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是啊，大家都這樣作态, 時政态度還沒有擺出來, 實在是太奇怪了。”狐之助也覺得事情詭異, 它催促了一下，“我們還是快點買完東西回去吧。”
狐之助：“總覺得聽完之後, 渾身都不對勁。”
山姥切國廣思考了一下，沒有任何頭緒，“嗯。”
“我們還是快點把剩餘東西買了回去吧。”山姥切國廣看向同樣神色嚴肅的螢丸。
螢丸點頭：“好。”
安倍晴明看向韋伯, 露出了狐貍式的微笑, “哦呀, 您似乎認識我呀。”見韋伯瘋狂點頭，安倍晴明又笑了, “甚好甚好, 看來我在這裏還算有點名氣。”
“不是有點名氣, 是非常有名啊！”韋伯一口氣就将自己這幾天在書店看到一排列有關于大陰陽師——安倍晴明的書籍給報了出來, “這裏還有專門為您而建的神社啊！”
“哦呀。”晴明嘴角噙笑看向身後的兩位大妖怪，“神社啊。”
“幹什麽用這麽詭異的眼神看向本大爺？”酒吞到現在還沒有從幾天前自己女體化的噩夢中清醒, 一看到晴明擺出現在這個表情就自然而然想到那段記憶。
當時的晴明将自己喚醒時, 也是這樣的表情。酒吞看着晴明, 就只覺得他是在嘲諷自己, 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晴明笑道：“沒, 只是突然想起了些事情。你想知道嗎？”
酒吞嘴角一抽，“本大爺對你所想一點都不好奇！”
“晴明想到了什麽？”茨木對于自己女體樣子只是稍微嫌棄不夠好看，倒是沒有酒吞那麽反感, 他對晴明輕易就能夠惹怒摯友的行為表示出了極大好奇心。
晴明笑看了一眼酒吞童子，在對方萬分緊張之時，卻什麽都沒有說。
韋伯一臉錯愕地看着眼前一幕，他查詢Assassin和Berserker面板，上面顯示他們還在參加聖杯戰，尚未被淘汰。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韋伯偷偷向所羅門詢問，“您看起來跟安倍晴明關系不錯的樣子，而安倍晴明又是Assassin和Berserker的禦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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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切就如你現在所看到的。”所羅門将書籍全部收起，拿出了另外一份資料，遞給韋伯，“Lancer和Rider的資料。”
“您是怎麽整理出來的？”韋伯接過資料掃了一眼就被吓到了，“我從來都沒有見到您提筆寫字啊。”
所羅門：“在夢裏。”
“哈？”韋伯眨了下眼，“英靈也會做夢的嗎？”
“唔。”所羅門擡頭看向韋伯，眼神意味深長。
“我們進入正題吧。”晴明席地而坐，茨木和酒吞在狹小的室內已經不知道怎麽站了，更不要提席地而坐。是以，他們只能隐去身型。
韋伯看向安倍晴明，不大懂對方的意思，下意識詢問：“Assassin和Berserker英靈化了嗎？”
若是英靈化了的話，他是不是也需要讓所羅門英靈化？然後和安倍晴明進行一場禦主之間的“談判”？
“唔，似乎忘了介紹。Assassin是酒吞童子，Berserker是茨木童子。”安倍晴明看了一眼所羅門，繼續對韋伯道：“他們都是我的式神，隐藏身型不是英靈化，是妖怪的隐匿術而已。”
“妖怪？”韋伯細細品了一下安倍晴明的話，大概明白了，“我是……”
安倍晴明擡了一下手，制止了韋伯的自我介紹。他來到這裏的時候，周圍都布滿了結界，倒是不用擔心Ruler和教會監控到這裏，“不需要，我從所羅門那裏都得知信息了。”
“為了節省時間，重複的信息就不需要說了。”安倍晴明提到所羅門的時候，後者微微颔首。
韋伯：“那此次聖杯戰是特異點，這件事您也知道了？”
“是的，我正是因此而來的。”安倍晴明點頭。
忽然想起剛剛安倍晴明還說了要讓“所羅門欠人情”話語的韋伯：“……”
“那麽，您也是英靈嗎？”韋伯覺得安倍晴明的存在很難判斷，就連他的“式神”面板也跟所羅門一樣都是“？”號。
