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時間溯行軍怎麽會掉落如此破損的一振刀劍男士？”帶隊的今劍一臉茫然地看着地上那振從時間溯行軍身上掉落的破爛大太刀。
宗三垂眸，“吶, 要不要帶回本丸？”
“沒有感覺到黑暗氣息, 但也不能确定是否安全, 要帶回去嗎？”小夜聲音依舊平緩。
“可能是受了重傷的刀劍男士……”今劍彎腰，将大太刀撿起, “這個刀柄形狀——”
今劍瞪大了雙眼，“螢丸？！”
小夜聞言擡頭看向自家兄長，而宗三則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哎呀哎呀, 這可真是……”湊巧了。
“唔。”今劍沉默了一會, 只猶豫了一下，就做好了決定, “這個時間段的時間溯行軍已經被清理完畢, 如果還放任這振刀劍男士留在這裏反而不好。這樣吧, 我們先将他帶回去封存, 等主人回來再做處理。”
“我沒有異議。”宗三慵懶的聲調猶如晚風般清涼。
小夜左文字：“我也沒有異議。”
“好，那我們就帶螢丸一起回本丸吧！”今劍身為隊長, 做出了返回本丸的決定, 他拿出便攜轉移裝置, 喃喃：“也不知道主人回來了沒有。”
按下轉移裝置, 帶着重傷的螢丸回到本丸時, 三人擡頭就看到了鶴丸。
鶴丸揚着爽朗的笑容向夜間歸隊三刃打招呼，“喲，你們順利回來了啊。”
“這麽晚了, 鶴丸先生還不睡覺嗎？”今劍看了一眼時鐘，上面顯示已經是夜間十一點了。
“這不是在等你們嘛！”鶴丸擺了擺手，他身穿浴袍，顯然是剛泡完澡出來，“夜裏涼，任務報告明天再寫吧。今晚就早些去洗漱睡覺？”
今劍幾人面面相觑。
對于鶴丸突如其來的關心有些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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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鶴丸自顧自“交代”了這番話，不等他們再提問就離開。
今劍三人還站在原處，反複思考為什麽鶴丸國永要在這裏等他們回來。
難道真的是……
在關心他們？
回憶起今天下午出陣前喝下鶴丸特調茶飲的三人：“……”
不，這絕對不可能！
“鶴丸，你把他們都吓到了。”走廊盡頭，被鶴丸替換迎接出陣隊伍歸來的近侍——山姥切國廣嚴肅地看着眼前白到在月下發光的男人。
“哈哈哈，我不過是想近距離去确認那振刀而已。”鶴丸撓了撓頭，“看來是我想多了，他身上的氣息真的和我們本丸之前失蹤了的‘他們’很像。”
“你的意思是……？”山姥切國廣腦海瞬間浮現被隊友救走的最後畫面，他立刻皺眉看向鶴丸，“那振刀是誰？”
鶴丸緩緩颔首：“大太刀螢丸。”
“他們打算将他放到哪裏去？”山姥切國廣準備去制止那些出陣回來的家夥，告誡他們不要随意帶戰場上存有可疑氣息的刀劍男士回來。
可一系列動作都被鶴丸制止了，“你別忘了，他們處理有問題刀劍男士的手法比你還熟練？”
“這裏曾經是一座怎樣的本丸，你可別忘了。能夠在這麽一座吃人的本丸裏活下來的刀劍，他們執着圖謀之物沒有得到之前，是必定不允許意外出現的。”鶴丸拍了拍山姥切的肩膀，旋即笑道：“嘛嘛，雖然我這麽說，但你也不要擺出一副這麽吓人的表情呀。”
“對我們的同僚絕對要報以百分百信任感。”鶴丸嘆息，“畢竟當初，他們也無條件接受了我們的‘另有目的’。”
山姥切國廣：“……”
到底是誰剛才提出危險話題的？
“別擔心，他們将他送去封印了。”鶴丸輕描淡寫一句就轉身回屋了。
留下山姥切國廣一人立在原地，躊躇不已。明知這個時間段不能去打擾所羅門，他卻不知不覺走到了審神者辦公室樓下。站在樓道口，他看着扶梯，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看來今晚是沒辦法安眠的了。
山姥切國廣默默地上樓，靠坐在審神者辦公室門口，合上了雙眼假寐。
那就等第二天一大早，跟主人說明情況吧。
今晚睡不着的人還有壓切長谷部，他滿腦子裝的都是所羅門那會說的“織田信長”。主人居然會跟那個“男人”是“好友”？
那主人今年得要是多少歲了？
