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姑娘,你和那個婁清風,是什麽關系啊!”

一聽此話,馬王氏卻是立時接到:

“就是合夥做生意,沒什麽關系。”

“可是我聽外面的話,你們兩個的關系可不一般啊!”

李二接着道:

“女兒家的名聲最為重要,我們李家與你們王家是親家關系,自也是一家人。我們也聽老三說你這姑娘是個本事的,能賺錢,還買山。話說別說我了,就是我爹當了一輩子大夫,最後成了裏正,也沒有把周圍山都買下來的本事。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可是本事不小啊!”

李二的話,說的是實在,但他們不知道的是,馬招娣的身體裏,是一個現代二十多歲,受過現代教育,且上過班的女性,自是與這裏的女人不一樣。

不過就是放現代,十幾歲的小姑娘想有這本事,也不成啊。這一切,還得感謝這個時代人民的安分,沒有太多的想法,這才讓她這個有想法的人,活得好些。

但也因着這想法,卻也困擾着她。

她能怎麽說,難不成說我來自現代?

“李家二哥,你可別聽外面的人瞎說,招娣可是本事人,那錢都是她辛苦賺來的,我們馬家人都是看在眼裏的。再說,每次她辦事,她哥都在一旁。”

說話的是馬義春媳婦馬鄭趙氏,剛才她本想上前教訓那個四嫂子,但是小馬蔡氏和馬鄭氏上前了,她撇了下嘴,站在後面。

“招娣以後不會再與那姓婁的有關系了,而且她把那山也要賣了,就準備在家嫁人了!”

馬王氏立時道,有些讨好的瞧着李家人。

馬笑笑瞧着家裏人,似乎很是想成這個婚事。你瞧平時不怎麽言語的馬王氏,都反應這麽快的。

也是啊,她現在的名聲都這般了,哪個還敢娶她的,家裏人卻是希望這個婚事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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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半會兒的沒關系,可能不大。那山也不是說賣就賣的,得走很多關系,而且就是現在能訂親,今年也成不了婚。茶樹我正在準備,今年還有茶油的錢要收,估計明年吧!”

馬笑笑夾了一筷子雞肉,吃到嘴裏,便不再說話。

“來,吃飯,吃飯!”

小馬蔡氏招呼着,李孝平的父母卻是沒有再說話。李三卻是與馬義海喝了起來,一直到午後。

正待得人要離開時,李孝平的父親卻是道:

“若然你們家真的與婁家無關,那咱們……”

話還沒說話,就聽着外面一個女子的聲音道:

“馬仁壯在家嗎,馬仁壯在家嗎?”

“誰啊!”

聽着聲音,馬王氏走了出去,但見一個身着紅衣,頭上別着一朵大紅花的婦人,滿面堆笑的道:

“呀,這位是馬家嫂子吧,恭喜啊,我是來這裏送婚禮單的!”

此時,馬仁壯也走了出來,與馬王氏對了對眼,道:

“你走錯人家了,我這女兒已經許人家了。”

“那這裏是馬仁壯家,沒錯了!”

那胖婦人說着,對着身後的人道:

“來,把東西都擡進來!”

說着,一溜的人從外面走了進來,兩人一擡,共八擡。待得那些人将那擡放下來,那女人笑着道:

“我姓祁,人家都叫我祁媒婆,這是杜家村杜家送來的禮。說是年前他哥走得急,現在将這些禮都送來,再選個吉日,把他嫂子接走!”

一聽此話,大家算是明白了,這不就是那個杜紹遠吧。當初他娘非要讓招娣卻沖喜,現下,人走了,禮也都拿走了,怎麽還要人。

“祁媒婆,你找錯人了。他家大哥兒還沒娶到人就走了,而且聘禮我們也都讓他們擡走了,我女兒與他家沒關系。”

馬王氏立時道,

“這事我可說的不算,他們只是讓我來送禮辦事的。”

祁媒婆邊說邊對着馬笑笑道:

“這位穿紅着銀的姑娘,就是招娣吧。你可真是個有福氣的,這杜家可是有錢人家,他家怕毀了你們馬家姑娘的名聲,卻是讓你再入門,還當大嫂子。”

馬笑笑今日卻是頭上別了一支銀簪子,是前幾日去婁府拜年時,婁清風給的禮物。估計是那姑太太給錢家姑娘的東西,婁清風順了一個出來。

“哈哂!”

而此時,瞧着姑太太給他準備的婚慶禮品的婁清風不由得打了個噴嚏,姑太太卻是瞧着那些飾品,道:

“有一支你娘傳下來的銀簪子,怎麽沒了?”

