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8)

當她是女兒家臉面薄,他正色道:“若是朕真對你做了什麽有辱你貞潔的事,你盡管開口無須忌諱。”

君無言:“……”

看來不止記憶,連智商也被消除的差不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悲劇就是北駒~

北矩就是悲劇~

格式化一下就當攢攢他的人品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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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訴上天讓她悲,哐

“其實這是個誤會……”看了看自己的這身打扮模樣,君無言攏攏頭發,開始嚴肅且努力地試圖掰正這小暴君快要被毀掉的三觀。

北矩同樣板着張臉,一副“我懂,我啥懂”的欠扁模樣:“朕說過你無需忌諱,放心!朕此刻便出去宣旨……”

語畢,就只見他動作麻利地翻開被子,套進靴子,我行我素地朝着門口走去。

“且慢。”君無言無可奈何的沖過去,手疾眼快的抓住了這只即将握住門把的手。

然後她就愕然的看見這貨臉上蔓延上一股似有若無的緋紅之色……

君無言萬分無語,無語萬分:“你臉紅什麽?”

“還從未有女子牽過朕……”卻只見北矩臉上的緋紅之意愈來愈厚,一時間,竟讓君無言覺着這孩子簡直是純潔到了盡頭。

不過……

這句話那是騙鬼着吧!

先不論後宮佳麗三千如何如何,分明之前還未失憶與她躲避侍衛與黑白時,那都簡直是拽着她一路狂奔,管他什麽男女授受不親,什麽禮節禮儀,皆都抛之腦後,不理不睬……可看如今這情形,這真的是被消除記憶而不是直接換了個人嘛?

看君無言不語,北矩很貼心的将她的心思直接理解為不放心,他安慰道:“你且放心,朕絕不會如那些無情之人一般,直接一言不發,掉頭走人的。”

君無言嘴角抽搐的抓住了重點:“你……不會如同那些無情之人一般?”

你當那暴君稱號是送白菜似的瞎給你套上的?

“自然。”北矩十分之慎重的點點頭,沒有注意到君無言的不對勁。

呵呵……

君無言在內心都被氣笑了,她面無表情地解釋道:“可是拜托您在實行那所謂的‘負責任’之前請弄清楚狀況,這兒可并非您的國土西岑,而是大雲朝國君君無言的寝宮。”

“噢?”北矩歪了歪頭,打量了四周,臉上的茫然消退幾分,露出了些許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朕從方才開始就覺得此地甚為陌生。”

君無言:“……”

得,這還是原來的北矩,二成這樣也簡直了……

北矩似乎也覺得自己的猜想有些偏離了,他略帶疑惑的問:“那你又是……”

君無言仰起頭來,難得擺出了架子:“我,就是君無言。”

“……”北矩先是默了片刻,随後突然反應神速道:“不是說君無言是男兒身嘛?還是說……”你有穿女裝的癖好?

“……的同胞妹妹。”君無言默默地在心裏頭擦了把汗,機智的将後面的話補齊。

北矩疑惑的眯了眯眼,目光開始打量整個內殿:“那麽昨夜……”

君無言思慮片刻措辭後,立馬正色言辭鑿鑿:“其實昨夜是你被奸人偷襲而打暈!不過只因好心路過,才将已昏迷不醒的你救起,放置于我皇兄殿內。”

“真的?”北矩狐疑地看向君無言,目光繼續不停掃蕩在房間之中。

突然,他的眼神直直的定格在一處床頭櫃上,他臉色有些異然的将目光拉回放在君無言身上,“公主殿下可是有愛看書的癖好?”

君無言被這聲“公主殿下”喚得膝蓋一軟:“……”如此忽悠別人是否不太好?

只是按照北矩所問之問題來看——

啧!這莫非是傳說中男女之間的“談人生,找話題”?

閻君大人表示對新名詞摩拳擦掌分外好奇,“書自然是愛看的,有何問題嘛?”

