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hapter43 (9)
一班機,不過是頭等艙。雜志社經費有限,梁橋定的經濟艙,餘爾坐在她旁邊,另一邊是一位穿着正裝的中年男人,神色疲憊,一上飛機倒頭就睡。
起飛沒一會兒,空乘過來溫柔地叫醒那個男人,“先生您好,抱歉打擾您休息了,恭喜您成為我們公司第99999位乘客(數字是瞎寫的),作為福利,您可以免費升級為頭等艙,那邊空間更寬敞,休息更舒服,您随我過去休息吧。”
“真的?有這麽好的事?”那男人原本困倦的眼睛亮了亮,又有些不敢相信,如果不是在飛機上,對方又是空乘,他都要懷疑自己遇到騙子了。
空乘的笑容無懈可擊:“是的,恭喜您,您随我來就知道了。”
那男人半信半疑地跟着去了,梁喬一臉羨慕地盯着,啧啧道:“我怎麽遇不上這種好事呢!長這麽大抽獎就中過一包洗衣米分。”
餘爾笑了:“你來我這抽,肯定能中大獎。”
“好呀好呀!”梁喬樂起來,“我不要頭等艙了,直接給我一架直升機吧哈哈哈。”
“沒問題,小時候爺爺給我買的飛機模型還在呢,明天我就給你拿過來。”餘爾笑嘻嘻地說。
“模型啊……”梁喬誇張地嘆了口氣,“那你還是送我一美男吧,器大活好的,實用。”
另一邊閉目養神的實習小姑娘嘴皮子一動,蹦了一個字出來:“污!”
“這就叫污?”梁喬轉向她,猥瑣地挑了挑眉毛,然後撩起小姑娘一縷頭發,用手指繞着,語氣暧昧道,“小妹妹,今兒晚上姐姐去你房間啊,好好教~教~你什麽叫污,讓你體驗一下,好不好?”
小姑娘“啪”一聲,一掌拍在她腦門,口中念念有詞:“奉五行之理,其利如金氣,斬斷鈍之木氣!金克木!魔瘴退散!”
梁喬:“……”
餘爾:“哈哈哈哈……”
正樂呢,旁邊的位置忽然有人坐下來,餘爾轉頭,咧着的嘴角來不及收起來,眼裏還轉着淚。白經池一愣,又哭又笑的,幹嘛呢這是?
他在空出的位置坐下來,餘爾抹抹眼角,忽然反應過來:“剛才那人是跟你換的座位?你讓空乘過來的?”
白經池小幅度勾了勾嘴角,沒承認,更沒否認。
登機的時候頭等艙已經滿員,白經池就把頭等艙的票給她,讓她去做,餘爾死活不去,一是因為梁喬和其他工作人員都在,她一個人跑去頭等艙不合适;另一個原因是,讓白經池跟梁喬坐一起?!她怕白先生被梁喬調戲,畢竟那丫是個見帥哥就要撩一撩的小婊砸,她才不放心呢!
白經池拗不過她,自己去了頭等艙,然後就想了這麽個辦法換到了經濟艙來。
餘爾哼了哼:“心機男!”
白經池捏住她臉頰上的肉扯了扯:“小笨蛋!”
餘爾被這個稱呼驚了一下,臉唰一下紅透了。那邊打架的兩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停下來,看好戲地盯着她倆,聽到這話就開始起哄。
梁喬眯着眼睛搖頭:“啧啧啧……”
實習生則一本正經:“咦?我的手中怎麽突然多了火把?”
餘爾又羞又惱推了梁喬一把:“別鬧啦!”