啊——不對，應該說是，為什麽自己還是刀時，從未見過織田信長身邊有主人這樣的人物？
到底是什麽時候，主人和織田信長成為好友的？
還是說，那個時候，主人對外所說不過是一番安慰他的話？
啊……！
不管怎麽想都不可能嘛！最多……
最多就是主人成為審神者之後，在任務時間曾和織田信長接觸過。然而，這有可能嗎？
他們的任務是保護歷史，對于歷史人物是敬而遠之，就算是不得已要與之交談，也無法告知真實姓名與來處。這樣的隐瞞，織田信長一眼就看得出來，根本就不可能跟這樣藏頭藏尾之人結交，甚至達成好友關系。
睡在另一頭的日向默默睜開了眼，他默不作聲望向長谷部那邊。
長谷部君似乎比他想象的要對環境敏感得多啊。
看來明天要适量減少房內自己的物品了。
難得夢見幼年時期居住的“囚牢”，所羅門卻在這個夢境裏再一次遇到了眼前對自己一臉笑意的家夥，他忍住摩擦戒指的欲望，“你還有什麽事？”
“當然是因為迦勒底發生一件有趣的事情來找你了。”梅林對眼下環境并不介意，他甚至還誇贊了一番此處藏書之多，而後便對所羅門溫柔笑道：“發現一個特異點，那裏面曾經有你存在的痕跡。”
“能夠跟你們扯上關系，還有我曾經存在痕跡。是那次我遇到兩儀式的時候吧？”所羅門思考了一下，馬上就找到了答案。
“哎呀哎呀，這麽快就得到了答案，這不就沒意思了嗎？”梅林嘆息，他學着所羅門，坐在其堆成一摞的藏書上。
在迦勒底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這位Caster能洞穿一切謎題，讓他越想越為“智者”這一稱呼感到害怕。
因為察覺到了不對勁，所羅門那時克制了自己，并沒有過多牽扯進兩儀式她們的活動中去，“所以呢？你來是想告訴我什麽？”
梅林：“那是一場有異變的聖杯戰争。你曾經也在迦勒底待過，對這個概念應該并不陌生？”
所羅門：“……”
“禦主打算派織田信長和沖田總司前去清理，當然，他們的援助還是吉爾伽美什。”梅林告訴了所羅門這個隊伍之後，見他直接蹙眉，“怎麽樣？有沒有覺得這樣的搭配很熟悉？”
“話說起來，他們都是你當時在迦勒底的好友呢。”梅林拉起了兜帽，“你不去看一眼嗎？”
“不去。”所羅門對“加班”沒有任何的興致。
“啧，就猜到你會是這樣的反應。”梅林思考了一下，小聲自言自語了起來，“看你這麽悠閑的樣子，都讓我有些心動了。”
因為是在自己夢境，是以能将一切都聽入耳的所羅門：“……”
不管是人也好物也好，只要是能夠讓梅林心動的事物，都注定要倒黴。
“人類在未來有延續，你在這個時代過得這麽好，是不是也跟迦勒底有關？”梅林忽然異想天開，他撓了撓臉，忽然笑了，“這麽一算，好像我們付出也不算白費。”
“這裏是異空間，跟迦勒底存續沒有任何關聯。”所羅門毫不猶豫戳破了梅林的天真想法，“不過……”
“歷史修正主義者和時政的頻繁出入過去時間線行為，導致時間裂縫越來越大，甚至因為靈力的吸引，世界意識還将本不該重疊在一起的時空關聯到了一起。”
“或許某一天，我回到現世，就能在街上看到你們了。”所羅門提到這一點，語氣也是平緩毫無波動，他看了一眼梅林，“這個答案你滿意嗎？”
所羅門察覺到了夢境之外的氣息，“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唔，我要是不離開，你是不是就打算将我變成第七十三柱？”梅林忽然靠近所羅門，只有離得近了，他才能獨占其全部視線。
明明是在夢中，卻還是能聞到從梅林身上不斷傳來的香氣，他伸出手，用力推開梅林無限靠近放大哄騙女性的臉，“我一點都不想跟你扯上關系，走開！”
“哈哈哈——好歹也曾同生共死過，不要這麽冷漠啦。”梅林的腦袋被所羅門用力推開，身體卻紋絲不動。
他伸手直接握住了所羅門的手，輕而易舉就觸碰到了他的戒指。沒有意想到的攻擊。
所羅門當即皺眉看着自己不發動攻擊的戒指。
梅林也不是故意要觸碰所羅門的戒指，然而，現在碰到了，且沒有發生想象中的攻擊。
他有些愣了，“所羅門，你的戒指壞掉了嗎？”
“沒有。”所羅門無比淡定地抽回了自己的手，“這裏是我的夢境，若是發動攻擊，就是在自我摧毀意識。”
梅林“哦”了一聲，旋即眨了眨眼，忽然就笑了，“要不這樣吧。找個機會，我們當面觸碰再确認一下，看是不是戒指壞了？”
