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劫

下雪了,

真好!

獨自漫步在這純淨無人之地,

細細嗅着它獨有的韻,

這是哪他無需知道他只需享受這裏的靜美

行至一崖望着崖下的冰湖,

如鏡華美照射人心,

嗯……

這是……

他感應到一魂在湖面飄到,他動了,來到魂的面前

那魂卻是淡然,

“你是陰間的鬼差吧,只可惜我還未實現我的使命不能跟你回去,哪怕魂散,”

“我的确是陰間的鬼卻不是捉你的鬼而是想與你談心的鬼,可否同意傾聽你的心聲”

“哈哈哈,好呀,寂寞了許久,暢談交心有何不可,只是怕你膩罷了,我只不過是庸俗之輩,”

“過謙了,你與他魂不同,或許這杯纏夢你最适合”

“纏夢,哈哈哈當真醉生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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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以這麽了解,”

“鄭的榮幸,鬼差大人怎麽稱呼”

“淵”

“淵,哈哈哈好名字,我可不就在淵嗎”

一個有故事的人解化就可入的輪回了

“這片冰湖之上有一玉雪峰卻不知時日轉換,成了冰雪之地也尋不到它的蹤影,也是曾經的自己為玉姊建造而成這樣我就可以守護,曾經的自己是我最無遺憾的,最好的結局就是沒有結局,我殺了親兄弟迎娶玉姊,卻是悲的事件,我從未想過她會自殺,我寧願她拿着刀子捅我,也不想如此的結果,好不容易尋來秘藥将其複活,自己卻是發怯了,我也沒存在的意義了,年輕人,有時還是沒結局的好,此間我也放下了,你就送我入輪回吧”

墨淵細細品味,執笛環以圈繼而手法複雜,甩手而去,一符咒出現在鬼魂

橫笛一吹,形成一漩渦指引而去

我或許知曉自己做什麽了

沒有結局就是最好的結局……也許這話沒有錯,今天遇到的還不錯,這鬼到是可交,然而再次轉世輪回不知會得到他的幸福嗎,但願吧!

這樣想着到莫名的想見阿清了,此間不如去拜訪,喝喝茶啥的是不錯的

這樣想着,閉指一彈,影開,

雪不知不覺下大了,自己卻是迷路了,

“阿清,我突然想喝你的茶了,然而,自己迷路了,阿清”

略有些無奈的望着她,眸中充滿了茫然

面前的碧波蕩漾卻再也撩不起這個淡漠女子的任何思緒,她又是靜靜的待在自己的世界中,思維籠絡天地。突然密林後的沙沙響聲驚醒了女子,她遲疑了片刻起身走了過去。疏條交映中顯出一個不安的暗影,她輕蹙秀眉将那一片枝葉撥開,定睛一看,原來是一只抓耳撓腮的靈猴。這些日子,九黎因那些傳言四起而毀了一時寧靜,這靈猴想必便是被那些闖入九黎山外圍的妖魔鬼怪逼入了這裏。墨清轉身欲要坐回池邊,不料那猴子突然發狂,厲叫一聲,聲音刺耳直接撞入她的耳中,震得她有些頭暈目眩,頓時蒼白了臉色。靜了太久竟忘了這靈猴的威力。這種猴子靈力不足,叫聲卻異常凄慘,最易擾人心魂。

墨清長袖一揮,欲要将其除去,奈何那猴子已經跑遠了。過往的片段開始一遍又一遍地從腦子掠過揮之不去,比那蜘蛛網還纏連。踉跄幾步跑去池邊舀了些涼水潑上臉頰,清醒了些,卻止不住那悲意漫上心頭。深深的吸了口氣,她強行将其壓制,維持着表面的些許平靜。

突然腰間白光一閃,心神一動,是淵!