白經池突然問:“兩位單身?”網絡上的流行語他不懂,不過兩人的表現很容易猜。
梁喬:“沒錯,兩只狗在這裏看着你呢,投一包狗糧允許秀一次恩愛,沒現糧的話可以折換成現金,支付寶微信轉賬也可以,我們很專業的。”
實習生:→_→。戳了戳梁喬,欲言又止道:“那個,喬姐,其實我有男朋友了……”
“……”梁喬眼睛一閉靠在後面,“你們聊,我有個覺要和周公談一談。”
白經池笑了下,高深莫測地來了句:“梁小姐不必着急,桃花這東西,說來就來了。”
“呵呵!”梁喬不領情,“不着急,我從來不着急。”
餘爾皺着眉毛戳了戳白經池手臂,小聲問他:“你那句話什麽意思啊?”說的那麽莫名其妙,不像他平時的風格啊。
白經池笑容更深,“你過來我告訴你。”
餘爾立刻把耳朵湊了過來。小耳垂圓潤白皙,看起來軟乎乎的,白經池沒忍住伸手捏了捏,果然很好摸。然後作勢将手擋在她耳邊,小聲跟她說了幾句話。
餘爾難以置信,看了看梁喬,也很小聲地說:“你說,那個誰,”手指指向梁喬,“那個她?”
那個誰那個她……好難理解的一句話。
白經池一臉高深地點頭,其實他也挺驚訝的。那天偶然遇到,關衡居然破天荒跟他打了招呼,雖然那個招呼打得他不是很喜歡。
“嘿,白經池吧,我認識你。”白經池很難忘記關衡鼻子上貼着紗布還壓不住的吊吊的樣子,好似被他認得是一件多麽榮幸的事。他還說了句:“你老婆很可愛啊,哈哈……”
白經池忍住沒上去揍他,因為他緊跟着鬼鬼祟祟地靠過來問:“她是不是跟那個傻……不是,她是不是跟梁喬很熟?”
白經池沒跟他多說,不過沒多久就聽說關意集團旗下成立兩年、存在感幾乎為零的今悅文化有了大動作,收購了兩家規模不小的文化傳媒公司和雜志社,連帶着一個最近幾年才冒頭的小工作室,就是梁喬工作的那個,合并成了“今悅文化傳播有限公司”,據說坐鎮的是關家那個不務正業的老二。
然後一切都很明顯了,關衡明擺着是看上梁喬了。
關衡那個混世魔王啊……餘爾默默在心裏給梁喬點了根蠟,過了一會兒,又加了一支,給關衡,這倆人湊一塊,指不定誰降住誰呢。
下飛機時天已經擦黑,白經池的車就停在機場,梁喬和另外兩名女生搭便車,其他幾位男士自行打車去了。把那群叽叽喳喳的女人送回家,餘爾跟梁喬說了幾句話才道別,回到車上就聽到白經池長嘆一聲,一副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怎麽了呀?”她問。
白經池有些無奈地笑:“三個女人一臺戲。”
餘爾樂了,然後下意識為她們說好話:“她們都很活潑的,人也很好。”
白經池卻根本沒聽進去,垂了垂眼皮,把她的手握在掌心裏:“小魚……”
“嗯?”
“今晚不回家好嗎?”
餘爾立刻擡起眼皮瞄他,他的表情看起來正經極了,心裏在打什麽歪主意完全看不出來。餘爾哼哼唧唧地:“不回家你想幹嘛?”
這話問的,白經池都想臉紅了,捏了捏她的手指,輕聲說:“幹一些有趣的?”
餘爾故意問:“比如呢?”
“比如……”白經池瞅了眼外面靜谧的夜幕,一輪圓月靜靜挂在那兒,今天好像十六,正是最圓的時候,“看月亮?”
“月亮有什麽好看的。”餘爾也瞅了一眼,不滿意道。在老家待的那段時間,看慣了山山水水星河日月,那邊才是真漂亮,城市裏的月亮再圓,都缺了一股味道。
“好看啊,又白……又圓……”說着說着,聲音不知道怎麽好像變了調。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餘爾好像感覺到他的視線往某個地方瞄了一眼,她默了下,緩緩開口:“……你确定,你是在說月亮吧?”
