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二卷鳳鳴歸醒文案: (1)

前世我有負于你今世我還你一生!你為邪王,我為妖姬!

前世情,今世恩。乍然驚醒,她立誓要為他鋪出一條平坦之路,可三世為人身份平淡無奇,非古武高手,非殺手,非傭兵女王,她甚至連邊邊再邊邊都沾不上,手無搏雞之力的她憑啥?

一步一個腳印打拼,苦她熬,傷她舔,學藝有成,她組勢力,手握經濟,化身黑暗妖姬暗中護他左右。

帝位!誰敢觊觎,她殺之!

誰敢傷他一分一毫,啥?雙倍奉還你也有資格?我不折磨死你我不叫淩悠藍。

一個不慎光芒過了頭引來狂蜂浪蝶緊追其後,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唯獨不見某王的身影,哀嘆之餘卻忽略了一雙閃爍着詭異光芒的眸子,其正張牙舞爪直逼她而來……

某日,他國大軍來侵?姐我怕你?炸彈一摞摞恭候光臨,咦?慢着……吓?炸藥如何制造?她貌似不懂呀,別緊張別緊張……細心想想某年某月某日某位化學老師雲雲,哦……于是乎某女全身心投入研究中,驀然“轟”一聲巨響,吓得某王心驚膽顫拔腿救出一面黑炭頭發焦黃的某女心疼怒斥:“女人!你能不能給本王安分點!”

某女欲哭無淚:“墨,你變了,成親前你不是這樣的!果然婚姻是女人的地獄!”

某王:“……”

虐渣篇(之一)

某女:“那人真讨厭!可又動不了她!”

某王表情淡淡,等下文。

某女:“我決定了,你納她為妾!”

某王淡定等下文。

某女:“以一個銅板為聘禮,我要全國皆知!以一頭大豬當坐騎迎親順便逛蟠都幾個圈,我要全國皆知,然後嘛……入府下閘放狗,慢慢啃……”話畢,她補充一句:“夫君,藍兒真善良!”

某王面色不改:“好”

心有靈犀他正想這樣做!

祝大家看文開心!

【第一卷懵懂孩提文案作者君列在留言區頂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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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章 殇痛

又是一年寒冬。

此刻,蟠龍國內,狂風呼嘯,大雪紛飛。

遍地銀妝,肅然凜冽……

本是大雪兆豐年,人們應大肆慶祝一番,諷刺的是……蟠都刑場,午時三刻,劊子手中大刀接令而下,鮮血飛濺,熾熱紅豔,硬生生的把白茫的雪花噴染成梅,淩将軍府上下一百八十口,應聲而倒,汩汩鮮血,驚駭了人心,惹哭了民衆……

蟠都郊外,急速的馬蹄聲,低沉慌張的吆喝聲,驟然而至。馬上的男子布滿紅筋的雙眼死死凝着不遠處靜躺在雪地上的女子,胸腔的慌亂已然超出了他心髒的負荷,躍下馬背,腳步卻浮沉不穩。

一步……二步……三步……

步步艱難!

雪花飄打于臉上,冷冽逼人。

好比他的心,顫抖,冰冷如寒潭。

女子蒼白的小臉,還有唇邊凝固着的黑血,他的眼被灼傷得火辣辣,痛不勘言,無力軟跪在雪地上,顫動的大手撫上她冰涼絕透的小臉。

淚水。

一滴……

二滴……

最後汩汩而湧……

哀恸、悲憤……他哽咽斥責。

“淩悠藍,你騙了本王……你說嫁給他你會很幸福!”

他用力搖了搖女子已然僵硬的身軀,又續哀怨泣責:“這就是你要的幸福?南宮澤那衣冠禽獸他愛你就不會砍殺你全家,愛你就不會忍心賜你一死,你怎就那麽傻去愛這樣的人?”

“……你醒來回答本王……回答本王……他值得嗎?!”

