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處理完裏箋氏家主及協助其攜帶海坊主進入宴會的家主後,已經是深夜了, 晴明帶所羅門回到院落, 玉藻前已經等候在那裏。

“真是出乎意料, 這麽快就回來了。”玉藻前站起身,看到所羅門的時候, 向他點頭示意,“哦呀,這麽晚了, 還帶人回來。”

玉藻前搖扇掩唇, “甚好甚好。除了源氏那些無趣家夥之後, 我還是第一次見你主動帶其他人類回住處。”

晴明頗感壓力看向玉藻前,“大舅, 夜已深了, 您還不去休息嗎?”

“還不是為了等你?”玉藻前今晚鐵了心看不懂晴明眼色。

想到前不久自己嘲諷了大舅“單身太久”的晴明默默地擡手扶額, 見所羅門轉身打算離開, 他當即喚道:“等等,這麽晚了, 你還要回本丸嗎?”

“當然。”所羅門停下了腳步, 他回頭看向晴明, “是去找個睡覺的地方。”

沒有回答是不是回本丸, 所羅門留下了答案就消失在了藍色的陣法裏。

“啊咧?”晴明一路上想了很多的說辭, 比如說新曬的被子之類的……沒想到所羅門完全沒有給他機會說出口的機會就離開了這裏。

晴明:“這麽晚了,他不回本丸,會去哪裏?”

“哼, 你當人像你一樣,無人問津?”玉藻前毫不客氣嘲諷了晴明一聲,旋即隐藏了身形。

“大舅,還真是睚眦必報啊。”晴明勾起無奈的笑容,然後看向天上被烏雲掩蓋的月亮,“不過……真是讓人擔心。”

去異世嗎?

“啊咧?!”綠色短發的少年一臉茫然看着自己召喚出來的英靈,直覺哪裏不對勁,可第一眼還是被他出色的樣貌所折服,旋即嘀嘀咕咕:“caster難道是靠臉來迷惑敵人,然後将敵人除掉的……”

“不喜歡太陽下山後就開始戰鬥。”在踏入魔法陣之後,所羅門衣着和裝束就恢複成了當年成為猶太王國的國王時模樣,他本不該存在于這個時間段。

他視線從眼前禦主帶有純白色毛絮的衣領一角移開,“你,會做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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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韋伯·維爾維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召喚出來——傳說中的“英靈”,第一句對自己說的話居然會是這個。

難道他魔力不濟的事情,已經明顯到英靈出現第一時刻就發現了?

“是嗎,不會嗎。”韋伯還沒有回答,所羅門就用上了肯定句,“那就麻煩了,我可不會照顧人。”

“我們可以喊外賣。”韋伯也不知道怎麽了,思維成功就被所羅門帶歪,就連詢問對方名字這麽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

所羅門俯視着韋伯,不發一言。

韋伯瞬間聲音就弱了下去,“抱歉,都是我的錯,我馬上去學習做飯。”

所羅門抿唇,“我今晚睡覺的地方在哪裏?”

他有必要問的事找梅林。

“那個……”韋伯猶豫了一下,對于自己行動全程都被對方指引一事感到無奈,他帶着所羅門來到了自己的寝室,“抱歉,我現在并不富裕,只能委屈你暫時在這裏居住了。”

“只要明天我們順利搭上飛機,前往冬木市,就能夠稍微寬松一些了。”

所羅門端坐在韋伯原先睡的小床上,柔軟床墊瞬間下凹了微弱的弧度,正因為這樣的弧度,讓韋伯一直緊繃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

太好了,眼前俊美英靈是真實存在的。

“飛機?冬木市?太慢了。而且……不是沒錢嗎?為什麽還會有錢買飛機票?”所羅門不茍言笑,看向韋伯的眼神也沒有任何溫度。

“這個……”韋伯有種自己心裏想法被看穿的感覺,他在嘀咕英靈真難相處,思考該用怎樣的理由忽悠他時,所羅門的下一個要求又接踵而至。

所羅門:“晚上十點之後的戰鬥不要喊醒我。”

韋伯一愣:“诶?為什麽?”難道跟他的寶具有關?

