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你幫我打聽個人!”
馬笑笑邊說邊從懷裏拿出畫像,道:
“這個男的是馬仁忠,女的叫二娘!”
婁清風以為讓他幹什麽,一聽打聽人,便湊上去瞧了瞧。這一瞧不要緊,立時道:
“這兩人,我好像見過!”
“啊,你真的見過?”
一聽婁清風的話,馬笑笑立時道:
“在哪?”
“在……你說,你打聽他們做什麽?”
婁清風剛要說話,但卻一轉聲音的問道。馬笑笑立時道:
“男的是我二伯,女的是他相好的,家裏人正四處找他兩呢。”
婁清風從馬笑笑的話裏聽出不對來,相好的?
“這女的定然不是正室,要不然你也不能這樣。可是,這男人有個相好的,也正常啊。老實交待,到底是怎麽回事,要不然,我可不回答你的問題。”
是不是想賺什麽錢,他得知道。當初買山他不想入股,結果這丫頭說她自己拿錢,他占三層幹股。他想着不用拿錢就行,不就跑跑腿嗎。
這下好了,結果這丫頭除了那點買山的錢,再一分不出。他是一天到晚跑這跑那的,還有賣炭走的人情賬。最後,他就得三層利。是以,他得打聽好了,不能再吃虧。
馬笑笑一聽,想了想,心道這事也瞞不了。要是那馬仁忠真是去了京城,她不一樣得拜托他去打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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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馬笑笑便将這事,一五一十的全說了出來。
婁清風一聽這事,立時來了精神。待得馬笑笑說完,婁清風卻是想了想,道:
“你這二伯可真是個人才啊,就是太壞了,連家裏人都騙,家裏的女人孩子怎麽辦。還有那個女人也不是個好東西。我确實瞧見過他,但是他到底住哪,我還不清楚。這樣,你明天帶着家裏人,中午的時候到酒樓後廚來,到時候我告訴你在哪。”
“去酒樓後廚,我去那裏做什麽?”
找人怎麽找到酒樓後廚啊。
“我明天就在酒樓啊,你不去後廚找我去哪找?我明天上午有事,要去官府,你中午來找就成。”
馬笑笑瞧着婁清風的樣子,他正拿着畫像在那看。但是,馬笑笑卻總是感覺,婁清風在算計着什麽。
不由得道:
“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怎麽會,我和你發誓,就那點炭的事沒和你說,別的都沒有。你放心,明天我一準把人給你找着。你多帶點人,我感覺這兩個人,似乎和什麽人在一起。”
是以,馬笑笑接過婁清風與她的銀票加碎銀子,便離開了。
因着錢的數量不少,馬笑笑不想讓馬王氏和馬仁壯知道。是以,便每次換點碎銀子,這樣拿回去也方便。
瞧着離開的馬笑笑,婁清風卻是笑着道:
“好你個錢盈,仗着與我要成為親家,居然天天給我使絆子。讓你家夥計把我家的菜譜抄一遍不說,還搶我的客人。明天,我讓你好瞧。”
待得馬笑笑回了家,大家都坐在屋內等着。馬笑笑一瞧,小馬蔡氏,馬義海他們全來了,連馬越氏、馬義堂媳婦兒也來了。
不過馬義堂媳婦卻是站得老遠,也不瞧着馬笑笑,就低着頭看地,聽着大家說話。
還有裏正一家的,也全來了。聽說這次裏正可出了不少銀子,少說一百兩。
真是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一下居然這麽有錢。
大家瞧着馬笑笑進來,小馬蔡氏立時道:
“找到你二伯沒有!”
馬笑笑卻是不想理她,馬王氏卻道:
“招娣,大家都來了,你快說說怎麽樣!”
“我讓婁清風幫我打聽了,似乎有人在城裏見過二伯。”
“啥,他不是去京城了嗎,怎麽會在縣城。”
小馬蔡氏立時叫道,此時,大家心裏更擔心了,裏正直接道:
“招娣啊,可知道你二伯他在哪?”
“具體的不清楚,不過婁清風讓咱們明日去他酒樓,他說明天給個準信。”
衆人一聽,這下好了,總算找到正主了。
接着,大家都回去了,定好明天晌午的時候,一起去。
不過,大家似乎都很擔心,因為第二天一大早,馬笑笑起來做飯的時候,見着幾乎全村的人都在她家門口集合着。
這給大清早拿草的馬笑笑吓了一跳,此時,站在外面,凍得兩臉通紅的張嬸道:
“招娣啊,我聽說你二伯找到了?”
張嬸也從家裏拿了五兩銀子出來,想着弄點利錢好給孩子們買點布,做身新衣服。
“還不知道是不是!”
馬笑笑誠實的答道,
“那你們快去啊,還做什麽飯啊!”
