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工作
第十三章工作
又一個星期過去了，凱和往常一樣，每逢周末就要回去家裏一趟。
今天粼奇和平常的周末一樣自己一個人在家。本來打算約楊迪出來聊天的，但是楊迪的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态，“真是的，唉，自己一個人好無聊啊！對了，幹脆出去走走算了，或許能遇到什麽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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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傷勢不算太嚴重，今天我就能出院了，在醫院裏呆了也将近有三個星期了，雖然現在腳還是有點不方便行動，但是我還是出院了，畢竟老呆在同一個地方會悶死人的。
我失去了一切，無論是地位還是權力，我都失去了，如果那個小鬼不出現，恐怕我現在還會大搖大擺的生活下去，但是說真的，我有點感謝那個小鬼，如果不是他把我打敗了，我也不會看到真正屬于我的東西。
在住院期間，除了一位穿着幸陽高中校服的小鬼頭找過我以外，其他時間都是母親來探望我。母親她并不知道我是個小混混，因為我欺騙了她，騙她說我是在一個工地裏當工人。
她沒有理由的信了，直到現在她還是相信我的話。然而我又說謊了，說我是因為不小心被倒塌的鋼鐵壓傷了腳，所以才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我一次又一次的欺騙母親，母親一次又一次的堅信着我。總覺得這樣混混沌沌過日子有點對不起年邁的母親，這點我從很久很久之前就知道了，但是我卻沒有付出行動。這次，或許是上天給了我這個重新做人的機會，所以我想要找一份正真的工作。
我沒有父親，不，應該說我根本不知道我父親是誰。從我懂事之時，已經沒有了父親的蹤影，母親說他死了，是不是如此還是個迷，也許我從一開始就沒有父親吧。
我徘徊在幸陽路，其實我已經找了好多份工作了，但是他們不是嫌我學歷低就是嫌我的腳不靈活，确實我只有初中水平的學歷，不管怎麽樣總不可能要母親養我一輩子吧，我也已經是二十出頭的人了。
正當我嘆氣無奈感嘆人生的時候，我和一個人相撞了。
“哇，痛痛痛痛痛，看路啊大叔。”對方毫不客氣地說。
“大叔？”我有些生氣，“我明明只有二十一歲而已，你居然敢叫我大叔？！”我開始打量這個人，他的個子和我差不多，不，還是比我矮一點，年齡大約在十五到十七歲左右。
嗯，看樣子應該是個很輕浮的學生，我推斷。
“啊，不好意思啊，但是你有多久沒刮過胡子啦，長得怪吓人的。”面對我的吼叫，對方仍然是漫不經心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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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揍他，換做是以前的我，一定會把他打到滿地找牙的，但是，如今我已經決定重新做人了，那麽就忍一下吧，就當做是上天給我的一次考驗。
“我那麽吓人還真是很不好意思。”沒準我找不到工作有一半是我沒刮胡子的原因嗎。
“叔叔你是找不到工作而在這裏彷徨嗎？”對方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
“叫我哥哥！”盡管對他知道我的想法感到吃驚，但還是很不滿意他滿口叔叔叔叔的叫。
“不要這樣子嘛，我可以介紹一份工作給你，只要你不嫌棄的話。”他說罷，露出了一個讓我十分不爽的笑容。
“真的？不會嫌棄的！”想到對方還是個乳臭未幹的小鬼，應該不會對自己做出過分的事吧，所以我很爽快的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現在回想起來我還真的有點後悔，他到底是誰？為什麽知道我現在的處境啊？而且我就這樣放松警惕的跟他走真的沒問題嗎？沒準他以前是我欺負過的小鬼，看到我這樣子準備報複我也說不定。
雖然是這麽想，但我還只跟着他穿過一條街，然後又筆直地走了大約兩百米之後，我看到了一家餐廳，一家不大不小，但是卻很嶄新的餐廳。
“可可快餐店？”我讀出那間餐廳的名字。
“嗯。這家餐廳很厲害的哦，不要看它現在好像很冷清的樣子，但是只要一到了工作日，就會有超級多人的，附近學校的學生都會在這裏用餐，那場面真是超級壯觀的耶！”只見他滔滔不絕的講述着，毫無可以插嘴的地方。
“它…會招我嗎？這裏連一張招工啓事都沒有啊。”我有些擔心的問。
“沒關系的，這裏平時人手不夠，所以應該是很需要人的。”
不要随便下定義啊，不過還是先進去問問吧。
