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會長的過去

第十一章會長的過去

“我叫李浩然，從小就在爸爸媽媽嚴厲的教育下成長。我的家庭并不富裕，家裏只有爸爸、媽媽和我三個人住。他們的受教育程度很低，所以也只能做一些很低層的工作。正是因為他們沒有錢，沒有文化，日子過得艱苦，所以他們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我身上，他希望我能成為一名優秀的人才，将來活得舒服，不想我像他們一樣辛苦一輩子。

所以爸爸媽媽從來就不會對我笑，只有當我拿到優異的成績時，才會說一句“你很棒，真不愧是我的兒子”之類的話。

從我懂事開始，我就不斷地努力學習，為的就是想要爸爸媽媽開心。但是到了後來，即使我再怎麽取得優秀的成績，他們也不會稱贊我些什麽，更不會對我笑，因為他們覺得取得好成績已經是我的義務了。

但盡管如此，我還是努力的學習。初中的時候被很多同學說我是書呆子，我不以為然，我只是覺得他們在羨慕我罷了，羨慕只有我才能獲得成就。

還記得初二的時候，被一個女同學說我長的帥，想和我談戀愛，當時我也挺開心的，便答應了。但是過了沒多久我們就分手了，因為她說我的心裏只有學習，根本就沒有她，其實這事回想起來覺得還挺諷刺的。不過如今有大把的女孩希望和我戀愛，過去的事也變得不值一提了。只不過我對她們沒有任何的興趣，因為她們一點也不耐玩，只要稍微捉弄一下就會逃走，當我告訴她們我在外面也認識了許多女孩時，她們就會吃醋，有的甚至提出分手，真是可笑啊。”

家裏人不會關心孩子的成長，只關心他的成績，所以導致他從小缺乏家人的愛。對于父母來說，成績好才是一切，這樣才能在其他人面前炫耀，炫耀自己的孩子有多麽天才，也只有這樣，才能彌補回他們原本低微的身份。再加上曾經被女孩子打擊過，重重的壓力之下，這人的內心開始扭曲。我望着眼前的人，不禁的打了個冷顫。

我也未嘗不是這樣，以前父母也經常對我笑，但自從那件事以後，他們就再也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了。也許我還是幸運的，至少我不會以欺負人為樂趣來彌補心靈的扭曲。

“貌似扯太遠了，說回初中那時吧，那時候班上的男生們都不喜歡我，因為我不會打籃球，不會講笑話，不會對讓男生興奮的話題感興趣…在他們眼裏我是個無趣的家夥。但是很快他們也發現我的優點，那就是能幫他們做功課。一開始我是不肯的，但是他們威脅我，說如果不幫他們完成作業的話就找人來打我，當時我很害怕，無奈之下只能答應了，畢竟那時的我還是一無是處。之後，他們變本加厲，要我在考試的時候冒名頂替幫助他們，我當時就覺得這是不可能的事。一開始我的內心還是十分的矛盾，但為了不被挨打，我還是同意了。不久，學校也查明真相，知道身為尖子生的我代替他們考試。于是我受了處分。

也因此事老師、家長對我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變，或許，在他們的眼裏我已經是個壞孩子了。呵呵，當時我還想補救的，但是認真想想，既然他們都認為我是壞學生了，那麽就讓我壞到底吧。

這個想法直到在初三的時候才有的…

為了彌補這麽多年來我失去的樂趣，所以我決定要把這些樂趣給找回來。

一開始，我仗着身高的優勢，去欺負初一初二的學生。但因為之前完全沒有打架的經驗，所以即使是低年級也有不少人能夠擊倒我。漸漸地，我從屢次失敗和實踐中找到了一些感覺，我開始熟悉這種用力量決勝負的生活方式，也慢慢地開始能打贏不少人了。

當我發現低年級已經不能再提起我的樂趣時，我開始去找同級的學生打架。一開始我還是老輸，但沒過多久我便掌握了【除了用拳頭解決還可以借用武器】的方式來打架。這種一面讀書一面打架的日子陪伴我度過整個初三。剛開始父母還是有打我罵我叫我不要這麽做，但久而久之，他們好像放棄什麽似的，只要我保持優異的成績他們就不會多說什麽了。

進入高中後憑着我的樣子，我嘗試去拍拖。結果在這過程中我發現了比戀愛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分手。因為在分手的時候，那些女生哭着跑出去的樣子很喜感。雖然有些時候一些比較堅強的女生會揍我，但是很快她們就後悔了，因為我不會因為她們是女生就手軟，我可是一視同仁啊，所以我會反擊…呵呵我是不是很變态。”

