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陷害
林曼妮和孟嶺東選擇到馬爾代夫去度蜜月,一去就是半個月。回來時,孟嶺東才知道,羅淺淺離開了華天,去了上海照顧林子新。
曼妮告訴孟嶺東時,他心神不寧地問:“你堂哥是不是不會好了?”
“不知道,下周就送去德國治療。要那邊的醫生檢查了,才能确認。”林曼妮不經意地提起了淺淺,“其實羅淺淺也算癡心的,苦苦地追去了上海,結果伯父伯母卻不喜歡她,不讓她跟去德國。我看,過兩天她就會回來了。”
孟嶺東一愣:“你堂哥這個樣子,伯父伯母還嫌棄她?”
林曼妮瞪了他一眼:“什麽叫我堂哥這個樣子,又不是不會好。”
“好吧,算我說錯了。你繼續。”孟嶺東難得這麽有興致,聽這些家長裏短。
“其實原本伯父伯母是接受羅淺淺的,只是堂哥生病後,出現在他身邊的是李娟,雖然是堂哥的意思,伯父伯母多少有了些想法。再者李娟又耐不住,走了,對他們也是一重打擊。他們不希望再重蹈覆轍,也是情有可原的。算了,不說這些了。”林曼妮摟過孟嶺東的脖子,“咱們別說這些了,說說咱們自己的事吧。”
“咱們自己有什麽事?”孟嶺東笑笑。
“我想申請個家庭網絡,把咱們的電話連在一起?”
“原來的電話不是用得好好的嗎?怎麽忽然想起弄這個?”
“我就想弄!”林曼妮撒起嬌來,“這樣我撥打你電話,可以免費,一直打一直打。”
孟嶺東輕笑起來:“你又不差這點錢,幹嘛費這個事!”
“這不一樣,不是錢的事,我想和你連在一起嘛!”林曼妮躺在孟嶺東懷裏,蹭得他心旌搖搖。
“好了,好了,去弄吧,又不是什麽大事。”孟嶺東口氣和軟下來。
第二天,林曼妮帶着孟嶺東的身份證就去了營業大廳,因為她是貴賓卡,直接找到經理,在貴賓室裏用身份證刷出了孟嶺東上個月的通話記錄。
在一排排浩如煙海的通話記錄裏,她找出了婚禮那日前半個小時左右的電話,逐一撥了過去,幾乎都是男的接的,直到最後一個電話,當她撥完所有號碼時,她的手機顯示已經存過這個號碼,并自動跳出了這個號碼的主人,羅淺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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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曼妮感覺所有的血都湧到腦子裏,她幾乎不敢相信,一再确認號碼,直到确實無誤後,所有的疑點全都湧現出來。她終于明白了,之前孟嶺東的失常,羅淺淺拒絕接悅生活的工程,孟嶺東為什麽對林子新的事特別感興趣而敏感,所有的一切好像頓時撥開了迷霧,呈現出最原始而不堪的面目。
她心裏有無數的恨意,化為一把小劍,恨不得直接往羅淺淺身上刺去。她鎮定了又鎮定,勉強露出笑容,給李嘉打了電話,要她将羅淺淺最近的工程傳真一份資料給她。
終于,她發現在悅生活的項目裏,一批材料出現了問題。進貨單裏原來采購的是6mm管,可是後期使用的竟被悄悄換成了4mm管。她立刻打電話聯系了工頭包大海。
包大海一邊支支吾吾地,一邊又說自己糊塗,可能弄錯了。
于是,林曼妮約了包大海見面。
當淺淺回到公司時,李嘉讓她到會議室開會。
她一走進去,發現公司的幾個高管都在,眼角一撇,竟發現了包大海也坐在一旁。
林曼妮拿出材料,往桌上一擺:“羅小姐,設計中原定的6mm管被換成4mm管,你知不知情?”