餐廳的內部比想象中還要大，但是在這裏進餐的人卻沒有想象中的多。一位年輕的服務員走過來，問道：“先生請問幾位？”
“呃…”我有些愕然，不知道從何開口。
“我是來找你們老板的。”對方的表情似乎有些驚訝，但還是按照我的話去做了。
幾分鐘後，挂有【閑人免進】的門打開了，走出一位有些胖，不，與其說是胖還不如說是豐滿的中年婦女。
“是你來找我嗎？”她走到我的跟前問。
我點了點頭，有些慌張地看着這位女性。
“是因為我們的飯菜有問題還是…”
“不不不，不是你們的食物有問題。”我連忙消除對方的誤會，“我是來…”
“他是來找工作的。”在我一旁的小鬼突然插嘴說。
“啊，你怎麽會在這裏？我以為你已經回去了。”
“為什麽我不能在這裏！”小鬼顯得有些生氣。
“啊，是粼奇啊，怎麽那麽有空找我。”老板看着我身旁的男孩，微笑地說道。
“哎？你們認識？”沒想到這個小鬼是這店老板的熟人，這下子事情應該好辦了。
“是啊，因為他們總是來我的餐廳用餐，而且長得又蠻帥氣的，所以我的印象還是挺深刻的。”
粼奇聽到老板娘的話連忙的解釋道，“其實最主要是我爸爸跟老板娘是老同學，所以才認識的啦。”
老板娘笑了幾聲，摸了摸那個叫粼奇的小鬼的頭，然後面向我說，“啊，對了你剛才說你想找工作是吧？”老板突然轉向我說“但是我發現你的腳并不怎麽好使啊，你要知道無論是服務員還是保安都要有很敏捷的速度啊…”
還沒等老板娘說完，我就立即說道，“我的腳只是暫時性的，很快就會好了，所以請您放心。”
“那麽…為什麽不等你腳好了才來呢？”
“沒那個時間了，我還有一位年邁的母親，我并不想她看到我沒有工作的樣子，所以…”我已經找不到任何的話繼續說下去了。
“是啊是啊，他是個好人。”粼奇在一旁摻和道。
我瞥了一眼那個小鬼，不得不說他的樣子好像在醞釀些什麽，但是他的行為卻是對我十分有利的，搞什麽啊，這小鬼？
“哎，連粼奇這麽說還真是沒辦法耶，不過算了，最近的人手确實很不夠，而且現在的年輕人也不怎麽願意當服務員，不過我還是決定先試用你一下，在這段期間好好幹吧，如果表現得不錯，等你傷勢痊愈之後或許會正式錄用你哦。”
“十分感謝！”我向對方大大地鞠了一個躬，滿心歡喜。
“那麽，你下周一來上班吧，不過工資那方面會比普通員工要低的，這也沒關系嗎？”
“是，沒關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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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麽要幫我？”成功的找到工作之後，我仍然有點不懂為什麽這位素不相識的小鬼會來幫我，是偶然還是注定的，我還是不知道。
“你以後真的會重新做人嗎？”他反而問我。
“肯定啦，不然你還以為我會幹什麽。”面對這種問題，我有些疑惑，“所以說，你到底是誰啊？”
“粼奇，我叫做譚粼奇。”對方慢悠悠地回答我的問題，“我之所以幫你并不是我同情你，請你記住，只是我不想欠你而已。”
“啊？”我聽着這奇怪的話語，更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我們的副部長把你弄成這樣，說真的我還真的有些愧疚，所以說才想幫你。”
“副部長？”
“就是楊迪，算了這些事也不怎麽重要了，總之現在我們之間已經扯平了，請你以後不要再找我們三個人的麻煩了。”說罷，他向我揮了揮手，轉身就走掉了。
“等等…啊…”看着漸漸他的影子在斜晖下漸漸拉長，心裏不由産生一種遺憾，明明是個剛剛認識的小鬼，但是他的心讓人捉摸不透，永遠都猜不出他心思的空洞有多深。
不過從他的話語當中，我隐約知道那個把我打傷的人是他的朋友。不過他剛才說三個人，那麽另外一個是那天看望我的小鬼嗎？呵呵，不管怎麽樣，這是真是一場奇妙的邂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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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我撥通了家裏的電話——
“喂？媽媽啊，對對，是我王威，嗯…我已經找到一份新的工作啦，嗯嗯，放心我很好啦，遲點回來看望您，放心啦，我在工作地方的附近租了間小房子，不用擔心啦…知道啦，我會努力工作的。哎？我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啦。好了不講那麽多了，您快點休息吧，晚安！”
電話的另外一頭，也就是王威母親，在臨挂電話之前說了一句：“王威你經歷了二十一年，終于長大了…”盡管對方的電話已經響着“嘟——嘟——”的聲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