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7)
。”
“……!”
“你究竟怎的了?”
“沒怎麽。”君無言低下頭去伸手埋下臉,“不過能不能勞煩你趕快爬出,回避一下。”
當着一個凡人面前大變活人,這滋味可不要太酸爽。
“如今這個當頭,我怎能抛棄你一人逃出生天呢!”只可惜北矩是個天真的,完全不懂背後的一言難盡。
“胡說……若是真到危機你估計溜的比兔子還快,就差沒把我往後推一把替你擋着了。”君無言擡起頭來,鄙視地望着北矩說出事實,“別瞪我……得得得,好吧好吧,我休息一會兒就跟上,你先到前頭去可以吧?”
北矩默默地看着君無言:“……”
“聽不懂話?我叫你先走。”君無言在心裏更煩躁了。
“不是……”北矩繼續默默地看着君無言:“我只是想讓你松開我褲子……畢竟你拽着我讓我怎麽走?”
“……”看着手中默默拽着的東西,君無言嘴角抽搐着放了。
過了半晌後,眼看着北矩的身形已經逐漸快與泥土混為一體了,君無言這才低下頭繼續承受着身上傳來的撕裂般的痛楚。
……逢辰。
君無言的腦海中劃過一個名字。
莫非是逢辰帶着生死簿來了,她的身體才會發出如此強烈的反應。
一襲黑煙逐漸緩慢升起,君無言蜷縮着身子仔細體會着這久違陌生卻又熟悉的變化,她好像記得,上次變的時候也是如此狼狽,還差點被莫乘楓給抓到。
莫乘楓……
好久,真的好久好久沒見到了……
真的在那紅衣女子家嘛?
他,是不是因為藏書閣那事害怕她,不要她了?
“殿下”“皇上。”“臣……”“微臣……”
感覺熟悉的聲音還隐隐約約環繞在耳畔,不過真奇怪,每次聽他說“臣”如何如何時,總有種說着臣妾的意味。
黑煙逐漸褪散,就在君無言的思緒逐漸飛到天邊時,這黑煙褪散的一幹二淨,若光論那表面的區別,也只不過原地趴着的那個身穿白衣的人換了一襲黑衣罷了。
只是……體外和體內的區別,恐怕也只有君無言知曉了。
“閻君……”
莫乘楓的聲音仍然在上方響起,君無言無奈地嘆口氣。
難道對一個人的思念能力都能讓自己走火入魔嘛?竟然連對方喚自己閻君這稱呼都腦補出來了。
搖了搖頭後,她握緊拳頭地朝上方的地壁一鑿,只不過稍稍一刻就不費吹灰之力的鑿開,她探出頭去,剛想看看外頭究竟是到了如何場地之後,腦袋上空卻猛地出現了一只靴子——
并且這靴子還朝着她的腦袋踩去……
“閻……呃”上頭正在壓着黑白二傻向前走,努力尋找君無言的莫乘楓愣了。
……他似乎踩到了某個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元宵節快樂~~
人家似乎有榜單了~~~
話說閻君和魔君的相遇你們看的爽不?
能踩到閻君的頭,莫小黑也可含笑九泉了。
☆、踩她頭的是死敵,揍
還是某個圓圓感受起來如球般的東西。
忍下心中隐隐約約想踢一腳的沖動,莫乘楓迅速把腿移開,望着地下那突如其來的坑出神。
這個洞似乎是憑空因為某種力量而冒出的,在恍惚之種還夾雜了某種熟悉的閻君氣息。
“怎麽不走了?”只是還沒等他開口詢問,在他前面被他壓制住的白無常已經不爽地出聲刷存在。
莫乘楓不理他,繼續專心致志的打量着洞口,地洞那兒也萬分配合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他蹙起眉來,遠離洞口,在後退時眼尖的他還發現地洞那兒伸出一只略帶白皙的手。
莫乘楓狐眸一轉,下意識的一掌推開白無常,随後又将旁邊一臉不解的黑無常抓來,拽住他的外衫,撕下一塊黑布後迅速做出個蒙面布用來遮住臉。
“喂,你幹嘛……”被推開的白無常先是不爽程度愈發濃厚,再至轉過身看到對方扒黑無常衣服那“驚世駭俗”的舉動後,立馬就是狂性大發,“你竟然敢扒我家小黑衣服!”