“阿清,我突然想喝你的茶了,然而,自己迷路了,阿清”,男子似乎有些苦惱。

迷路?她眨了眨眼,想起了這是男子不願出門的原因之一。又發作了,她暗暗地揉着衣袖邊的布料,擡頭望向男子的眼眸安詳而淡然,心底不知為何平靜了一些。她道:“你在哪兒?”轉念一想,墨淵迷了路又怎麽知道自己在何方。看了看男子身後的白雪皚皚,有些熟悉,她朝他點了點頭:“你等着我。”說罷,藍光一閃,消失在了原地。

墨清極少撚決瞬移,她更喜歡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的目的地,這次卻是破了例。墨淵似乎剛出冥界不久,便應該是在那處不錯。一襲藍衣輕飄飄地落了地,放眼卻是廣闊無垠的銀裝素裹,冷風呼嘯刮卷着她的衣袂翻飛。從暖春四季到了寒冬臘月的轉換令她有些不适,微微蹙眉,那股眩暈之感便再次襲來,擡手揉了揉頭穴,不再理會。跟着雪萊球的指引,她終是見到了那個只身立于冰天雪地之中的人……

嗯這是,阿清的臉色好蒼白這是為何,莫非是有什麽意外發生了嗎,莫名的心中竟是一陣猛縮,有點悶痛,阿清還是喜歡硬撐,

“阿清我不會動的”

自空間波動自己就一直盯着某處眼睛也不眨的注視着墨清逐漸閃現的身影,那一刻竟有些熟悉,忙瞬移過去,他早先注意到她的不适,

“阿清,可是頭目暈眩,”忙從衣袖中拿出一印有梅花的白藍潮紋的藥囊,“阿清,我做了靜心涼神消頭痛眼暈的藥囊,不要嫌棄,還有這薄荷油,這是純提煉,味道還是可以的”

說罷放在她的鼻尖,讓她聞了片刻,藥囊幫她別再腰間,一切毫無違和感像是練習了千百遍一般,墨淵勾起唇

“阿清,讓我為你按摩頭穴可好”

說罷自己随意的坐在雪地上怕她冷着,忙脫下衣服鋪在地面,拉她枕在自己大腿上,倒一薄荷油于指尖,蘊含藥力輕柔的為她仔細按摩,見她有輕微的動作

“阿清享受就可”

手上的動作卻從未停過,似乎周身都圍繞這藥的香甜與之清涼

雪地之中綿延着幾串深淺不一的腳印,無風飄雪,又帶着絲絲朦胧。

墨清看着眼前男子,他們的初識,似乎也是在落雪之地。男子從不遠處過來,有些着急卻依舊遮掩不了那書儒氣,肩上覆了層薄雪,确乎是待在一處久了。她伸手輕輕将男子肩上的雪拍去,想說句久等,張了張口卻又是一陣眩暈,險些不穩。

——那紅眸之中全是冰冷無情失去理智,似那最惡毒的咒怨,血流滿地,那人屠盡族中百口。(女孩抱着逝去的婦人哭得撕心裂肺。)

男子似乎早已發現了她的不适,似乎是問候了句什麽,但她已無心去辨識,腦中全是那夜的天災人禍。突然鼻尖湊上了什麽,清涼之氣撲鼻而來,配上這漫天冷氣,她有了一瞬的清醒。待回過神來,她已經枕在男子腿上。一陣訝異過後,女子望着離他如此之近的墨淵,面上依舊毫無表情,耳尖卻不自覺地泛上一層薄薄的粉紅,且不說此處冰天雪地,就是與男子這般親近的姿勢也是她千萬年未曾有過的,不知為何,向來随性的她此刻卻有些羞赧。男子微涼的手指附在她的太陽穴上,輕柔淺壓,她的身上本有些僵硬也漸漸的放松了,她從不會把自己的穴位暴露給任何人,這次卻任由男子動作,因為她信他……

——清兒,過來,你怎麽又不将頭發梳起,教了你這麽多次怎麽還是不會再教不會以後可怎麽辦?

