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二天所羅門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韋伯一臉擔憂的樣子, 而櫻, 則在巴芙曼出現之前回到了魔界。
巴芙曼見到安倍晴明的時候, 怔了一下，“為什麽您會在這裏？”
“當然是參加聖杯戰啦。”安倍晴明是第一次見巴芙曼, 可卻不陌生他身上的氣息，兩人交談起來就像是認識了很久一般。
韋伯“唔”了一聲，視線來回在他們兩人身邊交換, 最後察覺到了所羅門清醒, 他連忙上前, “感覺好些了嗎？”
“沒想到您這麽快就退燒了。”韋伯仔細算了下時間，才過了不到十個小時。
“不要用現世的物理時間來衡量哦。”安倍晴明結束和巴芙曼之間的對話, 來到了所羅門的身邊, “感覺怎樣？”
聞言, 韋伯茫然：“您的意思是, 實際上所羅門沉睡了很長時間？”
所羅門看起來是在現世睡了幾個小時，實際上靈魂的精神力已經跨越了好幾個世紀。現在面對安倍晴明和韋伯的時候, 依舊面無表情, 就連眼神都帶有神性的冷漠。
這樣的狀況沒有持續太久, 下一刻眨眼時, 他就恢複了正常, “剛才，稍微有些混亂。”
“晴明沒有說錯，我沉睡後的時間和現世的時間不等價。”所羅門看向韋伯, “你所看到只是過去幾個小時，實際我已經經過了幾個世紀那麽長的歲月了。”
再一次重複當年經歷過的全部事情，所羅門身為人性特有的東西又少了一些。
所羅門：“抱歉，稍微讓我獨自待一下。”
韋伯點了點頭，就見所羅門英靈化消失在了這個房間。
“熬了一宿，也是累了。我先回去休息，晚些再”安倍晴明沒有心情留在這裏吃早飯，見所羅門已經脫離了危險，他也選擇離開此處。
晴明只是轉身的功夫，室內就不見他的身影，在他原先所站位置取代的是一張裁剪精致小紙人。
“陰陽術？”韋伯對日本傳統神秘力量特別感興趣，見到晴明這一手，頓時連困意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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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芙曼一直站在這裏，見得所羅門狀态不對，而安倍晴明又以“參加聖杯戰”的緣由出現此地，他看向韋伯，選擇了不詢問昨晚發生了什麽。
“您眼底的淤青已經非常明顯了。”巴芙曼指了指韋伯熬夜的“證據”，“請少爺也多愛惜一些自己。”
“巴芙曼。”韋伯已經不是第一次覺得巴芙曼對自己的态度很娴熟了，難得今天所羅門不在，他吃着早飯問向巴芙曼，“我們曾經是不是有過交集？”
山羊頭形态的巴芙曼聞言，正用橫線眼瞳看向韋伯。
韋伯看不懂山羊的表情。
如果現在巴芙曼是人類形态，或許他還能通過觀察，了解巴芙曼的面部表情細微變化代表了什麽。
可現在巴芙曼是山羊頭人體的形态，就讓他束手無措了。
“為什麽會這麽問？”巴芙曼語調一如既往。
甚至，韋伯還無法從巴芙曼的語調上判斷他的情緒變化。
“沒什麽，只是覺得，您和所羅門對我的關心……”韋伯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是召喚出來的英靈會這麽照顧禦主的嗎？
他不由陷入了懷疑，“自然而然的，讓我感覺很久之前我們就認識了。”
“原來如此，畢竟您現在什麽都不記得了。”巴芙曼點了點頭，“沒關系，等聖杯戰結束後，您就都想起來了。”
“聖杯戰結束？”韋伯從巴芙曼那裏得知了很重要的信息——他認識所羅門和巴芙曼。
這是什麽意思？
韋伯：“難道我過去認識你們？”
“嗯。”巴芙曼點了點頭。
“可……為什麽我全都不記得了。”韋伯頭疼地扶額，他看着桌前的食物，只覺得視線模糊。
“啊咧——”今天難得沒有被安排到內番和出陣任務的三日月，一大早就來到審神者辦公室，“陪着”山姥切國廣工作。
山姥切國廣覺得對方來這裏“陪”自己工作，完全是因為自己想在這裏等待主人的最新消息，“三日月不需要一直盯着我工作吧？”
“就算待在這裏，審神者大人也不會突然回來的哦。”狐之助敲擊鈴铛投影下來的屏幕，它在查閱近期刀劍男士失蹤記錄。
