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66.魚兒追逐水,或者貓捉老鼠?
夜晚深沉,被司徒明像八爪魚似的抱在懷裏,鐘未央卻只冷靜地想自己的心事,睜着眸子,安安靜靜。
既活在當下,也要為未來的事思考。她不願意被動挨打。她的心思與這個古代社會的風氣格格不入,她只能自己想,不能完完本本地對別人說。
司徒明無意間把嘴唇湊近她的耳朵,她皺着眉頭,把頭偏開。
察覺到動靜,司徒明轉醒來,把手覆在她的眼睛上,感覺到了她在眨眼,才低聲問道:“怎麽?睡不着嗎?”放在鐘未央腰間的手不禁收緊了幾分,心裏發出滿足的嘆息。鼻端的馨香和懷抱裏的溫暖、綿軟,都讓他沉迷其中。
他是習武之人,自認為是頂天立地的硬漢,而女子的嬌柔恰恰帶給他別樣的感受,因此迷上了鐘未央,格外喜歡抱着她。可以什麽也不做,就僅僅是單純地抱着。從昨天鐘未央對他的抗拒,到今天的可以把她抱在懷裏,幸福來得太突然,司徒明已經覺得滿足。
沒有通房小妾,且一向遠離丫鬟的他,第一次放任了自己的沉迷,不再想着被視作理想的戰場,不再為了戰場上要面對的艱苦卓絕而讓自己保持克制。
“怎麽不說話?還在生我的氣嗎?母親已經罵過我了,連父親也說過我了。”他不自覺地把臉龐貼過去,暖暖的呼吸盡數噴灑在鐘未央的耳朵上。
微癢的熱氣讓她皺眉,鐘未央再次把頭偏了一下,垂下眼簾,眼睛裏全是惱意。
司徒明卻不自覺地再次把唇湊近去,微笑道:“母親很喜歡你,讓我以後別欺負你了!他們都不知道,你更喜歡欺負夫君我!才剛成親,就敢對我動手。真真是只母老虎!”又不自覺地在鐘未央耳側親了親,然後安安分分地抱着。
“你把頭偏開一點,耳朵癢。”鐘未央悶悶地不悅道。
“習慣了就不會癢了。”他輕聲笑道,沒有把頭偏開,而是稍稍上移,避開了鐘未央的耳朵,摩挲着她的青絲。“在想什麽?”
“想以後的事。”鐘未央回答得簡短,眼睛繼續睜着,不想睡着。
“你想做什麽?”司徒明的問話同樣簡潔,眼神明亮,顯得好奇。
鐘未央道:“不想吃虧!”
一問一答,仿佛風牛馬不相及,其實兩人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司徒明發出一聲輕笑,胸膛微微震動,低沉地道:“阿川,你喜歡杞人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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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未央輕輕抿了抿嘴角,認真地道:“有些虧可以忍,有些虧後悔莫及。”
司徒明語氣清閑、慵懶,道:“你還在怕我負心麽?我對丫鬟小妾不感興趣。”
鐘未央卻越說越激動,仿佛一個被戳中軟肋的人,道:“問題是,能說到做到的人很少。你之前說好了半年期限的,可是你昨天用那麽極端的手段吓唬我。我咬了你,你明明很疼,還一直讓我咬,最後出血了,其實要承擔責任的還是我。我不願意別人把我想象成瘋子,可是已經有人用異樣的眼光看我了,連趙嬷嬷都以為我是中了邪,大家都覺得我不正常。一看到你的傷口,連我自己都覺得自己變态。我昨天只是一時生氣,想咬疼你,但是沒想到會流血,而且我當時眼花,以為是流了很多血。”
司徒明沒了絲毫笑意,扳過鐘未央的身子,兩人面對面看着,目光直視。
“阿川,你這是倒打一耙!”他眼睛裏的星星點點與笑意無差,道:“問題是,你昨天咬我的時候,我也并沒有覺得疼。我是習武之人,你怎麽可以把我想象成小姑娘那麽嬌弱?刀劍尚且不怕,還會怕你的尖牙嗎?”
