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日課”的意思就是每天都會發生的……功課。
鶴丸先生的意思是，這樣可怕的事情還要每天都發生嗎？
這話一出, 不僅是後藤覺得可怕, 就連信濃也感覺到了壓力。
果然——
大将您還是快點回來吧！
“啊——吵到您休息了嗎？”韋伯緊張地看着睡眠中醒來的所羅門, 嘀咕道：“怎麽這麽敏感……明明我都已經用光線最弱的照明燈了。”
難道他今後還得要抹黑看字？
韋伯看了一眼狹小窗戶透漏下來的光亮。
以這個亮度，他連封面的大字都看不清。
所羅門抿唇, 看了一眼大晚上不睡覺還在熬夜查資料的韋伯，輕聲嘆道：“已經開始了，我們是最後登記的一組, 登記生效後, 就開戰了。”
“什麽？！”韋伯聞言, 書也看不下去了。
糟了，他的戰略還沒有制定出來啊！
他身為禦主卻不知道自己從者的寶具是什麽, 而自家從者……好像也不知道自己的寶具。這樣的組合, 怎麽去應對其餘Servant啊！
“嗯。看來他們已經跑去遠一些的地方打了, 繼續睡吧。”所羅門又躺了下來, 瞥了一下眼底有淤青的韋伯，“經常熬夜的話, 會長不高的。”
韋伯按住自己的腦袋, “可惡, 不要一直拿我的身高來刺激我啊！現在是商量這些事的時候嗎？已經開始打了, 我們不用讨論一下策略嗎？”
“嗯……”所羅門沉吟了一聲, 終于露出了來到這裏的第一個笑容，“既然那麽容易被我用‘身高’刺激，為什麽不好好休息, 非要弄亂作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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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為了……”韋伯咬牙，他想要向大家證明自己的能力，想要反駁肯尼斯老師的理論，讓他們認可自己！
“晚安。”所羅門輕飄飄的一句話，就徹底讓韋伯失去了交談的興致。
韋伯：“啊——怎麽會有這麽惡劣的家夥。”故意勾起別人不愉快的回憶，而後又在他人想要講述故事，袒露心意的時候，自己卻轉身就睡着了？！
這樣的王，到底是怎麽引領子民走向繁榮度的？
韋伯疑惑地欣賞所羅門入睡的容顏，默默地紅了臉。
啧——這個人，雖然性格非常惡劣，但長得真的非常好看。
韋伯低頭看着自己手背上的令咒，之前，所羅門說過，這個對他無效嗎？
“你今晚已經感知到‘亞瑟·潘德拉貢’存在了吧？”梅林端着牛奶，神态悠哉地又一次出現在所羅門的面前，對于他來說，現在所羅門的夢境簡直就是除了“塔”之外，他最常踏足的地方了。
只不過，今晚所羅門夢到的地方竟然會是本丸內的審神者辦公室，真是讓他覺得意外。
毫不客氣打量完四周擺設，梅林将魔杖擱置一旁，自己坐到了沙發上，與所羅門面對面。
就算在夢境，他所行之處依舊在盛開着鮮花。
此前夢境多數在花園，或者自己的塔中，倒不覺得這樣有什麽特別。
“所以，你來這裏是想告訴我，你已經把我的夢境當做了你無聊時的散步之地？還是……”所羅門嗤笑一聲，“提醒我，‘他’出現了，可能有機會看到女人姿态的你？”
“啊——”梅林極為粗暴地打斷了所羅門的話，“不要提醒我這種事情。”
所羅門窩進本丸的沙發裏，嘴角帶上了愉悅的笑意，“這也沒有什麽不好的，我一向都對女性頗為有耐心，你看，就連那個‘我’不也是對網上的‘魔法☆梅莉’極為‘熱愛’。”
