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章節

這眼睛上有紋路!”菜瓜叫道。

“姐,圖騰眼睛上本來就有紋路的,你剛才是不是沒仔細看。”二鼻子回答道。

沒錯,銅鼎正反兩面的圖騰的眼睛上,都有淺淺的凹陷的紋路。這與商雪榕本子上和陸國華日記本上繪的圖案一樣。

“不,我不是說這個紋路奇怪,我是說我見過這個紋路。”

“從剛才雪榕姐的本子上吧?你應該沒見過陸國華的日記本。”二鼻子總是打斷他姐說話。

“不是!”菜瓜斜了一眼二鼻子,讓他別插嘴:“是奶奶傳給我爹的鈴铛!”

張保慶原本還在觀察牆面,聽到菜瓜說這句話,愣了一下,便立刻開始從自己的口袋裏翻找之前招引白鷹時用的鈴铛。對啊!自己也見過鈴铛上的紋路!這鈴铛是古老的萬金之國的東西,一定是有用的!

從口袋裏翻出鈴铛,拿到火把下面細細看,果然是與萬金之國圖騰鷹眼部位一模一樣的凸起紋路,甚至大小也與銅鼎上鷹眼的大小一模一樣。

他慢慢地将鈴铛上凸起的紋路與銅鼎圖騰眼睛上凹陷的紋路對接在一起。沒有任何反應。左右無法轉動,也無法向裏推動。還是不對。

他将鈴铛拿下來,有些洩氣。機關到底在哪裏!

二鼻子是個沒耐性的,他已經上手摳銅鼎圖騰的眼睛了。“不對啊,哪有這麽巧的事,這地方肯定有機關的。”

反正青銅的他也口不動,衆人都沒有心力去阻止他。然而,要不說二鼻子是一員福将呢,他這左摳摳右摳摳,還真……把圖騰的眼睛給摳出來了。

青銅眼睛掉在地上,叮叮當當的聲音,這把衆人吓了一跳。二鼻子的力氣大家都是知道的,但是摳出來一個圓圓的青銅眼睛這種事情,實在是匪夷所思。二鼻子兩只手捧着掉下來的青銅眼睛,手足無措,他盯着這只眼睛的形狀,很久才忽然反應過來——這是一只鈴铛!

與二鼻子的愣神兒不同,張保慶立刻反應過來,這青銅鼎和上面的浮雕都是一體的,二鼻子手勁兒再大,也絕對不會把“眼睛”摳出來。這裏面有古怪!

果然,青銅圖騰的眼睛掉出來之後,裏面出現一個半圓的凹陷,也有凹下去的紋路,可以與鈴铛上凸起的紋路對上,于是他也這麽做了。

鈴铛鑲嵌進去了,從外面看就像是完美無缺地将圖騰的眼睛安裝上了一樣。緊接着,鈴铛發出清脆的向東,似乎與銅鼎相連的地方有什麽東西在彈跳一樣,叮叮當當的聲音不斷傳來。随後,整個鈴铛向內凹陷,随之,那面張保慶觀察了很久的“牆”,向上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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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前預想的不同,牆後面,并沒有另一條漆黑的通道,也沒有另一個漆黑的山洞,牆的後面,就是漫天的飛雪和呼號的狂風。菜瓜和二鼻子沒猜錯,暴風雪真的來了。

常年堆在門後的積雪,已經變成了一扇完美的從外面将門隐藏起來的冰幕,被張保慶狠狠踹上幾腳,向內塌入大廳。冰幕破碎的瞬間,暴風雪帶來的低溫,真正包圍了衆人。雪花被風吹着打着旋兒拍在衆人身上。衆人身上的衣服還是濕的,一受風,都哆嗦個不停,直接往來時的通道躲,以躲避直面而來的狂風。然而很快,寒氣幾乎進入了整個通道,每個人都冷的發抖。目前來看,現在出去就是送死,就像菜瓜說的,必須要在山體內部躲過暴風雪再說。

“我去看看能不能把牆關上”。張保慶頂着風雪走近銅鼎,想将鈴铛取下來,把牆關上。然而鈴铛好像嵌在了銅鼎裏,無法拔出。雪花拍打在臉上,他的眼睛都已經睜不開了。菜瓜上來幫他,也被風雪迷了眼。楊烨跛着腳上前兩步,把他倆拽回到通道裏面躲避風雪。

兩個小時後,暴風雪仍然在肆虐,絲毫沒有減緩的跡象。衆人已經移動到通道最裏面的拐角處,風吹不到這裏來。然而,沒有外患,卻又近憂。張保慶和楊烨,發起了高燒。

楊烨之前在兵馬俑那裏發現機關之後,随即被落石集中胳膊,又被傾倒的兵馬俑用鐵劍刮傷并撞到腳腕。鐵劍本身便生漫鐵鏽,極易引發感染,之後雙腳泡了水,楊烨能感覺到有些暈眩,但是為了不拖大家的後腿,一直挺着沒有表露出難受的深色。現在最終還是挺不住了,高燒不退,躺在地上,神志也有些不清醒。