語畢,大腦發熱的白無常立馬就不顧一切地沖了過來。接着下一刻,那雙控制不住的腳就穩當當地落到那只爪子上,且給那爪子的主人造成會心一擊。
正所謂十指連心,平白躺槍的閻君憤怒至極。
被人家踩了頭也就算了,至少疼痛感還不是很明顯,可你踩了一腳不夠第二腳還踩在本君的手上那便是絕不可原諒了!
板着一張臉跳出坑,君無言心理也清楚能直接觸碰到自己的絕非凡物。
不過哼,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家教不嚴的混球竟敢在她剛顯原形的時候出來找揍……
只是沒想到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她的憤怒值就徹底幻滅了。
白無常縮縮腳,顯然也有些不敢置信:“……閻君?”
君無言:“……”
呃,原來這個家教不嚴的混球是自己家的。
“真的是你?”沒有反應到自己幹了什麽拉仇恨的白無常在确認對方那張臉與身份後,立馬就一轉嚣張氣焰跑過去求安慰求籠罩求包養,“快為屬下做主嗷嗷,魔君逢辰方才扒了屬下弟弟小黑衣服嗷嗷,屬下可就這麽一個弟弟,從小捧在手心如同珍寶,屬下還等着他娶個賢良淑德鬼女發揚光大家族呢!如此莫名的被魔奪去清白,今後……今後可讓我如何是好?”
捧在手心如同珍寶……呸,誰會時不時地就給珍寶來個威力十足的爆栗子吃?君無言無語且汗顏萬分的止住他:“你冷靜。”
安撫完畢轉過身去直面逢辰,她瞥了眼小黑明顯少了塊布料的下擺,不放棄任何一切打擊仇人的機會對死敵冷嘲熱諷:“真是多年不見,今日久別重逢,本君倒不知曉魔君在魔界閑待許久,竟然沾染上如此鮮為人知的癖好。”
“閻君你頭腦不好使乃是人盡皆知,本座可以理解。”可沒想到這句醞釀許久的場面話對于莫乘楓來說簡直輕飄飄地不堪一擊。
“呵呵,魔君真會開玩笑。”君無言揚着面癱臉扯着嘴角,象征性的做出個笑容。
莫乘楓眨眨眼,一副讓人只覺“純潔”的欠扁模樣:“咦?本座剛剛莫非說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嘛?”
“……”
多年不見,這厮還是如此讨厭。
竟然場面話維持不下去了,君無言也不惋惜,她看着莫乘楓腰間別着的書,索性挑明話題,做出備戰之姿:“生死簿是在你那兒吧!本君還是奉勸你乖乖交出尚好,否則違了天道,自有你這卑劣之物好看!”
莫乘楓注意到君無言朝腰間送去的目光也不躲閃,反而當着她的面取下生死簿望懷裏一塞,臉色一正大言不慚無恥撒謊道:“生死簿不在我這兒。”
君無言:“……!”
次奧!
侮辱智商也就罷了,可你不能當她眼睛是瞎的!
無恥混蛋,無良惡徒。
忍無可忍的君無言連忙踏着步伐,使出手掌猛力朝着逢辰劈去,且掌掌都是帶着淩厲的掌風朝着要害處攻擊。
莫乘楓拉完仇恨後,自然也不會就呆在原地乖乖等這人帶着倆小號來刷自己,但他也不主動攻擊,只是輕輕松松閃着身形避開,偶爾出手格擋,臉上一副“你發神經但本座不跟計較”的欠揍神态。
“呵,想玩深藏不露。”君無言感受到許久不曾用到的力量後,難得打的如此酣暢淋漓,她止住蠢蠢欲動想上來幫忙的黑白二娃,冷峻地看向逢辰,“生死簿之事,今日本君定要親自和你算算總賬。”
莫乘楓彎彎狐貍眼:“求之不得。”
“……”這眼神似乎有些熟悉。
君無言甩甩頭企圖抛出心中的雜念,可是待目光再次鎖定在這人的蒙面布時,心中卻又亂了起來,她死死地盯着他,“要打就給本君光明正大的打,何許帶着個蒙面的家夥遮遮掩掩,本君又不是沒見過你!”
“咦?你見過本座嘛?”莫乘楓是個很會抛開重點歪樓的人。
“當然!”君無言先是很有氣勢的一吼,可是随後又軟了下來,畢竟當初的遇見和結仇,對方都一直帶着面具的:“或許可能應該吧……”
莫乘楓一臉恍然大悟:“噢,怪不得,否則見到本座真顏後,你還舍不舍得打也就是個問題了。”
君無言先是一愣,繼而不解:“為何?”