而現實中卻極為厭惡梅林。
梅林對上所羅門極為惡劣的笑意，傾身上前，“那你，會向聖杯許願——當個普通、學習能力也不強、壽命短暫的普通人嗎？”
“嘛，我一直都是‘普通的’，‘人類’啊。”逃避了列聖又躲過靈魂獻祭惡魔命運的所羅門，默默地看着梅林喝牛奶。
所羅門皺眉，突然覺得現在的梅林很礙眼。
“從某種角度上看，你們除了外表不一樣之外，其實很多共同點啊。”梅林說了一句奇怪的話，“啊咧啊咧，本來就都是‘所羅門’，相似才是正确，反之就有問題了。”
所羅門：“唔。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
“沒什麽事，就是上網太久無聊了，想找人說說話，思來想去，還是來找你比較好。”梅林篩選了一遍人選，只有所羅門最有意思。
“我把時鐘塔的全部藏書搬走了。”所羅門忽然開口。
梅林怔了一下，“……啊？”
所羅門“唔”了一聲，神色無辜，“我原本只打算帶走一部分的，沒想到在看完一小部分書籍後，覺得邏輯不是很通順……幹脆就将全部藏書都帶走了。”
聽到這裏，才察覺到了不妙的梅林：“你看完會歸還回去的吧？”
不然那麽多書，他能擺在哪啊？
梅林四下打量本丸環境。
就算是那一大片的後院都不夠放啊！
“屬于‘王’的物品，哪有‘還’的？”所羅門語氣輕松，“那個地方應該還有很多有趣的書籍……”
“等等——”梅林正在勸告所羅門不要做得太過分，他會沒辦法交代，卻被彈出了夢境。
被彈出夢境的梅林靠坐在塔內，“嘶，真是麻煩了。”
嘴裏說着“麻煩”，語調卻非常輕松，表情更是看不出絲毫惹上麻煩的樣子。
第二天，韋伯醒來，就看到了已經端坐在室內喝着紅茶，優雅品着早飯的所羅門，而他身邊站着一位羊頭人？
“咦？！”韋伯驚訝地環顧四周，這裏還是他暫時租住的狹小一室戶，沒有被轉移地方，“傳……傳……傳說中的惡……惡魔？！”
“早上好。”羊頭“惡魔”對韋伯規矩行了一禮，“您要來一份早餐嗎？”
“啊，謝謝。”韋伯沒有想到自己那麽不禮貌的稱呼，對方還能夠保持禮貌跟自己交流。
咦？交流？
他居然跟傳說中的惡魔交流上了？！
現在的他是該先感慨惡魔的交流語言居然人類一樣？還是該感慨原來惡魔并不是書籍上描寫的那麽粗暴無禮，看到人類就撲上來一口吃掉？
“去洗漱。”所羅門指了指韋伯淩亂的外表，神色還是熟悉的嫌棄。
被猛地中斷瞎想的韋伯：“……”
“您似乎對他苛刻了一些。”羊頭“惡魔”現在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算惡魔，他已經完全死去過一次，卻因為所羅門的歸來，而重新回到了路西法的身邊。
現在又被所羅門召喚出來，照顧他的飲食。
既然還在魔界的話，他應該還算是惡魔的吧？
轉身的瞬間，他回去了魔界一趟，再一次出現在室內的時候，已經将韋伯的那份早餐堆滿了狹小餐桌。
慢條斯理将所羅門吃完的早餐收拾好，他喟嘆。
“這樣不好嗎？我在給他的人生留下了不一樣色彩。”所羅門看向羊頭惡魔。
羊頭惡魔：“呃……”您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可憐的但他林大人了。
“已經回來了，卻不打算見他一面嗎？”想到了自己的“舊主”，羊頭惡魔小心翼翼地向所羅門提問。
所羅門沒有回答，他看向洗漱回來的韋伯。