所羅門換下了身上的衣着,改穿“那個時代”更為輕便的服飾,拉起被子直接躺下,“必須準時睡覺。”

看着自己剛召喚英靈秒睡的韋伯:“……”

“啊咧啊咧,既然你都已經響應召喚了,為什麽還要來這裏找我?”梅林不解看着眼前身穿當時出現迦勒底衣着的男人,明知道現在氛圍不對,還是忍不住感慨,“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見你穿這一套衣服了。”

“冬木市的聖杯已經被污染,無法實現願望,這點你應該知道。”所羅門今天來找梅林當然也不是為了聖杯被污染這種事情,畢竟他沒有想要被實現的願望,“那是存在于過去的聖杯戰,也就是已經發生的歷史。”

所羅門:“你讓我回到‘歷史過去’,取代了原本會被他召喚出來的英靈。”

“啊咧,你發現了嗎?”梅林靠在塔內的牆上,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到處都充斥着他感到心安的氣息,“那裏不是真正的戰場。那裏也不是真正存在的。”

“但是,人是真的,所能觸碰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所羅門面無表情,“這些是迦勒底儀器無法模拟出來的。”

“嘛,是哦。”梅林笑看向所羅門,“你在本丸工作的時候,不是會接觸到各種各樣修改歷史的時間溯行軍嗎?你所在的那些時間段坐标又都是真的嗎?”

所羅門:“哼。”

“呀咧呀咧,在來這之前你不是因為‘樂趣’才來的嗎?”梅林悠哉地擺了擺手,“記得把聖杯毀掉哦。”

“那樣就改變了歷史,他曾經改變過其師死亡結果,并因此帶來了無窮無盡的麻煩。”所羅門看向梅林,“毀掉聖杯改變的可就不止這些事情了。”

“嘛,那裏本就不該存在聖杯,你将它毀掉就好了。”梅林笑着再次強調了所有并非“真”。

所羅門:“這是最後一次。”

“安心享受就是了。”梅林向所羅門揮了揮手,“有些英靈還是你在迦勒底的熟人呢。”

梅林在察覺所羅門要離開時,好心提醒了一下,“哦,對了,友情提醒,不要單獨行動。遇到其他‘熟人’可就難辦了。”

“那裏的時間和空間,都是非常‘有趣’的。”

所羅門:“……”

睜開眼已經是第二天早上,所羅門側頭就看到了在地上睡覺的韋伯,他移開視線,掀開被子,整理了自己,打了個響指,懸浮起來的茶盞和茶杯自動為他備好了醒神早茶。

不要單獨行動……麽。

剛抿一口茶的所羅門低頭看向已經有醒來預兆的韋伯,“醒了就起來吧。”

“唔……再讓我睡五分鐘……”韋伯轉了個身,用被子徹底裹住自己。

“嗯。”所羅門優雅地放下茶杯,單手就将韋伯從溫暖的被窩裏拎起來,還将冰冷的手伸進他的後背。

“啊——冷!”瞬間,韋伯清醒了。他一臉驚訝地看向所羅門,立刻拉住自己的衣服,羞憤地瞪向讓自己一大早就備受“刺激”的罪魁禍首,“你你你……”

所羅門看向自己的手,露出了嫌棄的表情,“洗漱。”

面對強勢的所羅門,瞬間就焉了的韋伯:“……”

“啊啊啊!為什麽我要那麽聽一個‘從者’的話,我才是禦主不是嗎?”韋伯看着自己手背徽記。

所羅門隐身跟着韋伯,見他視線停留在手背,提醒道:“不要浪費令咒。用了,我也不會聽命于你那無聊的命令。”

又一次被打擊到了的韋伯:“……你到底是誰?”

