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章節
忙。”
“啊?要幹什麽呀?”二鼻子極不情願靠近棺材一點點,表現出了極為抗拒的态度,但還是挪步過去了。
“來,幫我一起把這棺材蓋兒掀起來。”
“什麽?雪榕姐你……你幹啥呢!我……我……我不敢幹。”二鼻子靠近棺材已經很困難了,聽說還要掀棺材,立刻又縮了回去。“咱們這不是要找出路嘛,幹……幹……幹啥要掀人家棺材呀。”
楊烨對商雪榕這種舉動也深感奇怪,他也走上圓臺,觀察棺椁。
“這棺材,沒有上釘的痕跡。”商雪榕道:“也就是說,從來沒有封過棺。”
“沒有封過棺……”楊烨沉思:“難道是作為備用的?在居室中放一口棺椁作為備用?莫非這個齊王早就想到自己要死了?”
“所以早就備上了棺材,卻到最後也沒有用得上。”商雪榕說。
“那為什麽要掀開看看?”楊烨問。
“我們下天坑的通道本來就是個棺材口,這個棺材說不定也內中有玄機,反正沒有釘上,掀開看看也費不了多大勁兒。”商雪榕道:“而且,你看。”
商雪榕手指向圓臺下方,尚未被火光完全照亮的地方。
“那裏堆着的,應該是這棺椁內部的兩層棺蓋。按這棺材的形狀大小,如果我沒想錯的話,應該內有兩層,外面為椁。可是這裏面兩層沒有蓋上,倒是最外面這一層蓋上了,還蓋的很不整齊。”商雪榕指了指沒有對齊的棺材蓋,接着說道:“我懷疑,裏面有東西,有人從裏面,把最外層的棺蓋蓋上了,卻無法把裏面兩層的也蓋上。所以,要不就是有人從裏面蓋上棺材把自己悶死了,要不……”
“要不就是裏面有暗道,有人從暗道走了,從裏面把棺材蓋上,把暗道藏起來了。”楊烨很同意商雪榕的猜想,他伸手推了推棺蓋,發現可能是年歲太久了,棺蓋與棺身仿佛連在了一起似的,于是招手讓二鼻子來幫忙。
三個人一起推,很快棺材蓋便與棺身錯開了,之後便好推很多,很快便露出了棺材裏面的東西。
與商雪榕的猜測不同,裏面雖然确實有兩層棺蓋沒有蓋上,但是最裏層的棺材已經蓋上了,仍然沒有釘棺。
“最裏一層,一人大小。”楊烨對其中沒有出路感到有些失望,他看着沒有釘棺的最裏層棺材:“既然已經掀了一層,不妨把這個也掀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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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雪榕點點頭,二鼻子卻不幹了。不過這棺材不甚厚重,很好開啓,楊烨和商雪榕兩個人便把它打開了。
又與衆人楊烨預想的不同,沒有漆黑的洞口顯現出來,只有一具屍體,身上纏了一圈又一圈如今已經破敗褪色了的金色絲綢,仿佛一個蠶蛹。透過破損腐爛的綢緞,衆人看到,這屍體的枯骨中,有一本書。
商雪榕從口袋中拿出一雙白色手套帶上,伸手去骨架中拿出那本書。書曾經被屍體腐爛時産生的屍液浸泡過了,除了它是一本書之外,其他的什麽也看不出來,甚至連紙張都粘連在一起,變得幹枯薄脆,無法分開,輕微一抖,仿佛就要碎成粉末似的。
楊烨對暗道的事還未死心,他挪動了一下屍骨,用火把一寸一寸照了一邊棺材內部,除了發現屍骨四周有一層薄薄的,類似金箔一樣的随葬品之外,沒有任何發現。
商雪榕将書小心翼翼的收好,因為沒有帶行囊,便塞進褲腰裏貼身收藏。
楊烨放棄了在棺材裏找線索,他和二鼻子舉着火把繞着整個石室走了一圈,将所有可能藏有機關的東西都摸了一遍,除了在兩個角落裏發現兩具石俑之外,一無所獲。他停在石室正中,四下環顧一眼,嘆了口氣,看看手表。距離與張寶慶他們分開已經過了将近一個小時十五分鐘了,是時候放棄這裏了。
“這個地方沒有發現出路,我們時間有限,需要放棄這裏了。”楊烨對還在棺材中摸索的商雪榕道:“如果待會兒和張保慶他們彙合之後都沒有什麽發現,我們還會再返回這裏看看的,但現在,我們應該去另一側通道看看了。”