白經池竟然笑了一聲:“也許吧。”
餘爾此刻的心情難以用語言形容,男人憋久了都會崩壞嗎,怎麽感覺他畫風變了?
最後到底是被白經池拐走了,餘爾打電話回家,撒謊說工作結束得太晚,耽誤了飛機,在b市住一晚,明天再回來。餘延東哪裏想得到他的乖乖侄女會說謊,毫不懷疑,還叮囑她注意安全,晚上不要一個人出門,要小心心懷不軌的壞人。
心懷不軌的壞人……餘爾瞅了白經池一眼,她身邊坐的就是呢!
白經池察覺到她的目光,探手過來揉了揉她腦袋,心情很好。
兩人在外面吃的晚飯。白經池本想帶她去那家有名的法國餐廳,打電話預定了位置,開車過去的時候路過小吃街,餘爾忽然鬧着要去吃,白經池沒辦法,又打電話過去取消預約,然後兩個人下車逛小吃街,餘爾興致勃勃地買了很多,關東煮、臭豆腐、烤翅、炒酸奶……還有一根烤玉米。
吃不完的都塞給白經池,兩人一路逛一路吃,最後又喝了超大杯的奶茶,都吃撐了。
回去的時候白經池牽着她,餘爾摸了摸鼓囊囊的肚子,嘿嘿樂着。
“傻樣兒!”白經池被她傻乎乎的樣子逗笑。
開車回到潭撫區的小公寓,沒急着上樓,白經池先帶着她在小區外面溜了一圈,消食。
走了一會兒肚子就不脹了,不過餘爾很享受這樣的感覺,清涼的夜晚,夜色正好,兩人手牽手散步,慢悠悠地,好像能一直走到老去。
想到白經池白發蒼蒼的樣子,餘爾又是一陣樂,然後晃晃兩人緊緊交握的手:“如果我老了,變醜了,你還愛我嗎?”
“愛。”白經池眼睛望着前方的路,輕聲說。
“那如果我走不動路了,或者癱瘓了,半身不遂,你會不會給我端屎端尿啊?”
“……”好好的氣氛被她破壞得幹幹淨淨,白經池一陣無語,在她腦門上點了點,“你的小腦瓜都裝了些什麽東西?淨想些亂七八糟的。”
他不回答,餘爾不高興了:“那我也不給你端!反正你肯定比我先老,到時候讓你睡在一堆……嗯嗯上!”
白經池抱住她腦袋狠狠搓了幾把:“那我就拉着你一起睡。”
餘爾又哼哼唧唧鑽到他懷裏,故意在他胸膛撓了兩下,沒頭沒腦地問:“你不急嗎?”
“急什麽。”白經池知道她指的是什麽,環住她的腰,緩慢又低沉地說,“你又逃不了。”
話是這麽說,下了電梯進了家門,他就急不可耐地把餘爾按到了牆上,一通熱吻。餘爾兩手環在他頸後,在他急切的攻勢下嬌嬌地喘着氣。良久,實在喘不過氣,她在白經池肩頭搗了兩拳,他意猶未盡地退開。
餘爾喘了幾口氣,泛着水光的眼睛一瞪,嗔他:“你不是不急嘛?”
“不急。”這麽說着,卻一把将她打橫抱起來,快步走向卧室,将她扔在了床上。
“剛吃完飯不能做運動。”餘爾躺在床上對他說,兩頰酡紅,嘴唇豔得快要滴出血來。
白經池飛快地扯掉外套,然後被一顆一顆的襯衫紐扣絆住,有點急躁:“做點運動才好消化。”餘爾聞言撅了撅嘴,已經快被扣子折騰得沒脾氣的白經池幹脆放棄,覆身上去吻她,把她的手帶過來放到襯衫上,“乖,幫我解開。”
低啞的聲音帶着微喘,仿佛有一股魔力,餘爾回應着他的吻,一邊乖乖給他解扣子。解完了白經池又把她的手往下牽,什麽也沒說,餘爾已經主動幫他解了皮帶。等把他的衣服都脫掉,她自己也已經被扒得幹幹淨淨。
暖色燈光照着溫馨的房間和床上熱火朝天的兩個人,白經池急促的喘息讓餘爾滿足感頓生,被他又牽着手往下走也沒拒絕。他在她身上盡情忙活着,餘爾被撩得漸漸癱軟,然後聽到他在耳邊噴着熱氣說:“月亮是不是長大了,嗯?”