韋伯連忙擺手，“抱歉，我不是故意聽到的。”實在是房間就這麽點大小……
“沒事。”所羅門向他招了招手，示意他坐下吃早飯，“沒有毒的。”
“呃。”韋伯也沒有往“毒”這個方向去想，聽到所羅門這番話後，他莫名就開始多想了。
所羅門嘴角噙着不易察覺的惡劣笑容，“吃完了。一會出去逛逛吧？”
“是打探地形，勘察昨晚戰鬥過的場地分析之用嗎？”韋伯擡頭看向所羅門。
“不。”所羅門搖了搖頭，示意韋伯快點吃飯，等到他開始進食時，才繼續道：“難得出來一趟，總得要買點什麽才有真實感。”
羊頭惡魔不懂為什麽所羅門會需要購物來尋找“真實感”，可還是盡責為他行事安排，“需要我為您準備資金嗎？”
只要是從者不過分的要求，韋伯都不會拒絕，剛點頭同意所羅門的提議，同時在心裏清算自己的資産時，沒想到羊頭惡魔這麽快就提出了“解決方案”？
“不需要，我的禦主非常有錢。”所羅門笑看向韋伯，趁他正在吃早飯之際，繼續道：“不然我怎麽會跟着他？”
羊頭惡魔：“……”所羅門終于為“錢”堕落了嗎？
韋伯忽然被嗆了一個大紅臉，他瞪大雙眸注視眼前笑得“一臉和善”的所羅門，頻繁搖頭。想要解釋卻被食物噎住了。
“哦呀，居然如此激動想要為我花錢了嗎？”所羅門臉上笑意溫柔。
韋伯：“……”誤會啊！！！
被所羅門拖到冬木市商業街閑逛的韋伯表情崩潰，他看了一眼變成人類模樣充當“保镖”角色的羊頭惡魔，默默地扶額。
現在他的身份就像是，被所羅門帶着出來、除了炫耀之用外再無他途的禦主。
“韋伯，我很喜歡這本書，買吧？”所羅門将手中彩色人體繪籍放入韋伯的懷裏。
“哦。”韋伯下意識接過書，回過神的同時也好奇低頭所羅門喜歡的是什麽書，然後……他就看到了封面糾纏在一起的人物……
韋伯猛地瞪大雙眼，被吓得大喊了一聲！
“您……您……您……”韋伯磕磕巴巴，愣是無法編織出完整的語言。他錯愕看着眼前樣貌出色的男人，耳朵裏傳來了物品破碎聲音。
所羅門好不容易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已經全毀了。
“全都是廢料，您不能閱讀這樣的書。”羊頭惡魔很認真地讀完了所羅門剛才說“喜歡”的書樣刊，然後将他放在韋伯懷裏的書給拿出來，放回了原處，“更不能将這樣的書放入少爺懷裏，讓他去購買。”
韋伯心裏默默地給羊頭惡魔豎起了拇指。
一個惡魔都比所羅門還要“良心”。
所羅門嘴角噙笑看着韋伯，“可惜了，明明是一本非常不錯的書。”
韋伯無奈垂下了雙手，“完全不知道哪裏值得可惜了……”
“人類的延續，是非常有意義的事情。這類書，絕對是好書。”所羅門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韋伯：“……”請不要一本正經地瞎說了。
“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羊頭惡魔當初也不是沒有見過所羅門惡劣捉弄別人的一面，只是場景從猶太王國換成了現代，惡作劇道具改變了而已。
他當即提議去個正常點的地方，“比如說買衣服之類的？”
“好。”所羅門似笑非笑看了韋伯一眼。
韋伯：“……”是錢包疼痛的感覺。
羊頭惡魔挑選物品的眼光非常毒辣，帶着所羅門挑選衣物全都非常符合其身材，站在店內更換衣物時，就已經吸引了不少女性駐足。
韋伯看了一眼衣服标簽上的價格，渾身僵硬了。美色再好看，他都無力欣賞，他只想哭。