北矩搖搖頭,纖長的玉指朝着一處直直指去:“看書倒并無問題,不過……”看這種書就很有問題了!

只見在他手指所指之下,一本外表呈淡黃顏色的書就這麽直直閃瞎了君無言的眼,甚至快閃瞎了她的心。

可不?此書正是大名鼎鼎的生死簿……的小□□,且外表正名《春宮圖》,還賜別名《小黃書》。

恰好此時又有一陣不輕不小的風吹過,更是剛好翻開了書的頁面,裏頭所流露出的其姿勢之難度簡直是聞所未聞,只叫人看的面紅耳赤,心跳急速。

君無言對着北矩的異樣目光欲哭無淚:“……”逢辰這大壞蛋!

果然是她太天真了是嘛,在人世摸爬打滾如此多年竟都還沒領悟到陷害別人的精髓!

“這本書并非我的,而是是給北矩你用的。”在心底胡亂哭號一陣後,君無言僵硬着張臉開始解釋。

北矩“天真無邪”地看着君無言:“……給朕用?怎麽用?”

君無言繼續正色:“是你用又不是我用,我怎麽知……喂,你再如此用這樣的目光看着我,我就把你扔出去了!”

話到最後,她還是忍不住煩躁起來。

北矩見此不對,也是立馬收回目光,且伸出手止住君無言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語:“等等,你先回答朕幾個問題。”

他道:“其一,這本書是你的?”

“算是……”畢竟好說歹說也是生死簿的一小部分。

“其二,這本書是你拿給朕用的?”

“也算是……”當初一掌劈死這小暴君的确很慚愧。

“最後,既然這本書是你的還是你拿來給朕用的,所以朕想聽句實話——你從何時愛慕起朕的?”

“……”

沉默,長久的沉默。

“果然如此。”直至半晌後,北矩的一聲輕笑才打破這空氣中的寂靜。

君無言在心底咬牙切齒:“……”不能揍他,不能揍他!

如若揍了他等于是明擺着與西岑宣戰,為了百姓為了和平為了國家,不能揍……就算是再憋屈也千萬要牢記不能揍!

再說了,按現在自己這小身板擱人家對面,搞不好一掌就會劈飛……

無視最後一點才是真心話的君無言,努力的将自己塑造成了一個愛國愛民的好閻……咳,好明君,她在心底反複深呼吸幾次,才努力的恢複了原來的那張面癱臉。

君無言盡量控制自己語氣道:“能否勞煩你先在此處等待片刻?我要出去将我皇兄請來。”

北矩沉吟片刻道:“朕可以說否嘛?”

“不可以!”為何他總是不按常理出牌!

北矩摸摸鼻子:“……那就別問朕。”既然是別人國土,還是不要太過嚣張好。

其實君無言覺得他已經夠嚣張了。

索性答應了還好,君無言再次攏攏披散的女子發髻,徑直走到擺放衣服的衣閣之中開始搜羅起素日裏的衣物。

“你請你皇兄,為何要取衣物?”許是北矩不甘寂寞,待徹底消聲還無一炷香功夫,他又開始沒事找事。

“他昨夜醉酒過度,吐了一身。”君無言在內心翻了個白眼,随意敷衍道。

卻怎知北矩那是嫌棄的搖了搖頭,一臉鄙夷:“啧……蠻荒之人,禮儀不分。”

“哐!”得一聲,衣閣的門關閉時因君無言的大力被弄出猛聲。

北矩也被驚了一跳:“你這是作甚?”

“無事,我只是明白了個真理。”

為何鄰國總是跟西岑過不去的真理。

這國君簡直就是一個妥妥的拉仇恨的工具啊!

