帝像方才那樣怒吼,只能都沉默了。

瑾琮帝也感覺到了這古怪的氣氛,蹙眉道:“你們盡管說就是,不實話實說,朕摘了你們的腦袋。”

太醫們站在原地,手足無措,你看我我看你後,七嘴八舌的開始道。

“皇上,娘娘雖然是染了風寒,但最主要的勞累的。”

“皇上,男女之間的差別還是很懸殊的,您受得了,娘娘也未必受得了啊,還請皇上節制啊。”

“皇上,娘娘脈象看上去身子是有些弱的,萬萬受不得這樣的恩寵啊。”

“......”等等等等......

“皇上......”最後一個太醫欲言又止,最後似乎豁出去了,道:“這幾日,盡量......不要讓嫤貴妃勞累了,适可而止,次數盡量減少些,娘娘身子弱......”

瑾琮帝聽着太醫七嘴八舌的在說着這些話,但其中唯有一個點是他們都認可的,甚至還反複提起的...那就是他自己不懂得節制,讓桑莘受累了。

他忽然想起昨夜,龍案上那麽冰涼,他卻執意要如此,無須點明他都知道,這肯定是昨夜在龍案上染上風寒的,他忽然很懊惱,低頭看着絲毫沒有一點精神,面色潮紅的桑莘,心頭就是一揪,太難受了,說好會保護她的,卻沒想到,如今倒是自己先傷到了她。

怪他,真的怪他,不應該在這方面我行我素,沒有經驗只憑着一腔熱血。

思及此,瑾琮帝對着太醫們道:“下去吧,去開藥,熬好後立刻送過來。”

太醫們偷偷的抹了把汗,果然,還是拿嫤貴妃出來說事皇上才會聽進去。

他們舒了一口氣,出了門就立刻去太醫院了。

瑾琮帝垂眸,眼裏憐惜的看着懷裏焉焉的小女人,垂頭吻了吻她的額頭,啞着嗓子道:“對不起,莘莘。”

桑莘聽見了瑾琮帝聲音很低,她心揪了一下,無力的手抓着他放在她小腹上的手,聲音虛無,很弱的,想說話卻說不出,瑾琮帝将她放好,起身去倒了一杯水給桑莘,她張開口,一下子就喝完了,瑾琮帝又倒了幾杯,喉結滾動,眼裏的懊惱和後悔很明顯,桑莘知道他在怕什麽,伸出手,輕輕的觸上了他的眼角處,喝了水潤了喉嚨聲音能發出,只是聲音還是很低,道:“沒怪你,沒事。”

瑾琮帝鼻尖一酸,伸出手攥着她的小手,捂在胸口處,喉結滾動道:“別說話了,乖。”

“那你去早朝吧。”桑莘又喝了一口水,催促道:“快去吧。”

瑾琮帝低聲應了好。

桑莘點頭,眼皮子很沉,一下子就睡了過去。

蘇盛站在門口,躊躇不安,想上前敲門告訴瑾琮帝早朝的時間到了,卻又害怕方才嫤貴妃身子不适皇上都發了火,自己如今再上前說這件事,怕是直接腦袋都不保了。

但是朝堂上的那些人貫會拿喬,要是知道了從來不會遲到的瑾琮帝今日早朝遲到了,一打聽原來是因為嫤貴妃身子不舒服才這樣的,怕又會拿這件事開始大肆宣揚,最後不免皇上又會大發雷霆,畢竟嫤貴妃可是皇上的心尖尖啊。

正當蘇盛想到頭疼也不知道該怎麽做決定時,瑾琮帝的聲音從裏頭傳來,“蘇盛,伺候朕更衣。”

蘇盛立刻欸了聲,揮了揮手,對着身後一群捧着衣物的人道:“走走走,快進去。”

瑾琮帝很快的換號了朝服,眼神卻是一直看着床榻處桑莘的位置,擔憂和不安在眼裏。

蘇盛理了理瑾琮帝的袖口,見狀,潤了潤嗓子,道:“皇上,快要遲到了......”

