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暗流湧動(1)
周末我不用打工,還有幾天就是我哥的生日了,我想着跟顏訴好好學學,在那天給全家人做一頓大餐,我媽活的那麽苦,好的東西都留給我和我哥,尤其是我這個跟她沒有任何血緣關系的人,所以我還是要好好報答她的,雖然她的時間不多了.......
顏訴倒也算個好人,用周末的時間教我做西餐,其實我這個人還是很聰明的,一上午就學了俄羅斯漢堡排,意大利面,蘋果派。帶着比較好的心情走出西餐廳,林未南就站在那裏,笑着看着我。
我說:“你路過這裏嗎?”
他說:“我找你有事,不過你放心,絕對不是死纏爛打,我只是想跟你聊聊天。”
于是我跟他就坐在了咖啡廳,一人一杯咖啡,誰也沒說話。終于,他開口了:“上次的事,我很抱歉,我誤會你了。”
我想起上次他問我是不是喜歡我哥,我說:“沒事。”
他說:“以前,我不是故意要背着你跟鐘央在一起的。”
我說:“難道你被鬼附身了?”
他說:“其實那個時候,我是真心喜歡你,沒想過要對不起你的。”
我說:“你是沒想過,只是做了而已。”
他說:“我無意間聽到你和你哥的談話,知道你們不是親兄妹,我覺得你哥看你的眼神挺奇怪的,又想到那些女生跟你哥表白你哥都不同意,所以......”
我說:“所以你就誤會了,然後一氣之下就外遇了?”
他沉默了一會兒,說:“大概就是這樣,對不起。”
我說:“沒什麽好對不起的,反正我和你現在沒什麽關系,如果你說完了的話,我可以走了嗎?”
他用溫柔得讓我顫栗的眼神看着我說:“知道你哥和李萋萋在一起後我很後悔,我不奢求你的原諒,我就想問問,我們能不能做朋友?”
我笑了笑,說:“你怎麽跟個幼兒園的智障兒童似的,這麽樂于交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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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很久,我說:“你以後也不要找我了,我根本沒什麽想跟你說的,做朋友什麽的就算了。”
我從椅子上站起身,準備轉頭走,他又叫住我:“蒹葭。”我說:“怎麽了?”
他問:“你還,喜歡白溯洄嗎?”
我愣了一下,笑了笑說:“對啊,舊情難忘。”我一轉頭,我的笑就凝固在臉上,就在離我們很近的地方,白溯洄和林臻菀面對面坐着,兩個人正看向我們這邊。
我的臉頓時紅了,哈哈這下好了,在前男友和前男友的現女友面前承認了我還喜歡前男友,真是個不錯的打擊。我還沒能注意到他們兩個眼睛裏是否有嘲諷的眼神,我的手機便響了,來電顯示張代山,我一邊走一邊接了起來:“張代山大哥,找我什麽事兒啊?”
“你來醫院一趟,順便叫上李萋萋。”他的聲音特別低沉,藏不住怒氣。
“怎麽了?”
“許青梅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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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七七趕到醫院的時候,張代山拉着許青梅坐在椅子上,我哥靠在牆壁上。七七表面上不理我哥,實際上還是挺關心他的。
一看到我來了,張代山立刻站起身,問我:“蒹葭,你知不知道是怎麽回事?許青梅說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哥的,你哥說不是。我問你,我就只相信你,你是不是看到他們兩個睡在一張床上了?”
我原本還好奇,為什麽那天許青梅會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跟七七在一起,而不是直接打電話給七七,現在我明白了,她了解張代山,以張代山現在的心情,他不會相信許青梅和我哥說的,所以許青梅就是想為她自己找個證人,于是便想到了我。
我看了看我哥,他靠在牆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眼神裏還有無奈,許青梅坐在椅子上,表情緊張,而我身後的七七,皺着眉,看她這個樣子,我很心疼。
我說:“我的确看到了他們兩個睡在一張床上,但是...”