三日月：“也不一定哦。”
山姥切國廣無奈地看了三日月一眼，繼續低頭處理公文。
所羅門将本丸交給他和三日月一同管轄，按道理來說，辦公室也有三日月的一半使用權。可前段時間，他卻習慣了安排內番或者出陣的任務給三日月。
而三日月也沒有任何的反駁，導致山姥切國廣差點忘記了所羅門的交代。
山姥切國廣：“無所謂，您願意待在這裏便在這裏吧。”
“是是。”三日月有種預感，所羅門今天會回來本丸。所以他等在這裏，喝着第二杯茶的時候，他察覺到了室內靈力流動的不對勁。
三日月眼眸噙上了笑意，“看來……主人提前回來了。”
“不是吧……”狐之助也察覺到了室內靈力流動的不對勁，以及造成這股不對勁時的熟悉氣息。
所羅門“悄聲無息”出現在本丸審神者辦公室時，待在本丸裏的刀劍男士們都察覺到了。
“哦呀，看來主人在‘現世’過得并不順遂呢。”三日月留意到了所羅門的變化，此時對方眼神裏，沒有多少人性的成分。
越發的接近于神性——淡漠。
所羅門捂住雙眼，不讓三日月細看。他順着記憶，來到了辦公桌後面，坐在椅子上，而後緩緩放下自己的手，雙眼的淡漠逐漸消去，“稍微，好一些了。”
山姥切國廣擔憂地看向所羅門，“主人在現世到底經歷了什麽事？”
“沒什麽。”所羅門還是不想對他們說。
三日月沉默了一會，明白了所羅門這麽回答山姥切的緣故，“既然是主人的選擇，必定有必須要這麽做的緣故，那麽，有什麽是我們能幫到您的？”
所羅門搖了搖頭，他看向自己的雙手，輕笑一聲。
“不用，我已經恢複過來了。”所羅門用劍貫穿迦爾納的時候，屬于對方的記憶和自己的記憶瞬間就混在了一起。雖然不至于忘卻自己是誰，但經歷那麽長的歲月，還是不小心被沾上了一些對方的神性。
在韋伯所在的世界裏，他不能選擇惡魔，幸好，還有本丸這一歸處。才得以讓他找回那些為數不多的人性，徹底将那“一些”影響剝離了。
“我還需要再去一趟。”所羅門又露出了往常的溫和表情，“這段時間本丸就繼續麻煩你們照料了。”
山姥切國廣：“哦。”
“唔。下一次可以快一些回來嗎？”三日月看向所羅門，“您不在的本丸，太安靜了。”
聞言，所羅門難得露出了無奈的神色，他看向三日月，“如果可以，我會盡早回來。”
“是嗎。”三日月明白了所羅門在現世所做之事有他為難之處，他站起身，在所羅門離開之前，擁抱住了他。嗅着所羅門身上淡雅的青草香，三日月刻意壓低了聲音，“您瘦了。”
所羅門手垂在兩邊，對于三日月的擁抱有些始料未及，他僵直在原地，直到陣法生效将他帶走都沒有對三日月說什麽。
“三日月大人，您這樣冒犯的行為，會吓到主人的。”山姥切國廣皺眉，刀劍男士天生親近主人和審神者大人，然而即便是這樣，他也不大贊同三日月這種親近行為。
狐之助倒是早就知道了三日月對審神者大人報了怎樣的想法，然而它能夠看明白的事情，審神者大人應該早就留意到了吧？
三日月：“是是，下次我會注意一些的。”
起碼得要在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哦，您回來了。”韋伯已經睡了一覺，他睜開眼就看到了一旁小矮幾上坐着的所羅門，他正在翻閱書籍，而他的腳邊已經堆積了一部分書籍，“您是在查什麽資料？”
所羅門擡頭看向韋伯，“稍微有些在意的事情。”
“天草四郎……”韋伯起身來到了所羅門的身邊，順着他的手看向還沒有翻頁的書籍文字，“日本戰國時代末期的反抗英雄？”
韋伯茫然看向所羅門，“怎麽突然看起了日本史？”
“沒什麽。”所羅門合上書，“在你睡着的時候，教會發來了消息，暫停聖杯戰。”
“诶？”韋伯這才留意到了所羅門雙眼又恢複了他熟悉的溫度，想到巴芙曼的話，他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不過，他沒有忘記現在讨論的事情，“為什麽？這麽突然就停止了？”
韋伯：“難道是剛開始，就被淘汰了三名從者有關？”
“不對。”所羅門看向韋伯，認真糾正了他的話語，“截止在剛才，已經被淘汰了五名從者。”
“什麽？”韋伯震驚，他忽然明白了，“難道是安倍先生的從者被……”
所羅門緩緩颔首。
“怎麽會……”韋伯驚訝地捂住口，“這也太突然了。”