“所羅門。”

韋伯:“?!”

現在道歉以尋求往後不要被對方戲弄致死還有救嗎?!

“唔——”威廉今天代替同學,來給平時不會接觸的老師送資料,在經過空無一人的樓道時,他似是感覺到了熟悉的氣息,疑惑地打量了四周。

空無一人。

錯覺?

所羅門英靈化跟在不斷低聲絮叨的韋伯身邊,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地板。

此地下方,下一層樓,威廉剛剛經過。

“今天上完課,我們就坐晚上的飛機離開,因為錢不夠用,還要委屈你繼續隐身。”韋伯沒有上課,他直接進了圖書館,在這裏,他有更多的時間跟所羅門溝通,“抱歉,資金的關系,讓我們不得不拖上這一天。”

他必須要這一天來拿到借到的錢款……

“沒關系。”所羅門稍微語氣溫柔了一些。

“咦?是我的錯覺嗎?”韋伯敏感察覺到所羅門語氣變溫柔了。

所羅門隐身,聲音也就只有韋伯聽得到,“你為什麽要查我的資料。”

“當然是為了培養我們之間的默契啊!”韋伯當然不敢說,我主要想查的是,所羅門到底殺了多少人……

自己在接下來的日子,活下來的幾率有多少。

“哦。”所羅門好笑地看着韋伯閱讀重點,“直接問我不是更方便?”

“真人面對面的語言交流難道不比冷冰冰由外人杜撰出來的故事,哪個更具有真實?”

韋伯:“可是語言有時候……”也有謊言。

“禦主必須要足夠信任自己的從者。”所羅門坐在韋伯身邊,“即便你參加聖杯戰并沒有想要實現的願望,而我也沒有願望。”

“什麽?”韋伯震驚了。

所羅門居然沒有想要實現願望?!

所羅門:“因為某個滿是惡趣味、沒有良心、竭力只想坑至親的家夥,希望我來參加聖杯戰。”

韋伯:“……”這樣的人物,您是為何會容許他繼續活着的?

而且,僅僅是他的“希望”,您就為他實現嗎?!

“阿嚏——”遠在一方的梅林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他毫不在意地揉了揉鼻子,繼續敲打鍵盤。

“對了,白天不戰鬥的話,時間也會很無聊,這裏有不少書籍我沒有看過的,可以帶走吧?”所羅門站起身,詢問了一聲韋伯。

韋伯“咦”了一聲,正想說不可以時,他就看到了那些書紛紛飛起來,湧入了一個未知的空間全部消失了。

“糟了——”韋伯見所羅門幾乎搬空了圖書館,“快點走!”

所羅門不需要怎麽走,他只需要保持隐身狀态,然後跟在韋伯身邊就可以了。甚至,他都不會消耗韋伯的靈力。

看着韋伯努力跑的樣子,他還饒有興致觀賞,“你平時還是少熬點夜,太瘦了。”

“這個時候,就不要再嫌棄我了啊!”韋伯氣喘籲籲沖回宿舍,将早已收拾好的行李拿出來,然後帶上所羅門以及借到的錢,打車到了機場。

韋伯:“拜您所賜,我們提前到了機場。”

所羅門默默地将原本韋伯落在圖書館的書帶了出來,“用書來充實這些時間吧。”

萬萬沒有想到所羅門還捎帶上了自己沒有看完書的韋伯扶額:“……謝謝您的體貼。”如果可以,我希望您沒有将書拿出來。

糟糕了,聖杯戰結束後,他還能不能回去念書啊!

