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日本史必須不及格!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求評23333
“同學們,一會兒我們将有一場歷史考試,請大家做好準備。”此消息公布,底下哀嚎一片,因為這次是突然襲擊,根本沒有提前通知,他們并不知曉也就沒有複習。
這裏面最淡定的卻是雅然,即使她的日本史可能是最爛的。
還有一個淡定的便是幸村了,他卻可能是考的最好的,這兩個最爛和最好的對比起來,那個最爛的好像反而更加不在乎的樣子。
事實上雅然也不是不在乎,只不過是最近倒黴事兒太多了,她的心思不在學習上,何況日本史成績好壞對她來說本沒所謂,她從開始也沒打算學好日本史,開玩笑,中國歷史她都還沒拿過滿分呢,日本史再學好了?會被廣大的中國人民罵死的!
為了愛國,她的日本史必須不及格!給自己找足了理由,雅然便心安理得地開始蒙題。
不同于中國歷史的是,日本的卷子裏沒出現過一條關于當時侵華的歷史史實,甚至連半個關于甲午戰争、南京大屠殺的字眼都沒往上戳,這根本就是隐瞞國人,刻意掩蓋他們龌、龊的歷史!
于是乎,骨子、靈魂身為中國人的雅然怒了,其實也不完全因為卷子,只不過是很多煩心事雜七雜八堆到一起讓她很火大而已,比如結衣的目的不純,比如幸村的勒令退部,比如她身為中國人的傲骨。
雖然她只有在排隊的時候才會意識到自己是龍的傳人,雖然她承認中國的食品安全和物品質量真心很爛,但是她是中國人,她愛自己的祖國,身處異國尤其還是在中國的敵對國家本身已是委屈,如今卻又發現他們的歷史真的很讓人惱火。
再于是乎,雅然倒是沒敢撕卷子,只不過答案寫的更加啼笑皆非了而已,比如日本的第一代天皇是誰,她知道答案是神武天皇,這道題算是很簡單的了,但是她偏偏不想這麽寫,追溯到過去中國還是你們日本的祖宗咧,還敢問第一任天皇是誰?
二話不說,直接填上個‘玉皇大帝’,再比如說,平安時代發生的大事啦,想都不想,直接寫了個‘我祖宗家的下水道堵了’……諸如此類的答案讓人看後絕對會噴血 三升。
“這是什麽?”幸村停下筆,擡頭看了看雅然,歷史考試已經結束了,她才來遞她熬了一夜的成果。
雅然微微一笑,餘光瞟到眨着好奇的大眼睛一直在注意他們的水野結衣。
她相信,這個答案結衣一定會“滿意”的,“這是咱們部下個星期的行程安排,我已經和冰帝聯系好了要打友誼賽,希望部長批準。”
沒錯,那份寫了一半的退部申請已經被她撕了,她考慮過了,憑什麽她要退出?憑什麽她就活該被鄙視?她完全還可以利用自己的優勢特長為網球部盡一份力啊!打退堂鼓可不是她若竹雅然的風格。
幸村一愣,接過表格,唇角勾起細微而又不易察覺的弧度“這些就麻煩你去辦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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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然點頭“對了,幸村君能否抽空教我一些網球技巧?我想我需要惡補一些知識了。”
幸村嘴角的弧度越咧越大,卻佯裝嚴肅“雅然是不是可以把‘君’去掉了呢?”
……
“那個不華麗的女人在做什麽,啊恩?”大爺甩着發絲上的汗珠,和幸村交換場地的時候瞥了眼雅然,發現她正頭不擡眼不睜地記着什麽,活像立海大的柳蓮二和青學乾貞治翻版,簡直太不華麗了。
幸村好笑地搖了搖頭“最近她正惡補網球知識呢。”
“惡補?你們立海大的經理還需要惡補網球知識?果然不夠華麗!”話音剛落,幸村朝裁判比了個中場休息的手勢。
二人紛紛朝雅然走去。
不料半路卻被水野結衣攔了下來。
“又是你這個聒噪的女人!”對于她,跡部已經不想用“不華麗”來形容了,那簡直是侮辱他大爺的美學!