莫乘楓回答的很是理直氣壯理所當然:“因為本座貌美如花呀。”
君無言:“……”
在一旁劃水的黑白無常:“……”
說好的魔君高貴冷豔呢!
說好的魔君氣質襲人,冷酷傲慢呢!
果然說好的也就只是說說而已,君無言絕對不相信自己就是才在下界玩了十七年,這逢辰的性子變化就如此之大。
莫乘楓調戲君無言調戲的很是心花怒放:“地府中的俏人兒一直很多,今日難得相見,倒是有些心動,嗯……閻君你說本座若是有意擄走幾個,你會怎樣?”
君無言這會子是真的有點惱了:“不要太過放肆!”
莫乘楓卻是一笑:“本座放肆?可如若不放肆,本座又怎會坐到今日這位子?”
一言不合,立馬開打。
君無言不再廢話,再次帶着掌風上去,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就在她即将攻擊到對方的時候,誰知北矩會帶着一身水莫名其妙的走到了莫乘楓的後頭,一邊走還一邊呼喚着君無言的名字。
而且……他似乎看的到他們。
并且就在莫乘楓躲避攻擊,身子輕盈閃開的那一刻,驚愕的注視着君無言。
君無言不解的摸摸臉,她閻君的容貌跟現世的是有些差別的,否則黑白他們也不會認不出君無言,不過說差別也不是很大,只是面部線條更加冷硬了些,更俊朗了些……換句話說,就是她這個娘們看起來更如同男人了些。
雖然五官還是有些柔柔的,但是這在氣勢和面癱的強力籠罩下根本不是注意的點啊!
話說你還看,長得帥的女人沒見過啊!君無言在心中怒瞪北矩
看毛看!再看小心老娘劈你了啊!
……好吧,一個控制不住,她還真劈了過去。
悲劇是如何造成的?
其原因有二:一,遇到悲劇的人天生厄運,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悲劇,比如說北矩;二,這個悲劇遇到的人一直都在奮力不息的為他增加悲劇值,比如說君無言。
可不,就在君無言走神的那一段時間,那原本是要朝逢辰劈過去的掌風,就被在後頭傻愣愣的呆在那兒的北矩給承受了過去。
“你傻呀!”君無言這個閻君在接受一整晚的突發事件後無可奈何的總算是爆發了!
畢竟就憑這智商,看見危險不躲開,竟然在戰場混跡那麽多年都不死!你個暴君以前攻打過的鄰國絕對都對你是真愛啊有沒有!
可是君無言理解錯了。
北矩并沒有看到她,他只是看見黑白那二傻而小小驚異了下,畢竟人家是人身。至于被打到……呵呵,還不是因為君無言的意識洩露,再加上之前與孟婆孟含笑相處甚密切,竟無意間讓他感受到了這股力量,繼而才發現面前突然出現人朝他攻擊。
跑!當然是想跑!
但已經晚了……
巨大的疼痛感如潮水朝着身體湧去,北矩悶哼一聲倒地失去知覺。
一旁的莫乘楓站着說話不腰疼:“死了?啧……蝼蟻就是蝼蟻。”
君無言望着對方一言不發,心中充滿怨念:“……!”你在逗她?
莫乘楓收到這目光後,俊美就是一皺:“為何如此看着本座,他會駕鶴西去,莫非……”怪我咯?莫乘楓好笑地使了個眼神。
只是說實在,在看到君無言那麽在意的目光,他心裏還是小小的不爽了下。
這兩人在逃離那房間後究竟去那兒共患難了?竟然在這麽短短的一陣時間內就從一開始的你死我活到了如今的難分難舍(……)。
虧他在離開後化為魔君形态,第一件事情就是趕去那房間了呢!卻怎想除了一不知為何昏迷倒地的孟含笑外,其他人連條影子都抓不到!
君無言咬咬牙,轉身問道在後頭看好戲的黑白:“動用生死簿能将人救活嘛?”
黑無常明顯文科修習的要比武科多,他沉吟了一會兒,道:“生死簿掌管生死,自然是能夠将人起死回生,只不過……”有這個必要嗎?