什麽呀,餘爾擡腿踢了他一腳。
……
☆、Cheapter 67
清晨在和煦的陽光中醒來,身上酸酸軟軟的,沒有力氣,餘爾抻了抻腿,身子剛一動,就察覺到腰上橫着的重量,是白經池的手臂。下一秒,那只手微微用力,她被往後一帶,靠進了一個熱乎乎的懷抱裏。
“醒了?”白經池在她耳後問,氣息灼熱,聲音清晰,顯然已經醒了有一段時間了。
“嗯……”餘爾伸着懶腰應了一聲,聲音軟軟的,尾音因為伸懶腰的動作微微上揚,跟懶貓兒似的,聽得白經池心頭一片□□。
餘爾打着呵欠問他,“幾點了呀?”
“快十點了。”白經池動作很輕地将她臉頰邊的頭發撥開,在她清早醒來還未來得及清洗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餘爾眯着眼睛偷笑,她沒洗臉呢,也不嫌髒!
白經池心情也好,手指在她腰上輕彈幾下,跟彈鋼琴似的。軟肉彈起來不會發出聲音,卻比清脆的鋼琴聲更讓人心曠神怡。
“還睡嗎?”
“不睡了。”餘爾說着,轉過身面朝他,哼唧哼唧鑽進他胸膛裏。
昨天晚上折騰夠了,所以白經池這會兒沒多少旖旎心思,哪怕身體因為正常的生理現象已經硬挺起來,他也只安安分分地抱着餘爾,除了手掌在她腰間細肉上輕輕摩挲着,沒做什麽過火的動作。
難得有這樣相依相偎的悠閑時刻,就這樣抱着就已經覺得很好了。
倆人又磨蹭了一會兒才起床,餘爾心裏偷偷想着今天好好約會一次,下樓去吃早飯的時候就直接穿戴整齊了。她選了一條側面開叉設計的黑色針織連衣裙,腰上系一條紅色細腰帶,配着暗紅色深紋的鏈條小包,沒時間化精細的妝,就只擦了一點bb霜,塗上豆沙色的唇膏,顯得漂亮又精神。
她出來的時候白經池看了好幾眼,餘爾心裏偷樂,走到他身邊時冷不丁被他攬進懷裏。白經池環着她的腰讓她整個人和自己緊貼着,然後低頭看着她,輕輕跟她蹭了蹭鼻尖:“吃個飯而已,打扮這麽好看做什麽?”
餘爾不滿意地撅嘴:“除了吃飯就不能做點別的事嗎?”
紅唇微微嘟起,飽滿誘惑,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白經池盯着她的嘴唇,卻沒動作,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那你想做什麽?”
“比如約個會啊,看個電影啊……”餘爾搗了他一拳,力道輕的可以忽略不計,“這種事不是應該你主動的嘛,為什麽都要我來說?”
