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 “秋哥,哇塞,秋哥,你怎麽來了,”米米的小眯眼在他身上打轉,終于把人認出來了之後,又是一聲大吼,“斌斌哥,斌斌哥,快來啊,你看我逮着誰了,斌斌哥~~~”
本來葉秋辭想當自己沒來過,悄悄退走,被他橫插這麽一下,想走也不行了,扯着笑,把柳如往身後攔了一攔。
可惜,這種行為,反而起了欲蓋彌彰之效,本來米米的注意力還在他身上,當下視線一轉就見到了柳如。
“哎呀,這是你的妞,哪裏來的品種…..”燈光太暗,他本是随便一掃,錯眼間總覺得有些熟悉,哪裏見過,這種品種的,就是在***他眼角也不會多瞟一下啊,到底是哪裏?
“我家秋秋來了,在哪呢,”不知從哪裏鑽出一群人來,跟外面的人差不多裝束,好歹頭上沒頂鳥窩。當前的國王造型,拄着權杖,王冠樣的東西,不在頭上,套在手上,顯然是來的及掉了,不及收拾。
“斌斌哥,你快來看哪,這是誰,想不起來了,是不是你以前的妞,看着像是你會喜歡噠。”
葉秋辭臉都黑了,聽他又要嚷,恨不得一巴掌下去,或者一包藥把人給毒啞了了事,從來沒有這麽煩過一個人。
“肖斌,我還是走了吧,這裏不太合适。”葉秋辭忽略這個大頭蒼蠅的嗡嗡的米米,調轉槍頭找正主。
“你是稀客,怎麽說走就走,窮山惡水呆的久了,多少要出來活動活動,瞧瞧,不錯吧,都是哈咱們米米大手筆的傑作。”肖斌幾步跨過障礙,終于走到了他們身邊,伸手就要拉人,這氣勢,哪裏肯放人就這麽走了。
葉秋辭被人拉住,不動,暗示自己身邊還有人,不太方便。
肖斌很不在意的瞄了一眼,他沒有像米米這麽白目,知道葉秋辭的為人,第一反應是他把女朋友給帶來了,不過也是好奇,這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找的女朋友。
“看看,這是誰,你女朋友,誰家姑娘。”後來的人一把扔開了擋住視線的米米,大大咧咧的瞅起了,葉秋辭帶來的人。
肖斌本心沒這麽刻意,只是這麽一眼間,就有些回不過神來,眼睛睜的越來越大,臉上滿是不可思議的神情,“柳如……啊?”
柳如微微笑着點頭。
肖斌當時就逗逼了,“我個去,”他穿的本來是件獸皮坎肩,已經滑了下去,這下子可好,手忙腳亂的那一通抓啊,羞恥的一塌糊塗。
“停,停,停,不,不,跟我來。”肖斌吓壞了,在有些人面前怎麽瘋都可以,在有些面前死活都不能放開,柳如恰好就是後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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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一頓,就想着把了往裏面幹淨點的地方引。
“我就說嘛,我就說看着很熟,原來是柳如,哈哈…..”米米顯然也把人認出來了,可惜這人慣常來就是神經粗狂,不按牌理出牌,也不知哪裏觸到他的尿點,笑的直打跌。
話說跟着肖斌一起從房間裏出來的,有大半的人不認識柳如其人,不免交頭接耳的奇怪,少數認出來的,表情實在太精彩,不能描述。
葉秋辭不覺肖斌知道柳如有什麽奇怪,本來嘛,她就是他大姨介紹的。可米米也認識,就有點意外。
他回頭看了一眼被他遮住半邊的柳如,發現她鎮定如故,不知不覺松了口氣。總覺得她不該來這種地方,是他莽撞了。