所羅門：“……”
“哎，可惜我都離不開。指望你來主動再找我一次肯定是不可能的。真希望早一些時空能跟你預測的那般，合并一起。”梅林忽然就嘆氣，他向後一躺，直接就睡在了所羅門堆積在這片空間的書籍上。
梅林：“喂——所羅門。我是不是你第一個主動找的人？”
“不是。”所羅門将視線從梅林身上挪開。
“哎，真傷心。”梅林說着“傷心”，語氣裏一點傷心的意思都沒有，“我還是挺喜歡你的。”
所羅門：“……謝謝，但是我一點都不開心。”
“為什麽？”梅林起身。
“被你喜歡的話，就意味着，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要倒黴。”所羅門俊美的臉上少見流露出了苦惱表情。
梅林：“……”為什麽這個男人比自己還要毒舌？！
“比如說，再被你殺一次？”所羅門提到這件事，梅林就心虛了。
“那什麽，我有事先走了。”他話一說完，就趕忙從所羅門面前消失了。
看着空無一人的對面，所羅門忽然松了一口氣，然後頭疼地看了一眼自己戒指。毫不留念地從夢境裏離開，睜開了雙眼。
“夢裏發生什麽好事了嗎？我已經出現在這裏許久，你卻沒有醒過來。”路西法半躺靠在室內的小矮幾上，黑色的長發鋪滿一大塊地方，從窗戶方向還落了幾個白色羽毛。
所羅門起身，從一側拿起亂藤四郎送的披肩，将自己上半身裹了進去。看着面前穿着還是那麽少的路西法，不由抱怨，“為什麽你穿那麽少都不會覺得冷？”
“所羅門，你是沒有睡醒嗎？”自從眼前男人成為王之後，路西法已經很久沒有見到所羅門用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了。
面對眼前所羅門用酷似小孩子一般“撒嬌”的語氣跟自己說話，路西法愣愣地問道：“還是說，你剛夢到了幼年？”
所羅門：“……”
啊——他越來越不喜歡惡魔了，果然還是本丸的刀劍男士們可愛一些。
“西迪身上的契約我已經幫你收回來了。”見室內氛圍變得怪異，路西法直奔主題，“你若是不想他們找到這裏來，就不要他們産生交集。要知道，執着于你……力量的惡魔還是很多的。”
“好，我知道了。”所羅門每一次在路西法叮囑他的時候都會這麽回應，然而每一次都無法好好遵循。
路西法：“……”
“我已經結束休眠，你有什麽事就直接找我。”路西法盡量讓自己無視掉所羅門剛才的敷衍，說出了以往都不會說的話，“我比他們都要好用。”
“啊啊，這可真吓到我了。”所羅門學着鶴丸露出了一副被驚訝到的表情，随後不客氣地提起了要求，“那我可以讓你整理書籍嗎？”
路西法點頭：“可以。”
“唔……處理家務呢？”
“可以。”
“解決掉一直給我找麻煩的陰陽師？”
“可以。”
“清除一整條時間線的時間溯行軍？”
“可以。”
“在參加現世必要宴會裏變成我的女伴？”
“……這個就有點過分了吧？”
“不可以嗎？”
“……可以。”
“那太好了。”所羅門終于緩緩地笑了，他神色溫和地看着路西法，“路西法大人果然比其他惡魔好用。我暫時沒有想到別的，等我想到其它再給你加？”
“到時再說，你現在若是沒有別的事情。”路西法站起身，“那我就先去熟悉你這個時代的現世了。”
所羅門眨眨眼，“難道不是路西法大人您來主動找我的嗎？我還以為您有事情要跟我說。”
路西法向所羅門走過去，用身體緩緩遮住了原本映照在所羅門側臉的月光，“你以前沒有這麽懼冷。”
“這個啊，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所羅門輕笑了一聲。
“我很擔心。”路西法在魔界的那段時間，最煩的就是卡米奧拿所羅門一事跟自己交談，“好不容易回來了，別真的跟普通人那樣，因為一些小毛病就死去了。”
“哈哈哈，這個說不好呢。畢竟……”所羅門不想跟路西法繼續交談這件事，“我就是人類啊。”
“我還是跟之前一樣，只要你願意的話。”路西法看着所羅門，眼神認真，“我可以讓你人格不變，從此擁有長久的生命。沒有人能夠傷害你，更不會有病魔敢來找你。”
“我不會堕魔的。”所羅門依然笑着拒絕了路西法的“好意”，“我還是喜歡當人類。”
路西法：“……”
“也是，如果你改變了選擇，那個時候就已經不是你了。”許久，路西法嘆息了一聲。
目送路西法離開，所羅門站了起來，他走出了內室，來到了辦公室門口，解開了門口的“鎖”。