低泣聲悲涼凄楚,他痛得撕心裂肺,第一次他怨責自己。

“本王錯了,本王不應該放棄,本王不應該成全你所謂的幸福,本王應該将你搶回來!”

在衆多下屬的眼皮底下,他埋首于女子的發間,放聲大哭,痛苦,悲戚,哀傷……

他,可是昔日權傾天下的王者——南宮墨。

衆人對視一眼,不敢靠近,八尺男兒,目噙淚霧,側首一旁,默不做聲,卻不敢稍作松懈,高度警惕,目觀四方,以防敵人隐伏,對自家主子不利。

風雪呼嘯,耳邊盤旋,四周靜谧一片,除了哀恸哭聲……

驀然,他擡首,凝着懷中的人兒。

他不敢置信,數月前活蹦亂跳,龍精虎猛的人,此刻頹敗猶如枯葉,了無生氣。

他忙不疊用衣袖擦拭掉那嘴邊的黑血污穢。

一遍又一遍。

告訴自己——她只是睡着了。

麻醉也好,自欺也罷,沙啞的嗓音,着急低喃。

“藍兒,你裝睡逗本王玩是嗎?一定是……,你一向刁鑽古怪,你又調皮騙本王來着,本王這次不上當了,你快醒醒,睜開眼,別鬧了……,來……”

他哽咽不止。

淚水順着下颌而流,滴落在她的臉上。

一滴又一滴。

“……來……,乖……,睜開眼睛!”

他哽咽誘哄,緊盯着女子的眼皮,神經繃緊。

期待……,奇跡……,他的顫抖自見她那一刻從沒停止過。

她,一動不動。

“……就一點點,一點點就夠了,可好?”

他哽咽作出哀求,雙手微微晃動她的身軀,淚眼盈眶。

她,仍一動不動。

南宮墨悲怆的神色寫于臉上,卻依舊不想去面對,哽咽續喚。

“……藍兒,別睡了,求求你……,我們去闕城,那裏四季如春,你想騎馬也好,逛街也罷,本王統統應下,陪你左右,只求你醒來,可好?!”

她安靜、僵硬,緊閉的雙眸,蒼白無華的嘴唇,冰涼絕透的小臉,雪花飄落于上,有堆積之勢,手滑落低垂在雪地上,濺起一片飄絮。

“……藍兒……不要離開本王……求你了……”

安靜……,回應的是呼呼肆虐的雪風。

他不想接受所謂的現實,他要她活着。

他失聲痛哭,凄涼至極。

衆侍衛一驚,紛紛跪于前,看着主子痛苦,他們心裏也不好受。

冷旭走上前,心有不忍。

“爺,皇後……皇後……,皇後已經去了!”

“閉嘴,誰要是說一句她去了,本王馬上殺了他!”

他怒吼咆哮,雙目血絲充斥,聲音沙啞。

“王爺,屬下知道你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但皇後她真的去了!”

冷旭冒死谏言,只求自家爺勇敢振作,為了這個女子,王爺實在放棄太多了,蟠都處處陷阱,處處殺機,多逗留一刻,多一份危險,他絕不能繼續消沉。

“閉嘴!”

他的手越發抱緊幾分,他怕,活到今時,他才懂怕的滋味……他想逃避……

“爺,屬下偷運皇後娘娘遺體時發現了這個!”冷銘雙目黯然,再三猶豫,猶豫再三,遞上抓捏已久的東西。

南宮墨擡首一看,沒接,忽悲怆一笑,‘休書?!’那人竟然給她一封休書?!

休書?!休書?!

好一個南宮澤,本王的退讓和成全換來的就是你無情的休書?!她對你癡心一片,換來的就是你一杯毒酒和她全家的性命?!

