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空空如也的丹田2

正是因為這樣,小白花擔憂地不得了,倉伯擅長易容術,但在隐藏修為這方面也有一手,小白花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的筋脈堵住了,才讓她的修為上不去,便偷偷找了倉伯幫自己探測一下,看看自己的筋脈是不是哪裏出了問題。

然而得知結果的她是悲傷的,她的筋脈一路順暢,并沒有她所猜測的那般,說什麽有東西堵住了。

小白花并不相信,在那之後又找了倉伯幾次,然而結果都一樣,所以倉伯對她的修為可以說是了如指掌。然而今天魔尊突然叫他探測小白花的修為,莫不是在她這段消失的時間裏,她的修為大有長進?

心中雖然疑惑,但這從某方面來說,也是魔尊的私事,他這做屬下的也不好發問,便蹲在小白花的旁邊,手拿過她還別在身後的手,将她的手略略移開,食指與中指搭在她的脈搏上。

而後運氣,将氣流順着她的脈搏緩緩渡入她的筋脈,開始他的神情可以說是緩和的,這種緩和一直持續到快要結束的時候。小白花感覺到他的氣息順着流淌過全身的筋脈,最後打了反轉到了她的心口,倉伯曾經也探測過她的修為,因此她非常了解這是倉伯最後收尾的階段。

然而在最後關頭,倉伯的臉色徒然一白,那股氣息被一股虛無缥缈的修為彈了回來,瞬間消散在她的身體裏。雖然并沒有感覺到自己身體裏有異樣,但小白花不是傻子,看到倉伯這樣的神情,自然也看出來自己的身體裏出了問題。

再結合剛剛魔尊的反應,怕那時他觸碰自己的手不過是想探測自己的修為,探完後臉色大變,還特意讓倉伯也來測,這定是自己的修為出了問題……魔尊曾問她在梨山派用白華身份時修為是多少,難道是自己把魔尊的修為也帶回了自己的身體?

若真是如此,那也太離譜了些吧!

倉伯從來沒有見過修為會将探測氣息彈回來的情況,他再度運氣,手搭在小白花的脈搏上,再度一試,然而情況還是如剛才那般,只不過這次他為了讓氣息到最後變得太微弱,一下又被彈回來,所以速度快了些,是觸碰到了那股氣息,停留的時間相對上次來說要久那麽一些,他也算是“了解”了下那隐藏在小白花胸口詭異的修為,也許是因為不是屬于本體的修為,因此存在感非常弱,若不是擅長探測修為的人,根本察覺不到。

那股修為不高也不低,和小白花本體的修為差不多,可比小白花的本體修為要強勁許多,且還帶着無法讓人忽略的邪氣,霸道而又強橫,不然他的探測氣息接近那股修為的時候,不會被立刻彈回來,這種行事風格倒與魔尊有些兒像。

為了确認,倉伯又探測了幾遍,結果均是如此,他終于停下手,看向魔尊回道:“啓禀魔尊,這小白花體內有一股奇異的修為,不過微乎其微,若不認真仔細探測很容易便會被忽略。”

聽了倉伯這話,邪狂松了口氣,這麽說,他的修為并沒有憑空消失,而是在這朵蠢白花的身上。現在小白花在他的掌控之中,将修為渡回來,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那麽将其渡與本尊身上,如此可辦得到?”他問。

倉伯聽了,一瞬間神情有些發愣,這時他還沒有想到小白花身體裏的修為原是屬于魔尊,若是小白花身體裏那怪異的修為是十一二層,他還有可能猜得到,但不過六層的修為,任是他想破了腦子也想不到魔尊的身上。

“這個……”倉伯的神情有些為難,“若是小白花本體的修為,也許能夠做得到,但是……那股修為似乎并不是小白花的,所以該是不行。”

一聽這話,邪狂的劍眉登時擰了起來,怒道:“她既能帶進去,又如何的拿不出來?!”

倉伯聽了這話,便更是一頭霧水了,這哪裏跟哪裏?即便那六層的修為能夠将其渡出來,但魔尊本身便有十一層的修為,若本身的修為比所渡的修為要高,那麽本身的修為便會吞噬掉所渡的修為,整體修為并不會因為被吞噬掉的修為而提高,所以即便将那修為自小白花身上渡出來也沒有任何用。

看着魔尊似是非要那修為不可,倉伯也沒有辦法,便又出了個主意:“魔尊,老身有個主意,不知魔尊可否耐心一聽?”