在這個時空裏,肯尼斯不會參加聖杯戰,甚至連此前參加過聖杯戰的一些禦主都被替代了。韋伯是在意外中找到了自己的“聖遺物”。

當然,這個“意外”,所羅門認為這件事與梅林有關。

只要聖杯不存在,這個時空就不會消失,會延續與自己所在的本丸時空鏈接。畢竟這裏……

可是有七十二柱惡魔所在的時空啊。

所羅門嘆息,摩擦了一下戒指。兜兜轉轉,他還是回來這裏了。

在飛機上,韋伯還是在看書,抓緊補充知識點的他,就像臨考前抱佛腳的考生。所羅門漠不關心,他倚靠在旁邊沒有人落坐的空位上,安靜地進入了睡眠。

等到下飛機,重新踏在土地上,領了行李的韋伯帶着所羅門找到暫時住所後,終于松了一口氣,“可以了,您現在可以現身了,別擔心,我準備了足夠藥劑保持給您提供靈力!”

“不需要,不用浪費你自己的靈力。”所羅門現身在韋伯面前,他掃視了一圈周圍,“你要用這片空間作為魔術工坊嗎?”

“啊——不不不。”韋伯自認為還沒有強大到可以建立魔術工坊的地步,“只是參加聖杯戰的暫時居所而已。”

“今晚去登記确認參賽資格就好了。”韋伯說到後面時,有些緊張。

所羅門留意到了韋伯的不自在,并不戳破,“好好吃一頓飯吧。”

“啊,等等。”韋伯喊住了所羅門,他指了指所羅門的衣着,“您這樣的裝扮不大合适,不如再更接近此時代一些?”

所羅門“唔”了一聲,直接變換了衣服。

“浴衣?”韋伯眨了眨眼。

款式還真适合他啊——

韋伯跟到所羅門的身旁,看着他輕車熟路找到食物,毫無壓力地跟人用當地語言交流,“您以前該不會參加過聖杯戰吧?”

完全看不出來他并非現代人。

難道所羅門傳說中的學習能力還能運用在只看一眼就模仿全部人生活習性上?

“沒有。”所羅門回答。

韋伯跟所羅門相處了一段時間,也發現了對方并不可怕,對于自己的問題全都認真回答了。想到他之前說的,禦主要相信自己的從者,他嘗試着和這位傳說中的“王”拉近距離。

“您的寶具該不會是七十二柱吧?”

“不是。”所羅門認真看着韋伯,“我沒有寶具。”

韋伯:“啊咧?”

所羅門:“因為沒有打過。”

韋伯:“咦?!”

——“打擾了,兩位客人,這是你們點的餐點。”

服務員禮貌提醒了一聲,得到所羅門點頭示意後,才緩慢将精致的菜肴一一擺放上臺,最後她再一行禮,“請慢用。”

“先吃飯吧。”所羅門示意韋伯動筷,“不用擔心,我已經付過款了。”

“诶?!”韋伯完全沒有看到他什麽時候付過錢。

所羅門:“身為caster,若是被禦主輕易看清楚我的舉動,可不行呢。”

韋伯:“……”

忽然覺得之前他所說“禦主要相信從者”的話,簡直就是鬼扯!

果然,對于像他這樣,早就被從者看透一切的禦主,如何在從者手中保命才是他這個禦主正确打開聖杯戰方式吧!

“啊——時間過得真慢啊!”已經出陣回來的亂毫無動力趴在部屋內的桌面上,“主人不在的本丸□□靜了啦!”

“是嗎?為什麽我覺得本丸比起平時來說,要熱鬧很多呢?”骨喰回應的同時,看了一眼窗外,那裏清掃落葉的宗三擡頭,視線剛好與他對上。

宗三笑着向骨喰搖了搖手,然後踱步過來,在窗外和他們交流,“你們不出來玩嗎?”

“很有意思哦!祈禱雪明天就下下來的儀式!”信濃聞言,也擠到窗口,向室內的兩位兄弟揮手,“說不定主人在外面感覺太冷,就回來本丸了呢?”

