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Rider已經快要接近這邊了。”在期限時間快要到來之時,所羅門示意韋伯暫時放下書籍。

韋伯已經看完了最後一頁, 記下了全部關鍵點, 他起身看向所羅門, “那天我們在商業街所見到腳印會不會就是他的……”

“噓。”所羅門示意韋伯不要繼續往下說,“偶爾, ‘秘密’會讓人覺得愉快。”

韋伯:“……”都已經猜到是誰了,還不讓他說出來?

“主人離開時間太久了,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聯絡到他嗎?”

狐之助走下辦公室, 就看到長谷部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在跟山姥切國廣交流, 它擡頭看向長谷部, 立刻就收到了對方的示禮,“呀呀, 原來是長谷部大人。您在這裏幹什麽呢?”

“哈哈哈, 沒什麽哦。”三日月走上前, 替不知作何回答的長谷部解圍, “長谷部只是在擔心主人的安危。”

“擔心審神者大人……嗎?”狐之助也很久沒有收到所羅門音信了,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長谷部, 它只能嘆息道:“嘛, 長谷部大人可千萬不要因為過于擔心審神者大人安危, 而影響到出陣狀态呀。”

三日月聞言, 促狹地笑看向長谷部, “就連狐之助都這般擔心了。”

“我不會的。”長谷部握緊了本體,“失禮了,我先回部屋保養本體了。”

“請慢走。”山姥切國廣目送長谷部離開, 他分別看了下三日月和狐之助,最後視線落在了狐之助身上,“狐之助怎麽下來了?”

“待在辦公室時間太久了,想下來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狐之助看向庭院景色,“秋季景色已經褪去了。”

“畢竟,再過兩周就到冬季了。”山姥切國廣看向庭院內,夏季植被的樹幹已經被粟田口派短刀們包裹一圈“草衣”,以抵禦冬季低溫。

“此前在本丸我也照料過夏季植被,特地去萬屋賣了些藥水以防萬一。”三日月舉了一下手中的購物袋,介紹了一下如何在初春時搶救無法複蘇植被的方法,見得山姥切國廣表情一言難盡,他笑問道:“怎麽了?”

“只是想到植被也需要跟人一樣紮針,很奇妙。”山姥切國廣第一次見人類生病紮針,源于原先本丸将自己鍛造出來的審神者。

狐之助看了分別看了一眼各自擁有過去故事的三日月和山姥切國廣,默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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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丸就是在這兩人一狐觀賞庭院內景色悄聲無息“潛伏”過來的,他确認了大家都沒有留意到自己,一聲大喝——“哈!”

頓時,兩人一狐都成功被他吓得一抖。

“哈哈哈哈哈,被我吓到了嗎?抱歉抱歉。”鶴丸每一次在成功吓到同僚的時候,道歉話語都那麽不具誠意。

“鶴丸——”山姥切國廣一臉忍耐。

三日月轉頭看了鶴丸一眼,立刻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年輕真是好,這麽有活力。”

山姥切國廣正色看向三日月:“三日月大人最好還是不要太過于縱容鶴丸較好,一期一振已經投訴鶴丸惡作劇弟弟們多次了。”

由于本丸被所羅門暫且交給了山姥切和三日月一同管理,每一次處理“管束”之事的時候,三日月都持以放任、縱容态度。對于其他刃這般态度倒沒什麽,偏偏對待鶴丸他也是這般,這便縱容了鶴丸今後行為越發“過分”。

“哎呀哎呀,又被一期投訴了嗎?”鶴丸愣了一下,旋即露出了沒心沒肺的爽朗笑容,“他們部屋實在是太悶了,我實在是忍不住……”

狐之助聞言看向鶴丸,若有所思。

按理來說,本丸裏最靜不下來的部屋便是粟田口了。竟然會出現鶴丸所言的“太悶”?

“哈哈哈哈,山姥切也不用這麽嚴厲,鶴也只是想讓大家活躍起來。”三日月倒是非常了解鶴丸,“正好冬天快要來了,為了避免運動量不足,提前安排一下定時運動吧。”

“定時運動?”鶴丸疑惑的同時也雙眼發亮,一聽就知道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山姥切國廣皺眉看向鶴丸,再看三日月,“您的意思是将人類學院裏的早間、午間、晚間操投放到本丸嗎?”

狐之助對于三日月的提議始料未及,以至于在聽完山姥切國廣的講述時,口已經張得無比之大。

在本丸投放人類學園的課間操,這要是審神者大人回來看見了……

狐之助腦海裏浮現出了驚悚的畫面,它趕忙搖了搖頭,回過神來,它發現周圍只剩下了自己和山姥切國廣,“鶴丸大人和三日月大人呢?”

