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貓吃魚x3

聞歡攥了攥手指,低頭思考了幾秒。

關于陳司灼的家庭情況,她也簡單知曉一二。

自打她開始粉陳司灼起,就各方打聽過他的背景。

他從小就跟爺爺在一起生活,父親在他八歲那年因公外出,結果飛機失事,落得個機毀人亡的下場。

母親後來找了個更有錢的男人改嫁,再沒聯系過他。

對于這些情況,聞歡的了解也只是淺浮于表面。

具體的、深層的原因她并不清楚。

陳司灼也從未跟她提起過。

這一年來,除了那個鮮紅的小本本能證明他們是夫妻以外,其他的……

一概不行。

聞歡擡眸,目光落在他淩厲的下颌線處,眨了眨眼睛,嗓音清清甜甜:“好啊。”

爺爺人很好,他們祖孫倆也聊得來。

再說,這陣子工作忙,她也的确好久沒去看過他了。

車行一路,兩人再無話。

聞歡長腿伸直,半靠在座椅上,小憩了一會兒。

還好她傷得并不重,在車上歇這一會兒竟也緩過來了。

Advertisement

半小時後,他們終于抵達了位于北城市中心的煙竹南庭。

煙竹南庭是別墅區,簡稱煙竹,它由北城最有名的地産公司開發,又地處市中心,可謂是寸土寸金。

這裏的別墅主打風格是庭院式設計,寬敞舒适,交通便捷,風景秀麗,空氣清新,頗為宜居。

陳司灼先她一步下車。

在聞歡還未打開她那邊車門時,他率先為她拉開了門把手。

聞歡勾唇,擡眸時恰好與他對視一眼,笑容甜美:“謝謝。”

男人眸光沉沉,身形與夜色幾乎要融為一體,“不必客氣,我只是不想惹爺爺生氣。”

聞歡不尴不尬地瞥了他一眼:“……哦。”

她好像又自作多情了。

兩個人剛進了別墅門,聞歡就愣住了。

她這近三個月沒來,煙竹南庭又變了一個樣兒。

不,應該說是陳司灼家大變樣。

多了一座噴泉泳池,又多了兩棵法國梧桐。

再往右看,是兩把鐵質的白色秋千,上面纏着綠色藤蔓,但坐的地方沒有,反而多了兩個抱枕。

繩索是則灰白色的,看上去就很好玩兒。

“我能試試那個嗎?”聞歡面露興奮,指着前面的秋千道。

陳司灼淡淡睨她一眼,一臉無謂,“随你,一會記得進來吃飯,別讓爺爺等你。”

“好,我知道啦。”聞歡不帶絲毫留戀地朝他揮揮手,而後朝對面那只白色秋千跑過去。

陳司灼的視線在她的背影上停留一秒,而後轉身離開。

他在玄關處換好鞋後,走進客廳。

助理趙平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

趙平跟陳爺爺打過招呼,還沒待幾分鐘,直言有事想先行離開。

他們的關系足夠好,陳司灼知道他不是客氣,也沒推辭,直接将另外一把車鑰匙給了趙平,讓他回家。

趙平走後,陳爺爺才像是想起了什麽,輕咳一聲,沉聲問,“小小歡呢,她沒來?”

陳司灼語氣不鹹不淡:“在外面蕩秋千。”

他現在總算明白為什麽爺爺前一陣子總鬧着他要在院子裏放兩個秋千了。

陳爺爺皺眉,斥責他道:“那你就自己一人兒進來了?都那麽大個人了,怎麽一點都不懂規矩,趕緊去陪陪她。”

男人斂眸,沉聲道:“不去,她自己又不是不會玩。”

陳爺爺舉起拐杖,差點一棍子敲他身上:“混小子,你不去我去!”

陳司灼擡起胳膊,本能地格擋他甩過來的拐杖,“別,我過去。”

“這還差不多。”陳爺爺在旁邊沙發上坐下,佯裝生氣,瞪他一眼。

這混小子什麽都好,唯獨太不會哄女孩子。

真要論起來,他跟自己年輕那會兒根本沒法比。

陳司灼走到游泳池邊,遠遠地看她一眼,眉心微擰。

她怎麽會喜歡這麽幼稚的東西?

聞歡腳尖點地,把着秋千後退幾步,見陳司灼過來,才“呼”的一下飛出去。

待飛到離他差不多近的位置,她拔高聲音問:“你來這裏是要跟我一起玩嗎?”

感受到一陣涼風拂面的陳司灼:“……”

聞歡緩慢地從秋千上下來,而後朝他走過去,一臉不解地問:“不是嗎,那你來找我幹嘛呀?”

男人眉心微皺,丢下一句話:“爺爺叫你進來吃飯。”

說罷,他不再逗留,直接轉身離開。

望着他的背影,聞歡撇撇唇——

他好像不管什麽時候都是那副冷酷無情又目中無人的樣子。

算咯,誰讓她脾氣好呢,不跟他計較了。

聞歡捂住嘴巴輕笑出聲。

很快的,她眉眼舒展開來,小跑着跟上他的步伐。

剛一進門,聞歡就看到了陳司灼的親爺爺陳庚。

他坐在沙發上,戴着副老花鏡,認認真真地看報紙。

聞歡跑過去,摟住他的脖頸,抱着他,親熱地喊了聲:“爺爺!”