白經池莞爾:“誰說都一樣。走吧,去約會。”
兩人在樓下早點鋪簡單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到附近的電影院去看電影。這次餘爾堅持要去大衆電影院,白經池自然沒意見,兩人手牽手,步行到相距不遠的影院。
賀歲片紮堆的時間段過去,電影市場顯得略有些冷清,最近上映的片子不多,張貼的海報放眼看過去沒有一個能讓人提起興趣的。餘爾就很随意地,又選了一部動畫片。
這部動畫片沒什麽名氣,也确實沒有上次那部好看,餘爾都看得很沒勁,更別說白經池了,正襟危坐着,表情嚴肅,仿佛前面放的不是動畫片,而是業務報表之類。
劇情不夠吸引人,觀衆注意力沒處放,就要開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爆米花越嚼越沒勁,餘爾瞅了白經池好幾眼,他毫無反應,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從後面不遠處傳來的奇奇怪怪的聲音。
餘爾沒那麽強的定力,沒忍住回頭瞅了一眼。
工作日的上午,電影院人很少,這個放映廳不大,但總共坐了還不到十個人。他們倆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後面只有一對情侶,原本就在他們正後方的位置,因為這兩個位置是中線,很多人都會優先選擇這條線上的座位。不過這會兒那倆人已經挪到角角裏面去了,廳裏光線昏暗,但是餘爾還是看到了影影綽綽的姿勢……哦不,情景。
“她坐到他身上去了。”她戳戳白經池,給他進行現場解說。
那倆人聲音那麽大,白經池自然聽到了,不過故意忽略而已。他幾乎是無奈地把餘爾的腦袋掰了回來:“有那麽好看嗎。”
“沒。”餘爾順從地把腦袋轉了回來,大眼睛望着他,“我也想……”
白經池不想承認自己那一瞬間心跳都停了一下,腦袋裏開始自動yy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他目光一沉,幽幽的眼神在烏漆墨黑的環境裏并不明顯。
“想什麽?”
“想親親。”
那一瞬間不知道是松口氣還是失望,白經池某個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視線在她唇上轉了幾轉,半晌才猶豫着開口:“你……”
他只說了一個字,餘爾卻忽然福至心靈,秒懂他的意思:“你嫌棄我的口紅啊?”她倒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就是莫名覺得有點搞笑,然後就真的咯嘀咯嘀笑了起來。笑完了才跟他說:“我吃東西之前就擦掉了。”
吃早點的時候她想喝豆漿,就把剛塗上不久的唇膏擦掉了,不過那會兒白經池去盛豆漿去了,沒看到。
“哦。”白經池若無其事道,“那過來吧。”
餘爾眼睛眨巴了一下,故意問他:“你是讓我坐你腿上嗎?”
白經池頓了頓,低聲說:“電影院裏有監控,紅外的。”然後在餘爾明顯沒懂的眼神裏湊近她耳邊,悄悄解釋,“我們在這裏做什麽,監控看的一清二楚。”
餘爾:“……”
☆、Chapter67
清晨在和煦的陽光中醒來,身上酸酸軟軟的,沒有力氣,餘爾抻了抻腿,身子剛一動,就察覺到腰上橫着的重量,是白經池的手臂。下一秒,那只手微微用力,她被往後一帶,靠進了一個熱乎乎的懷抱裏。
“醒了?”白經池在她耳後問,氣息灼熱,聲音清晰,顯然已經醒了有一段時間了。
“嗯……”餘爾伸着懶腰應了一聲,聲音軟軟的,尾音因為伸懶腰的動作微微上揚,跟懶貓兒似的,聽得白經池心頭一片酥.癢。
餘爾打着呵欠問他,“幾點了呀?”
“快十點了。”白經池動作很輕地将她臉頰邊的頭發撥開,在她清早醒來還未來得及清洗的臉蛋上親了一口,餘爾眯着眼睛偷笑,她沒洗臉呢,也不嫌髒!
白經池心情也好,手指在她腰上輕彈幾下,跟彈鋼琴似的。軟肉彈起來不會發出聲音,卻比清脆的鋼琴聲更讓人心曠神怡。
“還睡嗎?”