況且現在生死簿也不在咱們手上來着。
他的目光透過君無言看向莫乘楓,隐晦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能救嘛?”君無言自然也是明白黑無常之意,只是不甘放棄,她扯着莫乘楓的袖子,眼巴巴地看向剛才還和她打鬥相當激烈的人……亦或說是魔。
莫乘楓:“……”不能救,絕對不能救!
一看救了就是個大禍害!
話說你個閻君還有沒有點敵對的覺悟!
其實也真不怪君無言沒有覺悟,她只是越看這逢辰越熟悉,尤其是那臉,雖然蒙住了,但還是很熟悉,再以及打鬥時感受的那身材……咳咳,反正就是給她一種莫名的久違感。
難不成是這魔君最近被動獲得親切增益,所以才會給人營造出一種一言難盡的熟悉感?
莫乘楓高貴冷豔地斜睨地下躺屍的北矩一眼,冷聲道:“不救。”
“為何?”
莫乘楓冷笑一聲後反問:“那你又為何一定要本座出馬救?本座的印象中閻君可并非一個懂得何為感情之人。”
“……真不救?”君無言咬牙,“罷了,也沒指望你答應,大不了本君自身試試看好了。”
“……”果然是個禍害!
作者有話要說: 果然我是被編輯抛棄的娃
看不見推神馬的,讓我收藏動都不動!甚至還猛力的掉
平常沒推都可以日漲一個的,嘤嘤
難道是寫崩了?可是我為嘛感覺狀态比以前要好些?
哭暈在路邊
☆、敵我節操太懸殊,吐
在憤怒之餘莫乘楓還不忘鄙視個:“就憑你那小能力,到時候別把人家那三魂七魄都給弄掉了,算了,賣你個人情,生死簿暫借你便是。”
這原本就是她的東西……
不過,聽到對方肯答應,君無言說不驚訝那是假的。
她真的十分想委婉的問問這魔君是否是這十七年因為太過寂寥才會變得……額,頭部內部結構有稍許的不正常。
但想了片刻還是作罷。
人家竟然都肯大義凜然的公然助人為樂,她又何必自讨沒趣。
尤其是看到小黑那被撕掉的下擺,在聯想逢辰在看見北矩被她擊暈被她扶起那一刻的黑臉,君無言似乎更是覺得她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
這魔,該不會性別男,喜好也男吧?
……
折騰了許久,眼看晝夜即将褪去,黎明即将來臨。君無言一行人……不對,只有北矩一個人是人,總算是找到了君無言所居住的內殿門口,偷摸着進了去。
內殿此時是熄了燭火了的,暗黑的角落中,絲絲月光滲漏幾分進去,雖不亮堂,倒也不是過不去,可為了方便,君無言還是打了個響指,随着響指聲音的響起,立刻就有四五盞燭火亮起。
燭火點的少,只是安排甚妙,至少照亮了這屋內所有“人”的動靜。
……尤其是北矩的“動靜”
瞧着毫無生氣的北矩被馱着他的黑白二鬼毫不溫柔的扔在地上,君無言望着對方頭上頂起的大包,默默地擦下額角的汗珠扭過頭去裝沒看到。
“閻君,這北矩為何不讓他直接去了呢?”白無常摔完對方還不肯消氣,用腳尖點點北矩的額角,臉上一片忿然。
他雖然腦子不曾有小黑那般好使,但事情已經落到如今狀況後,他自是也能夠明白一二……原來那個被他不屑過的白衣女子君無言就是閻君嘛?原來孟含笑所說的一切都是在糊弄他倆的嘛?原來……
想起自己在毫不知情中所做過的蠢事,白無常簡直想立刻拽着黑無常去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去。
“你不懂。”君無言随便回了句,她不是個會斤斤計較那些小事的主,畢竟如今有更重要的事情執行,目光望向身旁飄忽在半空的邪氣男子,君無言毫不客氣的伸出爪子理直氣壯地找他要東西,“生死簿可以還給本君了否?”
“不可以。”莫乘楓風情萬種地看了她一眼。
君無言在心中蹙起眉,有些不高興:“你出爾反爾!方才分明是應聲于本君的!”
“本座說的是借,不是還。”莫乘楓把玩着身旁的一盞燭燈,眼神之中充滿玩弄之意,“借和還可是有本質區別的哦,閻君。”
“……”人命關天,君無言忍氣吞聲,“那就快将生死簿借與本君吧。”
無奈莫乘楓還是一撇嘴,略帶不滿的搖搖頭:“也不行。”
君無言一口氣簡直要噴出火來“這又為何!”