瑾琮帝這才收回視線,滿眼不舍的往外走,快要走到門檻的時候,又轉身往床榻處走去,掀開紗帳,看着熟睡中也還是蹙眉不安的小女人,喉結滾動,聲線低到塵埃裏,道:“等我回來。”

朝堂上的人都察覺到了瑾琮帝今日似乎有些不耐煩,而且火氣似乎也很大,衆人也不敢再吭聲了,直到散了早朝,衆人往外走時細細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今早上嫤貴妃病了,皇上心急才會如此。

這句話正好落入了陳運的耳邊,他轉身,看了眼宰相。

二人慢悠悠的在往宮門口走去。

宰相目視前方,察覺到了陳運的視線,也聽到了宮人們的話,頓了頓道:“你若再不早點,怕是難了。”

陳運道:“我知道,估計這幾日就可以了。”

宰相嗯了聲,看了眼天,道:“告訴林漢,警醒點。”

陳運道:“好。”

宰相上了馬車,馬車揚長而去,留下了馬蹄聲,漸行漸遠。

“在看什麽?”身側響起聲音,陳運回神,往身側看去,方才說話的人是林漢。

陳運道:“沒什麽,對了,你......”

“放心吧。”林漢道:“我已經找到了一個人,這幾日差不多就可以了。”

不遠處的喜鵲上了枝頭在叽叽喳喳的叫喚着,陳運笑了下,道:“喜鵲來報喜了,我等你的好消息。”

林漢嗯了聲,也笑了下。

瑾琮帝下了早朝立刻就奔到了邵陽宮,路上遇見了太醫們,太醫們端着藥,感覺到了一陣風從身邊掠過,他們愣了下,看見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太醫們頓時回過神來,也跟着開始小跑過去。

不然皇上到了邵陽宮他們還沒去到這不是等着給摘腦袋嗎?

于是這後宮內,皇上跑在前頭,後面跟着一群太醫們,聲勢浩大,驚擾了後宮裏的各個小主們,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的,末了不知道誰說出了各位的心聲,道:“這......嫤貴妃是懷孕了嗎?”

這話一出,衆人都沉默了。

随後,各個咽咽口水,道:“不會吧......”

“怎麽不會......皇上這幾日都和嫤貴妃一道留宿在邵陽宮,日日膩在一起,懷孕也是正常的。”

“可......上次第一次送水到現在也還沒一個月啊。”

這句話一出,衆人又沉默了。

羅兒默默的退出了衆人的聊天中,轉身往雲薔宮走去。

一進去,就看見瑜妃站在門口,見她來了,立刻牽着她的手,道:“怎麽樣怎麽樣?”

羅兒道:“還沒打聽到,只是太醫和皇上都很着急,太醫手中還端着湯藥。”

這句話讓瑜妃很害怕,她不斷的安慰自己,不會的不會的,不會懷孕的。

羅兒也看出了瑜妃的心急,道:“娘娘別怕,方才有人算了下,皇上第一次送水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月,估計不會是懷孕的。”

瑜妃細細一想也覺得是,卻還是推着羅兒往外,道:“不管如何,你去看一下。”

如果不是懷孕,都這麽着急她的身子,那要是懷孕了呢?

不行,她得好好的想一想出去該怎麽辦。

瑾琮帝回來的時候,桑莘還在睡,他掀開紗帳,大手觸上她光潔額頭,熱倒是退散了,只是臉色還是紅的很不正常,瑾琮帝心疼的看着她。

太醫們跟在身後,一群人站在殿內,最後太醫院最年老的徐太醫不得不硬着頭皮上前,道:“皇上,該給娘娘喝藥了,不然藥涼了是小事,但是身子可經不起這麽耗着。”

瑾琮帝聞言,不得不将還在睡着的桑莘抱起來,讓她整個人往後靠着他的胸膛,低聲細語的道:“莘莘,起來喝藥好嗎?”