藍兒……她受過的苦本王一點點給她讨回來,屆時你這帝皇挫骨揚灰來祭奠她的亡靈。

須臾,他抱着她昂然站起,仰天痛苦一聲咆哮,仿似一匹野狼,那吼聲驚天動地,直破了蒼穹,雙目瞬間唰出一片血紅,那是仇恨的火光,既然那人薄幸無情,既然他愛的人已死,那這一片大陸就沒有存在的必要,逐漸……他滿眼魔火燃燒。

悲憤至極令他失去了制約,與生俱來的力量倏然散發,透出種種詭異黑氣萦繞,四周風雪仿受他所制,盤旋翻滾,以強勁之勢席卷而來欲襲擊衆人。

冷銘一驚,暗叫不好,王爺的魔性又犯了,急道。

“爺,皇後也許有救!”

“爺……逍遙仙尊……對,或許,大概,可能……逍遙仙尊有他法……他可是爺的師祖。”

冷銘情急之下胡謅,他知道不應該給他希望,但他必須制止王爺身上的魔性,而這最湊效的就是皇後——淩悠藍,哪怕只是一個名字。

皇後……藍兒……

南宮墨乍然驚醒,黑暗氣息随之一散,仿似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抱着女子躍上馬背,慌張,急速,直奔雪山之巅。

冷旭、冷銘見此,相視一眼,對衆人下令:“快追上,保護王爺!”

一陣馬蹄,一陣吆喝,急速疾馳。

……

“師傅,那癡兒在外面已經跪了三日三夜了……”白衣老者微微嘆息,看了一眼盤坐在草蒲上的白發黑衣老翁,後低垂下眼睑,若有所思。

二十五年前,師傅夜觀天象,天狼星下凡間渡劫,恐怕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嗜殺成魔,屍骸片野,血流成河,上蒼憐憫芸芸衆生,從異界牽引與之有夙世姻緣的鳳星壓制,豈料造化弄人,也忽了天意,始終是業障難擋……

鳳星隕落……

“師傅,如何是好?天下蒼生恐怕難逃浩劫!”白衣老者,再次嘆息,面上寫着些許焦躁,以他目前的修為,多年都不曾被凡塵之事擾了心神,可,如今……

黑衣老翁依舊閉目不語,後擡首看着滿天繁星,那顆帝皇星暗淡非常,或許不久後,它就會火光耀眼,是嗜殺的血光,死神降臨,大兇之兆!

“再等等吧,未必是壞事!”黑衣老翁沉思片刻,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再次閉目。

白衣老者愣了一會,微微颌首,他相信師傅,可,目前的情況緊急非常,他的心再也平靜不了。

雪山之巅,常年積雪,白雪皚皚,茫茫一片,一層添上一層厚,除了雪松傲然挺立,四周無一生物。

這裏是一片地獄,生人勿近。

這裏是一片淨土,安寧靜谧。

跪在雪地上的男子已然成了雪人,卻細微呵護着懷中的女子,只要有一絲希望,最荒唐無稽的事他都選擇相信,況且他師祖非一般人,即使冷死在這雪山,他也無悔,有她相伴,生不能同衾,那就死同椁吧。

“藍兒,你不會寂寞的,我會一直陪你,黃泉碧落,我誓死追随,即使翻天覆地,捅破蒼穹,我南宮墨絕不會棄你而去。”

淚已成冰,聲轉微弱,他用最後一絲的力氣訴說深情許許。

不遠處的侍衛衆人,靜候着,不敢輕舉妄動。

突然,空中飄出一道的嗓音,蒼老,卻穩穩有力引起山谷回鳴。

“墨兒!”

南宮墨聞聲一喜,抱着女子就地一拜,虛弱沙啞且激動的哀求道:“師祖,求求您老救救她吧!”

一聲聲厚重嘆息!

蒼老的聲音再次響起。

“若換她重生,耗你三十年的壽命為代價,你可願否?”

她可以重生?

可以重生?

重生!

南宮墨心頭大喜,唇邊堪堪扯開絲絲笑意,抱着女子忙不疊磕頭,激動道:“多謝師祖,多謝師祖!”

老翁白眉微微皺起,再是一問:“墨兒,你有否聽清楚,耗你三十年的壽命為代價!”