陳庚慈祥地摸了摸她的頭發,一臉寵溺地問:“小小歡,在外面玩兒得開心嗎?”

聞歡狂點頭,笑逐顏開:“開心,院子裏的秋千既漂亮又實用,爺爺,您真有眼光。”

陳司灼常年在外拍戲,家裏內外事宜無論大小,應該都是爺爺自己一個人操辦的。

陳庚:“不是我,是灼兒,就是因為他眼光好,所以才娶了你啊。”

聞歡被爺爺這突如其來的彩虹屁給搞懵了,愣了一秒,而後又不好意思地捋了捋頭發。

站在一旁的陳司灼:“???”

您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家裏的阿姨擺好餐飯後,過來知會他們:“晚飯做好了,老先生,先生,聞小姐,先吃飯吧。”

聞歡抿了下唇角,認真思考了幾秒。

雲姨獨獨叫她聞小姐。

看來是還不知道她已經和陳司灼結婚的消息。

說來也是,他們約法三章的條文裏面都寫了的,三年之內不得公開他們的關系。

聞歡記得清楚,這條文可不單單适用于他們倆。

當初,陳司灼要求聞家和陳家家長過目後并簽字保證過後,才和她領了證。

這個男人心思可謂缜密。

當時她沉溺于嫁給愛豆的興奮與喜悅之中,哪裏還有閑情逸致去想這些。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

她是不是被家裏人給坑了?

聞歡夾了點菜放到陳爺爺那邊,笑着道:“爺爺,您最愛吃的香筍炒雞丁。”

陳司灼嫌棄的皺起了眉:“不知道用公筷?”

他這一聲斥責落下,聞歡動作一滞,不好意思地說:“我忘了,爺爺,對不起啊,要不您別吃我夾的這塊了。”

陳庚拿起筷子,精準地将聞歡剛才放在他碗裏的雞丁夾起來吃掉:“爺爺不嫌棄你,小小歡最懂事了,某人根本比不上。”

陳司灼:“……”

您這“某人”用的着實很妙啊。

雲姨此時去了偏廳吃飯,沒跟他們坐在一起。

陳庚年紀大了,需要人照顧。

雲姨是陳司灼聘請的二十四小時住家阿姨,已經在這兒工作兩年多了。

飯吃到一半,陳庚清了清嗓子,道:“灼兒,你盡快把你和小小歡結婚的消息公開吧。”

聞歡這會兒剛舀了口粥喝,剛塞進嘴裏就聽到爺爺這句話,于是成功被嗆住。

她強忍着鼻腔內傳來的不适感,直起身,對飯桌上的陳庚道:“爺爺,我先去趟洗手間。”

“灼兒,你陪小小歡過去。”

陳司灼一臉的不情不願,沉默了兩秒,最終還是站起身。

聞歡自然注意到了他臉上的表情,擺擺手,“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你就在這兒陪爺爺吃飯吧。”

陳庚瞪了他孫兒一眼,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道:“灼兒,你要懂得疼女孩子知道嗎,

爺爺是過來人,爺爺懂,小小歡這個年紀,正是需要人疼的時候。”

陳司灼泛着健康誘人光澤的唇角微抿,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下頭。

陳庚對于他的态度還算滿意,繼續道:“兩周前家庭聚餐,我就随口提了一句你的年齡,你姑媽就又開始給你各處張羅對象了,

還說等你回來讓你去相親呢。”

陳司灼放下手中的筷子,沉聲道:“您告訴她我不需要。”

陳庚斜他一眼,壓低聲音,謹慎得很,俨然一副地下黨派對接頭暗號的樣子:“你這都結婚了還需要什麽?我當時也跟她這麽說的,

可她不聽啊,你也不是不了解她那個人。”

陳司灼擡手按了按眉心,眼底浮上一層倦色。

陳庚繼續道:“所以我才說,要不你抽個時間公開你和小小歡結婚的消息,越快越好。”

陳司灼:“爺爺,現在還不是時候。”

陳爺爺腦筋骨碌一轉,提議道:“那要不你們直接生個孩子?這樣的話,你姑媽就不會再讓你去相親了。”

陳司灼剛喝進嘴裏的茶水差點沒噴出來。

他離開座位,簡單整理了下身上的衣服,“爺爺,我去趟洗手間。”

陳庚像是聽到了什麽了不起的事情,喜笑顏開:“去吧去吧。”

陳司灼剛走到洗手間門口,就聽到了裏面傳來的清脆好聽的女聲。

“什麽?要我采訪陳司灼?”

總監略冷厲的聲音從那頭傳來:“對。”

聞歡側身站着,皺眉:“總監,不是您說的只要有爆點就可以了嗎?”

電話那頭的男人顯然不滿意了,“陳司灼本身就是爆點,你是記者,難道你不清楚?”

他又何嘗不知道陳司灼的尿性,但這麽難的活計,就該交給聞歡,誰讓她惹到他的小情人了呢。

聞歡欲哭無淚。

圈內娛記大都了解陳司灼什麽性格,更何況她這個粉了他七年的粉絲。

這個男人信奉用實力說話,從不接受記者采訪的啊。

聞歡被他一激,倔脾氣也上來了,“我不要,我就要采訪祁敬源,不行您現在就把我辭了算了!”

【小劇場】

後來——

陳司灼:不是不接受采訪,是只接受你的采訪。

聞歡(忍住罵人的心):你不早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