“不睡了。”餘爾說着,轉過身面朝他,哼唧哼唧鑽進他胸膛裏。
昨天晚上折騰夠了,所以白經池這會兒沒多少旖旎心思,哪怕身體因為正常的生理現象已經硬挺起來,他也只安安分分地抱着餘爾,除了手掌在她腰間細肉上輕輕摩挲着,沒做什麽過火的動作。
難得有這樣相依相偎的悠閑時刻,就這樣抱着就已經覺得很好了。
倆人又磨蹭了一會兒才起床,餘爾心裏偷偷想着今天好好約會一次,下樓去吃早飯的時候就直接穿戴整齊了。她選了一條側面開叉設計的黑色針織連衣裙,腰上系一條紅色細腰帶,配着暗紅色深紋的鏈條小包,沒時間化精細的妝,就只擦了一點BB霜,塗上豆沙色的唇膏,顯得漂亮又精神。
她出來的時候白經池看了好幾眼,餘爾心裏偷樂,走到他身邊時冷不丁被他攬進懷裏。白經池環着她的腰讓她整個人和自己緊貼着,然後低頭看着她,輕輕跟她蹭了蹭鼻尖:“吃個飯而已,打扮這麽好看做什麽?”
餘爾不滿意地撅嘴:“除了吃飯就不能做點別的事嗎?”
紅唇微微嘟起,飽滿誘惑,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白經池盯着她的嘴唇,卻沒動作,好一會兒才移開視線:“那你想做什麽?”
“比如約個會啊,看個電影啊……”餘爾搗了他一拳,力道輕的可以忽略不計,“這種事不是應該你主動的嘛,為什麽都要我來說?”
白經池莞爾:“誰說都一樣。走吧,去約會。”
兩人在樓下早點鋪簡單吃了一點東西,然後到附近的電影院去看電影。這次餘爾堅持要去大衆電影院,白經池自然沒意見,兩人手牽手,步行到相距不遠的影院。
賀歲片紮堆的時間段過去,電影市場顯得略有些冷清,最近上映的片子不多,張貼的海報放眼看過去沒有一個能讓人提起興趣的。餘爾就很随意地,又選了一部動畫片。
這部動畫片沒什麽名氣,也确實沒有上次那部好看,餘爾都看得很沒勁,更別說白經池了,正襟危坐着,表情嚴肅,仿佛前面放的不是動畫片,而是業務報表之類。
劇情不夠吸引人,觀衆注意力沒處放,就要開始做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了。爆米花越嚼越沒勁,餘爾瞅了白經池好幾眼,他毫無反應,好似根本沒有聽到從後面不遠處傳來的奇奇怪怪的聲音。
餘爾沒那麽強的定力,沒忍住回頭瞅了一眼。
工作日的上午,電影院人很少,這個放映廳不大,但總共坐了還不到十個人。他們倆坐在比較靠後的位置,後面只有一對情侶,原本就在他們正後方的位置,因為這兩個位置是中線,很多人都會優先選擇這條線上的座位。不過這會兒那倆人已經挪到角角裏面去了,廳裏光線昏暗,但是餘爾還是看到了影影綽綽的姿勢……哦不,情景。
“她坐到他身上去了。”她戳戳白經池,給他進行現場解說。
那倆人聲音那麽大,白經池自然聽到了,不過故意忽略而已。他幾乎是無奈地把餘爾的腦袋掰了回來:“有那麽好看嗎。”
“沒。”餘爾順從地把腦袋轉了回來,大眼睛望着他,“我也想……”
白經池不想承認自己那一瞬間心跳都停了一下,腦袋裏開始自動YY一些奇奇怪怪的畫面,他目光一沉,幽幽的眼神在烏漆墨黑的環境裏并不明顯。
“想什麽?”
“想親親。”
那一瞬間不知道是松口氣還是失望,白經池某個緊繃的神經松懈下來,視線在她唇上轉了幾轉,半晌才猶豫着開口:“你……”
他只說了一個字,餘爾卻忽然福至心靈,秒懂他的意思:“你嫌棄我的口紅啊?”她倒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就是莫名覺得有點搞笑,然後就真的咯嘀咯嘀笑了起來。笑完了才跟他說:“我吃東西之前就擦掉了。”
吃早點的時候她想喝豆漿,就把剛塗上不久的唇膏擦掉了,不過那會兒白經池去盛豆漿去了,沒看到。
“哦。”白經池若無其事道,“那過來吧。”
餘爾眼睛眨巴了一下,故意問他:“你是讓我坐你腿上嗎?”