南宮墨猛然用力點頭,沒絲毫猶豫:“若能換她一世安好,即使要了墨兒的命,墨兒也認了!墨兒多謝師祖!”

“嗯……,命盤如此,罷了,一切是劫也是緣!相互救贖,你她本是一體,皆憑一念字。記住了?!”

“是,墨兒謹記!”

南宮墨雖不解,卻激動異常。

須臾,他面前出現一個光點,發出光芒湛湛,增大,變亮,蔓延,吞噬……

“不好,爺,快跑……”

“不要,爺,危險……啊……”

“啊……”

冷銘冷旭幾人被彈開痛苦嚎叫的同時南宮墨抱着女子走向光團。

神光乍現。

就此,開始了另一頁的旖旎篇章……

------題外話------

寫了三遍,修改了N遍,若寫不哭你便是我筆下無能,沒法,新人一枚,請見諒!

PS:別誤會,此是寵文!

☆、002章 醒來

蟠龍國軒耀一十五年。

蟠龍國內南有水災肆虐,難民流離失所,財匮力盡,北有旱情告急,餓殍遍野,民不聊生,朝廷寧空國庫也要救民于水深火熱之中,卻被官吏貪贓于腰鼓間,軒耀帝南宮皓軒勃然大怒,嚴懲砍殺貪贓污吏的同時,邊疆卻傳來八百裏加急,祈曼國骠騎大将軍木清率二十萬大軍壓境,一觸即發,兵臨城下。

內憂外患,國銀空虛,作戰糧草必定不足,此情此境,朝堂之上,衆将領竟無人挺身出征,前不久為救陛下受傷的鎮國将軍淩元勳聽聞,拖着創傷未愈的身軀,面帶蒼白愁容,面聖請纓,軒耀帝雖疼惜愛将,卻無奈,遂封淩元勳為鎮國元帥,領兵十萬遠赴邊疆迎戰。

滿朝文武如釋重負,偷樂舒緩一笑的同時紮刺了軒耀帝的眼,遂怒指衆人,咆哮斥責。

“若淩元帥有個不測,爾等赴府請罪,跪三日三夜,給淩府一個交代,給朕國民一個安心!”

說罷,軒耀帝拂袖而去,留下震驚、羞愧的衆朝臣。

……

皇宮長春殿。

南宮墨緩緩睜開眼眸,迷離如幻,逐漸清明幾許,疑惑之色充斥眸底。

“來人呀……快快快……去請陛下,大皇子殿下醒來了!”

宮人歡天喜地的嚷喊着,腳步聲因着急興奮而顯得淩亂。

意識回攏,南宮墨‘唰’地霍然坐起,口中重複低喃“藍兒”二字,須臾,低頭一視,眉頭不由一蹙,遂環視四周一眼,熟悉的擺設,對,是長春殿,他在宮中的住處,神情倏地肅然起來,腦袋飛速梳理了一遍,靈光一晃,霎時明白了個大概,他重回了十歲孩童時,猶記得,當年他高燒不退,三日三夜,長春殿上下人人自危,處處驚恐,稍有差池,他們就逃不掉陪葬的命運。

“大皇子殿下,你可醒了!”一宮人激動。

“大皇子殿下,嗚嗚~”另一宮人跪下抽泣。

“大皇子殿下,您……您沒事就好了……實在太好了……奴才們向您叩頭了……嗚嗚……”

瞬間……長春殿內外宮人跪滿一地,哽咽抽泣,這架勢貌似是遭受大難求饒,截然相反的是他(她)們面帶笑意,甚至喜極相擁,殿內總管直覺有失體統,憤斥并揮退衆人,心裏卻一陣惶恐,仔細打量着眼前的小殿下。

南宮墨眼珠骨碌轉動,目光卻空洞異常,腦海中填滿的全是那女子的身影,他重生了,那她去哪了?細作思忖,疑惑頓解,他十歲,那她不就是剛出世了?!

淩将軍府!

“冷旭、冷銘”

一聲令下,幾度威嚴,稚嫩的聲音帶有幾分沉睡過後剛醒來的沙啞。

“大皇子殿下!”