“閉嘴吧,你就,” 肖斌一巴掌下去,把米米拍地上了,砰的一聲響,有東西掉了出來,跟着液體流了一地,原來他那鳥窩裏面盛着是酒,想喝了就用習慣吸。
米米在一邊作怪哀嚎,肖斌哪裏顧得上他啊,忙不疊的道,“柳如,啊秋辭,裏面清淨,跟我來。” 語氣之急迫,他比葉秋辭更想把周圍這些人通通清場。
葉秋辭跟柳如對視一眼,見對方并沒有厭煩,,跨過一塌糊塗的地面,也不管滾在地上還在笑到快咽氣的米米,跟着肖斌去了裏面。
柳如跟在後面,回頭看見有人過來把米米從地上拉起。
米米也正好往這邊看過來,沒酒水浸染過的臉狼狽到極點,但那雙狹長眼分外精神,看她看過來,張嘴做了個口型,還沒等她看清楚,又笑的沒了正型。
所謂清淨一點的地方就是卧室,不過橫七豎八也倒了幾個人在各處,這些人裏,葉秋辭基本認識,幸虧穿的還算是正常。
“秋秋來了,這真是難得,怕是有幾年沒見着了吧。”坐在靠窗沙發的男人,從身邊女人的大腿上擡起了頭,面貌普通,身材到是健壯,敞開的衣領快要到了腹部,一身的腱子肉。
葉秋辭把柳如安置在了進門角落的單人沙發上,聞言遙遙的跟人打了個招呼,“錢明學長,你也在這裏,是有三四年。”
“不止,你畢業後,我們就沒見過,怎麽還在為國為民奉獻啊?”
他這番調侃,葉秋辭壓根沒往心裏去,輕飄飄回了一句,“是啊。”
這時,肖斌從小型吧臺裏,取了一杯酒和白開水過來,先把白開水給了柳如,有點過分小心的讨好。
柳如大大方方笑着道了聲謝接過。
肖斌呼了口氣,只不過是取杯喝的,這心路歷程艱難的誰都不能理解。
葉秋辭看着他們動作,自動止住了跟周圍認識人的敘舊。
而跟他說話的錢學長到是走了過來,坐在了他們最近處。用比方才更為驚訝的語調,“哎呀,看這是誰啊,柳如!絕對稀客,話說這在海城哪個圈子裏也見不到的人物,你們這群人真是開了大眼界了。”
柳如頭都不擡,喝着自己的水,撇過頭看向葉秋辭。
“錢大哥,別把人吓壞了,你都知道她不常出來。”肖斌做着讨饒的表情,擡手一舉手上的杯子道,“大家能來都是我的面子,來,來,舉杯喝一杯,走起。”
在裏面的人怕是除了這個姓錢的都很給肖斌面子,起哄聲聲,都把手裏的酒給喝了淨,有人還在一邊說着不倫不類的祝賀話。
場面一時和樂,說到趣處,笑聲乍起。
“诶,說起來,我們幾個不僅是高中同校,大學也是同校,你說對不對。”可無論場面怎麽變,還是擋不住錢明說話。
葉秋辭第一反應他是在跟他說話,正要回答,忽然發現錢明說這話的時候看的是柳如,有點轉不過彎來。
“确實是,”肖斌沒什麽形象的盤腿坐在地上,自斟自飲了一杯,“說起來,我大學出國了,還真比不上你們。”
柳如進來之後就不跟任何人交流,低着頭細細研究手裏的白水。
葉秋辭終于覺出哪裏有古怪,想問什麽,卻又不知道從哪裏問起。
“你看看他,你快看,”錢明推了推肖斌的頭,嘲弄的用端着酒杯點了點不明所以的葉秋辭。
肖斌擡頭看過來,剛才也就一忽兒的清醒,現在酒氣上頭,眼睛都半眯合了,顯然是完全明白錢明的意思,笑的止不住。
“哎喲,我家的秋秋大神童啊,就是這麽的心無旁骛…..”
“什麽意思?”葉秋辭無來由的心煩氣躁。
“什麽意思!”錢明嘆了口氣,把杯中的酒喝完,剛才還清醒的人瞬間就醉意朦胧,晃晃蕩蕩手裏的酒杯道,“你啊,當年,你出了讀書,還知道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