他完全沒有想到，找出Lancer和Rider的禦主所在方位的所需付出代價竟然如此之大。
“沒什麽關系。”所羅門慢慢收起周圍的書，“本來一開始，他們就沒有參加聖杯戰的意向，提前休息也好。”
“暫停聖杯戰不是因為從者被快速淘汰的關系。”所羅門早就跟韋伯說過了，此次的聖杯戰不具有公平性。
韋伯：“那是什麽？”
“從聖杯戰開始就被一直報道的，大量文物失竊案件引起了教會的注意。”所羅門拿起小茶幾上的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将電視節目調節到最熱新聞頻道，裏面報道出來的消息全部都和文物失竊有關。
為什麽文物失竊會引起教會的注意，甚至做出暫停聖杯戰的舉動？
“文物……教會……聖杯戰……”将這幾者全部串聯起來，韋伯忽然意識到了不對勁，“難道聖杯戰已經開始還能繼續召喚英靈嗎？！”
“啊咧，反應異常的快啊。”所羅門笑着搖頭，“當然不能繼續召喚。不過，在這個順序被搞反，本來就出現問題的秩序系統裏，這些事情就忽然被允許了。”
韋伯：“也就是說，有人利用這些文物，嘗試召喚曾經擁有過他們的英靈？”
“大概是這樣吧。”所羅門噙着笑，他倒是有點期待這種事情發生，若是有人能夠趁機将梅林吸引過來就更好了。
顯然，不大可能。
梅林現在應該忙着搬家吧。
“怎麽可以這樣！這是在違規！”韋伯站起身頗為憤怒地握起了拳頭，“我們不能這麽放任他們這樣下去，必須抓出那幫盜取文物的家夥！”
“嗯嗯，想法非常好。”所羅門将電視節目調節到游戲頻道，“我還沒有玩過現世的游戲，不如我們來試一試？”
“哈？！”韋伯難得這麽鬥志昂揚，居然一下子就被所羅門一句話給澆滅，“現在是打游戲的時候嗎？如果我們不盡快抓出那些盜取文物的家夥，可能就會有更加強大的英靈誕生跟我們搶奪聖杯了，為什麽您還能夠這麽輕松坐在這裏提起游戲？”
“因為，我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裏找他們啊。”所羅門一臉無辜。
韋伯坐下來，“這個交給我！”
他拿出世界地圖和珠子，使用魔法開始捕捉盜取文物的家夥們蹤跡。
可惜珠子紋絲不動。
所羅門掃了一眼，“果然如此。對方能夠免疫魔力追蹤。”
“怎麽會這樣？”韋伯不可置信看着眼前，“對方難道已經召喚出英靈了嗎？”
“大概是吧。”所羅門靠在身後的牆壁，打了一個哈欠，“看來這個英靈有着超強的隐匿本領。”
韋伯皺眉：“說到強敵，為什麽你是這般困倦狀态？”難道不該立刻興奮起來嗎？
“啊——”所羅門直起身，“抱歉，那麽我們就出去一趟以示對敵方的敬意吧。”
“啊？”韋伯見所羅門說走就走，站起身就換上了現世的衣服，邀請自己一起出去時的姿态時，遲遲反應不過來。
本丸出陣的衆刃回來時得知了所羅門中途回來過都悔恨不已，其中更覺得悔恨的是一些還留在本丸卻沒能見到所羅門的刀劍男子。
“哈？！”鶴丸從他們對話裏得知到所羅門回來的訊息時當即跳了起來，“為什麽山姥切你沒有通知我啊？”
鶴丸：“還有三日月大人，您為什麽也一句話都不說？”
被衆刃“指責”的山姥切國廣面無表情，而三日月更甚，他端着一杯茶“哈哈”笑着，對于大家的“抱怨”全然不放在心上。
“太狡猾了，竟然自己霸占了主人。啊——”亂當即在大廣間裏打滾起來，“我也好想見到主人啊。”
信濃嘆氣，“我也很久沒有見到大将了。”
對比起大家後悔沒有見到所羅門，藥研的表現就沉穩許多，他推了一下眼鏡框，“草藥還差最後一道工序，等到大将下一次回來，我一定能做好。”
“哈……”站在藥研身邊的一期一振聞言，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強裝淡定。
“大家平時都這麽依賴主人的嗎？”螢丸不大懂他們都不是所羅門鍛出來的刀劍，為什麽這些人表現起來的樣子，就像是沒有經歷過那些糟心過去，猶如被審神者大人親手鍛出來刀劍所擁有的依賴感一樣。
明石早就看透了這些同僚，“啊——再過一周，你就習慣了。”
螢丸：“啊。”
“為什麽我們一出來就逛街啊？！”韋伯簡直對所羅門安排的“探查計劃”有着莫大不滿。
明明是出來是尋找文物失竊線索，他卻被所羅門拉出來逛街了。不過，就算是逛街，他們所處的街道卻離之前文物失竊的博物館不遠，難道這是所羅門有意為之？
