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章節

親自上去看看以免腹背受敵,心中更是焦急。

就在亞瑟仰頭向鼎口張望的時候,商雪榕忽然動了。她飛快地從袖中抽出刀,一刀切斷亞瑟腰間的皮槍套帶,亞瑟也是高手,反應極快,飛快捂住槍套,一個轉身錯開砍下的第二刀,并下意識地一腳踹中站在一旁的楊烨的心窩。楊烨毫無準備,心口一陣絞痛,倒在地上不動彈了。商雪榕心下巨顫,刀刀發狠,猛紮在亞瑟的腰眼上,接着身形貼着亞瑟打,不給亞瑟拔槍的機會。亞瑟只覺腰間劇痛,迅速扔掉手中的火把,露出袖中暗藏的鋒利的刀。一直跟在亞瑟身旁的另一個夥計趕忙沖上去幫忙,商雪榕一打二嗎,眼看就要落于下風,急忙喊道:“菜瓜,現在不出來,還在等什麽?”

菜瓜本來便就準備動手了,現在已經挪步到戰成一團的幾人身邊,從腰間摸出繩子,一把從後将亞瑟的脖子勒住,向後摔倒。亞瑟一個魚打挺躍起來,一轉身抓住菜瓜的肩肘向前摔去,奈何腰間傷重,使不上力。此時商雪榕已在電光火石之間解決掉另一個夥計,趁着亞瑟與菜瓜周旋,一刀砍在亞瑟的側頸上。菜瓜反借前摔之勢站穩,腳踢在亞瑟膝彎,随即握拳一擊擊在亞瑟的太陽穴上。商雪榕趁此機會割下亞瑟的槍套,一把抽出上膛,直抵在亞瑟的天靈蓋上。諸班動作皆在電光火石之間,當機關運作的機械聲停止時,戰鬥結束了,亞瑟死了,一槍爆頭。

雖說亞瑟作惡多端,身上還背負着楊烨父親、張保慶父親的血債,但是當楊烨清醒過來正好看到商雪榕毫不猶豫強殺亞瑟的瞬間時,還是覺得自己從來不曾真正認識這個女人。

“不殺了他,以後我就會死。更何況我們這一路,不能留下這個随時會致我們命的隐患。”商雪榕把槍交給楊烨,看着他的眼睛,悲傷而又很堅定地說:“楊隊,我知道你現在很多問題,我只能告訴你我曾經有很多不得已,現在因為你,我想洗心革面從新做人。對你,我是絕對安全的,你可以放心。”

楊烨握着手裏的槍,充滿不确定地看向商雪榕,似乎在考慮她剛才所說的話的真實性。

菜瓜沒有功夫管這兩個人之間的糾結情愫,她沖着銅鼎叫到:“二鼻子,怎麽還不下來,回個話!”

剛才注意力集中在亞瑟身上,楊烨忽然發現,二鼻子自從躍入銅鼎之後,就再也沒有聲音傳來了。

菜瓜拿過地上的火把,用銅鼎上的花紋做墊腳,三兩下趴上鼎沿向下看。“二鼻子,二鼻子你在哪兒呢!”二鼻子不見了!

楊烨一把拉住就要躍入銅鼎找尋二鼻子的菜瓜,将她拽下來。“菜瓜,冷靜。銅鼎裏沒有二鼻子,定然是鼎裏有機關。這樣,你在手上綁條繩子,另一端在我們手裏,這樣,一旦鼎裏有機關觸發了,我們能根據繩子找到線索。

菜瓜用剛才勒亞瑟的繩子牢牢綁住手腕,另一端交給楊烨,三人分別站在銅鼎鼎沿上。随後,菜瓜一躍跳入了銅鼎之中。鼎裏并沒有什麽特殊的,出了很多灰塵和腳印之外。腳印!這銅鼎裏面的腳印,不只二鼻子一人,應該還有一個人,穿着皮靴。菜瓜瞬間就想到了張保慶。她擡頭問商雪榕:“雪榕姐,張保慶是不是也進過這個鼎,他現在去哪兒了?”

商雪榕一愣,也覺得十分奇怪,便将自己随張保慶和亞瑟進這機關的經歷講了出來。

張保慶站在雕花機關前,摸着兜裏順德奶奶留下的镯子,這镯子上幾個凹槽和凸起,幾乎與牆上的機關完全對應。如果自己用這個镯子開了門,門後面真的是萬金之國,那該怎麽辦。亞瑟直直地站在張保慶身後不遠處,監視着他的一舉一動。商雪榕剛剛給自己遞了眼色,意義不明,是敵是友還很難說。陸叔正在研究牆上的花紋,這個人本應是自己最熟悉的,現在卻無法相信。