衣服好看有什麽用？從者對戰，不能起到任何的保護作用，最後都只有被毀壞的下場啊！
所羅門一邊換衣服，一邊示意店員包起來的時候，還打量着韋伯不斷變換的臉色，嘴角噙上了愉悅的笑意。他悄聲無息靠近了韋伯，貼着韋伯的耳邊緩聲道：“當從者這麽為難你的時候，你都不會做反抗的嗎？”
耳朵對接觸反應非常敏感，瞬間白皙的耳廓就快速泛紅，他瞪大雙眼不滿地看向所羅門，然後無奈嘆氣，“這也不算‘為難’吧。”
所羅門身為“王”，自然全部都是用得最好的，如果讓他委屈穿上路邊甩賣的廉價衣服，糟蹋他，自己良心也過不去。
“呵，作為獎勵，這個給你。”所羅門将一張黑色的卡片放到了韋伯手中，“幫我付款。”
“這是？”韋伯驚詫了，緊張地拉住了所羅門的手袖，“我不是沒錢，你是不是偷了誰的東西？你知道這是什麽嗎……”
從一開始所羅門在店內請客時，韋伯就覺得奇怪了。為什麽剛被他召喚出來的從者，就擁有了現世的貨幣？且還清楚知道，在現世裏應該如何購物？
要是所羅門因為“盜竊”被抓，他……
所羅門擡起手，毫不客氣彈了韋伯額頭一下，面無表情道：“你當吾是誰？收起你那劣質的猜疑。”
“嘶——痛！”韋伯抱住頭。
所羅門剛才一下完全就沒有收力，他瞬間就被彈倒在了椅子裏。
所羅門直起身，視線剛好跟被嬌小女孩子摟着胳膊強行帶進店內的亞瑟對上。
亞瑟瞬間僵直了身體。
摟着他胳膊的少女立刻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麽了？”
“沒什麽，只是覺得這家店風格不适合我，不如我們換另外一家店怎樣？”亞瑟勉強笑着勸導少女離開，同時趁她不注意時，回頭看了所羅門一眼。
“怎麽了？您剛才的表情……很吓人。”韋伯茫然地看向所羅門。
所羅門：“沒事，去結賬吧。”
現在是白天，按照約定，不會開戰。
但是晚上是什麽情況，就不清楚了。
見韋伯被所羅門支開，羊頭惡魔上前，“需要我為您處理掉‘麻煩’嗎？”
“不用。”所羅門眼眸含笑。
韋伯拿着卡刷完之後，服務員看他的眼神都不對勁了，忐忑以為是被看出來是盜卡使用的韋伯不自在地接過黑卡和衣物，快速來到所羅門身邊，“好了。”
他低頭快速掃了一眼購物清單上的卡主名字——羅瑪尼·阿其曼。
羅曼？
韋伯疑惑。
所羅門看向表情豐富的韋伯，輕笑了一聲，“真是辛苦你了，韋伯。”
“啊？”所羅門突然的話讓韋伯快速回神，以為這是在跟他道謝“幫忙”刷卡一事，他立刻低下了頭，“不用客氣。”
所羅門似笑非笑。
羊頭惡魔看向所羅門，“那是您在現世的化名嗎？不惜将自己名字拆分成那個樣子，雖然名字的前後也能聯系到是您……”
“是啊——那麽好聯系上的線索，偏偏有些家夥就跟傻子一樣。”所羅門這句話無意帶上了韋伯，實際上，他所指，并不僅僅是韋伯。
韋伯：“……”
我怎麽知道您會在這麽短時間內，給自己弄了個現世身份啊！
而且……還有存款。
他果然是史上最慘禦主吧！
自從召喚出了所羅門這樣的從者之後，一直被對方實力碾壓的他，已經兩天沒有感覺到任何喜悅了。
卑微。
羊頭惡魔很快就聽懂了所羅門的話，他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韋伯，勸導所羅門道：“您下次還是将話說得更清楚一些，比較好。”
所羅門：“現在這樣不好嗎？韋伯這般神采奕奕的樣子，顯然非常适應。”
韋伯含淚看向所羅門，無聲控訴。
他一點都不适應！
羊頭惡魔一臉無奈看向所羅門。