安倍晴明搖了搖頭，“我只是一名普通的陰陽師。”
韋伯嘴角一抽，視線從他雙手背上的令咒掃過，“……”
能夠召喚出英靈參加聖杯戰的陰陽師嗎？
““Assassin和Berserker都不是他們的對手。”所羅門直接給出了看到的結果，“但是他們可以找到Ruler的位置，給他制造一些‘麻煩’。”
“唔。打不過也是正常，畢竟對方接近于神。”晴明敲了敲扇子，“就是不知道他們受不受控制。”
所羅門站起身，當即捂住了左手，單手劃出了魔法文字，加固了這一片區域的魔法結界，“Lancer來了。”
“原來如此。”所羅門知道為什麽聖杯會允許Ruler存在了，就連他看到的“未來”都會産生改變。這是一片充滿了不定數的領域。
“需要吾與摯友一同出去迎戰嗎？”茨木當即顯形。
安倍晴明敲了敲扇子，“不需要，你們趁現在去找Ruler，他應該就在附近。”
酒吞顯形：“知道了，走吧。”
“哦，摯友等等我！”見酒吞化為一團妖氣從窗戶口離開，茨木也緊忙跟上。
晴明讓茨木和酒吞去找Ruler的藏身之所後，轉頭看向正在念動咒文，派出“僞身”與Lancer糾纏的所羅門。
【前輩，還是讓‘影’去吧。】
聲音響在所羅門耳邊時，影就站在他的身後。
所羅門沉默不答。
櫻大概知道了所羅門沉默傳達了什麽态度，【原來如此，我知道了。請您務必小心。】
“哇——這是什麽？！”韋伯見所羅門身後出現黑紅色的不祥之物，以為是“敵人”的他當即做出了防備姿态。
“等等，應該不是敵人。”安倍晴明示意韋伯不要過于緊張。
此時“影”也向晴明和韋伯行了個禮。
除了不會說話和看起來像是個人造型卻不是人之外，它看起來不像“敵人”。
“這也是惡魔嗎？”韋伯稍微冷靜了下來。
“唔。”安倍晴明看了一眼所羅門，再看向“影”，“惡魔嗎？我想，大概不是，它可能跟這一次的聖杯戰有關。”
“跟聖杯有關？”韋伯經安倍晴明提醒，忽然感覺到了它身上流動的氣息非常接近魔術。
所羅門收起雙手，消失在了這個房間。同時消失的，還有影。
“所羅門？！”韋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情況，他見所羅門消失就立刻看向了自己的手背，“他是失敗了嗎？”
“應該不是。”安倍晴明敲了一下扇子，“對方太過于強大，逼得他不得不出去迎戰了吧。”
韋伯看向安倍晴明，“我們不出去嗎？”
安倍晴明敲了敲扇子，“太遲了，他們已經走遠了。”
“哼，将我引到這裏來，才終于肯現身嗎？”迦爾納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俊美男人，“Caster。”
所羅門噙着溫柔的笑意，“出乎我的意料，您找上門來的速度非常快。”
“唔，你這張臉，我好像在哪裏見過？”迦爾納忽然覺得所羅門有些眼熟。
“還真是俗氣的臺詞。”所羅門笑看了迦爾納一眼，而後看向四周，這裏是一片還未開發的海域，島上也沒有人居住。
稍微放下了心，所羅門再一次笑道：“希望不會被人打擾。”
“吾名為迦爾納，太陽神之子。”迦爾納完全沒有給所羅門繼續說下去的功夫，他直接提起槍，亮起了紅色的火焰便直接向所羅門發起了進攻。
所羅門就站在原地沒有動，但是迦爾納一槍過去，也沒有任何擊中實物的感覺。
“呀咧呀咧，這麽着急，就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嗎？”所羅門印象當中的迦爾納可不是這個性格的英靈，看來是沒有想起他是誰，都莫名不給自己耐心呀。
所羅門話語中的笑意非常明顯。迦爾納聽出來了，他轉頭卻不見所羅門的蹤影，提起槍，掃過，将阻礙視線的事物全部鏟除，“沒辦法，這是禦主的命令。”
“和Rider同一個禦主嗎？”所羅門身影忽然出現在迦爾納的身後，他眼神稍微認真了起來，周圍土木靈氣的亮光也開始浮現，“他還是Ruler嗎？”
所羅門的每一句話都讓迦爾納心裏感到煩躁，他提槍掃向身後，轟掃一片，還是沒有擊中實物的感覺。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要帶我來到這裏的緣故。”迦爾納不再浪費魔力，他看向天空，那裏有着結界一樣的物體。
迦爾納：“這裏是你的‘地盤’。”