不知為何,她有點想念起以前的北矩了,至少沒失去記憶前人家跟她比較熟,說起話來也不沖突……

忿忿地拿了衣物出去,君無言走出內殿,蹑手蹑腳乘着宮人侍衛還未完全起身,只身閃進換洗衣服的閣樓,迅速的整理好自己後出來。

換上了一身帶有熟悉氣味的男裝,她整夜提在嗓子眼的那顆心總算是安心的掉了下來。

有時候幸福啊,就是如此簡……

“不好了啊啊!!!”一聲又尖又細的聲音傳來,打破了君無言心中在郁悶過後難得升起的好心情。

在心中剛剛揚起的嘴角此刻又耷拉了下去。

君無言的臉沉的幾乎要滴出黑水來,她面色不善地朝聲音的來源方向走去……是她的寝宮門前,尖叫的人也不是別人,正是她的貼身太監……剛剛醒來,正準備去寝宮喚醒君無言的小安子。

“何事讓你叫的如此大聲。”君無言一巴掌拍向他的後腦勺,語氣微怒道。

“奴才叩見皇……皇……皇上。”小安子轉過身來後,看見君無言就在身旁,立馬跪在地下,吓得面色蒼白,甚至結巴起來。

君無言擡了擡下巴:“起來,先回答朕的問題再說。”

小安子有些猶豫:“這……”

君無言有些不耐煩:“快說!”

“遵旨。”小安子嗫嗫嚅嚅的打開門,“只是奴才最笨,還請皇上勞煩自己看看吧……”

“……”莫名其妙。

君無言在心裏頭蹙起了眉朝殿內看去——

“嘶……”可待看清眼前所呈現之色,她也忍不住倒吸了口氣,簡直孰可忍孰不可忍,“北矩!”

這這這……這還是人幹得出的事情嘛?

只見方才在整整齊齊的內殿此刻已全然被折騰成戰場,衣閣床鋪,燭臺屏風,甚至連那些個他國所貢獻的精致裝飾也被毀成零零散散地碎片。

而那個主犯見到被毀物的主人來了,卻沒半點星點收手之意,依舊自顧自的随手抄起一件物品朝一個方向砸去,似乎在擊打什麽東西。

“……”她最愛的青瓷花瓶啊,竟然朝着她同樣摯愛的鏡臺砸去。

“皇……皇上,這是否是刺客?奴才此刻要不要去請侍衛過來護駕?”

“趕快去……”君無言失神地回複了這麽一句。

“遵旨。”小安子等到旨意後立馬就是忙不疊的朝着外面奔去。

可惜在下一刻又被回過神來的君無言重新逮住了,“且慢,朕的意思是說,你……趕快去下面安排事務,一會兒朕還要早朝。”

“啊?”小安子十分驚異,“那這位……該如何是好?”

“……”呵呵。

“皇上……?”見君無言表情不太對,小安子忐忑不安地喚了一聲。

只是萬萬沒想到君無言此時已經在暴怒狀态,此時喚她無異于是觸了她的逆鱗:“叫你去你就去,平白問這麽多事兒作甚!”

“遵……遵……遵旨。”小安子見此,臉蛋立馬兒慘白下來,朝着外面就是迅速的一陣小跑,還差點因為重心不穩崴了腳。

成功的趕走局外人,君無言黑着臉進了內殿,扯住那個正在作亂的人的衣袖。

“你最好是有足夠的理由和借口說服朕放過你。”

北矩蹙眉,完全忽略掉重點:“你換了身男裝?”

“這不是重心所在。”君無言咬牙,“你先跟朕解釋下你到底在幹什麽!”

“啊?”北矩歪歪頭,很是自然道:“打老鼠呀。”

“……”

為了打只老鼠拆了她的寝宮。

很好,作為一個暴君這樣真的很好……只是——

“這兒怎麽可能會有老鼠!”說瞎話也麻煩您老人家打個草稿行嗎?

“喏,那不就是。”卻只見北矩長指一伸,指向一紅色的毛球。

“……”這是狐貍!還是自己的愛寵小黑。

君無言簡直要被氣的吐血。文盲不可怕,就怕文盲愛打架。

“小黑,來主人懷裏。”雖說氣歸氣,但見到自個家的小東西,君無言心中的那片難得的柔軟也是重新被喚起。

話說也不知道這小黑整個晚上死哪兒去玩了!