冷旭、冷銘的身影應聲而至,半跪于地,恭謹非常,此時,他倆也不過是十五十六歲的少年,軒耀帝精選出來安排伺候南宮墨左右的貼身侍衛,武功了得。

“備馬,本殿下要去淩将軍府上!”話一落下,他又一想,急忙道:“慢着……準備厚禮,多備補品和剛出世小孩衣物,玩具……還有……所有代表吉祥的金銀珠寶珍珠瑪瑙绫羅綢緞,動作要快,半炷香後出發!”

南宮墨漠視殿內其他宮人,玉雪小臉帶有一絲蒼白,眉目間貴氣十足,氣勢渾然,稚雅清脆的嗓音下達的命令卻如成人般的穩重,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冷旭、冷銘兄弟二人相視一眼,蹙了蹙眉頭,領命退下辦這‘古怪’的差事。

“大皇子殿下,您剛醒來……就……就要出去?要不再等等,陛下快過來了,若到時見不到殿下在長春殿,恐怕陛下龍顏大怒呀!”

說話的是小綽子——長春殿總管,南宮墨的貼身宦官,他低身弓腰跟随在南宮墨身後,怯怯道。

南宮墨扭頭,剮了他一眼,“嗯……?”了一聲長音,帶出幾分攝人的霸氣,即使十歲孩童,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與尊貴,不容他人一丁點抗拒。

小綽子一驚,軟跪于地,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吐一口。

南宮墨命人侍候更衣,後喝了些水,須臾,甚感饑餓,随意拿起桌面上的點心,邊吃邊等,半柱香還沒過一截,便煩躁埋怨起來。

哼,把他倆扔去魔鬼嶺特訓!速度太慢!不合格!

一個十歲的小正太,即使生氣嘟嘴,橫眉怒哼,別人只會看着可愛,可他身上的冷淩氣勢卻硬生生打破這‘可愛’的念想。

“來人!”

“大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半柱香時間到了沒?”

“殿下,還沒呢!”

南宮墨皺起了眉頭,心裏嘀咕,以前怎就不覺得半柱香是時間?藍兒還等着他呢,他負手在背,踱步徘徊,不耐,煩躁,令長春殿裏的氛圍驟然壓抑,小綽子等殿內幾人侍候的宮人駭出一身冷汗,一度懷疑小殿下果真是大病初愈之人?!他們真想把自己透明,透明——透明呀!

南宮墨沒了耐心,還是坐下來,左手托腮,右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打,淩悠藍小奶包的模樣仿佛呈現在他的面前,可愛,趣逗,忽而一笑,那一笑神光離合,卻把小綽子幾人駭軟了雙腿跪于地上,遂垂下腦袋,瑟瑟發抖。

病愈後的殿下太恐怖了!誰能救救他們呀!

驀然,南宮墨凜然一問。

“時間到了沒?”

“回……回大皇子殿下,還沒到,快了!”

小綽子抹了抹淋漓冷汗,小心翼翼應道。

南宮墨霍然站起,小手‘啪’一聲于桌面上,劈頭怒斥:“不就半柱香時間嗎?!怎就還沒到?!你這閹人竟敢放肆忽悠本殿下等待父皇到來?!哼!”

這一啪可謂将小綽子等人吓個魂飛魄散……

天上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如來佛祖觀音娘娘可鑒,他真的沒說謊,半柱香還沒燃完呀,本就是殿下心太急了,能怪他嗎?!小綽子一面委屈,還來不及細說卻見……他的小殿下,小祖宗,急如疾風般離去,腳下不留一絲遲疑。

軒耀帝南宮皓軒趕來的時候見到的便是一路跪拜的宮人以及氣虛喘喘嚷着“殿下”二字的小綽子,哪裏還有南宮墨的小身影……

細問後,他眉頭倏然一皺。

淩将軍府?