所以他攻擊多少次都沒有用，說不定發出去的魔力還會被所羅門吸收。
“在哪裏戰鬥，雖然對于我來說都沒什麽所謂。”迦爾納收起了槍上附着的魔力。
“吾名為所羅門。”所羅門再一次出現迦爾納的面前，他的戒指已經完全解開了封印，眼神也不複當初的溫柔，看起來銳利無比，“這還真是我們第一次對戰。”
迦爾納留意到了所羅門的眼神變化，“原來如此，你也有這樣的眼神。”
“是被我剛才的無禮激怒了嗎？”迦爾納手握長.槍，“所羅門……使役七十二柱魔神的以色列第三代王麽？看來我今天要戰勝你，還需要踏過你的七十二柱了。”
“啊，不需要。”所羅門之所以将自己和迦爾納“圈進”在一片空間……
所羅門：“我還是第一次使用這個。”
迦爾納明顯察覺到了周圍環境的變化，“日輪啊，化作甲胄！”
“轟——”
原本漂浮在迦爾納遠方的光點快速鏈接成了線，它們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整個結界空間。周圍的土地因為它們與迦爾納的寶具對沖，土石迸裂飛起，又化為了齑粉。
所羅門就站在原地，他控制着周圍的光帶向迦爾納襲去，逼得迦爾納不斷釋放寶具，直至周圍只剩下他所站的一塊土地。
“哎。”所羅門嘆息，旋即神色一變，閃過了迦爾納的眼炮，“水之鏡，幻化！”
周圍廢墟一般的場景快速重組，成了一座神殿的模樣。
所羅門所處的位置遠離了迦爾納，他快速吟誦咒語。
“梵天啊，詛咒我身！”迦爾納提起槍，烈焰沖向了所羅門方位。
所羅門停止了吟誦，戒指亮起魔法陣直接劈開了迦爾納的一擊，寶具的力量沖毀了幻境。然而卻在下一秒，幻境又恢複了原樣，只有周圍光帶在提醒着加納爾，他所處的地方，還是原先的位置。
“哼。”迦爾納完美閃避光帶，他無法與光帶對抗，甚至寶具在觸碰到光帶時都會留下很深的痕跡讓自己受傷。
“你是為數不多逼我使出這一招的人。”迦爾納懸浮在空中，他提起了槍，“我會記住你的名字，所羅門。”
“抱歉。”所羅門忽然輕聲道歉，他的吟誦已經完全結束，手指合攏，光帶與魔法陣一同生效緊緊将迦爾納捕捉，緊緊将其纏繞，“不能讓你發動殺神槍。”
“什麽。”迦爾納在光帶的作用下，全部魔力都無法調動，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經被銳物貫穿。
“很高興認識你。迦爾納，再見了。”所羅門拔出了路西法很久之前借給自己卻忘了拿回去的劍——晨耀之星。
迦爾納一眼就認出了那把劍，他眼神不可置信地看向所羅門，然後化為了虛無。
“他回去聖杯了。”櫻身穿影在迦爾納消失後，來到了所羅門的身邊，“前輩，您沒事吧？”
“啊。稍微消耗了太多魔力。”所羅門收起劍，再次封印了戒指，頗為疲憊地揉了揉開始發燙的額角，“已經很久沒有試過這樣狼狽了。”
“前輩。”櫻擔憂地看向所羅門。
所羅門搖頭，“我沒事。”
櫻：“回去吧，禦主在等您。”
“嗯。”所羅門緩了一下，撤走幻術。
這座島嶼只剩下了所羅門站立的土地，看見眼前的慘像，所羅門苦笑一聲，“還好沒有讓他發動最後一招。”
“前輩沒有預測到這些嗎？”櫻以為這一切都在所羅門的預料內，可見所羅門現在的樣子，卻不像預料到一切的樣子。
所羅門搖了搖頭，身影消失在了此處。
櫻看到，在所羅門離開後，這一小塊的站立之地也化為了碎裂之物，慢慢地沉入了海底。
“還真是慘烈。”安倍晴明打開窗戶迎接回來了所羅門，“發起高燒了。”
“高燒？！”韋伯還是第一次聽說英靈還會生病發燒，他連忙湊上去，手蓋在所羅門的額頭上時，感覺到了燙人的體溫，“怎麽回事，真的發燒了！”
“為了擊敗Lancer，前輩的魔力消耗太多了。”櫻在所羅門回到室內的下一秒，也來到了此處，她的出現成功讓韋伯大喊出聲，“抱歉吓到您了，禦主。”
“不不不，為什麽會有其他的英靈在啊？”韋伯敏銳感覺到了櫻不是人類，她身上有着其他英靈的氣息。
“我屬于前輩力量的一部分，禦主。”櫻介紹了一下自己，“您可以理解我為惡魔一類。”
“哦。”這麽解釋的話，韋伯就理解了，“那現在所羅門高燒，你是不是有辦法治療？”
“嗯，只需要給前輩補充魔力就行了。”櫻很輕松地給出了答案，忽然又意識到了不對勁，“啊——其實前輩的話，只需要讓他睡一覺就好了。”