(淡雅脫俗的婦人嘴上嚴厲,卻是眉目含笑慈愛至極,手中一把木梳輕輕地梳着依偎懷中女孩的柔順黑發,不一會便梳起個小巧丱發。女孩生得玲珑剔透,對着婦人笑得明眸彎彎,小手撥弄着婦人的發簪叮當作。)

——娘,清兒才不學呢,娘的手藝這般好,清兒比不上,紮了也不好看,以後娘不給清兒紮頭發,清兒就一直散着。

——你呀,就知道油嘴滑舌。

(熏香袅袅朦胧了寝室卻依舊顯出了那般熾熱感情。)

男子的素手輕輕地壓着揉着她的頭穴,墨清覺得眩暈之感少了些許,可這擾人心神紊亂之術亦不是假的,時常發作,像那毒水一般悄無聲息地侵進心間。本不強的惑術卻因她的某些情感壓抑了千萬年,這時竟猶如千裏之堤潰于蟻穴般,一時間漫天的思緒亂飛再也控制不住。墨清擡眸便可見男子,溫潤如玉,墨色的眼眸中淺淺地映着她的影子,認真專注,溫柔得不像話。不知為何那過往記憶猶如潮水向她湧來快将她淹沒窒息,突然間似乎發現了什麽某處竟隐隐作疼。她無力地閉了眼,墨發因仰卧着而柔順地垂落,現出她的面龐,蒼白而精致,微微蹙眉隐忍着。

——清兒……快跑,順着這條小路,就能下山了。

(婦人發絲淩亂狼狽至極,樸素的衣裳像是浸了血,無力地靠着背後的石牆,卻像是不知疼一般,淺笑着指着一個方向。女孩無措地站着聽了她的話卻是忍着眸中的淚水搖了搖頭,跑去将婦人扶起,咬着牙踉踉跄跄地走入那小道。)

——清兒,娘怕是不能在陪你了……咳,你要好好的活着……記住你不是異類,是你的終究會補全,別怪你爹,恨……咳,只會讓你和他一樣……

(婦人還是笑着,依舊那般慈祥美麗,卻已是閉上眼再無法睜開……女孩面無表情,只是靜靜抱着懷中的母親。梨花開得燦爛卻是花飛花謝漫天……)

回首往事,那悲哀沖撞着胸腔還是讓人疼得發顫,墨清一直以為她已經接受了一切,到頭來卻發現那只不過是幼稚的自欺欺人……不想去看男子的表情,她只想趁着此刻的暈眩将藏在心底太久不願說出的東西全部吐露出來。擡手捂住眼眸,有什麽溫熱滑落眼角,此刻她竟如此脆弱,抿了抿唇,她道:

“淵,我以為我不會再追究過去,我以為我原諒了我爹……”像是喃喃自語:“可是……怎麽可能呢……他毀了我唯一能駐足的地方,毀了我僅有的溫柔,甚至一切……他們總道我無情……其實……其實我還有恨……”

她的父親因那所謂的修成仙身抛棄了所有卻走火入了魔。她大抵是瘋了,為什麽會總是想起那些呢……

“我恨他……卻不能恨……”

起風了,透過雪山,風聲低低的嗚鳴如訴如泣……

雪一直下,漫天飛雪零零散散飄落下來,砸在身上,

墨淵停頓片刻,似是發現了什麽,自知普通藥物也只能起到緩解作用,幸好自己有配置九幽清涼油,倒在手中一滴,運以法力點在她的心俞将之運輸到她的體內,繼而又倒了些抹勻,以之法力用指腹輕柔摩擦風池百會,

望着阿清蒼白隐忍的面龐,心中奇怪是何物如此厲害竟擾亂了阿清的心魂,他想到了一種方法,那就是将自己的融入到阿清的識海,現在不是時候,

手中的力道不減,依舊釋放着法力,加快藥力,瞧着阿清痛苦卻又不想讓自己看到的樣子,莫名的心疼,伸出手,抹去她的淚水,甩手打了個結界将風雪擋在外面,默默的傾聽她的傾訴,這一刻,天地間仿若只有自己與阿清兩人,

“為何會恨,恨能做什麽?”

手一轉,一只玉笛出現在手中,橫在嘴邊吹奏着平緩舒心卻能貫徹心扉的曲子,

希望這首曲能對阿清有幫助,如若不行自己只能催眠了,進入她的識海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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