“因為古語有之曰,借自有其禮儀,若禮不到儀不準,則其人之品性自也有其之令人懷疑之理……”
君無言板着臉,意味深長的看着莫乘楓:“說人話行嘛?”
“求本座啊~”
“……”禽獸。
不過……
她忍,反正當了國君這麽多年,早已鍛煉出一副金剛不壞的忍耐心性,“好,那本君就在此求你,還勞煩魔君能快速将生死簿借于本君救人一用。”
“唔……若本座還是說不行的話。”
“那我們還是打一架好了。”君無言開始面無表情地挽袖子。
3V1,她就不信治不了你!
“本座身上帶有魔界之玉,可以随時召喚魔兵。”一眼就看出君無言的心理,莫乘楓十分鎮定的輕飄飄抛了一句就瞬間使君無言萎靡。
君無言簡直站在奔潰的盡頭,“那你究竟想如何!”
“如此你看怎樣?下界講究禮尚往來,互惠互助,只要你肯答應本座一個條件,那麽本座就借你。”
“……什麽條件。”
莫乘楓沉吟:“想到了再跟你說。”
君無言覺着這魔君簡直了:“如今人命關天,哪還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等你想,你先借本君用着些,以後大不了見到本君再來讨要!”
“要加利息……!”莫乘楓嘴角蔓延上莫名一笑,手指摩挲着玉佩乘火打劫,“如若一年之內本尊沒說,可就要再加一個哦,兩年沒說加倆個,以此類推!”
君無言答應的很爽快:“成!”
反正在一年之內,她定會絞盡腦汁從你身上奪回生死簿!最後大不了決定于你老死不相往來!安心窩在地府,管他什麽利息不利息的,就算是你找來,她死不承認的話你又能奈她于何?
莫乘楓總算是滿意了,他欣慰的為這智商點點頭,停止了對手中玉佩的摩挲,毫不洩露自己已經将這些對話記錄進玉佩之中。
說到那便做到。
北矩命不該絕,若是真的魂歸西去,搞不好孟含笑一個癫痫,開始發瘋。雖說她也并非很棘手,但一個女人,還是能不惹就便不惹。
将生死簿從懷裏召喚出,莫乘楓狐眸輕輕眯了眯,抱着有意捉弄的心理将這生死簿的形态轉換了個後再遞給君無言。
“……”接到東西的君無言默。
書是原番原版沒錯,氣息相同也沒錯,只要動用能力就能将它使用也沒錯。
只不過——這外表,是否有些太奪人眼球了?
“春宮圖?”
一旁的白無常拽着黑無常叽叽喳喳地跑來湊熱鬧,他大大咧咧道:“原先我記得這外形不是用史書來掩蓋的嘛,為何如今換成春宮圖了!?聽說生死簿原形是靠閻君心理來控制,閻君莫非你……”春心萌動了?
在看到君無言的臉愈發有烏黑的趨勢後,白無常默默将後頭五個字咽入口中。
君無言在心中青筋暴漲:“逢辰我真想……”一巴掌扇死你。
莫乘楓眨眨眼,“本座怎麽了?莫非閻君你看不上,那便還與本座好了。”
“……我真想好好感謝你。”君無言反複在心中深呼吸幾次後,總算是調整狀态,憋屈的一轉口風,“不過本君下界甚久,這生死簿恐怕是有些駕馭不住,不妨魔君你先試驗下?”
她看你如何好意思翻開。
“好啊。”可沒想到對方卻是毫不猶豫的一口應下,“但是你們要回避。”
……等等,你想幹神馬!
“不可以偷看哦!”
……卧槽,你到底想幹神馬!
“砰”得一聲,再轉眼,君無言和黑白二鬼已經被送了出來,高高的門擺在面前,一陣秋風吹過,顯得這仨分外蕭瑟。
“……”她好像覺得有些兒愧對北矩了。
等那沒節操的魔君面容紅潤的再一出來,天空已經翻了白肚,宮人們也逐漸醒來收拾收拾預備做工,君無言的閻君體質因為過了時限消失不見,而那黑白二鬼也因為時間問題被召回地府。
她換回了那身白衣女子衣裳,站在門外默默當着門童。
“你沒幹什麽驚世駭俗的事吧。”君無言耷拉着嘴角,面色不善的看着面前走出來的邪氣男子。
“你猜。”男子眼中閃爍着點點笑意。
“別告訴我你真的真的那麽沒有……”君無言咬牙,口中硬生生逼出二字,“原則!”