墨兒他想做什麽?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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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章 淩潇

南宮墨小殿下,自從大病醒來後把皇宮的人一吓再吓。

可不是?!人家正經規矩步行、坐轎子出的宮門,他——飛檐走壁,一陣強風一霎而過,吓得當值侍衛統領心肝跳到嗓子眼上去,腰間大刀‘锵’一聲出鞘,如臨大敵,指揮衆人伏擊之時卻見威嚴熟悉的小臉孔,沒吓個半死,怨恨自己今天倒黴沒看黃歷好心替人調了更咋就沒個好心有好報,宮內外誰人不知惹天惹地就是不可惹這小殿下,不,應該說是小惡魔,下場比冒失于陛下前還要凄慘。

撲通’一聲跪下,上禱下告,瑟瑟禮道:“卑職等見過大皇子殿下!”

等待……惡作劇、懲罰、怒責、怒打——

可,出乎意料……

南宮墨瞥了一眼,“嗯”了一聲,啥動作都沒有——

不遠處,幾輛豪華馬車,冷旭、冷銘二人剛完成任務正想邀功時,卻對上南宮墨臭黑埋怨帶出些許怒氣卻可愛非常的雪玉小臉上眼神一剮,二人頓時毛骨悚然,啥邀功興奮哥倆同心其利斷金合作無間之類的勝利想法瞬間龜裂,咽口水,頭縮縮,大氣不敢吐一口。

南宮墨躍上他的玉白汗馬,別小瞧他個子小,三歲開始十大大內侍衛高手輪流教習武藝,天資聰敏,骨絡精奇,又得到正宗傳承,其身手可不凡,八歲時被譽為半仙的雲中鶴道長收為關門弟子,除了拼爹給予的高貴身份,還有拼師傅給予的實力,真才實料……

“出發!別耽誤了本殿下時間!”

南宮墨丢下凜然的一句話,便勒緊缰繩,策馬而去,與此同時,他興奮,他的藍兒等着他,不察,嘴邊蕩漾着一抹又一抹的笑意。

他甚是着急,又是大皇子的身份,武功又高強,他可以肆意策馬蹦騰于大街小巷而不傷人,最多驚恐吓個三魂不見七魄倒床睡個三五天而已,小兒科,實屬小兒科。可冷旭、冷銘就不能跟他一拼了,多少有些顧忌,丢下龐大車隊,他倆速度稍緩,卻緊綴其後,他們不允許小殿下有一絲一毫的閃失,這是他們身為貼身侍衛的使命。

“淩夫人在哪裏?你到底說不說?”

“大皇子殿下,奴才真是不知道啊,實在不敢隐瞞呀,夫人她……嗚嗚……”淩府管家福伯老淚衆橫,哽咽道:“實不相瞞,殿下,夫人自從将軍出征後不久就失蹤了,淩府上下都找了個遍了,也派了不少人尋找,已經兩天了,了無音訊呀……嗚嗚……”老管家嗚咽不止,跪地哀求道:“殿下,求求您救救夫人吧,她身懷六甲,快要臨盤了,若此時有個不測,奴才都不知道如何向在邊疆征戰的将軍交代呀……嗚嗚……”

南宮墨聞言,幾分慌亂,幾分擔憂,淩夫人不見了,那藍兒也不見了,不由蹙起眉頭,思忖片刻,凜然道。

“大膽奴才,你可知欺瞞本殿下的下場,本殿下抄你的家,滅你的族,令你生不如死,甚至挫骨揚灰死無葬身之地!”

雖是孩童稚音,那肅殺的表情,凜然的氣勢,還是讓福伯顫了好幾顫,他不怕死,若連累了将軍府上下衆人,那他可就罪過了,帶有哽咽哭腔的他,磕頭道:“奴才真的沒騙殿下……殿下剛才不是也找過了嗎,夫人真的失蹤了……奴才等也是着急得很!”