白經池頓了頓,低聲說:“電影院裏有監控,紅外的。”然後在餘爾明顯沒懂的眼神裏湊近她耳邊,悄悄解釋,“我們在這裏做什麽,監控看的一清二楚。”
餘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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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無聊的電影時長才90分鐘,兩人看完出來,已經是午飯時間,不過餘爾剛吃了半桶爆米花,一點都不餓。兩人小小商量了一下,決定回家自己做些東西吃。
小區外面不到五百米的地方就有個市場,環境不算太幹淨,不過水果和蔬菜都很新鮮,餘爾自己住的時候常過來買菜,她怕白經池潔癖發作受不了裏面髒污的環境,就讓他在外面等着。
白經池抓住她的手跟了上來,也沒說什麽。
他們從頭轉到尾,最後也沒買多少東西,想着餘爾還要回餘家,白經池這段時間自己先搬回了江畔別墅,這邊已經沒人住,買多了也吃不完。菜就只買了一把生菜,家裏還有些牛肉醬,他們打算回去下個面條湊合着吃。不過餘爾想做水果派,又買了些菠蘿和草莓。
事實上餘爾煮的面條真的算不上湊合,先在熱油裏把蔥段、大蒜和生姜爆香,兌好水後把面條放進去煮,差不多的時候把生菜也擱進去,煮熟後連湯一起盛出來,上面放些花椒和辣椒,鍋裏再加一點油,燒熱後淋上去,熱氣騰騰又香味撲鼻的面就做好了。最後加兩大勺她自己做的那些牛肉醬,然後切個提前煮熟放涼的溏心蛋扔進去,簡直不要太誘人。
白經池在旁邊給她打下手,幫忙切菜倒油放材料,後面沒什麽需要他做的了,他就站在她旁邊,靠在流理臺上看着她手腳麻利地做出兩碗一看就讓人食指大動的熱湯面。
“搞定了!”餘爾擱下刀,洗完手在擦手巾上擦幹,樂滋滋地找手機要拍照。白經池把手機遞給她,她拍完了忙着發微博,白經池就先把面端了出去。
——午飯就這麽湊合了。她發了這麽一句話,然後配上剛剛拍的照片。
吃完飯再來刷評論的時候看到下面一片哀嚎聲:
——excuse me,這還叫湊合???那我每天都在食屎咩???
——大大好棒!求嫁![愛你][愛你][愛你]
——麻蛋老子口水已經把鍵盤都淹了!求分享種子……哦不,是菜譜啊啊啊啊!
……
大家的評論看得餘爾心情很好,就像上學的時候考了一百分各個親戚朋友都來表揚她一樣。她還收到了梁喬的私信,一上來就是三個感嘆號——!!!求菜譜!最好是詳細到鹽要放幾毫克的辣種!
梁喬問她要菜譜不是一回兩回了,她一次比一次給的詳細,都可以拿出來貼到網上做教程了,但是梁喬似乎一次都沒成功過,因為餘爾從沒見她分享過。畢竟像她這麽愛自拍的人,如果真的做成功了,肯定會拿出來現的。
本來買了水果打算做蘋果派的,吃完飯窩在沙發上休息了一會兒,就再也不想動了。白經池在廚房刷碗,餘爾沖他說:“我們不做水果派了好不好?那個好麻煩的。”
“好啊。”白經池回頭看她一眼,“累了?”