韋伯：“待在一個地方喝茶不行嗎？”
兩個男人一起逛街的畫面也太詭異了！
“說的也是。”所羅門一直都在認真聽韋伯的碎碎念，可沒有一次付諸行動去執行，手中動作不斷在眼鏡框挑來選去，最後終于找到了适合韋伯的眼鏡框，“試試這個。”
“诶？為我挑選眼鏡？”韋伯這段時間是有點沉迷電動游戲，“可是我并不近視啊。”
所羅門并不聽他說，見韋伯不動手，便自己擡手将眼鏡框架在了韋伯的臉上，“嗯，就這個吧。”
轉頭就讓店員将眼鏡框包了起來。
店員再三确認所羅門不需要将眼鏡框上的鏡片拆下，配眼鏡片後，一臉疑惑的将東西包起來。在所羅門付完款後，将物品遞給他，“感謝支持，這是您的物品。”
“謝謝。”所羅門接過了物品就帶韋伯到了一家環境安靜的咖啡館，點了兩杯咖啡和小食，兩人面對面落座在咖啡館最裏面。
“為什麽要買眼鏡？”韋伯不懂所羅門為什麽要讓自己試戴眼鏡，而不配眼鏡片。
所羅門擡頭看了一眼韋伯，“為了讓你看到一些東西。有些東西解釋起來太麻煩，只有你自己親自看到後，才能感受更深。”
從包裝盒裏拿出眼鏡框後，所羅門用魔法加固鏡片的承受力，然後才緩緩刻下魔法陣，最後再将它們全數隐去。
韋伯坐在所羅門的對面，見他速度極快完成了這些工作，一臉驚嘆，“真不愧是所羅門王。”
“嘛，怎麽來說，都不能辱沒了‘caster’之名。”曾經還擔任過夜之愛女——智世師父的所羅門将眼鏡遞向韋伯，“試試看。”
韋伯疑惑中接過了所羅門遞給自己的眼鏡，戴了上去，瞬間他被吓得後退了一步，“那是什麽？”
他看到了空氣中漂浮的漂亮生物，小巧美麗就像是童話繪本裏描述的……“精靈？”
“嗨——”只有手巴掌大小的精靈見韋伯能夠看到自己時，瞬間飄到了他的身邊，“吾名為艾瑞爾，是空氣精靈，初次見面，請多多指教。”
面對眼前就快要貼到自己臉上的精靈，韋伯不知所措地連續眨眼，他僵硬開頭，“啊，我是韋伯·維爾維特，請多多指教。”
“艾瑞爾在歐洲的時候，就一直跟在我們身邊了。”所羅門見韋伯不知所措，“她一直都觀察着你。”
“哈哈哈。”艾瑞爾會跟在韋伯的身邊完全是因為所羅門的緣故，“抱歉抱歉，給您造成困擾了吧？畢竟怎麽來說，他是您的禦主，我就忍不住稍微關注多了一些。”
“哈——”韋伯一臉尴尬。
從歐洲就開始觀察自己，難道他曾經做過的那些自以為沒有人看到的事情，實則全都落入了她的雙眼裏了嗎？
韋伯對上了艾瑞爾的雙眼，臉快速發燙，忽然不知道該怎麽面對她了。
“啊啊，涉及到您私事的事情我都沒有偷看啦！”艾瑞爾擺了擺手。
她是妖精，對于人類男孩子那些臉皮薄的事情并不理解，是以，她才能夠當着所羅門的面直接把話說開，“不過很可憐啊，居然沒有女朋友……”
“噗——”所羅門沒有忍住，笑出了聲。
韋伯忽然臉就羞紅了，他忍不住拔高了音調，“這個就不要說了！”
“啊咧？”艾瑞爾一臉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哪裏說錯了。
不過只過了一會，她大概就明白了，“原來如此，這是您不願意提及的事情，好吧。我下一次一定不會再提。”
所羅門含笑地點頭，“嗯嗯。”
“不過最後還是要提醒您一句，經常這樣是非常傷身的哦。”艾瑞爾眨了眨眼，表情非常的無辜，她在說完這句話後，快速移動了身形到了所羅門的身邊，“老師。”
“不要亂說一些令人歧義的話啊！”韋伯對眼前的妖精開始咬牙切齒。
所羅門“唔”了一聲，笑道：“有什麽關系，除了我們，也沒人聽得到。”
“哎。沒人看得見，沒人聽得到，有時候也是很寂寞的啊。”艾瑞爾坐在了所羅門的肩膀上，她雙手撐起自己的腦袋，看向對面的韋伯，“老師，您讓他看得見我，是要我引導他看到什麽？”
“這條商業街的對面……”所羅門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
“抱歉，叨擾了。”店員走上前，為所羅門和韋伯送上之前他們點的餐點和咖啡，“請慢用。”
韋伯目送店員離開，然後看向攪拌咖啡并不打算再次開口的所羅門，提醒道：“您剛才的話，還有下文沒有說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