冷旭、冷銘趕到淩将軍府上時便聽到南宮墨怒斥咆哮的聲音,不由心頭一震,立丢下馬匹,輕功飛躍尋聲而去,見到的竟是……殿下腰脊挺直,負手而立,一面肅然,管家、丫鬟、小厮衆人跪滿一地,憂傷悲泣。

原來……冷旭、冷銘一向默契,漠然,漠視,管你叫苦連天哭個天昏地暗,主要那人不是小殿下,他們連戲都懶得看。

“大皇子殿下,你放過福伯吧,他真的不知道我娘去哪了?”

這時從另一側走來一個小小的身影,六歲左右的小胖娃,衣着不俗,稚嫩的嗓音惹人憐愛,他緩緩走到南宮墨的跟前,有模有樣的行禮後盯着他看,一面無所畏懼。

藍兒的親哥哥——淩潇?!

他怎就忘記了,問個親生兒子也比一個管家老頭得來的信息來得可靠?!

“淩潇?你知道你娘的下落?”

南宮墨直入主題,倒是語氣緩和了些,這可是未來小舅子。

“殿下為何要找我娘?”淩潇白皙胖嘟的臉上略帶幾分憂傷,微垂眼臉續道。

“我也想我娘……想我爹……想未出世的弟弟(妹妹)……是我沒用……”

淩潇眼眶濕潤,淚水幾度欲流,卻異常倔強隐忍,虎父無犬子,小小年紀的他已然察覺出——生離死別的憂傷。

他責怪自己年紀小,要不他也可以上戰場幫爹爹打壞人,誰都不可以傷害他的爹爹和娘親,可現下……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

“淩潇,若你擔心他們就應該告訴本殿下你娘的下落!本殿下派人去救!”

淩潇一聽,臉上寫滿期盼、激動,着急道:“殿下說的是真的?”随後他又怯怯問道:“那——那可不可以擊掌為憑?!”

“啪——!”

兩掌相擊而響,清脆,響亮。

“不錯,本殿下欣賞你!你快說來!”南宮墨肅然催促。

“我娘讓我好好活下去,爹在哪,她就在哪,我估計娘是找爹去了!”

南宮墨一聽,心驟然慌了,邊疆戰場,盡是殺戮,兇險重重,若是藍兒……不會的,他猛然轉身離去,可華麗的錦袖被緊緊扯住,截住了他的腳步,回眸一看,盡是淩潇憂傷哀求的眼眸,他不禁一愣,見淩潇驟然下跪,緩緩說道。

“我娘教我,男兒膝下有黃金,萬不得已不要随意下跪,我淩潇今天跪在你面前,求你救我爹娘,他日,我長大了,定當……定當随你身後任你差遣……做牛做馬……毫無怨言!”

淩潇隐忍多時的淚水蓄滿而溢,時局令他的心智多了一份成熟,他想念遠在邊疆戰場上生死未蔔的爹爹,他想念追随爹爹生死與共的娘,他雖小,畢竟骨血相連,危險的氣息嗅都嗅到了幾分,淚水不由汩汩而流,壓抑不止。

他胖嘟嘟的小手一擦再擦,凄涼至極……

南宮墨一向冷酷無情,他真不會哄人,即使重活一世,他也無法預知未來,畢竟随着他的重生,似乎一切都在變化,前世與祈曼國的戰役好像是在他十三歲的時候出現,且迎戰的是異性南王——顧振南。

他看了看淩潇,一面肅然,沒有說話,微微颌首,表示答應,藍兒的家人便是他的,即使淩潇不提,他也會出手相救,況且淩将軍是為國而戰,可戰場刀劍無眼,但願一切都來得及。

“那我等殿下好消息!”淩潇帶着哭腔道。

“好”

南宮墨轉身欲走,後面又響起淩潇哀求的聲音。

“殿下……你一定要救下他們,一定要,好不好?!”

南宮墨這次沒回頭,又應了聲:“好!”

