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生病

原來一切都是美好,美好的感受着男人繼續下一波的攻城掠地。

軟布上,她的身子繼續顫抖着,為着這陌生卻又讓人寧願走向涅槃的火熱之中。仿佛她積壓了多年的情結在這一刻徹底的暴發了出來。

當男人的所有繼續蜿蜒而下時,她能等待的便只有将自己的所有徹底的付出。

阿卓,只要是你。那麽既便是痛楚,她也心甘情願。

只為他一次次的走入她的生命中。

其實她從不後悔。

留了那麽久的唯一,她只想送給自己最親最愛的人。

于是,她把男人假想為她的阿卓。

痛,混合着一絲輕柔,所有的動作停伫的那一剎那,她淚落成河,卻依然甜蜜,原來看過那麽多次的仿佛帶着肮髒的交易此刻竟是這般的美好。

不悔,她把自己交給了阿卓。

喘息,伴着她與男人無數次的相貼相偎,一切,美好如畫,一如她的桂花圖。

那瑩白的小花此刻就飄舞在她的周遭,讓她仿如夢間一樣的輕笑而舞。

肌膚在空氣中彈跳着妖嬈,即使看不見,花開依舊美麗如蝶舞其上,翩跹中是她最為極致的一次綻放她所有的渴求。

零落成泥,當彼此癱軟在彼此的身上之時,男人身上的那股異香在漸漸的散去,低喘中,是他,也是她,在不斷的清醒回來。

兩相交纏的氣息在空氣裏綿延着一份水汽。

夕兒清醒的那一刻,她不由自主的推拒着身上的男人,原來力氣已在異香飄散的那一刻悄然回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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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不及防間,男人從她的身上滾落,落在了黑暗中冷硬的地板上。慌亂中,她只覺他的身子一縱,視線裏便再也沒有了他的存在。

“你是誰?”她低喝,心底裏已漫起了無邊的恐懼,剛剛她只是做了一個夢嗎?可是為什麽醒來,她的身上竟有一個男人的存在,為什麽此時她的身子有的竟是絲絲縷縷的疼痛。

恍惚中,是美好逝去,恍惚中,又是沉痛飄來。

“你是誰?”可是那黑影早已在她推落的那一刻飄然而去,坐起時,她的周遭還是只有一片黑暗。

恐慌,催着她拾起身下的軟布包裹住自己顫抖的身子,慢慢的走出黑暗,她來到了山間,風吹來,她才知道身後是一個小小的山洞。

卻是在那山洞裏,她失去了她的唯一。

踉跄的腳步讓她開始循着不遠處飄着火光的地方而去,那是雲華宮,帶給她惡夢一樣的地方,而那不遠處的她的住處,才是她此刻尋求栖息的地方。

悄起時,幾步開外的樹林裏,響起了一聲男人的低喚,“夕兒,你要保重。”

她回首,在黑暗中極力的捕捉那道聲音。

可是沒有,沒有聲音,也沒有了人影,有的就只是仿佛夢幻般飄過的一道聲音。

可是,她清楚的聽到,清楚的記得,那聲音,他是屬于暮蓮澈的。

怔在山中風中,墨發已風幹,随風飄動中仿佛帶着她的憤怒直達天際。

暮蓮澈,是你嗎?

蝶戀水榭裏,那麽多次的機會你從來都不要,卻不想原來都只是故作清高罷了,這樣的時候,你居然這般卑鄙的奪了所有。

芸夕拼命的追過去,她追到了那聲音的來處,可是那聲音的主人卻早已不知去向,芸夕聽着風中樹葉的沙沙作響,她才發現在剛剛山洞裏所有發生的一切中,那個奪去她一切的男人她甚至還不知道他是誰?

軟布上依然還粘染她的鮮血,那粘膩貼着她的身子讓她在血腥中漸漸的癱軟,找不到阿卓,也追不到暮蓮澈,而她的身子卻已軟倒在山中的草地上,她仰首問天?

為何?

為何?

為何給了她這般的痛楚。

可是,一切都已成真,那個奪走了她第一次的男人到底是誰?

她以為那是阿卓,卻又似乎不是。

便是暮蓮澈嗎?不要呀,她不要那虛僞的男子。

迷幻中她以為是阿卓,可是剛剛從樹林裏飄來的聲音告訴她又似乎是暮蓮澈,然而所有的所有都無法證實真實,因為她居然悲慘的沒有看清楚黑暗中那個人的面貌,而在所有的過程當中,男人始終也未曾說過一句話。

或者他與自己一樣的都是無法開口的。

卻也正因為如此讓她在這一夜裏迷失了她的一切。

夕兒無力的跪倒在山中,她跪了多久,她不知道,直到腳上傳來了麻麻癢癢的感覺,她才醒過來,可是起身的剎那,她的身上就仿佛有萬千的螞蟻在啃噬着她的身體一樣。

艱難的起身,身體上傳來的不止是這麻痛的感覺,更有的她失去所有帶給她的身與心的痛。

那個男人他終結了她所有的希翼與可能的卑微的快樂。

樹林裏再也沒有飄來了聲音,眼望中是無盡的黑暗,這樣的一個暗夜,就連老天也在偷懶的任她經歷了她人生中的最慘最重的苦難。

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她的世界裏只有無盡的心傷。

夕兒不知道是如何回到住處的,就連水離也不在,守門的太監宮女也早去偷閑去了,甚至沒有一個人發現她的狼狽而回。

夕兒悄無聲息的走進了自己的房間,踏在地板上的那一剎那,腳底傳來了刺痛,她才驚醒這一路她竟然是赤着腳走回來的。

沒有燭火,她突然怕起了光亮,只想要黑暗,只想要把自己隐藏在黑暗的一角來舔舐自己這一生也無法愈合的傷口。

這一夜,她便在黑暗中望着空洞的黯黑久久無聲無語。

快天亮的時候,水離終于回來了。

“小姐,你回來了嗎?”水離衣衫整齊的走進了她的內室,她點燃了蠟燭,也望見了角落裏蜷縮成一團的芸夕,軟布包裹着她的身子,卻還是掩不去她的一身光裸,水離飛奔過去,“小姐,你怎麽了?”