餘爾眯着眼睛笑:“還好,就是懶得動,嘿嘿。”
白經池勾了勾嘴角,淡淡道:“那就不動,省點力氣,一會兒做別的。”最後一句說得慢悠悠的,聲音又輕,餘爾沒聽清,忙着刷微博,也沒在意。
洗完碗白經池洗了一些草莓,端過來給她,兩人窩在一起,一邊看電視一邊閑閑說着話。草莓吃完,白經池拿紙巾給她擦了手,把碗拿回廚房洗了。回來的時候說要去對面拿點東西,讓她自己先看着電視。
餘爾好奇心被勾起來,趴在沙發扶手上盯着門口,白經池很快回來,手裏拿着什麽文件。餘爾沒往那邊想,等他坐過來看清上面的字才發現是原來那份離婚協議。
都沒來得及想他為什麽突然拿這個過來,眼睛先往最下面簽名處飄去,幹幹淨淨的,連個蚊子腿都沒有,別說簽名了。╭(╯^╰)╮
心裏罵他騙人,嘴角卻控制不住地上揚。她扒在白經池肩膀上,故意逗他似的說:“你拿這個幹嘛?想好了要離婚呀?”
白經池眼神輕飄飄一掃,餘爾下意識瑟縮了一下,然後報複似的扯了扯他耳朵,“瞪什麽瞪!”
“沒瞪。”白經池反手摸了摸她的手背,表情認真道,“以後不許再提這兩個字。”
“嗯。”餘爾往他背上一趴,臉貼着他的後頸,溫溫熱熱的觸覺,從肌膚相貼的地方一直蔓延到心裏,暖洋洋的。
白經池腳一伸把垃圾桶勾了過來,掌心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只打火機,餘爾看着他把協議書點燃,等它燒到三分之一的時候扔進垃圾桶裏,然後等它慢慢變成灰燼。
“以後這件事再也不會提起。”白經池把她從背上摘下來,面對面坐着,神情莫名的鄭重,“我會努力做一個好丈夫,愛你,照顧你,再也不讓你失望難過,以後也會學着做一個好父親,保護你和孩子們,你也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都相信我,好嗎?我愛你,也愛我們的孩子,我們倆一起努力,給他們一個最好的家,好嗎?”
餘爾跪坐在沙發上,凝視着他,眼眶裏慢慢轉起淚。半晌,她直起身來,捧着白經池的臉,聲音帶着微微的哽咽:“我答應你。”她說着,低頭在他唇上印上一吻,眼皮一合就流下兩行眼淚。
“我愛你。”餘爾第一次這樣直白地說愛他,一說完自己就稀裏嘩啦哭起來。
白經池哭笑不得,把她抱到腿上坐着,一點一點吻掉她的眼淚,動作極盡溫柔,珍重得像是對待一件絕世珍寶。
“我也愛你,小魚……”
餘爾的手臂緊緊纏上了他的脖子,用力回應着他的吻,身子也貼了上來。白經池慢慢向後仰靠在沙發上,餘爾坐在他身上,手指從他腦後插入發間。
剛吃過水果的緣故,她唇齒間還留着甜甜的草莓清香,這個吻清甜無比,白經池吮吸着她的唇舌,覺得好吃極了。
不記得是誰的呼吸先急促起來,到最後兩人的喘息都已經默契地同步。身下有硬物漸漸蘇醒,存在感不容忽視,餘爾動作很輕地磨蹭了兩下,搞得白經池呼吸一緊,嘴上一不留神咬了她一口。
餘爾吃痛,哼咛一聲,嗓音仿佛潤了一層蜜,嬌嬌的,柔柔的,惹人愛憐,同時也讓人恨不得盡情蹂.躏一番。
白經池掐着她腰的兩手青筋都漸漸凸起,用力壓着她,仿佛要融進骨血裏去。餘爾的喘息越來越重,身體像打開一個豁口一樣,亟需什麽東西填充。身體自發地在他身上磨着,得到短暫的纾解,又仿佛打開了更大的豁口,讓她更加急切。
直磨得兩個人的喘息都不受控,白經池的額頭已經泛起細細密密的汗珠,再也忍不住,一個翻身将她壓在了下面,同時一只大手輕車熟路地從衣擺鑽進去,隔着胸衣揉了幾下,繞到她背後,熟練地解了扣。餘爾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