桑莘在睡夢中嘤咛了幾聲醒了過來,身邊有熟悉的味道,她腦袋很疼也很脹,聽見瑾琮帝的話,小嘴癟起,眼眸濕漉漉的,眨了眨,道:“不想,不喜歡喝藥。”

瑾琮帝軟着聲音哄:“喝點好不好?嗯?”

桑莘靠着他的胸膛,虛弱的搖搖頭,嗓音很嘶啞,道:“不想喝......”說着說着,許是生病的人心靈也會脆弱很多,桑莘竟然哭了出來,小身板一抽一抽的,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砸到了瑾琮帝的手背上。

瑾琮帝心一揪,難受的抱緊她,低聲下氣的哄道:“不哭不哭,莘莘乖,不喝不喝,我把藥倒了,你別哭,別哭......”

桑莘聽見他這麽軟着嗓音哄着她,又看見他眼底因為她不舒服而沒睡好的一點點青色,再加上此刻他連朝服都還沒來得及換掉就抱着她哄,思及此,桑莘哭的更厲害了,一個勁的往他懷裏鑽。

瑾琮帝的心像是被人一層一層的剝開,抱緊她道:“莘莘別哭了,我心都疼死了,別哭了,我們不喝藥好不好?”

桑莘又在他懷裏搖搖頭,吸了吸鼻子,帶着哭腔道:“要喝藥嗚嗚嗚.......”

瑾琮帝雖然是說不喝藥,但是這也只是眼下哄着她的話罷了,如今正愁該怎麽哄她把藥喝了,聽見這話,心裏松了一口氣,揉着她的小腦袋道:“好,我拿過來好不好?”

生病的桑莘是磨人的小妖精,在他懷裏又搖搖頭,嗓音咕哝道:“不。”

瑾琮帝只當她又反悔了不肯喝,耐着性子,眼裏沒有一絲絲煩躁,甘之如饴的哄道:“好,那就不喝,我們不喝。”

“不。”桑莘又道。

瑾琮帝還以為她又說要喝,于是又變了個話鋒,順着她道:“那就喝,我拿過來。”

瑾琮帝轉身要去拿碗,桑莘抓着他的手,杏眼濕漉漉的望着他,瑾琮帝以為她又開始反悔不肯喝了,正準備折回來繼續哄她,卻聽見她軟着嗓子哄道:“要喂。”

原來她是要他喂,瑾琮帝頓時松了一口氣,立刻接過藥,道:“好,喂,我喂莘莘,好嗎?”

桑莘點頭,身子一軟,又往他懷裏靠着。

瑾琮帝舀了一勺藥遞到唇邊吹了吹,這才低頭找桑莘的小嘴,卻發現她此刻正眼巴巴的望着他,似乎還是很害怕喝藥,瑾琮帝輕輕的吻了吻她的唇,哄道:“乖莘莘莫怕啊,喝了就好了。”

桑莘眨了眨眼,濕漉漉的杏眼讓瑾琮帝心都軟榻了一片,瑾琮帝将藥遞在她的唇邊,哄道:“喝一口好嗎?”

桑莘張開嘴,瑾琮帝将勺子送上前,卻也沒敢給她一下子喝那麽多,怕她受不住這個味道。

桑莘自小都害怕喝藥,如今答應了只不過是心疼瑾琮帝那麽累還要哄她喝藥而已,但她确實是受不了這個藥的味道,很苦,只是稍微的喝了一小口她就感覺喉嚨處像是有很惡心的東西在爬,桑莘皺着小臉,推開了瑾琮帝的手,淚眼汪汪的道:“不喝了不喝了。”

瑾琮帝知道她難受,但是不喝的确是不行的,思及此,他看了眼她皺巴巴的小臉和淚眼汪汪的杏眼,心軟的同時,又狠下了心,立刻将湯藥自己喝了進去,旋即,在桑莘驚訝的那一刻,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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