“再猜。”莫乘楓很無恥的繼續笑着。
君無言不相信,打死不相信,她抓着莫乘楓的衣裳……好吧,現在不是閻君形态,只能憑氣息看到,而碰不到:“你究竟對北矩做了什麽!”
莫乘楓抛了個媚眼:“小孩子不要問那麽多。”
“……”
君無言的一顆心徹底碎成渣渣。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北矩只是被格式化了而已……嗯,你們懂的。
莫小黑狐貍本性不是蓋的。
話說晉江這混蛋它抽了俺一條評論嗷嗷
莫失莫忘i親的!=3=補償啵一個
以後一定要寫篇《晉江,朕抽不死你》來寬慰幼小的心靈,叫你抽!!
☆、懸殊能力讓她哭,礙
“如果沒事本座便也先走了,閻君好好玩吧。”莫乘楓見此就是一笑,他拍了拍君無言的肩,将身子挪至她附近,語氣略帶點調笑,“反正日後有你好玩的。”
聽到這句,君無言雙瞳猛地放大:“……等等!”
“有何事?”莫乘楓顯然心情良好,倒也不在意多停留些時刻。
“你究竟……為何要如此戲弄我!”君無言抿着唇,神色嚴峻的盯着他,“畢竟你現如今也知道我是女兒身了,自然知道當初的流言蜚語是當不了真的!現在的我們既然無冤無仇,我也希望你不要無緣無故來招惹我。”
“無冤無仇?”莫乘楓裝模作樣的哀怨瞥了君無言一眼,做西子捧心狀,“本座的心都被你弄的傷痕累累了,又豈能說是無冤無仇。”
君無言被這嬉笑的态度弄的忍不住額頭青筋凸起:“我在跟你講正事,拜托你不要扯七扯八的轉移話題!”
“本座哪有!”莫乘楓眨眨眼,笑道。
“你……罷了!”君無言氣急地原想一掌扇過去,可想到如今這狀況後,又忍不住讪讪地放了手,“如若你真的不肯還,那我也沒法子,大不了等我禀明上頭回到地府後,再好好跟你算總賬!”
說畢,就氣沖沖扭過身去打算沖回房間去看望北矩,可她全然沒想到的是,只不過是一句情急之間吼出的話,卻硬生生地讓莫乘楓的笑臉僵在了臉上。
莫乘楓忽地停下飄忽在空中的身子,死死地抓住君無言的手腕不讓她前進,方才嬉皮笑臉的神情也瞬間變得嚴謹萬分,他危險地眯起眸:“你說什麽?”
被迫停止下來的君無言望着他抓住的手腕一陣無語的開始忽略重點走神:“……”
果然魔比神吃香嘛?
為何她化作閻君的時候,就沒有如此好的待遇?除非對方沾染了些許她的氣息,她恐怕是死也碰不到一個活人的身體!
只是她沒想到她的一言不發,在莫乘楓眼裏已全然化作默認方才那句話。
莫乘楓忍不住怒氣值更加暴漲:“別給本座裝聾啞!”
君無言被這語氣震得身子就是一抖,她看着手腕上逐漸泛起的紅色勒痕,莫名的有些委屈:“你發什麽瘋!”
莫乘楓怒:“發瘋的是你!”為何要說那些什麽個要回去的話……
“莫名其妙。”君無言板着張臉忍不住嘟囔,“我不過只是說了一句回地府在向你讨要生死簿,你何必反應這麽大!”
她完全把對方的怒氣轉化為對生死簿的占有心理。
“況且這東西原本就是我的,對你拿着又沒什麽用處!只是既然你誠心要捉弄,那我也只能是不甘不願的奉陪……”
莫乘楓毫不留情的打斷她的絮絮叨叨:“閉嘴!”
君無言再是一愣:“……”
“罷了,随你。”看這模樣,莫乘楓已經連繼續辯駁的心思都沒了,他松開了手,将君無言猛地朝裏頭北矩的方向一推,然後關上門來。
畢竟他又有何立場去辯駁呢?
