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而此時,馬笑笑正與王遠行說着防火的事。山上樹木多,春季也是防火的季節,得多注意,不可在山上行明火等事。
正在轉頭的瞬間,馬笑笑瞧見了婁清風,當清風卻是背着手瞧着她。馬笑笑與王遠行說了幾句,就讓他去瞧着那些種樹的。
而采茶的事,卻是讓馬鄭氏及馬趙氏在辦。
馬笑笑一步步走向婁清風,笑着道:
“怎麽樣,還好吧!”
婁清風卻是笑着道:
“呀,你可真是個可怕的丫頭啊,居然這不值錢的山,也能被你整成這樣。你說我這沒出錢的,怎麽感覺吃現成的,有些臉紅呢。”
馬笑笑順手從一旁的藍子裏抓了幾片茶葉,遞給婁清風,邊自己拿了幾片,放到嘴裏嚼着,道:
“怎麽會吃現成的,北邊那片山的捕獸夾子,還不是你解決的。現下山上沒有捕獸的夾子了,大家上山幹活也安全。”
“這小事一樁,不過這茶葉吃着還不錯,挺醒腦的。”
說着,錢春也自抓了幾片,放到嘴裏。立時,一股清涼上來,卻是不錯。
“這些茶葉采摘下來後,都在村子裏炒好,做成茶葉後再送到你那。”
“嗯,我在酒樓、藥鋪都留了些,反應還不錯,錢家那邊也接收了不少。”
想着呂老頭的話,婁清風不由得道:
“呂老頭誇獎你呢,說你辦事真不錯。”
“哎,我還得多謝他老人家呢,聽說他收了義林哥當徒弟。”
Advertisement
“是啊,馬義林做事不錯,呂老頭幾個孩子也沒個在身邊的,馬義林現下,都快把他當爹供着了。”
馬義林的父親在城裏住着,天天喝着茶油,卻也熬到了現在。是以,呂老頭現在常去馬義林家,瞧瞧馬仁會。
話說,當初呂老頭說馬仁會活不過一年,結果現在都兩年多了。不過,卻是聽說馬仁會的身體也不是太好,呂老頭下了最後通牒。是以,估計,明天,馬義林就會将馬仁會接回來。
婁清風與馬笑笑走在前面,邊說着山上的事,邊說着酒樓的事,偶爾還提下點心鋪子。
馬笑笑心知婁清風這是在哭窮,他自己能力不行,那點心鋪子打不過越氏點心鋪子。不,現在應該叫做杜家點心鋪子,就想着讓她幫忙。
但是她不想再參與他的事了,待得今年一過,她将今年的利錢都拿到手,再将那山賣給婁清風。然後找個男人嫁了就了,自此與他橋歸橋,路歸路。
是以,在婁清風提到點心鋪子時,馬笑笑要麽打着哈哈,要麽轉到別的事情上,什麽種樹花了多少錢,請人花了多少錢之類的。
最後,婁清風感覺無趣,便也沒有再提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眼,就近中午了。采茶的事,今日已是最後一天了。大家都收拾着自己的籃子,往山下走去。邊說着今日采摘了多少,能賺多少錢。
瞧見馬笑笑時,都打着招呼,但見着婁清風時卻是沒有說話。一來婁清風長得就與旁人不一樣,倒不是他長得不一樣,而是他本身的氣派就在那放着。
二來,大家也知道招娣與婁清風的傳言,一直想知道這個男的到底長什麽樣子。
這下好了,大家幾乎都瞧見了。有幾個多嘴的婦人,卻是瞧着婁清風後,還沒走遠就小聲的議論了起來。
婁清風卻是不管,一直與馬笑笑說着話,二人沿着半山,慢慢的走着,錢春就跟在他們身後。
待得山上的人走得差不多了,馬笑笑瞧着那高高的太陽,道:
“快中午了,你回去吧。今日是最後的采茶日,那茶估計還得幾天才能做好,回頭讓錢總管來拿就成。”
聽着馬笑笑的話,婁清風卻道這丫頭看來是真不打算請他吃飯了,不由得道:
“好吧!”
剛要說什麽,就聽得有人叫道:
“快來人啊,王遠行掉進陷阱裏了。”
馬笑笑一聽這聲音,立時向着那聲音的地方跑去。婁清風卻是一把将她拉住,道:
“你沒聽到是陷阱嗎,還跑什麽,小心你也掉進去,跟在我後面走!”