“哼。”但出乎意料的是,小黑不但沒有興奮的沖過來,反倒是轉過身去,露出狐貍尾巴,不看她一眼。

“……小黑?”君無言不知道哪兒惹這位祖宗不高興了,連忙上去。

可沒想到這死小黑竟然看她過來後直接就把身子蜷縮成一小球不再看她。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趕榜中……更了4K

勤奮ing(快誇我快誇我~~)

不知為何,寫北矩寫的分外順手……

失憶前是悲催小流氓,失憶後變天然暴力狂。

小黑終于也重出江湖了,待孟含笑過來鬧騰後,在進入GC吧~~

可悲的小閻君啊,手下一大堆不靠譜的。

求收藏~~~=3=

☆、悲天憫人臉紅透,羞

“小黑,怎麽了?”見絨球态度沒有絲毫好轉,君無言無奈地把他抱進懷裏,輕柔地揉弄着狐貍耳朵,神色之間略有些擔憂。

“也許是發情期到了也不一定。”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才是罪魁禍首的北矩掃了眼屋子中的殘局,随口插了句嘴:“不都說狐貍發情期是春季與秋季嘛?如今秋意漸濃,一時煩躁也是應該的。”

窩在君無言懷裏的莫乘楓的狐貍耳朵動了動:“……”

“……想不到你懂的還挺多。”一聽到北矩的聲音,君無言的嘴角原本就揚不起的嘴角下撇的愈發厲害了,她委婉地諷刺道:“只不過在你推卸責任之前,可否勞煩您說明下房間的狀況。”

“嗯……”可沒想到北矩還真一副蹙眉深思的模樣,似乎在考慮該如何措辭,“房間還行,床也軟,就是枕頭有點硌人,容易落枕。”

君無言揉搓着懷中的狐貍耳朵,簡直在心裏要氣炸:“不是讓你說這個!”

“嗯?”北矩歪歪頭,突然間神色顯露出幾分恍然大悟,“沒錯,的确還漏掉個很關鍵的環節,要知道最近天氣愈發冷了,很容易感染風寒,所以在此建議被子該換了。”

君無言:“……”簡直無法溝通。

抱着狐貍毫不留戀的轉過身去無視這二百五,君無言在內心決定自己還是去日常批改奏折的書房去尋找最後一片淨土。

只是要知道,淨土絕對是難找的。

這不,前腳才跨出內殿,還沒等後頭的北矩反應跟上,也沒還等後腳再次落地,一個臉色慘白的小宮女就嗚咽着上來。

“皇……皇……皇上,大事不好了,禮部尚書的夫人來了!”

“……”這關她何事?

君無言腳步都不停一下的繼續走,可剛後腳落地呢,又有一小太監鼻青臉腫地沖了過來,“皇……皇上,大事不好了,尚書大人的夫人來了!”

“……”所以說,這到底關她何事!

君無言這次的腳步倒是略微頓了頓,只是在稍稍思考過後,還是繼續向前走。

只是才剛剛跨出內殿門,來到外殿殿門口,又有一年齡稍大的嬷嬷撲過來跪倒在地:“皇上……大事——”

“不好了是吧?”君無言無語地接上嬷嬷的話。

嬷嬷顫顫巍巍地點點頭,滿是皺紋的臉上刻上了驚慌之意,“中書侍郎的夫人來了!”

“……”所以再說,這麽一大波夫人組隊來刷她們家丈夫到底是關她何事!

“嗷……”窩在懷裏的狐貍惬意地伸了個懶腰,吸引去君無言的注意力。

君無言摸摸他的狐貍腦袋,忍不住在心中嘆息道,果然連這小家夥也無聊了是吧!