看倉伯那表情,邪狂以為還有其他辦法,那黑如鍋的臉色也不由好上了些許多,颔首示意他說。

“那股怪異修為與小白花本體的修為差不多,那修為雖然不能從小白花軀體裏渡出來,但小白花的修為卻是可以容易渡出來,若魔尊真的要,老身可将小白花的修為渡出來,不過這種方法也有弊端,渡修為是修為會所渡時間消散,到魔尊您手裏時,怕會只剩下一半。”

一聽這話,邪狂原本緩和了些的臉色登時又沉了下來,他咬牙看着倉伯,一副恨不得将他吃掉的樣子:“你說什麽?與小白花的修為相當?怎麽可能,小白花的修為怎麽可能和那修為相提并論!”

那可是十二層的修為啊,小白花不過六層修為,怎麽可能比得過!簡直就是在胡說八道!

倉伯不知邪狂這突然而來的怒氣是怎麽回事,同時心中有些戰栗,在魔尊極怒的時候,殺掉一個人,那可是輕而易舉的事。

雖然在魔界,他是魔尊身邊唯一一個關系不錯的,但這并不代表魔尊不會殺他。

倉伯暗暗抹了抹額頭的冷汗,硬着頭皮解釋:“魔尊,恕老身疑惑,那股怪異的修為也不過是六層而已,而小白花的修為也是六層,确實相差不多……”

“怎麽可能是六層!”倉伯的話還沒有說話,便被邪狂的怒吼打斷,邪狂氣得全身發抖,這種事情簡直比他突然間睜開發現自己變成了墨華玉蓮還難以讓人接受,若是變成了墨華玉蓮,可自己的身體還在,只有想辦法,必定會有回去的一天,可是這次,這修為不僅說拿不出來,而且還只剩下了一半,這讓他如何能接受!如何能接受!

倉伯心驚膽戰地瞧着邪狂這狂怒的神色,顫顫巍巍地開口問:“魔尊是否遇到了困擾的事?可否說與老身聽聽?”

這話和剛剛小白花所說的話一樣,不過少了些小白花語氣中中的關切,卻多了些擔憂驚恐。

在一旁靜靜聽着兩人對話的小白花見狀,吞了吞口水,冷不丁地插了句嘴:“魔尊,屬下有一事,不知道改不改的如實告訴您……”

“既然說出了口,你心中便有了到底要不要告訴本尊的答案,還用如此多此一舉浪費口水彙報給本尊嗎?”他心中這股邪火燒的更旺,若不是自己的修為還在這小白花的身體裏,他指不定現在就捏死小白花了。

小白花尴尬地不得了,雖說心中是有了答案,但若是魔尊不想聽,她自然也不會說啊。

“就是在炎峰山的時候,屬下那時去奪無字天書,在空中抱着無字天書的時候,無字天書突然發出金色的光芒,而後屬下便覺渾身無力,自空中跌下,後來便什麽也不知道了,一醒來,就在了自己的身體裏。”

話并未全部說出來,但可以說是說的挺露骨了,她相信魔尊能夠聽得懂。

聽了她這話,邪狂也不由鎮定下來了,确實,那時他被小白花一手揮開,躺在地上動彈不得,但神智還是清醒的,他看見小百花自空中跌下,那個駕馬小厮雖是接住了他,但并沒有接穩,她滾了好幾個圈,滾到了自己的面前,也是那個時候,他發現了所謂白華的真實身份,他看見原本屬于自己身體裏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臉,那便小白花的臉,那張臉在他的身體裏漂浮不定,後來他沒有看到那張臉到底怎麽樣了,因為他眼前一黑,便暈了過去。

之後醒來之後,他發現自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推測了下,估計是因為無字天書的原因,所以他們都各自回到了各自的身體。對于修為的事,他開始還沒有想到這層,可是經小白花一說,他猛地就悟了,莫不是他修為發生如此變化也是因為無字天書?!

他陰沉的臉色随即緩了緩,心道這還有救,不過這緩和并沒有持續多久,不多時,他這臉又沉下去了,真是失誤了,離開那炎峰山的時候,應該順便将那無字天書帶回來的,現下炎峰山火山剛噴發,漫山岩漿,他如何的能尋到那無字天書?

他看了眼小白花,眸光深沉,不知在想些什麽。小白花極其懼怕他這樣的眼神,因為通常他用這種眼神看人的時候,便是在思索如何懲治眼前之人,猜測自己接下來該會承受的懲罰,小白花在心裏暗暗地嘆了口氣。

卻不想邪狂并沒有多餘的話語,只對站在小白花旁邊的魔使吩咐:“帶下去關押。”除此之外,并沒有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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