陸國華站起來,像是放棄了研究這面牆,轉身向其他地方尋找機關。亞瑟仍然守在張保慶身後,一動不動。

似乎是張保慶手在兜中摸索的痕跡太明顯,亞瑟慢悠悠從後面走上來前,一把将他的手腕扣住:“小子,別耍小聰明,你和你陸叔的命,可都在你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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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你和陸叔是合作關系,你現在反倒用陸叔來威脅我,不覺得有點敵友不明嗎,兵家之大忌啊。”

亞瑟陰狠地笑了,扣住張保慶的手腕不斷用力,另一只手從張保慶口袋裏掏出镯子。“你捏了這玩意兒有一會兒了,我看這就是鑰匙吧。”他舉起镯子仔細端詳,上面确實有萬金之國的圖騰标記。“小子,你的一言一行,都在老子眼裏,別跟老子耍花招。”

張保慶知道镯子保不住,因為剛才他聽見陸國華從亞瑟身邊走過時,輕輕說了句:“口袋裏”。他對于陸國華的感情很複雜,他不知道為什麽陸叔會為了一個萬金之國的財富而出賣兄弟,直到現在危難關頭還在出賣自己。但他知道,雖然他是為了父親留下的遺書而來的,但是如果亞瑟真的用陸叔的命來要挾他,他仍然會妥協。

不出所料,镯子嵌入機關中,随即有機械聲從牆內傳來,牆面開始上移,出現一條漆黑的密道,手電掃過去,有一只巨大的銅鼎伫立在密道盡頭。

亞瑟派了四個手下走在最前面,亞瑟看着張保慶和陸國華走在中間,商雪榕以及幾個手下走在最後。一路慢慢挪移,暢通無阻。張寶心中明白,镯子是最安全的打開機關的方式,因為這是馬殿臣留給自己女兒的東西。正自想着,忽然間密道頂部降下牆,眼看就要将前後三組人隔開。商雪榕距密道口尚近,她和幾個手下迅速撤回到馬家大宅之中,眼看着牆已落下一半,商雪榕将牆上挂的鐵器頂住牆體,急匆匆地向張保慶喊道:“趕緊出來”。也許是這機關經久未被觸發過,如今第一次啓動,便運作得不如菜瓜他們再次進入時那般順暢,牆體落下的速度雖不慢,但也不會到之後一瞬便落下的地步。

張保慶剛拉着陸國華從已經被壓得彎曲的鐵器傍邊滑出來,亞瑟緊随其後,剛要滑出密道,卻被還未站起的張保慶伸腿攔住了。二人争執之間,鐵器早已撐不住下落的牆體,眼看牆就要落下,亞瑟也幾乎就要出來了。商雪榕忽然一腳揣在亞瑟的肚子上,将其踹進密道之中,沒想到亞瑟一把揪住商雪榕的腳,向內一拉,商雪榕也被拉進了密道裏,随即撐牆的鐵器碎裂開來,牆體自半人高轟然砸向地面,将亞瑟、商雪榕及其四個手下困在密道之中。

“也就是說,你們剛剛進入這個機關就分開了?”菜瓜問:“那張保慶根本就沒有進來呀,這鼎裏的鞋印難道不是他的?”

“不,有可能是他的。”商雪榕回答:“那時我跟亞瑟困在密道,機關又轉動兩次,那時候,在密道中的牆都打開了,我和亞瑟都看見了張保慶和陸國華站在這個銅鼎前。随後我們便觸發了密道的機關,掉進了墓道下面的陷阱裏,差點窒息而死。再爬回密道的時候,就看見了你們。”

“意思是說,張保慶他們再極快的時間裏通過了這個機關,到達了這裏。莫非是張保慶找到了真正安全的通道?”楊烨思索着。“可是,他們現在又在哪兒呢?”

張保慶曾經下過這個鼎,二鼻子又在這個鼎裏消失了,所以,這一切還是要從這個鼎上找線索。

二鼻子一直都不是安靜地自己做某件事的人,這點菜瓜很了解。他一個人跳進鼎裏,一定會向楊烨征求搜尋意見。并且剛才的打鬥聲音并不小,二鼻子的性格一定會立刻沖出來才對。可是他自從進了鼎裏,就再也沒說過話。這可能說明,二鼻子是一進鼎,就遭遇了某種變故。菜瓜幾乎摸遍了鼎內的左右地方,卻沒有任何發現。楊烨和商雪榕也先後下來探查,也沒有絲毫進展。

“既然我們自己從鼎裏無法觸發機關,二鼻子恐怕也不能,他忽然消失,就只能是有人從機關的另一面觸發了,二鼻子才掉進了打開的機關裏。”楊烨無法從鼎裏有所發現,便只能推測事件發展的大概情況。

“這樣,大概就不用擔心了,亞瑟帶來的人都已經折在這些密道中了,眼下這裏,除了我們,就只有張保慶和陸國華了。”商雪榕分析道。

“如果機關是張保慶從裏面打開的,那二鼻子肯定會馬上再回來,且不說我在這裏,他也不可能讓楊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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