“睡一覺。”安倍晴明看了一眼時鐘，現在已經快要轉向十點，“也是，已經快要到他睡覺時間。”
“說起來，他一直都很早睡覺。原來他是依靠睡眠補充魔力的嗎？”韋伯忽然就自責了起來，“怪不得前段時間……”
他一直讓自己睡覺，依靠睡眠補充魔力的所羅門，其實希望自己能夠正常作息恢複好魔力迎戰吧？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這樣放任他不管，我也無法安心。”安倍晴明噙笑看向室內的兩人，他擡手快速寫下了符文，然後貼在了所羅門的額頭上，“還是稍微引導一下空氣中的靈力流入他身體。”
安倍晴明：“加快恢複速度。”
“差點忘了，有您在這裏……”韋伯見安倍晴明出手時，才想到了安倍晴明的身份。
确認所羅門已經熟睡，安倍晴明向所羅門躺着的床周圍落下了一個小型的隔音結界，随後再看向韋伯和櫻，“那麽，我們接着商量接下來的事吧。”
“什麽？”韋伯難得已經有了睡意，卻被安倍晴明攔住了。
“現在不是睡覺的時候，我也不想每一次都看到他力竭成這個樣子。”安倍晴明嘆了一口氣，他敲了敲扇子，神色有些擔憂，“這一次只是力竭，誰知道下一次是什麽情況。”
“這一次的聖杯戰非常危險。”櫻開口了，她轉頭看向年幼的韋伯，“太多屬性破格從者了。”
“倒是不用擔心茨木和酒吞，到時候我會主動退出聖杯戰，如果他們到時還活着，我會讓他們‘自殺’的。”安倍晴明笑得非常自然。
韋伯忍不住打了一個寒噤，“讓他們自殺？”
“都是假的，不會真的有生命危險。再說了，英靈戰鬥失敗後會暫時被聖杯扣押。”晴明其實也非常好奇聖杯內部是什麽樣子，“等到最後勝利者許下願望，就會放這些英靈回到英靈殿，左右都沒有損失。”
“啊——”韋伯張大了口，對于安倍晴明這樣的言論已經沒有任何的話語應對了。
韋伯：“Lancer已經出局，他的禦主現在恐怕也感覺到了，只剩下一名從者，他打算讓Rider做什麽？”
“那名禦主本身也是一名英靈吧？”櫻看向韋伯，她很擔憂所羅門的狀态，可她什麽都不能做。
“那名禦主，應該是一名非常特別的‘英雄’。”安倍晴明倒是佩服對方沒有做出以二打一的事情來，“明明擁有兩名那麽強大的從者，卻沒有下達以二敵一的命令。這是很多禦主都無法辦到的事。”
安倍晴明留意到韋伯的視線，“啊，當然也包括我。”
“不過，茨木和酒吞之間的關系不一般，想要讓他們分開行動，也挺麻煩的。”安倍晴明喃喃自語。
櫻認真地看向安倍晴明，“前輩的從者是無法跟他們對恒的。”
“我知道。”安倍晴明笑了，“所以這一戰只能靠所羅門自己。”
韋伯感覺到了莫大的壓力，他轉頭看向所羅門。直到現在安倍晴明和櫻說出來，他才清楚意識到這些天所羅門都背負起了什麽。
原本吉爾伽美什和亞瑟已經非常難打敗了，他還能利用兩者對打時獲得利益，但後面這情況……
韋伯手裏捏着所羅門之前給他的資料，“Rider——阿喀琉斯和迦爾納一樣厲害。他……”
“放心，既然能贏一次，當然也可以贏第二次。”安倍晴明安慰了一下韋伯，“他是真的想要聖杯。”
“前輩這一次是打算靠自己的力量贏取聖杯。”櫻想到了之前他碰到的那些惡魔，“為了不和曾經的七十二柱成員扯上關系。”
“為什麽？”韋伯之前就非常好奇了，為什麽所羅門不使用七十二柱的力量，“為什麽所羅門要說，那是‘曾經’。”
“前輩的戒指此前被毀過一次，再回到他身邊之後，裏面非常多的魔法陣都混亂了。連帶混亂的還有他的記憶。”櫻低下頭，安靜地敘述，“前段時間，前輩恢複了記憶，便也将七十二柱的契約都解除了。”
櫻：“他說，‘這些本就不該存在’。”
韋伯對于所羅門這些說法完全不能理解，“什麽？”
“唔，我大概聽明白了他的意思。”安倍晴明慢慢地打開了扇子，然後又緩慢合上，“真不愧是他。”
安倍晴明：“當戒指毀滅，同時消失的還有那些契約，七十二柱都獲得了自由。這些都是發生在他再次出現之前，等到他再一次出現，戒指回到了他手中，原本消失的契約又重新在那些七十二柱們沒有任何察覺下，重新被綁上。”
櫻點了點頭。
“擔心麻煩再一次找上門，是以，他恢複全部記憶後，就果斷切斷了契約。”安倍晴明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