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隊長一個人身處險境。我們等一下吧,說不定待會兒機關還會打開的。“如果二鼻子真的和張保慶在一起,那這兩個人一定還會從鼎裏爬出來,菜瓜對此很是相信。

果然,過了不足五分鐘,整個銅鼎的鼎腹忽然向下倒轉了一百八十度,鼎內的楊烨正蹲下研究紋路,猝不及防直接被扣了下去。菜瓜覺得手腕上猛地被拉了一下,商雪榕迅速拉了她一把,并用匕首隔開連接楊烨和菜瓜手腕的繩子。這種鼎重達千斤,銅鼎鼎腹依機械而運轉,估計很快便會再反轉過來,菜瓜如果這時候掉進鼎腹反轉形成的縫隙裏,等鼎腹再反轉回來,會被擠成肉泥。

“謝謝雪榕姐”,一瞬之間拉回自己的性命,菜瓜不僅僅是感激而已,更對商雪榕的行動力感到驚奇。

鼎腹反轉了360度,整個過程不過眨眼。等銅鼎恢複如常的時候,就只剩下空蕩蕩的鼎腹,楊烨也不見了。

“看來,這就是機關所在了。可能是二鼻子他們在下面啓動的,楊烨掉下去了,下次啓動定然很快。菜瓜,我們一起站進去。”

銅鼎很大,容得下兩個女人一同鑽進。果然,不出兩分鐘,銅鼎鼎腹再次反轉,兩人一起随着調轉了180度的鼎腹,向下栽去,這下面竟然又是高約7、8米的巨大溶洞。眼看兩人頭朝下自溶洞頂栽下來,兩個身影迅速奔過來,淩動一腳分別踢在兩人腰間,緩沖了下落之勢,兩人随後橫落在堅硬的石頭上。

“姐,你沒事兒吧,你剛去哪兒了,我到處都沒找見你。”二鼻子扶起菜瓜,看她姐暈乎乎地,上手就拍腦袋。“姐,你摔着腦袋了?”

“我沒事兒。”菜瓜穩了穩神,迅速排開二鼻子排她腦門兒的手,把二鼻子渾身上下看了一遍:“你沒事兒吧二鼻子,還有楊隊長呢?他剛下來我們才跟下來的。還有雪榕姐呢?”

“姐,我們都沒……”

“你楊隊長沒事兒,活蹦亂跳着呢。我說你這眼睛是看不見小爺怎麽滴,怎麽不問問我呀。”一個久違的聲音傳入菜瓜耳中,分明今早還聽見過,可現在再次聽見,卻覺得隔了很久很久。

菜瓜迅速轉過身,看着眼前有些狼狽的少年。有些自來卷的頭發仿佛蕩了一層又一層的灰,亂糟糟的,左臂好像受了傷,正捂着,有血滲出來。

“張保慶,可找着你了。你受傷了?”菜瓜一眼看到滲血的傷口,便撩起厚重的外套,從腰間解下一個皮袋子,從中拿出繃帶和藥瓶子,就要去查看張保慶的傷情。忽然一頓,又折回來,把袋子和藥遞給二鼻子:“二鼻子,你去給張保慶看下傷勢。”說着便要轉過身走向一旁坐在地上的商雪榕,以及站在他旁邊的楊烨。

二鼻子看他姐沒事兒,便結果皮袋子,趕忙去看他保慶哥去了。張保慶微微皺眉看着菜瓜,沒什麽好氣兒地說:“我還專門讓二鼻子一定要看住你,沒想到二鼻子反而跟着他姐一塊兒下來了,真是一對兒好兄妹,會給我找事兒。”

“萬金之國和我奶奶、我爹娘都有關系,我早就告訴過你了,即使不是找你,我也一定會來的。”菜瓜看張保慶受了傷還這麽會嗆人,心中有氣:“再說了,我不來,就你這小身子板兒的,得讓山神活吞了不可。什麽救急的東西都不帶就敢下天坑,我看你是嫌命長了。”

張保慶扭頭不看她,只随着二鼻子包紮的動作“诶呦诶呦”、“輕點兒輕點兒”地慘兮兮地叫。

“保慶哥,就輕傷,又沒動骨頭,你以前傷比這重多了都沒這麽叫疼啊。”二鼻子将動作放得更加輕緩:“再說了,我這都沒用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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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力氣跟頭熊似的,你還沒用勁兒,你都給我掰折了。”

陸國華接過二鼻子手中的繃帶和藥:“我來吧,我也會一些。”