鐘未央皺着眉,顯然不相信。
司徒明捉起她的手,放到唇邊,道:“要不,我也咬你一口試試?讓你感受一下。”
鐘未央手握成拳頭,往旁邊掙紮,但沒能掙脫。
司徒明盯着鐘未央的拳頭,兩道劍眉揚起來,他不由得懷疑,鐘未央是不是因為這兩天病了,拳頭沒力氣了,所以才會這麽乖巧可人的?他聲音低沉道:“另外,我也厭煩趙嬷嬷,把她遣回鐘家去算了!”
鐘未央用含有淚意的眸子瞪着他,道:“你別想打趙嬷嬷的主意!我在哪,趙嬷嬷就在哪!”
他顯得心情格外好,不在乎鐘未央的挑釁,繼續笑道:“如果有奴才敢說你壞話,那也肯定不是個好奴才,咱們國公府不留這樣的人。至于那半年期限,只可以縮短,不可以延長。”他眼神很亮,目光突然定定地盯住鐘未央的唇,越看越覺得紅潤,很想親下去。
鐘未央掙紮着想往另一側翻身,卻拗不過司徒明手臂上的力氣,掙紮未果後,幹脆埋着頭一動也不動。
司徒明也一動不動,道:“阿川,我有你一個,難道還不夠麽?要那麽多母老虎做什麽?”
鐘未央不客氣道:“你可以放眼看看周圍的人,只有一個妻子而沒有小妾的男人,有嗎?除了奴仆和窮人,其餘的人,只要有一點錢的,就有小妾。”
“在你之前,我也沒見過像你這麽叛逆的女子!見到了,我才相信真的有!”他的眉梢洋溢着笑意,眼神依然很亮。
當鐘未央又擡起頭來瞪他的時候,他像貓捉老鼠一般地迅捷地去吻住了鐘未央的唇,逼得鐘未央朝後面仰起頭,他再逼過去,讓鐘未央無處可躲。
鐘未央咬着牙,死不張口,拳頭沒力氣了,她就用指甲去抓他的胳膊。司徒明也不着急,用一只手把鐘未央的手腕捉住了,另一只手伸向鐘未央的腰側,只輕輕地撓了一下,就感覺到鐘未央的牙關開合了一下,并且腰身在往另一側躲。司徒明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一聲,一邊細細地吻,一邊繼續撓鐘未央腰側的癢癢肉。
鐘未央在心裏大罵,臉上的表情差點哭出來。等終于撬開了鐘未央的牙關,司徒明才放過了她的腰,不撓她癢癢了,改用手握着。
對司徒明來說,接吻也可以無師自通,讓鐘未央無處可躲。
當吻到呼吸不暢時,兩人的唇稍稍分開。鐘未央一刻也忍不下去了,像炸了毛的貓,立馬張口大罵:“惡心!”
司徒明眼睛張大幾分,劍眉輕揚,嘴角含着笑意,輕輕地再次吻了下來,就像魚兒追逐水一般地自然、親密,一直吻到兩人滿頭大汗了,才放開。鐘未央眼神厭惡,圓滾滾的眸子瞪着他,再次罵道:“死變态!”
司徒明笑容恣意、慵懶,擡起手,把鐘未央的腦袋輕輕按在胸膛上,輕輕摩挲着她的後腦勺和頸項,心裏歡喜着,什麽也不說了。
感覺真的太美,司徒明覺得。不過,知道鐘未央倔強,所以他不想再進一步惹惱她了。在男女之事上,他的自制力早不一般。
鐘未央閉住眼,咬牙忍着,強忍住自己想張口在他身上咬一口的沖動,腦中最強烈的想法是:要把他踹下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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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蟲兒飛,花兒睡,一雙又一對才美,不怕天黑,只怕心碎,不管累不累,也不管東南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