此時,人群中有人焦急的道,
“不吃飯怎麽找人,再說那人也得時間找啊。人家說了,中午的時候,就帶咱們去找人,去早了不見得能找到!”
此時,馬王氏卻是走了出來,對着馬笑笑道:
“快點拿草做飯!”
家裏老人孩子的,難不成要她做飯,那馬仁壯還不得罵死,三天爬不到河沿的。
馬笑笑便轉身去拿草了,結果大家夥就這樣在冬天裏站在外面。正要燒火的馬笑笑瞧着這也不是個事啊,便走了出來,道:
“我知道大家都急,但是你們放心,這個事啊,定然會給大家一個交待的。大家都回去吧,這大冷的天別把大家凍個好逮。再說都一個村子的,人一回來,大家就都知道了。”
馬笑笑說的很在理,有些人卻是回去了,但也只是家離得近的。那些遠點的,比如住在村東頭的人,卻是沒走。
而他們這一等,就一直等到了馬笑笑他們回來。
這邊,咱們說說馬笑笑他們的情況。馬義海趕着馬車,車上坐了七八個人,馬笑笑,馬義海夫妻,馬義堂,裏正家的人還有一些強壯的村裏人。
王二哥家的馬車上也坐了人,今天并不是送菜的日子,但王家二哥也是出了錢的。是以,他家的馬車上,也坐了不少人。
要不是怕馬承受不了,村裏還想再上人。馬笑笑心道這些村裏人,一來是擔心自己的錢,二來他們也怕馬家人袒護着。
其實,他們真是想太多了,馬義海現在都想把馬仁忠給吃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初就讓他和他娘和離呢。
也不至于現在這樣,讓全村的人都找他家,正主卻見不到。要是今天馬仁忠找不到,估計馬越氏都能上吊。
待進了城,馬義海一路直奔婁家酒樓的後廚。那店夥計一瞧着馬笑笑來了,立時上前打着招呼。
馬笑笑說明來意,那小夥計卻是立時跑向了酒樓內。很快,一個身着花錦灰棉襖的男人走了出來,瞧見馬笑笑,立時上前,笑着道:
“丫頭,來了!”
再瞧瞧後面的人,道:
“人到是帶了不少!”
“人在哪?”
馬笑笑也不多話,直接問。
婁清風卻指着那對面的錢家酒樓,道:
“二樓天字號房!”
說着,馬笑笑便帶着人要走,婁清卻是位着馬笑笑,給了他一張紙,道:
“這是他的住處。”
馬笑笑瞧了瞧那張紙,是一處胡同,看來,馬仁忠住的時間不短,居然住的不是酒樓。
接着,馬笑笑便将那紙交給了馬義堂,馬義堂帶了幾個人去了那住處。
馬笑笑、馬義海卻是帶着餘下的人,去了對面的錢家酒樓。
待得人都走了,婁清風立時跑上了自家酒樓的二樓,打開正對着錢家酒樓的窗戶,看了看對面的情形,再關上半頁,對着錢春,道:
“去,給我上一個砂鍋煲來,要兩人份的,再加份魚,少爺我要好好瞧好戲!”
錢春應了下,便下樓去吩咐了。
而馬笑笑因着對錢家酒樓也不陌生,自也是直搗黃龍。
那夥計瞧着一群人直接進了店,剛要上前,馬笑笑卻道:
“我們訂好房間了,直接去就成!”
那夥計卻是要問,不過馬義海他們卻是不成,立時拉着裏正兒子就上去了。
裏正兒子識字,他們那群人沒有認識字的,自是得讓他幫着找天字號房間。
而此時的馬仁忠,卻在二娘的服侍下,正享着小酒,聽着對面唱曲的丫頭,桌子上滿滿一桌子的菜。
“在縣城裏待了這般久了,什麽時候去江南啊?”
二娘拿着筷子,夾了一口魚肉。此魚鮮嫩無比,不過二娘卻是沒什麽興致。
“別急,大魚兒,就要上鈎了!”
想着錢家的事,馬仁忠卻是大大的高興着。
“我今天這心啊,也不知為何總是撲騰撲騰的跳個沒完,咱們別大魚沒上,咱們讓小魚給吊着了。”
二娘白了馬仁忠一眼,馬仁忠卻是拿着酒杯,打着拍子的道:
“你放心,就那些窮百姓,不會如何。再說咱們不是到縣城裏了嗎,他們一天黃土朝天的,怎麽會想到咱們在這。再說了,不花錢,怎麽釣魚啊。”
馬仁忠想得很好,而二娘卻是有些擔心的道:
“我瞧着那錢家老頭子可不是個普通人,生意場上打滾慣了。要不然,現下除了給的一百兩訂親錢,別的可一分沒瞧着啊!”
“放心,這不馬上就要成親了嗎,我昨日與他說,讓他再拿兩千兩,四分利,他高興的答應了。我今天,就等着他來送錢。拿了錢,咱們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