幸村嘴角的弧度逐漸減弱縮小,“水野桑有什麽事麽?”不到關鍵時刻他還不想捅破窗戶紙。
水野結衣撇嘴“這副表情做什麽?我又沒惹你們!?”然後話鋒一轉“跡部,聽說你網球打得很好。”
這話跡部很受用,他大爺當然打得很好!但話到嘴邊就不是那麽回事了“本大爺的網球自然華麗,不用你來證明什麽。”
“切磋一下。”這回結衣破天荒沒有頂回去,而是無所謂地昂頭,發出邀請。
跡部活動了一下手腕,直接越過她往她後方的雅然那邊走去,幸村臉上已沒了笑容,同樣無視般地越過了她。
結衣面部表情僵化,拳頭攥緊。
“雅然,很刻苦吶。”幸村恢複笑容的速度真是非常人可以比拟。
雅然這才擡頭揉了揉酸疼的眼睛,“啊,不刻苦這個經理都當不下去了,我們偉大的部長可是說過網球部不收閑人的啊。”
跡部眼角一抽,這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出的內容卻純像打啞謎,這是無視了他大爺麽?
“咳,你們誰給本大爺解釋一下是怎麽回事,啊恩?”
幸村、雅然相視不語,最後還是仁王看這邊熱鬧湊了過來“誰知道怎麽回事,雅然和精市最近都有點不對勁呢。”說着仁王臉色不大好看了,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在別扭什麽,就是把雅然和精市放到一起說他覺得不舒服。
跡部習慣性地點了點淚痣,眼神從雅然瞟到幸村再瞟到仁王,露出玩味一笑。
雅然同時被三個人盯着,心裏有點發毛,揮手趕起了人“都聚在我這幹嘛?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說完連忙低下頭,臉頰有一抹不自然的紅暈,真是要命,大齡剩女居然還能被毛頭小子盯臉紅了,她都要鄙視自己了。
但是很不幸的是,雅然再擡頭時并沒有她預期的那樣——三個人同時離開,而是三個人同時坐到了她身邊,仁王蹲在她後面,呼出來的溫熱氣息傾吐在雅然耳邊,酥酥麻麻的,很別扭。
“那邊圖畫錯了,正确的打球姿勢不是這樣的。”
雅然很淩亂,不自然地往後推了推愈來愈往前的仁王“恩,我知道了。”
跡部看熱鬧看得歡,手撐下巴注意起了幸村的表情。
腹黑君不負衆望,燦爛的笑容依舊是那麽華麗,“玄一郎。”出乎意料的是,他呼叫的竟是鐵拳大人。
“恩?”真田放下球拍,松了松帽子。
幸村拍了拍仁王“最近雅治的網球技術有所長進,想和你切磋一下呢,玄一郎不會拒絕的對吧。”
真田點頭,拎起仁王的領子就走,仁王欲哭無淚,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雅然默默低下頭,果然腹黑不能惹啊。
……
“各位同學,歷史成績下來了,老師真沒想到,這次咱們班的史學居然是級部倒數第一!?”那語氣中的憤怒和驚訝絕不是裝出來的,雅然無奈搖頭,她知道自己到了該死定的時候了。
“你們知道這次給咱們班拖後腿的同學是誰麽?簡直難以想象……”
老頭子要點她名就快點,啰哩巴嗦的,搞得她心跳加速怪緊張的。
“若竹雅然同學,請起立。”
雅然傻笑了一下,磨磨蹭蹭扭扭捏捏地還是站起來了,畢竟不是什麽光榮的事,再要那麽嚣張那她就是真的嫌命長了。
“你看看你都寫了些什麽!?什麽叫你祖宗家的下水道堵了……BALABALA”
底下的同學捂着嘴不敢笑太大聲,一個個憋得面紅耳赤,讓雅然突然之間就萌生了一種愧疚感,願上帝別把這些可愛的孩子憋出毛病來。笑死你丫的!