說着,婁清風将馬笑笑拉到身後,随手撿起一旁的枯樹杆,邊走邊探起路來,一直到了王遠行掉落處。
錢春卻是跟在後面,瞧着這二人的行為。其實他做為下人,應該第一個就上前的,但是,他瞧着少爺與笑笑的行為,一時有點錯愕。要知道,少爺除了摳門,最重要的就是惜命,現在居然還會這樣。
這個陷阱做的很大,坑裏插着竹子尖,估計是村民為了抓狍子類的動物。還好,因着陷阱大,而王遠行卻是掉到邊上,沒有掉到中間。
但他的腳卻還是被竹子給紮到了,瞧着這樣,婁清風立時就跳了下去,将那插入王遠行腳下的竹子□□。王遠行伸長了手臂,錢春他們卻是直接将他給拉了出來。
随後,大家背着王遠行,一路向着村裏的藥鋪走去。馬笑笑一路跟了過去,留着婁清風在後面瞧着那越來越遠的身影。
“少爺,您沒事吧!”
此時,站在後面的錢春,卻是瞪大了雙眼,瞧着婁清風的背影。
“我又沒掉進去,我能有什麽事?”
婁清風邊說邊向着前面走去,道:
“快讓人把這地方填平,以後可不能再有這事了。還有,讓馬義林在村裏多待幾日,送他父親回來的事,就你去辦吧!”
聽着婁清風的話,錢春立時道:
“知道了,少爺!”
說着,跟随婁清風卻是下了山。
。。。。。。。。。。。。。。。。。。。。。。。。
“啊,我苦命的孩子啊,你爹怎麽就這麽走了啊~”
此時,一身着白衣的婦人,正帶着兩個同樣身着白衣的孩童,坐在店鋪前,大聲的哭着。那本熱鬧的店鋪,卻是引來了一群人。大家指指點點,衆說紛纭。
“這女人是誰啊,怎麽在這裏哭?”
“不就是以前的越家小兒媳嗎,她男人賭得厲害,把家裏的東西都輸光了。”
“喲,我說呢,那這孤兒寡母的,以後可怎麽辦?”
“那越家老大媳婦可是個厲害的,那越家老太太也走了,我瞧着他們啊,可是不容易啊!”
聽着大家的話,那越家媳婦兒卻是大叫着,道:
“大家評評理,這杜家少爺拉着我男人去賭博,結果我男人把家裏的家當都輸光了,這鋪子也抵押出去了,最後這鋪子卻成了杜家少爺的。
我男人不服,去找他評理,結果卻死在是他們杜家村的河裏。我去官府告,官老爺卻說我男人是自己淹死的。我那個死鬼男人,怎麽會自己去死,他要是能自己死,還會過成這樣。可憐了我這一對兒女啊!”
說着,不由得大哭起來。那兩個孩子估計也就五六歲,小小的孩童,瞧着娘在哭,也大聲的哭了起來。
就在此時,卻是一隊官兵走了過來,道:
“又是你這婦人,滾!滾!滾!不是說過了嗎,你男人是自己淹死的,你怎麽總到人家鋪子面前來鬧。”
“官大人,我男人哪裏有那個膽子,定然是被人害死了,你可要為我男人做主啊”
說着,越家小媳婦兒卻是又哭了起來,但那官兵卻是十分的不耐煩,
“去,去,去!你若是再鬧,我就将你收監,我瞧你還怎麽活,你的兒女還怎麽過!”
那官兵邊說邊将那婦人及兩個孩子趕走,越氏卻是邊走邊哭,周圍的人議論紛紛,卻是沒人上前。
“出了這事,那官府怎麽也不管管?”
婁清風瞧着眼前的這一切,不由得問着身後的錢春。他剛說完這話,瞧着那越家大哥卻是跑了過來,将那母子三人給接走了。但那越家大哥面上,盡是煩躁之色。
“這杜家點心鋪子現在是杜紹進的,杜紹進現下可是縣老爺的大舅子,他怎麽會管。”
“哎!”
婁清風嘆了口氣,向着街後身走去。
現在這個縣老爺,來此處一年多,政績沒瞧着,但是與富人相交,到是不少,還讨了不少的小老婆。話說這杜紹進也真是本事,居然将自己親妹妹送了過去。
不過那妹妹也就是馬義石的前妻,也是二婚,估計也是一個巴掌拍不響吧,據說還挺得寵。想來,能在一群小老婆中生存下來,也是個本事的。
婁清風正想着,突然,一陣女子的低哭聲傳了過來,婁清風感覺這聲音十分的熟悉,不由得向着那聲音處瞧了過去。
一這瞧不要緊,婁清風發現,他還真認識那個女子,居然是良麗。
此時的良麗,一身灰布衣,頭發梳着一個婦人的發型,面色蒼白,早沒了當初在婁府時大小姐的樣子。懷裏抱着一個孩子,估計一歲多,瞧着卻是也是哭泣。
那良麗邊走邊哭着,嘴裏不住的道:
“媛兒,是娘對不住你,娘沒用,唔~”
婁清風瞧了瞧身後,沒什麽人,再瞧前面,也沒什麽人。現下過午,天氣也越來越熱,大家估計就在家忙着吃飯睡覺,下午好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