面對這樣的淩潇,他竟不忍直視,兩次,他只勉強擠出個‘好’字,說罷,便派人回宮向帝皇南宮皓軒捎了個信,遂急速出發趕往邊疆,他的藍兒等着他去救,刻不容緩,帶着冷銘、冷旭,三匹快騎,疾馳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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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章 降生

蟠都皇宮羲泰殿帝皇的寝殿。

軒耀帝一聲咆哮……憤怒之下他踢倒上前禀報的宦官,後負手在背,着急踱步徘徊。

“來人!傳朕口谕,命大內侍衛首領樊疆速速前往邊疆保護大皇子,另敕令丞相和南王兩天之內籌備軍需糧草急往前線,朝廷不養閑人,若辦不到,提頭來見!”

“是,陛下!”

內侍總管嚴達連走帶滾領命而退。

軒耀帝氣急,想起愛兒南宮墨的安危,心裏忐忑煩躁,拿起靠手邊的茶盞便往地上使勁一鄭,‘哐當’一聲,茶水飛濺,茶盞随之扭曲變形。

殿內侍候的宮人立惶恐跪下,垂頭屏氣。

……

邊疆要地壤城軍營。

“哎,夫人,你怎就悄悄跟來了?你……哎?!”

淩元勳無奈看了妻子一眼,滿臉哀愁,邊疆戰地,甚是兇險,萬一壤城被攻陷,她一個即将臨盤的孕婦如何是好?!況且就算守得住壤城,這邊疆又豈是适合養胎養身子的地方?!要是落下了病根如何是好?!想罷,他煩躁的負手來回踱步。

“夫君……”蘇天瑤心虛的喚了聲,随即低下頭,這次是她任性,可她不悔,瞥看了一眼坐立不安的淩元勳緩緩道:“夫君,你我夫妻二人自小青梅竹馬,再到拜師學藝,再到往後的大小戰役,從來就沒分開過,此次迎戰祈曼國二十萬雄獅,對方又是骠騎大将軍木清,此人奸詐、兇狠、詭計多端,稍有不慎就……你要我一人獨守家中等待,日日煎熬焚心,望夫成石,我實在做不到,你在,我便在,一人計短二人計長,即使長埋黃土,我也是認了!”

“哎……你……你可知你身懷六甲,你不顧自己也要為肚裏的孩兒着想呀,還有潇兒,若有個萬一,潇兒如何是好?!”

“我來之前給表哥捎了個信兒,若是咱有個萬一,他會照顧潇兒,撫養他長大,至于我腹中孩兒,我相信她(他)不會介意永遠陪伴我們左右,夫君,就讓我任性自私一回吧,我知你男兒熱血,自小立志忠心報國,不忍百姓受戰争災難,作為你的妻子,我從來就沒阻攔過你,我更以有這樣的夫君為豪,可我也有底線和堅持,你在,我便在,這一生不變!”

淩元勳無奈嘆息,若說自私,他更自私,他選擇了國家,負了妻兒,他又有何資格責備他的妻子,她大度、體貼、無私,又是令多少男兒折腰,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可,重來選擇,他還是選擇國家。

國家,國家,沒國,哪來的家!難道眼睜睜看着族人、家人死于敵國入侵的長矛劍戟之下或是成為亡國奴?!他淩元勳也做不到呀!

他深情看着自己的妻子,走上前,輕摟着,一切情感盡在不言中,伸出手撫了撫妻子腹中孩兒,感覺到她(他)的踢動,低低道:“委屈你了,孩兒,是爹娘對不起你!”

蘇天瑤勉強一笑,安慰道:“她(他)明白的!況且情況或許沒咱們想的那麽糟糕,至少還能撐到把他(她)生下來不是?!到時就讓張媽把他(她)抱走,存了咱們作為父母的一分心。”

事到如今,淩元勳無奈,唯剩搖頭嘆息。

……

壤城的氣候幹旱,又是國土邊防,發生戰禍首當其沖,遂居住的民衆甚少,整個壤城就只有幾條村莊,自從祈曼國雄獅兵臨城下,逃難的人不少,現下的壤城除了淩元勳帶來的十萬大軍和原駐守的二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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