淺淺拿起材料看了一眼說:“我不知道,我一直要求用的是6mm管。”
“現在工程出了問題,4mm管承受不住水量測試,已經發生了破裂,你覺得這是什麽問題?”林曼妮不緊不慢地問道。
淺淺看了一眼一旁的包大海,包大海躲避着她的眼光。
“包大海,你說說吧,這是怎麽回事?”
“我當時看到送貨來的就是4mm管,我還問過羅姐,她說沒問題,我才用的。”包大海看着林曼妮說。
“現在不但是管子出了問題,供貨商跟我們說,他們當初接單的就是4mm管,從沒接到過6mm管的單子,收到的貨款也一直是按4mm管的價格。而我們的財務則說這邊出示的報銷單一直就是按6mm管的價格購買,根本不是4mm管,這一來一去的價格差怎麽解釋?”林曼妮敲着桌上的文件,直直地盯着淺淺。
電光火石間,淺淺明白了自己被陷害了,顯然是那次盜竊事件後,所有的管子都被包大海悄悄換了,而現在被公司查出來,包大海為了洗淨自己的嫌疑,全都推給了自己。可是光憑包大海一個,能串通供貨商嗎?
淺淺心裏的疑惑慢慢浮起,可是此時她只能說:“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
“供貨商和財務都是你羅淺淺一個人的簽名,你卻說不知道怎麽回事?這合理嗎?”林曼妮盯着羅淺淺,冷冷地說。
“林經理,我确實不知道怎麽回事,給我幾天時間去調查一下,可以嗎?”
淺淺平靜地解釋。
“不用了,羅小姐,我們已經調查過了,這件事因為涉及的金額不大,你在公司又呆了多年,因此我們不再追究了。你自己辭職吧。”
淺淺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高管,大家都默不作聲。于是,她說:“這件事我是清白的,我要求報警,徹查此事。”
“羅小姐,公司并不希望這件事曝光,因此不會選擇報警。為了公司的聲譽,我們會對此事保持緘默,我希望你自覺離開公司,不要再給公司臉上摸黑。再說,如果鬧大了,恐怕羅小姐将來也不好找工作吧?”林曼妮端起桌上的咖啡,不鹹不淡地說,“我希望能盡早看到你的辭職信。散會。”
說着幾個高管擁着林曼妮,走出了會議室。
身後的包大海看了淺淺一眼,帶着愧疚地跟着走了。
淺淺愣在那裏,才追出去,可是包大海早就走了。她回到座位上,同事都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她,沒有人來和她說話。
她心裏憋着一口氣,拿起包離開了公司。
回到家裏,淺淺将前前後後的事想了一想,心有不甘,她打包大海的電話,可是那邊一直不接。她跑去工地,也找不到包大海。包大海根本存心躲着她,既然這樣,包大海一定知道內情,甚至是存心陷害她。
可是為什麽呢?水管出了問題,公司調查,最後發現是管子的型號不對。為什麽管子型號會不對呢?淺淺想起了之前管子被盜的事情來,包大海攬下來所有的損失,為了減少損失,他一定是私自将管子換了。這個可以解釋得通。可是供貨商那邊的訂單怎麽解釋呢?難道包大海為了推脫責任,做了這個局來陷害她?
包大海有這樣的能耐嗎?可以将手伸到華天的供貨商那裏?說到底他只是個包工頭,如果是公司內部供貨部門的人,倒有可能。可是淺淺想了又想,實在想不出公司裏得罪了誰,需要這樣費心思地來陷害她?
她無奈地躺在床上,這件事雖然是被陷害了,可是毫無頭緒可查,即使報了警,也未必能還她清白。眼下除了辭職,恐怕沒有更好的方法了。
她嘆了一口氣,望着窗外黑洞洞的天空,心裏不禁荒涼起來。又想起此時的德國,應該是白天吧?不知道子新在那邊治療得怎麽樣了?林家父母堅決不同意,她跟往德國照顧林子新。她無可奈何,只好回了北京。
林子新那裏,一點消息也無。她的心一點一點沉下去,這日子似乎專門與她為難,一點舒服日子都不肯給她過。
過了幾天,淺淺收到一封律師函,打開一看,臉色頓時陰沉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