張保慶本來想讓菜瓜來給自己噓寒問暖一下的,如今陸國華一摻和,反而立刻不知說什麽了。

“诶,人家都有人噓寒問暖,都有人照顧,就我一個可憐人,自己摔下來,連個問好的人都沒有。”商雪榕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來,有些怨念地看着從她身邊離開的楊烨。明明楊烨就在她身邊,卻一句話也不說,看她沒事兒,便向一旁觀察溶洞去了。商雪榕心中無奈,只能自己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山不就我,不便就山,和楊烨、菜瓜一起觀察衆人所在的溶洞。

先前第一反應覺得是個自然形成的溶洞,現在仔細觀察,商雪榕立刻發現了不對勁。洞內的燃着很多火把,想來都是張保慶剛下洞時點燃的。洞壁上有很多熒光物質,仔細看,整個洞壁都被雕刻有特殊花紋,而又因為熒光的原因,看不清洞壁究竟雕刻了什麽紋路。洞內正中間有直接與地面連成一體的雕花桌椅,整個桌椅布局與馬家大宅正廳的布局一般,只不過整個空間大了幾倍。

“這洞真漂亮,還會發光,就像天空和星星一樣。”二鼻子站在他姐旁邊,仰頭看向洞頂。他從來沒看到過這麽美得景色,比冬天晚上的天空還要美。

“這叫螢石,能發光,二鼻子,你去摳幾塊下來,等出去了看看能不能買個價錢。”張保慶包紮好了,迅速從陸國華身邊起身走開,他覺得有些尴尬,不知道怎麽與“陸叔”相處。

“這老龍口本就是個活火山,最近一次火山噴發在清朝的時候,之前也有火山噴發的文字記錄,有晶石存在,不奇怪。不過這都是些螢石,石料市場上不太稀罕,賣價不會太高。”楊烨觀察着洞壁:“張保慶,聽……聽人說,你也是從外頭那個銅鼎進來的,你是怎麽找到機關的?”

“都跟你們似的硬闖,可不要着了機關嘛。小爺我用對了方法,馬殿臣自然就把我迎進來了。”張保慶一臉得意。

“用了奶奶的镯子都不對嗎?”菜瓜問。

“對了一半兒,不過具體辦法現在不好說。”張保慶掃了商雪榕一眼:“等出去了,我私下告訴你。”

商雪榕本來就為楊烨話中生硬的轉折而生氣,現在明擺着被張保慶排除在外,更加覺得無奈。但自己失信在先,也怪不得別人。

“馬殿臣之前已經把安全進入這裏的全部秘密都告訴了順德奶奶,我用對了密碼之後,一路暢通,從外頭的密道,一直通到這裏,上頭銅鼎的機關也并不是反轉的,而是直接打開的。不過安全通道與那八個密道的機關是相連的,打開時間與外頭機關運行一次的時間是相同的。所以,我和陸叔剛從銅鼎跳下來,整個安全通道就閉合了。”張保慶三言兩語将之前的大概經過講了一遍,沒有透漏任何關于正确打開機關的消息。“這個洞我和陸叔進來了有一會兒了,馬殿臣之前應該是把這裏用作了真正的議事的地方。外頭有三條密道,正中的密道直接通向開采金礦的地方,其他兩條目測還未挖通。我和陸叔大概走了一圈,目前沒有找到能通到外面的路。”

“這洞裏面沒有通向上面,能再從銅鼎出去的路嗎?”楊烨問。

“以前可能有路,這鼎口下面本來有繩梯,繩梯都已經爛透了,除非你會飛檐走壁,否則這洞壁堅硬濕滑,連匕首都沒辦法深鑿進去。”衆人看向掉下來的鼎口,果然有已經朽爛的繩子還挂在那兒。”

“反正目前沒找到可以上去的法子,只找到一個機關,可以從裏面打開銅鼎的鼎腹。你們不就是這樣摔下來的。”張保慶坐到石雕的椅子上說:“你們自己也找找啊,小爺累了一天了,先歇一下。”

雖然很多傷痛被他毫不在意的話語和态度掩蓋過去了,但菜瓜知道,張保慶真的是累了。在一個隊伍中,他從來都是領頭的那一個,不會把自己的傷、疲憊表露出來,從不讓人擔心,默默扛着很多事。菜瓜忽然覺得自己有種責任感,自己是雪山長大的,應該事事沖在他前頭保護他,保護他們才行。

楊烨渾然看不出者這牆壁上到底刻得什麽圖案,也找不到洞內有什麽機關,身邊又沒有任何地質勘探的儀器,覺得有些沮喪。他見張保慶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便想與菜瓜一起到外面的金礦看一下。這時,他看到商雪榕從她大衣的內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小的随身本,和一只削好的鉛筆,開始一邊觀察洞壁上的紋路,一邊在本子上勾勒圖形。楊烨定住步子,觀察她到底畫了什麽。

洞裏的光線還算沖足,火把晃動的火焰,比日光更利于觀察凹凸不平的洞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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