婁清風卻想着那支素銀簪子,不由得摸了摸鼻子。錢春更是站直身體,瞪眼看天。

少爺就是個不會來事的,想着那日笑笑來拜年,還給他帶了幾盒過年禮來。

錢春想着這也不能讓人家空着手回去啊,正好少爺在看婚慶東西,直接就從那箱子裏拿了一根素銀簪子出來,想着反正那麽多的東西,這錢家姑娘估計也看不出來。

結果,姑太太卻是個心細的,又核對了一次。婁清風瞧着左找右找的姑太太,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算了,就是支素簪子,你把那些飾品距離放大點,看不到!”

“成親講究的是心意,再說這些東西都是上冊的,哪是說沒有就沒有了。話說,我明明把這銀簪子放進箱子裏了,怎麽找不到了?”

姑太太邊說邊找起來,婁清風卻是背着手,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錢春立時跟上。

而此時的馬家村,馬仁壯家門口。大家瞧着那些人在媒婆的指揮下,一一的放下東西,馬仁壯的眉頭都皺到了一起。

“滾,都給我滾!”

小馬蔡氏卻是突然從旁邊沖了出來,拿着掃帚就往外打人,那媒婆卻是邊跑邊喊道:

“那杜家人也是為了你們馬家名聲着想,再說了,當個活寡婦還能立牌坊,這可是……‘

話還沒說完,就被小馬蔡氏給打出了門外,到是那些擡禮的人,祁媒婆大叫道:

“快把東西擡走!“

邊跑邊走,

“你們家的女兒才立牌坊,他們杜家就是個混蛋,毀了我兒子,還想再來毀我馬家的女兒!”

小馬蔡氏将那媒婆打出門外,站在大門口大叫着道。

人是走了,不過呢。李三卻是瞧了瞧二哥,李二卻是白了李三一眼,李二媳婦卻是道:

“這剛開年,家裏看病的人多,公爹怕是要忙不過來,我們就先走了!”

說着,拉着兒子就走了。

“哎,李家嫂子,那婚事的事.”

“我家兒子還小,不着急!”

李二媳婦說完,就拉着人頭也不回的跑了。李三嘆了口氣,有占惋惜的看了眼馬招娣,也走了。

小馬蔡氏卻是瞧着那走遠的人,道:

“有眼無珠的家夥,呸!‘

馬笑笑卻是瞧着那些人擡箱子的樣子,輕飄飄的,箱子裏應該沒有放東西,立進感覺不對。

馬笑笑立時跑出院門,就瞧着不遠處,在橋頭處,正窩着兩個竄頭竄腦的人。

馬笑笑立時追了上去,那兩人卻是立時感覺不對,跑了。馬笑笑瞧着他們跑走的方向,一個是向着那媒婆的方向,一個是向着城裏的方向。

若然沒記錯,那向着城裏方向的人,前幾日她剛見過。彼時,他正拿着馬進娣,逼着她上馬車,嫁給錢盈。

“完了,完了,全完了!”

馬仁壯不由得蹲下身子,抱着頭,小馬蔡氏卻是與馬仁豐走了。馬笑笑本想着要謝謝她,不過她卻站在馬仁豐的身後不再說什麽。

估計,也是怕她問那錢的事。更何況,這杜家又來攪了她的婚事,這事還與她有關。

大家都離開了,馬仁壯與馬王氏一天沒說話,馬義安過了上元節,就去城裏讀書了,所以沒在家。

夜裏,在馬仁壯第N次嘆息後,馬王氏道:

“招娣這婚事,怕是要黃了!‘

不是要黃了,是本就黃了。馬王氏不由得嘆了口氣,道:

“這可怎麽辦,招娣的命怎麽就這麽苦啊。“

說着,馬王氏不由得掉下淚來。

“我早就說過,這女兒家的就在家種地幹活,到年紀了,就嫁出去。你倒好,非由着她城裏城外的跑。這下好了,你說吧,這杜家的事明天非鬧得大家夥都知道,你說吧,丫頭以後還怎麽嫁人吧。”

馬仁壯再次的說道,馬王氏卻接着道:

“唉,要不我再找李三說說!”

“算了吧,再留段時間,慢慢的相看人家。”

“其實,我瞧着要是真給那姓婁的當妾,也不錯!”

馬王氏的一句話,讓在隔壁睡覺的馬笑笑愣了下,但聽得馬王氏接着道:

“你說他幫招娣這麽多,要說沒事,別說別人不信,就是咱們也不信啊。”

“算了吧,我瞧着與一個女人生意的,也不是什麽好人!你瞧咱們家招娣現在這樣,還不全是他害得。”

馬仁壯蓋了蓋被道。

“那錢用起來,你可是一點也不含糊。要不是招娣,你那侄女早就做七姨太了,你二哥一家子還能在村裏活着,你大哥家的媳婦早就難産走了!”

馬王氏不由得接着道:

“咱們家還住大房子,義安還能去城裏讀書,這錢都誰出的。”

當然,還有她藏起來的一千兩。

“行了行了,睡覺,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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