辦公室大門自動打開，山姥切國廣詫異地擡頭，對上了所羅門無比溫和的視線，“……主人？”
“進來喝杯水嗎？”所羅門笑着問道。
“是我打擾到您休息了嗎？”山姥切緊張地站起身，他擔憂地打量着所羅門，此時他只穿着現代男士款的秋裝睡衣，肩上披着亂藤四郎送的白色披肩，“夜裏涼，您還是不要站在門口太久了，我進去給您倒杯熱水。”
“嗯。”所羅門讓開了位置，他先走進去室內坐在沙發上，“月光剛好，不要開燈。”
剛進來準備開燈的山姥切國廣：“是。”
他就着月光輕車熟路找到了熱水壺方向，給所羅門倒了半杯的熱水。
“坐吧。”所羅門示意山姥切國廣坐在自己對面，見他手中沒有熱水，便借用魔法給他“倒”了一杯。
山姥切伸手接住了漂浮在自己面前的杯子，溫暖立刻從這杯子傳給了他。
所羅門抿了一口熱水，問向這位向來禮數端正的近侍，“發生什麽事了嗎？”
“今劍他們出陣帶回來了一振重傷的刀劍，因為傷勢過重，已經無法顯形了。如今被他們封印保存在修複室，您要去看看嗎？”山姥切國廣低頭看着水杯。
“不用，修複的話也要等明天了。”所羅門靠坐在沙發，有些心不在焉。
山姥切意外所羅門立刻答複了“修複”，他猶豫了一下，問道：“您覺得那振刀劍沒有問題？”
“帶回來的是螢丸吧？”所羅門笑了一聲，“剛好在十五夜之前出現，等修複好了，賞月的時候，大家就能看到螢火蟲了。”
“螢丸确實吸引那些。”山姥切忽然想起了今晚遇見的明石，“明石應該會很開心的吧？”
“嗯，他是我在本丸第一振認‘主’的刀劍。”所羅門臉上的笑意不減，突然話題一轉，“真是難得，今晚居然會睡不着。”
山姥切：“抱歉，是我打擾到您休息了。”
“不，和你沒有關系。”所羅門緩慢旋轉着手中的杯盞，“早知道就跟晴明讨一些妖酒回來了。”
“那個會讓您覺得舒服嗎？”山姥切國廣不擅長喝酒，那一次在本丸賞櫻會上喝醉滿地打滾胡亂說話的畫面給他造成了很大心理陰影。
所羅門搖了搖頭，“沒有別的事情，你就回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坐一會。”
“是。”山姥切國廣立刻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和所羅門告別。
“真是一振聽話的刀。”所羅門在山姥切離開後，将辦公室落了“鎖”。他看着辦公室的天花板，擡手捂住了雙眼。
“诶？”
“不是吧？”
“我沒有看錯吧？”
“是真的。”
“這就奇怪了。”
“為什麽今天除卻了內番，全員都沒有被安排出陣。”
“是不是山姥切殿忘了安排？”
面對樓下衆刃對公示板結果的議論紛紛，山姥切面無表情地回複了一句：“這是主人的要求，為了今晚即将到來的十五夜，給大家充裕的時間提前做好準備。”
“原來如此！”鲶尾最快反應過來，他立刻抱住一旁的骨喰，“那我們先去喂馬了。”
“嗯，十五夜啊，說起來，可以先去把月見團子做起來了。”燭臺切撐住下巴想了一會，“正好今天廚當番的人還挺多。”
廚當番除了雷打不動的燭臺切光忠之外，還有宗三左文字、江雪左文字、小夜左文字、堀川國廣。
被安排到廚當番的其餘派系刃在面對左文字家全員時：“……”
呃，這個安排。
“食物嗎？”江雪左文字“嗯”了一聲，“确實是能夠讓人短時間忘卻戰争悲傷的東西。”
全員：“……”
呃，哈哈哈。
“經過頭三天的磨合，螢丸似乎已經開始适應本丸的生活了。”山姥切帶着結果回到了辦公室。
那天晚上他見到的所羅門，似是一個幻覺。第二天清早醒來，他又看到這位主人溫和強大的樣子。再與他打了一聲招呼之後，所羅門就進了修複室，在午飯之前，就帶出來了一振修複完畢，并和他們流有相同契約的顯形螢丸。
所羅門視線從書上移開，對着門口的近侍颔首，“嗯。”
山姥切國廣：“今晚，主人會跟我們一起嗎？”
狐之助打量山姥切，覺得他這個問題真的很多餘，“當然了，審神者大人又不回現世，肯定會跟大家一起賞月的。”
“嗯。”所羅門又應了一聲，“我很好奇。”
得到了準确的答案，山姥切國廣放下了心，他全神貫注投入工作中。只是嘴角微微勾起了笑意。
真好，今年可以跟主人一起共度十五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