張保慶與楊烨情況差不多,也是之前右腿被兵俑砸到後,劃了一道淺淺的口子,又浸了水,有些發燒,但是他只有腦子有些暈眩,并沒有神志不清,對比楊烨來說,還是好很多的。

“楊烨的情況太嚴重,鐵鏽感染,又被湖裏的水污染過,怕是破傷風了。”商雪榕很自責,她明明已經很小心地觀察楊烨的情況了,卻還是沒能及時發現他高熱的情況。

“破傷風?嚴重嗎?會不會出人命啊!”鷹屯的人很少生病,尤其二鼻子從小身強力壯,對破傷風之類的病一無所知。

“他現在已經發熱很嚴重了,如果一直得不到治療的話,容易引起肺部病變。”商雪榕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将帶着自己體溫的那一面罩在楊烨身上,焦急地說:“以目前鷹屯的醫療水平來說,也是有可能會死亡的。”

“那張保慶呢?”菜瓜緊張地看向商雪榕。

“那小子目前沒有楊烨嚴重,但是也不好說。畢竟我也不是專業的。”

大約半小時後,張保慶也覺得撐不住了。他一直覺得自己是那種銅豌豆,不只在意志上,更在體魄上。他從小跟個猴子似的上蹿下跳,很少生病,生了病也不吃藥,自己熬幾天鐵定就好了。可是現在這種緊要關頭,他竟然發燒了,并且燒得越來越重。他感覺自己腦子已經不太夠用了,暈眩的感覺直逼向雙眼。

菜瓜一直看着張保慶,他頭已經歪下去了,額頭燙得驚人。她知道,不能再等下去了。

“不能這麽等着,等一夜的話,且不說張保慶和楊隊長會不會沒命,但他們一定會留下病根兒的。”菜瓜的态度很堅決。“我出去找救援。二鼻子你和雪榕姐照顧他們兩個。”

商雪榕吓了一跳,她一把拉住菜瓜:“菜瓜,你冷靜點,現在外頭暴風雪正急,你出去會沒命的!”

“雪榕姐,我從小就在雪原長大,如果現在有人能順利出去的話,也就只有我了。”

“不行,要去必須帶我一起去!”二鼻子一向是義字當頭的,更何況他不能讓他姐只身涉險。“而且,姐你也知道的,像這種大風雪天氣,一個人是送死,兩個人一起走就有希望走下去。”

菜瓜看向态度堅決的二鼻子,又看了看神志不清的楊烨和二鼻子,艱難地點了點頭。二鼻子說的沒錯,這種天氣,一個人是送死,只有兩個人一起,才有可能走出去。

二人走之前,把身上所有的東西,包括火石、繃帶,都留給了商雪榕,自己身上只帶着一把匕首。他們都不知道走出這扇門後,會發生什麽事,雖然心中很忐忑,但是這件事一定要做。菜瓜回過頭看了看還在昏睡中的張保慶,便扭頭向門口走,又忽然停住腳步,回身奔到張保慶身邊,從腰間的夾層裏,摸出一根紅線。

這是給奶奶送葬之後,自己去鄰村的廟裏,給張保慶求來的護身符。她輕輕将紅繩系在他的左手腕上,紅繩掩住了手腕上細細的傷口,希望它保佑他平安。而她走出這扇門之後能不能再見,都看天意了。

她看了看門外的風雪,與二鼻子拉起手,義無返顧地走了出去。

其實她對商雪榕說謊了,她從來沒有在暴風雪的天氣裏,如此地深入雪山。冷風夾着雪花,像刀子一樣劃過她的臉。她把脖子上的毛皮圍脖解下來,給二鼻子圍上。然後把腰間圍的裙子解下來脫下來,做成圍肩。

雙腿深深地紮在雪地裏,上身被風吹得一步三晃,她現在十分慶幸二鼻子跟着自己出來了,否則一個人在暴風中走這條深深地雪路,一定是找死。

這種天氣中爬雪山,要比平時多花三倍以上的力氣和時間,所以,當他們在面目全非的山中十分困難地辨別出崩塌的老龍口時,已經在雪中連續行走了兩個小時了。找到老龍口,就找到回村的路了,而更令人開心的事,暴風雪,已經小了很多,并有停止的跡象了。

“姐!到了老龍口了,咱們再走一個小時,肯定能到村子裏了。”二鼻子的聲音順着風傳入菜瓜的耳朵裏。

菜瓜正要回答,忽然看到幾塊崩塌的巨大落石形成的空間之中,有東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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