拖着沉重的腳步走出外殿,可才剛看到碧藍的天空呢,方才被她打發了去準備早朝事務的小安子就臉色匆匆,疾步地朝這殿門而來了。

一擡頭,對方看到君無言就是眼前一亮,立馬停下腳步,用又尖又細地聲音道:“皇上……大事不好了……”

“又有誰家夫人來了!”君無言冷聲打斷他的話,在心中蹙着眉頭,簡直忍無可忍。

小安子:“額……”皇上在說什麽?

君無言此刻心中那是一嗆苦水,無處訴說,見到小安子在,索性也就噼裏啪啦地将內心思想一股腦的說了出來:“你去告訴那幫女人,如若再胡闖宮內,打着幌子來擾亂秩序,管她是否為朝臣親眷,一律打入地牢。”

小安子汗顏:“不……”是啊皇上。

“你敢跟朕說不?”君無言威脅的眯起眸子,“快去!”

小安子:“……”

其實他剛剛想說的是西岑國那邊所派來的使節已經到了,只是西岑的君主似乎是……走丢了,現在使節那邊正叫嚣着讓他們交出人來呢……

皇上這究竟是怎麽了?

最近這脾氣跟吃了炸藥似的……

終于一路清淨的走進書房,令人心情舒爽的秋日陽光透過樹蔭紛紛揚揚地灑落在紅磚綠瓦下的磚牆上,顯得分外好看。君無言的心情總算是有所平靜,她順了順懷裏狐貍柔軟的毛,推開書房的門,接着萬萬沒想到……

“皇上……”

“皇上……”

“皇上……!”

一大堆平日在朝堂之上各個叱詫風雲的大臣全都跟無家可回的可憐流浪漢般,淚眼汪汪地窩在書房踩點等待着君無言的來臨。

君無言:“……”她此刻關上門退回去還來得及嘛?

“臣在這為皇上請安,只是皇上,您可要為臣做主啊。”一大臣淚涕俱下地撲了過來跪在君無言腳下。

看來是來不及了……

有了第一個領頭的人在,後頭的大臣們也全都噗通噗通地跪下去給君無言請了個安後,開始絮絮叨叨道:“皇上要為微臣做主啊。”

很明顯,這些個大臣所遇到的問題都是相似的。

不過求別鬧,你們一個個都請她做主的,可誰又想到過為她做主?

“到底怎麽了?”揉了揉眉心,止住下面的一聲聲請求,君無言在隐隐約約之間只覺得似乎有些頭疼。

“是一個女人,一個女人!”一大臣跪在下面言辭激烈。

女人,孟含笑?

君無言腦海中第一個浮現的就是這人的名字。

“是一個妖孽的狐貍精,真的是妖精,有耳朵還有尾巴!”另一個大臣同樣言辭激忿,“今早臣等在布置迎接西岑國君會場時的時候出現的,嘴裏還不停地吟唱着什麽‘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聲音魅惑,有絕對的妖力!”

聽到狐貍二字的君無言,條件性反射的望了望身下的小黑。

昨晚該不會他去禍害衆生了吧?

不可能啊……小黑分明不是母的。

“宛平……對!她似乎就叫這個名兒!”有一大臣的聲音傳了過來,打斷了君無言的思緒。

“然後呢……你們就全都中招,陪那勞什子狐貍精共度良宵?怎麽會!時間也不夠啊,許是你們喝多了,出幻想了吧。”君無言搖搖頭,哀嘆道,“這世上怎會有妖怪之說。”

就算有也絕對不能說!

“不是啊皇上……”大臣們頗為委屈道,“臣等并無做出有違倫理之事,但是這狐貍精這實在厲害,她……她竟然迷惑了臣等有夫之婦各寫了一封休書賜給原妻。”

君無言:“……”怪不得那麽一大幫夫人就是氣勢沖沖地來了。

“皇上……皇上……”見君無言不發一言,大臣們更加哀聲遍野,“您要為臣等做主啊。”

“……”都說了也請誰幫她也做下主!默默無語片刻,作為領導階級的君無言最終還是放聲道:“你們先回去與各家夫人好好解釋,至于狐貍精這事,朕自有分寸,你們也都各自鎖好自己的嘴巴先,切勿說與無關人聽去,讓民間各個人心惶惶。”

只要是狐貍總會有尾巴給露出來的!