一個個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沒看到她現在命運慘痛在接受洗禮麽?怎麽一點同情心也沒有?
……
然後很自然地,雅然被罰站了,一站就是一節課,裏邊的同學耳根子也沒清淨,聽了老頭子拿雅然當反面教材的一節課唠叨,這種事初聽下很有趣,畢竟挨罵的不是他們,但是若被人羅嗦一節課都這一個話題那真是存心想把人逼瘋。
站在門口的雅然猛打哈欠,平時這時候她都是坐在教室裏睡覺的,今天的睡眠時間又縮短了,真是慘無人道。
在同一時間的不同地點,小海帶也被任課老師趕出了課堂在門外罰站,原因是他上英語課的時候打呼嚕聲音太大了,嚴重影響了老師的授課和同學們的聽課質量。
小海帶在2樓罰站,雅然在3樓罰站,都是些苦命的主兒。
奈何小海帶可沒有雅然那麽聽話,出來罰站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老老實實站在門口怎麽對得起他好動的性格?于是他偷偷摸摸蹑手蹑腳竄到了三樓,一眼就看到了樓道裏正站着打瞌睡的雅然。
“死女人,也不怕睡死……”小海帶嘟嘟囔囔地走到了雅然旁邊,考慮了良久,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雅然身上,奈何雅然是站着的,那外套往下掉是必然的,于是在小海帶無數次撿起衣服嘴裏罵咧着毛病多的時候,雅然醒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小海帶,雅然抽搐了,他在搞什麽?
小海帶臉一熱,立即後退數十步,像避瘟疫一樣避開了,但是……雅然雖然真的很想提醒小海帶他再往後退兩步就是臺階了,可沒等雅然喊出口,小海帶已經一頭栽了下去。
雅然捂眼,啧啧,血腥暴力什麽的最無愛了。
“嘭!嗙!”別看小海帶身形不怎麽龐大,但是從樓梯滾下去後的聲音真的很響亮,響亮到把衆多老師學生都勾引了出來。
雅然下意識反應自然是以飛速奔下樓梯,查看海帶的傷勢如何,母愛這玩意雅然還是有那麽一丢丢的,看到小海帶狼狽的樣子她也于心不忍。
可是就是因為太急了,雅然邁的步子大了,所以衆多老師學生出來後看到的第一場景就是雅然狼狽地趴在更加狼狽大呼“痛痛痛”的小海帶身上。
于是,二人被送往醫院,校報上也有了一期新的頭版頭條:若竹雅然色心又起想要撲倒切原赤也,彼方寧死不從!結果:雙方紛紛墜下樓梯。
不過這些雅然和小海帶是都不知道的,因為他們二人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痛苦着。
雅然還好點,主要是小海帶傷勢嚴重,滾下去磕到了頭不說,還被雅然整個人砸了一下,腸子都快壓吐出來了,到現在都有出現耳鳴現象。
醫生診斷說是輕微腦震蕩,需要長休一段時間。
網球部的部員紛紛來探望,有好幾個還不忘對雅然冷嘲熱諷一番的,還有明目張膽罵她不要臉的,總之大都在為小海帶抱不平。
小海帶聽到了這些,心裏感覺怪怪的,不是滋味,雖然從前有這種情況自己都是第一個跳出來表示贊同的,甚至還在暗喜那女人終于受到懲罰了,但是現在他覺得聽了這些話之後很窩火。
甩甩本來就暈的頭,抱頭痛呼之餘想要甩掉那些不該有的情緒。
幸村皺眉“這是怎麽回事?”
雅然的床位和小海帶挨得很近,中間只隔了一層簾子,所以在幸村問她這些的時候,小海帶一直都在隔壁豎着耳朵聽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