“是你們想快點下雪,可以玩雪人,打雪仗吧?”亂毫無生氣地戳破了他們的真正意圖。

三日月笑着拂了下頭巾,難得他在本丸認真做完了畑當番,“哈哈哈哈,偶爾也是需要熱鬧的活動才行啊,年輕人這麽癱在那裏可不行哦。”

“今天也是虛假和平的一天……嗎。”同樣結束了畑當番的江雪左文字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每天的……祈禱,都不能斷呢。”

就站在他身旁的三日月聞言,笑容瞬間僵硬:“……”

“原來如此,因為是有學生參戰,考慮到禦主身體成長健康,希望在晚上十點前就結束戰鬥啊。”監督聖杯戰進行的教會負責人看了一眼所羅門身邊——幼小的禦主,“我知道了。”

“那麽,有關于caster的戰鬥就在晚上十點前結束。”

所羅門和韋伯從教會離開的時候,韋伯忍不住嘆息,“真的非常不習慣交涉這種事情啊。還好有您在,不過……您似乎也‘利用’了我,為自己争取到了‘特殊待遇’呢。”

“利益都是彼此而争取的。”所羅門認真糾正了韋伯,“信任非常重要,就算你看不清我,也不要将自己和我分得太過于清楚。”

韋伯聞言,沉默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從召喚出所羅門之後,他就一直無法将他與自己維系在一起,雖然做了很多“信任”之舉,可終究都是“勉強”,最後還是被對方察覺到了。

韋伯:“抱歉。”

所羅門打量着韋伯。

這個人從一開始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卻因為經驗不足,無法明确說出那種感覺。然而潛意識已經在開始懷疑自己的存在……以及和他之間關系。

真不愧是被孔明憑依的家夥。

所羅門勾起了唇角,“沒事,我們慢慢來。”

“哈哈哈,祈禱嗎?”石切丸拿着祈禱之物出現在衆刃面前,“事實上,我也一直在做着這樣的事情,畢竟是主人的‘安排’。哎——當時那樣的情況下,完全就沒有辦法拒絕啊。”

衆刃都知道他是怎麽回事,怎麽被安排祈禱的工作,可為什麽,經常握刀的手會感到不舒服?

果然——

“石切丸殿最近都沒有出陣呢,為了防止您過于專注于祈禱而忘記了自己正職之事,就由我來做您的‘對手’,幫助您來回憶一下刀劍過招時的感覺吧?”剛教導完弟弟們武藝的一期一振笑看向石切丸。

在石切丸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之際,直接将人帶去了手合室。

目睹這一畫面的粟田口刀派衆刃:“……”

為什麽他們的一期哥今天看起來那麽恐怖?頻繁出入手合場,預示着什麽嗎?

“哈哈哈,手合嗎?”三日月嘴角的笑容又恢複了自然弧度,他開口邀請身邊的太刀,“甚好甚好,難得畑當番結束了,江雪大人應該也不會介意陪老頭子切磋一番吧?”

明明是邀請他人跟自己切磋一番,卻用上了不容拒絕的口吻。

江雪左文字明顯感覺到了。

三日月:“事實上,老頭子對于江雪大人的出招刀法在意許久了。如果能學到一二,想必對我的戰力有所幫助,相信江雪大人不會吝啬于賜教吧。”

江雪左文字嘆息一聲,放下了手,“唉——無論如何,都無法避免戰鬥嗎?”

“啊……”小夜左文字擔憂地看着自家兄長,目送他和三日月一起往手合室方向走去。

粟田口衆刃:“……”

不僅是一期哥看起來很恐怖,就連一向和善的三日月,今天也非常恐怖啊!

後藤喃喃自語:“完了,大将再不回來,我就會一直處于這樣的‘修羅場’裏。不要啊!我要哭了!”

“只要誰提及當初主人的‘懲罰’或‘寵愛’,就會引來‘手合日課’嗎?”鶴丸嬉笑了一聲,“有趣。”

粟田口衆刃:“……”

這哪裏有趣了啊?!

更可怕的是,鶴丸先生還提到了“日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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