莫非說:不要走啦,留下來大家一起當夥伴啦,你是皇上,我是丞相,咱們一起結案創造新輝煌,每日每夜談談人生順便共度個把餘年什麽的……
說的出口嘛?
哼,反正閻君品性一向不就是如此,花費再多的心思也留不下半個位置,說走就走,毫不顧別人心裏所想。
想他化作逢辰和狐貍小黑的形态在她身邊轉悠了那麽多日,可曾有一日聽過她念叨起“莫乘楓”這三字來?如此無情無義的神,無情無義的人……
他根本無須耗費苦心拿着生死簿當幌子哄她留下!
就讓她獨自去好好折騰吧!
莫乘楓蹙着眉頭,壓抑着自己召喚出邪風後,随風而去。
“真是……”莫名其妙。
完全沒弄懂現在到底發生什麽事就被推進屋裏的君無言默默擦了把額角的汗珠。
莫非現在都流行精分嘛?
這一會兒嬉皮笑臉一會兒怒氣沖沖一會兒面無表情的……她這個站在仙君精英中的精分頂上的神都快這魔君給折騰瘋了。
不過……為何逢辰給她的感覺總是很熟悉呢。
想到那一塊蒙面布,君無言就恨不得狠狠給自己一耳光,她方才為何不乘機将它掀開,看看這魔君大人究竟長得是個什麽模樣!
郁悶地摸了摸鼻子,君無言朝着四仰八叉躺在她龍床上的北矩走去。
逢辰的信譽還好是值得可信的,雖不知他究竟在裏頭搞了什麽鬼,但看在此時此刻北矩明顯已經有了生之氣息下,君無言還是稍稍把心中對對方的評價轉了個正。
推搡了一下北矩的身子,君無言沒好氣的彈了下對方的額頭道:“孩子,該起身了。”
沒錯,北矩在她心中就一直是個逗逼熊孩子的形象。
躺在床上的男子許是也注意到了君無言的聲音,他眉心微蹙,手指也微微彈動。
君無言在心中擰起眉頭:“還不醒?”
可沒想話音剛落,床上的那個人的眼眸已經驀地睜開。不過……在隐隐約約之間,憑着閻君的第六感,君無言猛地發現這人的眼神之中帶着點嗜血的狂熱。
“小卓子……”床上那人掙紮着起了身,頭疼欲裂的感覺讓他忍不住按揉眉心,“去幫朕倒杯茶來。”
“小卓子”君無言無語:“……”這貨真的是北駒?
哦……差點忘了,北矩原本也是個遠近聞名的暴君來着,只是在兩人逃跑的時候他二的實在有點過分,才老是讓她忘了這個沾染上無數血腥的标簽。
或許緩沖還沒回來吧。
君無言無所謂的聳聳肩,也難得蠻聽招呼的真親自去幫對方倒了杯茶替他壓壓。
可是驚喜往往不止這麽點,就在她茶杯即将遞過去的那一刻,卻怎想北矩突然想失了控似的一掌将杯身擊破,且動作敏捷又迅速的将君無言束縛住,并拿起一塊杯身碎片迅速堵住君無言的咽喉。
“你是何人?”他的聲音充滿着嘶啞。
“……”她說她不是人成嗎?
“你有何目的?”見君無言不回答,北矩的聲音更加低啞了幾分。
“……”沒啥目的,就順手劈了你再順便把你給救了。
“何人派你來的?”
“……”這厮是有被害妄想症吧!
無語的将碎片給奪過,君無言摸了摸北矩的頭,有些愧疚的安撫道:“雖不知逢辰究竟對你做了何事,但事出起因也的确因我,放心,我會将你治療好的。”
“你在說何事?”怎想這北矩卻是淡淡撇嘴。
君無言總算是發現不對勁的地方了:“……那個,你知道我是誰是吧?”
北矩很令她失望的搖搖頭。
君無言汗顏了個,繼續抱着試試看的心态詢問:“那昨晚在那房裏的事,你也不記得了?”
北矩依舊搖搖頭,但這孩子還是比較負責任:“朕昨晚對你做什麽了嘛?朕只覺今日一醒來,頭脹的很,腰也有點兒酸……莫非朕昨晚對你……”
君無言抽搐了片刻嘴角:“……你想多了。”
個混蛋的,看來魔君什麽果然不可信!
人救活是救活沒錯,但記憶一股腦兒全被消除了……
“不必害羞。”北矩神态一本正經地完全誤解她的意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