“去大廣間裏下載體操視頻了。”山姥切國廣面無表情留下了一句話就轉身上了樓梯,重新回到了審神者辦公室。

而被他留下來的狐之助,聽完了這句話,就像是被石化了一般,已經不會動了。

審神者大人,狐之助對不起您。竟然沒有阻止讓本丸貌美的刀劍男士大人們依靠人類體操來保持運動量……

剛制造大型幻術将Rider拖入黑色荊棘之海的所羅門,念動咒語時停頓了一下。他斂下嘴角的笑意,過了一會,繼續神色淡漠地念動咒語。

更為廣闊的荊棘之海拔地而起,荊棘之地籠罩着濃厚霧氣,其不受任何的寶具影響,無法驅散更無法摧毀。

韋伯因為提前待在所羅門畫下的魔法陣上,才不受幻術太大影響。然而即便如此,他還是忍不住胃裏翻滾,想要嘔吐。

眼前的景象入目只有黑與白,全然不見适才游樂場的五彩缤紛。瞬間視覺沖擊大腦,韋伯只覺得一陣陣目眩。他艱難地捕捉場地裏與Rider糾纏的身影。

同時對于Rider的禦主表示不理解,為什麽在休戰期還要與他們戰鬥。

韋伯在思考的時候,忽然頭皮一陣發麻,他感覺到冷兵器的威脅,然而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忽然從天而降一振太刀——

“铮——”冷兵器相互劇烈碰撞擦出了火光。

韋伯看着一振出鞘太刀莫名出現在自己面前,它周身發着冷冽之光,月光傾瀉在其身,折射出複雜的打紋,旋即爆發出讓他必須擡袖掩蓋臉部的……靈力具象化櫻花?

“啊咧啊咧——”三日月宗近睜開了倒影了新月的耀眼雙眸,他視線鎖定了面前神色不善的男人,他握住适才替韋伯擋下一擊的本體,“似乎出現在一個非常不得了的地方呢。”

“你是……”韋伯一臉錯愕看着眼前高大俊美的男人。

三日月側頭看了一眼韋伯,笑道:“我的名字是三日月宗近。嘛,身為天下五劍之一,被稱為最美。誕生于十一世紀末。也就是說,嘛,已經是個老頭子了。哈哈哈……”

韋伯:“……”您說的是什麽跟什麽?

“韋伯——”竭盡全力要将Rider拉下戰車的所羅門,拿着一本泛着金光的聖書漂浮到了韋伯身邊,“給三日月加持!”

“什麽?”韋伯還來不及發問,就見所羅門下一秒又消失在他的面前,而濃霧的遠方,有強烈的交戰火光閃爍。

“哈哈哈,由您來照顧我嗎?”三日月看了一眼所羅門現在的裝束,以及他對戰的男人,大概猜到了緣故,他轉頭看向被所羅門稱呼為“韋伯”的少年,“甚好甚好,老頭子最喜歡被人照顧了。”

韋伯“哇”的一下就要哭出來了,一個是讓自己“加持”的所羅門,一個是忽然冒出來看起來像是“Saber”職階卻一口一個“老頭子”的俊美男人。

“你還沒有告訴我,什麽是‘加持’啊!”韋伯苦惱地撓了撓頭。

和Rider糾纏着的所羅門輕飄飄落下了一句話——【跟他說話。】

聽到所羅門這番交代的韋伯:“啊?”

他已經不止第一次懷疑人生了。

“看來你們的交談結束了。”天草四郎拿着劍走到韋伯面前,“初次見面,Caster的禦主。”

天草四郎身上的氣息太過于可怕,韋伯一下子就感覺到了壓力,“為什麽?現在不是休戰期嗎?”

“時間比我預想拖得要久。”天草四郎确認了聖杯還沒有召喚出除他之外的Ruler,“為了避免發生不可預測的麻煩,只能提前将‘麻煩’解決掉了。”

“看來您這‘麻煩’裏包含了我的主人。”三日月聽到這裏,神色認真了起來,“如此,便不能繼續往前一步了呢。”

“唔,你也是武士嗎?”天草四郎一眼就辨認出了三日月的武器,加之其剛才對韋伯的自我介紹,他抿唇,“國寶……嗎。”

手向一旁一晃,許久未被使用三池典太突然出現在天草四郎的手中,“希望你能無愧于你手中這振刀吧。”

韋伯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所羅門交代他的——和三日月說話,“那個……忽然被交代要說話,雖然不知道該說什麽,總之,加油吧!”

“唔。”當韋伯的話音落下,三日月忽然感覺到了渾身充滿了不屬于所羅門的靈力,他的本體在嗡鳴。

還來不及細品,天草四郎的攻擊便迎面而來!

三日月當即提刀擋下,一個用力将對方推離了韋伯所在範圍。

瞬間濃霧就吞噬了三日月和天草四郎的身影,原地又只留下了韋伯,他看着兩處閃爍的火光,忽然看到了阿喀琉斯露出的破綻——【順時針三刻!】

“呵。”所羅門瞬間發動了荊棘攻擊,原本像是擺件一般的荊棘突然擁有了生命,它們沖出了濃霧的範疇,直奔戰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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