“呀咧呀咧。”所羅門擡頭看向另一處背着大箱子，頭戴紫色頭巾的俊美男人，他正在和人兜售着藥，“我們過去買些藥吧。”
“啊？”韋伯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所羅門帶上了羊頭惡魔徑直離開了，“等等我啊！”
快速追上他們兩人，卻看到他們紛紛止步在了一名在臉上塗抹了怪異妝容的賣藥人面前，韋伯直覺對方的身後箱子氣息怪異，下意識戒備起來，“你是誰？”
“只是個，普通的，賣藥的喲。”賣藥郎看向随着所羅門之後而來的韋伯，“需要，買，什麽藥，嗎？”
對方說話停頓順序讓韋伯稍微放松了警惕，“怎麽賣藥的要裝扮成這樣？”
難道是冬木市的文化？
“當然是，為了，吸引，人的注意，賣藥，呀。”賣藥郎妝容帶笑，而本人卻從頭到尾都沒有任何笑意。
韋伯越聽越覺得眼前這個賣藥的非常可疑，他看向所羅門，“你是想買什麽藥？我們可以去那邊的正規藥房。”
所羅門無視了韋伯的提議，向賣藥郎詢問：“治療晚睡症狀的藥。”
一聽到“晚睡”，瞬間僵直起身體的韋伯。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所羅門，對方竟然為了對付自己晚睡，竟然不惜跟可疑之人買藥？！
萬一藥裏有毒怎麽辦！
“有喲。”賣藥郎拉開了抽屜，仔細打量一遍藥包，然後拿出一個白色藥包，“每天，晚飯後，一粒。”
“那不就是安眠藥嗎？”韋伯連忙擺手拒絕，“這可是處方藥，不能亂出售的啊。”
“當然，不是，安眠藥。”賣藥郎看向韋伯，“只是，普通的，有助于，安眠的藥物。”
韋伯：“……”
所羅門拿出錢，付了款，然後将藥收起，最後看向完全焉了的韋伯，“這是怎麽了？藥又不是給你的。”
“诶？！”
韋伯完全不相信這藥不是用在自己身上，就算後面他們繞路，特意給自己購買得體衣物，也無法将他注意力轉移。
一路上，他的眼神都不安地緊鎖着所羅門。
“哦呀。”終于回到了暫居之所，所羅門當即轉身，一張俊美的臉毫無預兆撞進了韋伯眼眸裏，“你還真是眼神一刻都沒有從我身上移開呢。”
又被所羅門輕易一句話堵得不知道如何作答的韋伯：“……”
明明他盯着所羅門原因是怕對方給自己下藥，可為什麽所羅門這話說的那麽容易引起誤會？！
“你……很喜歡我？”所羅門追問韋伯，順勢将其視線範圍遮擋，只讓他注意到自己，就算閉上眼，這麽近距離的氣息也足以讓他混亂。
羊頭惡魔回到室內就撤去人類僞裝，恢複了惡魔姿态，他見所羅門又惡劣逗弄韋伯，當即開口勸阻：“所羅門大人，請注意下舉止。”
所羅門嘴角噙笑，緩緩直起了身，“真是經不住逗弄。”
韋伯羞紅了一張臉。
可一句狠話都無法對所羅門說出口——
他看到了所羅門轉過身，流利地劃出了魔法陣，然後将藥丢了進去，再利落地一收手，魔法氣息已全然消失。
Caster……
“我去為您和少爺準備食物。”羊頭惡魔留下這句話後，就回了魔界。
是另一個，以路西法為主的魔界。
當室內只剩下了所羅門和韋伯的時候，韋伯才察覺到現在的氛圍非常詭異，“您的東西，我放在這邊了。”
“謝謝。”所羅門沒有趁機逗弄韋伯，正經的就像是他們初見的時候。
還沒有等韋伯從所羅門突變的态度中回味到什麽來，就聽到他說——
“剛才，在商場裏，購買衣服的時候，我看到Saber和他的禦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