我還沒說完,他就打斷我:“好,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不會騙我。”
我拉着他:“我還沒說完,但是這些事都跟我哥沒關系!”
他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似乎在壓制憤怒,然後說:“蒹葭,你覺得都這樣了還跟你哥沒關系?”說着,他轉身走向我哥,李萋萋立刻跑上去拉住他:“張岱,你不要沖動,有什麽事好好說。”
我看到我哥笑了,是的,七七還是在乎他的。張代山看着七七,說:“你男朋友背叛你了,你被賣了還幫他數錢是吧?”
我看着坐在椅子上軟弱無力的許青梅,她就像個旁觀者,淡淡地看着他們。我說:“現在最重要的是許青梅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麽辦。不是打架。”
張代山又冷靜下來,蹲在許青梅面前,問她:“青梅,你想怎麽辦?”
她說:“我要把孩子打掉。”
我松了一口氣,幸好她沒說要生下來。張代山拉着她:“好。”
張代山帶着她去看了醫生,預約了三天之後做人流。七七冷冷的看了他們一會兒,轉身要走,我哥拉住她,喊了一聲“七七”。七七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又看着我,我說:“我知道不關你的事,只是許青梅才十九,還在上大學就懷孕了,要是讓她懷孕的人都找不到,傳出去對她聲譽不好。依張代山的性格,他一定會把那個人找出來,到時候會出什麽事我也不知道。但如果是你就不同了,他會念及一些情分,等以後,我會找他說清楚。”他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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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顏訴教我做了牛排。我又自己嘗起來。他看了我好半天,說:“你不會又失戀了吧?平常教你做好一樣菜你都高興得要飛天了。”
我一口氣把“擁抱酒店懷孕”事件将給他聽了,他沉默了半天,說:“這個許青梅肯定有問題。”
我說:“我也知道啊,只是覺得她變了很多而已。”
他問:“長得漂亮嗎?”
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拿出手機,把張代山發給我的他和許青梅的合照給顏訴看,顏訴看了半天,說:“這個女的我見過,在夜來香。”
我問:“夜來香是什麽?”
他說:“就是在這條街中心的一家酒吧,生意很不錯。”
我說:“對,許青梅說我哥就是在那裏喝醉了的。你見到她的時候,她在那裏做什麽?”
他說:“在那裏唱歌啊,陪人喝酒啊什麽的。”
我皺了皺眉頭,問:“怎麽會?”
他說:“我經常去那酒吧的,絕對沒錯,她這張臉見過一次就忘不掉的。所以我不可能弄錯。”
于是那天晚上,顏訴就陪着我去了夜來香酒吧。可是我在那裏根本沒見到許青梅,在那唱歌的是一個陌生女人。顏訴用美男計向那個人打聽到,這裏的确有一個唱歌的人,藝名叫青梅,別人都叫她青梅姑娘。我把手機中的照片給她看,她看了半天說:“對,是她,雖然沒化妝我也認得出來。”我說:“她只是在這裏唱歌嗎?”她說:“對,賣藝不賣身。只不過她今天來請了三天的假。”
顏訴說:“你不是說她三天之後要做人流嗎?這三天她應該會好好休息,不會來。”
我說:“嗯。我只有三天之後來這裏看看了。”
顏訴說:“你哥也真可憐,攤上這種事兒。”
我說:“我不懂的是,許青梅為什麽要把她懷孕的事賴到我哥身上,是她喜歡我哥呢,還是她讨厭我哥所以要誣陷他呢,還有另有隐情?”
顏訴笑了笑,說:“我找幾個人幫你問問吧。”
我說:“怎麽問?”
他說:“找個私家偵探調查一下不就行了?”
我說:“你錢太多用不完吧?”
他笑了笑,說:“我找的私家偵探都是免費為我服務的。”
我說:“哦我忘了你是富二代,身邊很有可能有潛藏的保镖,所以有個專用的私家偵探也不足為奇是吧?”
他又笑:“啊哈哈哈,聰明。”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