商雪榕正在棺材中看着那層薄薄的,現在有一部分已經碎裂的金箔一樣的東西。聽到這話,邊将兩片金箔碎片收入衣袋,站起身,随同楊烨和二鼻子,一起走出了石室,向另一側的通道走去。
一邊楊烨他們在石室中探秘一無所獲,另一邊張保慶和菜瓜已經在生死線上走了好幾回了。
古代人采金有很多辦法,但是眼前的金礦,卻是采用的前期最簡單,後期難度最大的平地深挖采金。長年累月開采,這金礦坑深的仿佛看不見底,真的是個天坑一般。向坑下走,除了用一條極長的繩子吊下去,就只能沿着鋪在鑿入山體的木錐之上的木板橋走。然而礦中陰濕,木頭又易腐爛,一個不小心,踩空掉到礦坑底下,就嗚呼哀哉了。
張保慶和菜瓜低頭簡單觀察了一下礦坑和脆弱的繞坑蜿蜒而下的木板橋,心裏也抓不準,這一腳下去,這些爛木頭撐不撐得住。可是不管心裏怎麽忐忑,礦坑還是要下的。
“菜瓜,你不要下去了,你在上面看着我,如果有什麽事,也好通知死魚臉他們,省的我們都下去了,萬一有點兒什麽事,他們找不着我們。”張保慶知道菜瓜是個能抗事兒的,但是這種下天坑的危險活兒、體力活兒,他怎麽也不會讓菜瓜沖在前面的……雖然也不一定能攔得住菜瓜。
“你覺得我會聽你的?”菜瓜不理會張保慶,她已經觀察好了,距她大約一米的正下方,就是通向木板橋了,跳下去的那一瞬間,就是決定生死的一瞬間了。
“張保慶,我比你輕多了,我下去,咱們先看看能不能再這橋上站穩再說。”菜瓜把毛皮披肩摘下來捆在腰上,以使自己更方便活動。
正在這時,腰後伸來一雙手,似乎是環抱了自己一下,但是很快的松開了。
菜瓜猛地回頭,幸虧這裏很黑,火把不亮,她覺得她臉有些紅,又覺得張保慶在這時候還戲耍自己,真是欠揍了。
張保慶距自己很近,他低着頭,并沒有看她。
菜瓜剛想把他推遠一點,忽然感覺腰上一緊,低頭一看,是一直帶在自己身上的繩子,一端綁在張保慶腰間,一端綁在自己腰上。
張保慶把菜瓜腰間的繩子牢牢地打了幾個死結,他的目光迎上菜瓜直勾勾的疑問的眼神。
“看什麽看,就知道你不會聽我的話老老實實待在這裏。這繩子還挺長,咱們倆綁一起,有什麽事兒還能互相照應着。”張保慶也覺得與菜瓜離得有些太近了,他心跳有些快,也有些尴尬,便向後退了幾步。
“綁手上就行了,幹嘛要綁腰上,手上還能使上力。”菜瓜扯扯腰間的繩子,有些奇怪。
“我看見你手腕子上的傷了,是跟誰綁一起,然後差點兒沒把整個手都交代了吧。”張保慶有些沒好氣兒,二鼻子從通鼎上下來的早,菜瓜指定是跟楊烨栓一起了。“你是不是傻,這種地方可和上頭那些小機關不一樣,萬一我一腳踩空,下墜的力道都能把你胳膊卸下來。”
“我教你啊”,張保慶指着下面的木板橋說:“萬一我們有一方踩空了,迅速抓住木板下面的木錐了,這些木錐鑿進山體幾百年了還沒壞,相比還挺結實的,我聽說山西有個懸空寺也是這麽建的,很結實。所以,抓緊木錐不要放。同時呢,被綁在繩子上的另一個人,迅速的趴在木板橋上,增加摩擦,較少下墜的力道。明白了嗎?”
張保慶一下子說了好多,菜瓜有一部分沒有聽明白,但是她是最有經驗的獵人,抓木錐,趴下減墜這種常識,還是很清楚的。
“好,如果還是剎不住下墜的勁兒,那就拿匕首,往山裏刺。”菜瓜檢查了一下,示意張保慶把靴子上的匕首放到懷裏,萬一有事,更容易瞬間抽出。
“別緊張,咱倆出生入死好多回了,這次肯定能找到出口。”張保慶照做了,他笑嘻嘻地又走上前,拍了拍菜瓜的腦袋。“給點面子,好歹我也是個男人,我打頭,你随後。”
“可是,我比你輕多了,我在前面探路好一點。”菜瓜對這一點很堅持。
“你是比我輕,但是小爺比你能打……”
“誰說你比我能打,要不我們現在較量一下……”
眼見菜瓜有些急了,張保慶覺得現在妥協一下,圍魏救趙,更能說服菜瓜。
“你能打你能打,你比我能打,所以你要在後面。你想啊,如果你在前面,你一腳踩空了,我肯定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