芸夕仿佛未聽見似的,兩眼空洞的依然望着眼前的地板。

“小姐,告訴我,你到底發生了什麽?”水離搖着她的肩膀,顯然,芸夕的神情吓壞了她。

水離的費力讓芸夕終于從迷亂中驚醒了過來,她擡眼望望水離,随即是低叫,“火,火,不要火,水離,快去熄了為。”她猛得搖撼着水離的身子,屋子裏的燭火讓她驚懼,讓她害怕。

她怕看到光明,更怕看到自己,所以她寧願只要黑暗。

“是,是,小姐,你別吓我,到底怎麽了?”

水離一邊忙不疊的吹熄了燭火,一邊在黑暗中摸索着來到了芸夕的面前,她蹲在芸夕的身邊,“小姐,快去床上吧,你瞧,你的身子這麽冰冷。”水離擡首輕觸芸夕的額頭,那滾燙讓她呆住了,“小姐,你病了,快到床上去吧。”她拉着芸夕的手臂,極力的要将芸夕送到床上去。

芸夕迷糊的起身,仿佛幽靈一般的任水離牽着她的手臂,可是當她的身子觸到了床的那一刻,她才恍然醒悟般的喊道,“水離,我要沐浴,我要沐浴。”她一身的髒污她要洗淨,不管死與不死,她都要自己是幹幹淨淨的。

她的身子污了,可是她的心還是幹淨的。

努力的笑,她不停的告訴自己:她的心是幹淨的。

沐浴,她要洗去那讓她悲痛的一切髒污。

“是,小姐,你先坐下,我這就拎水進來。”水離又飛跑着向門外而去,舉步間明顯的可以感受到一份艱難,似乎她的身子也不舒服。

芸夕靜靜的坐在床上,她無力的望着重新回來的黑暗,心裏的凄然吞噬着她的心,咬着貝齒,辱齒間便有血意沁出,滴落時,正巧就落在她的身上,冷卻時帶着一抹粘膩,血的味道讓她的心擰成了結一般的疼痛。

她聽着水離一桶一桶的拎進了熱水,聽着水聲嘩嘩而落在水桶中時,身子卻是一次又一次的顫抖,就是在這樣的水聲中,她被那個男人無端的帶離,而後

幹涸的淚再一次的滑落,其實她的心最是脆弱。

“小姐,水好了。”水離試了試水溫這才叫着芸夕過去。

芸夕輕輕起身,此刻她最急切的就是要洗去一身的髒污,邁入水中的那一剎那,她把自己全身都藏在了水中。

“小姐,小姐。”水離驚呼而大駭,因為在黎明悄起的晨光中芸夕已全身沒入了水中。

真想就這樣死去,可是當那模糊的男人的身影閃現在自己面前時,她的心猛然的悸動了,不,那個男人,那個奪去她一切的男人,她要找到他,她要報仇,她一定要報仇。

她留了十幾年的唯一呀。

心思一動,身子一松,一張小臉立刻就沖出了水面,卻還是嗆了幾口水,不住的咳喘中她的臉上已是一片蒼白,水離看在眼裏,“小姐,告訴水離,到底發生了什麽,萬事自有皇上為你作主的。”

朦朦的微光中,芸夕淡淡一笑,“水離,沒什麽,只是發現你不見了,我吓得驚跑回來,又摔倒了幾回,所以身子髒,我要洗一洗。”她心思敏銳,當在水中憋着氣的想開了一切時,她便清楚夜裏所有發生的一切,她不能告訴任何人,那是她的難堪,是她一輩子的醜,她不能說的,即使是水離也不可以。

“哦,小姐原來是跑到了外面呀,怪不得我找了許久也找不到小姐,最後只得一個人回來了,不過,幸虧你沒事,否則水離的罪過就大了。”見她無事,水離才笑語。

頭有些痛,水中的身子如騰雲駕霧一般輕飄飄的在水中浮蕩,夕兒艱難而又仔細的洗過了身子,這才取過水離為她備好的軟布,擦拭幹了身子,回到床上時,屋外的天色已大亮。而她的身子卻已徹底的軟如棉絮一般。

虛汗不住的湧來,她知道她是染了風寒,這般的冷夜,她先是奔走在山間,又是在牆角裏靜靜的坐了一夜。

“小姐,我着人去熬姜湯吧,你先好好的睡一下。”水離體貼的為她掖好了被子。

她虛弱一笑,“水離,先去禀告皇上,就說我病了,否則一會兒周公公來,還以為我是強裝病的。”勉強咬牙說着這些,她的眼皮已經在打架了,一夜未睡,再加上這一夜離奇的遭遇,此刻她的心脆弱的仿佛風一吹,就能灰飛煙滅一般。

望着水離悄然而去的背影,芸夕終于阖上了眸子,她睡着了。

只是睡夢中,她的眉頭是怎麽也無法平展的結,一條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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