與其說是變态，還不如說是心靈扭曲，我再次看着眼前的這位男生，心裏不由得産生了一種憐憫。這人雖然很愛欺負別人，但同時也是受害者，在這社會下受到摧殘。沒錯，雖然在外人看來他是異于常人，不過他确确實實是這個世界所産生出來的東西，和我們一樣，他也是接受着命運的洗禮。走上這條路，也是因為命運的安排。要是換成是另外一個人，他也會這樣做的，因為我們誰都擺脫不了命運的枷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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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三年前一樣，三年前的枷鎖一直都在我的心裏，那個女孩，那扇不知道通往哪裏的門，當時的我就像傻瓜一樣，接受着這一切。

這時男生又開始自言自語道：“漸漸地，我發現我越來越不能離開這種生活方式了，欺負弱小的這種習慣已經變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我知道我們學校的人都很恨我，其實他們大可以來找我報仇，但是沒人敢這樣做，因為他們就連看都不想看我。我記得有一個被我甩了的女生對我說，她說【我喜歡你的笑，因為只有你的笑是最虛僞的，讓我看清了這個世界的黑暗】。确實啊，在每個老師的眼裏我就是個如同神一般存在的尖子生，那是因為他們不了解我，那些自稱了解我的人都認為我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壞人，那麽周凱你也是這麽認為的嗎？”

突然把矛頭指向我，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麽，從頭到尾我都只是靜靜地聽着男生訴說着他的過去，到底是不是壞人，現在還不确定。因為我并不了解眼前的這位男生，所以我選擇搖頭。一方面是為了回答他所問的問題，另一方面也是否定他這種扭曲的想法。

對方看到我搖頭，顯得有些驚訝，借助微弱的街燈，我能看到他的嘴唇在微微顫動：“我上次可是揍過你啊，而且你在我眼中也只是娛樂的一部分而已…”

“我在你眼中是什麽人這并不重要，因為那是你自己的事。”我緊緊地握住在掌心裏的悠悠球，沉默良久終于開口說，“而且上次你打我的事在剛才的打架中我也已經報了，我也不是什麽記仇的人，雖然聽上去你很變态，不過我開始有點明白你的感受了。”

“你能理解麽？”對方用冷笑還回應我。

“雖然說我不可能百分百的理解一個人，但是一點的理解還是有的，說實話，你會變成這樣也并不完全是你的錯。”

“是嘛…”

“還有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為什麽你要我和說這些？”

李浩然愣住了，因為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他會無緣無故的對一個素不相識，不，也不算是素不相識的人他談起他的過去，而且是很自然的就說出來了。

“其實你內心很寂寞吧…”不知為什麽我突然想到了楊迪，很多很多的事在我的心中一閃而過，真的很相似，當時的我也是這麽迷惘吧。于是我溫柔地說，“就像某個人也一樣，我能看出來的，內心的空虛，你之所以會做這些事是因為你想彌補你心中的那塊縫隙。而你會對我說這些，是因為你相信我，或者你愛上我？哈哈，開玩笑的，開玩笑。”完蛋了，我是從什麽時候開始也像粼奇一樣能在嚴肅的氣氛中開起玩笑來了啊？！

“我一點也不相信你。”對方看着發傻的我冷冷地說道，“不過我倒是有點喜歡你。”

“啊…”

“因為你很特別…”

“僅僅是因為我不怕你麽？”我反問道。

“不…”對方搖了搖頭，“因為你很有趣，從各個方面來講，當然你只是比那些普通人有趣一點而已，所以當我覺得你無趣的時候，我也一樣會把你給丢到，就像過時的玩具一樣。”

“就像那些被你甩掉的女孩一樣被丢棄麽？”我無奈地笑了笑。

“正确。”對方也淡淡的笑了笑，“所以身為我感興趣的人，你在這段時間裏可以要求我做任何我只要覺得有趣的事。”

“包括殺人放火麽？”

“只要你想要做的話。”

雖然仍看得出對方的表情有點不爽，不過今天的任務也算完成了。最起碼有一段時間學生會也不會找我們麻煩，而且以後做事有多一個依靠也挺不錯的，雖然看上去對方不是什麽樂于助人的人，但總覺得他比我身邊那兩個不正經的兄弟靠得住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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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的夜晚沒有雲彩，也沒有清風，有的只是稀疏的星點和殘缺的月影。今晚，沒有人在那巷子裏打野戰，也許是從一開始就沒有人在那裏幹這些事，還是因為在巷子站着一個人的緣故呢？沒人知道。

李浩然只是站在那，目送着凱的離開，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動作。之後，他也離開了巷子。

“比起新穎的玩具，我更想要一個知心的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好吧、插曲暫時先到這、畢竟目前還是想以楊迪為主...總之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