她就不怕逮不着,只是這麽一來,身上所背負的擔子就越來越重了。

君無言遣散衆臣離去,全身像失了力氣般半窩在平常供休息的貴妃椅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摸着小黑的毛。

“小黑,你說到底是誰幹的呢?”

莫乘楓依舊是蜷縮成一小團。

“好累啊,不想當皇帝了……”本來也沒指望對方能夠疏通她的君無言繼續抱怨。

只不過沒想到聽到這句,小黑反倒出乎意料的把腦袋伸了出來,一臉愕然地看着君無言。

揉了揉對方的小腦袋,君無言繼續糟心無極限:“走了或許就能輕松些了。”

“不可以。”一聲音傳了出來。

“……”君無言一動不動地盯着小黑,如同見鬼了似的。

“不可以走。”小黑繼續堅定地開口。

“……”噢……對了,似乎在她換衣服的時候小黑就已經開口說話過一次!果然是跟在她身邊有了靈氣嘛?

君無言立馬興奮地舉起小黑,詢問起自己感興趣的事兒:“快快快,跟我說說北矩那時候到底是怎麽拆的房間!”

可沒想到對方只是輕輕地掃開君無言的手,落到相比起來比較柔軟的大腿上,“你不能走。”

“……為何?”聽到對方一直在強調她那随口而出的一句話後,君無言忍不住來了興趣。

“沒有為何。”小黑重新低下頭去,縮成一小團,“畢竟牽絆越多,你不是就應該越沒道理離開嗎?”

“生死簿,陸非亭,孟含笑,還有那剛剛冒出的所謂狐貍宛平……”再加個似乎被金屋藏嬌躲起來了的莫乘楓……

君無言無奈的嘆息道,“你是說這些牽絆嘛?這才不叫牽絆,這叫障礙。”當然莫乘楓除外……

“那離開就真的好嗎?每日重複着相同的事情,重複着相同的表情,過着相同的日子,見着相同的人,這樣有何樂趣?。”似乎也找到個好機會将心中的郁悶吐出,小黑索性也擡起頭來看着君無言。

君無言有些愣了,她反問道:“那你說我在這兒又有何樂趣?莫非每天過的提心吊膽,整日整日的愁眉苦臉,每晚每晚的睡不着這就叫樂趣?”

狐貍的小嘴微張,似乎還想辯解些什麽,只不過在看到君無言那臉表情後,終究是重新咽回口中:“随你。”

說畢,就再次蜷縮成紅色的一小團,閉眼假寐。

“……莫乘楓?”

不知為何,看到這副樣子,君無言突然将這小小的一小團與平常那高大的身影結合在了一起,嘴中不知不覺的也吐出了這幾個字。

不過不對,莫乘楓平日裏分明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破樣子。

再說了,小黑一直都是陪自己一起睡的,每日早上起來都要調皮地從胸口給掏出來,再說自己睡覺又不喜歡多穿幾件衣服,所以如若真是莫乘楓……

“……”讨厭!怎麽可能嘛!

君無言百年不動的臉色突然以極快的速度漲紅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上了紅字漲勢就是不一樣T T

不過看了人家的對比又瞬間哭成傻逼T T

我會盡量縮小日更CD時間的!!!大招的冷卻時間就是長。

另外,謝謝蘇眠童鞋的一個地雷,麽麽噠=3=

霸王票那兒終于好看些了!

☆、透過門外聽消息,寞

“你一個人在書房傻笑什麽?”就在這寂靜的氣氛中,一略帶疑惑的聲音突兀的從門口響起。

“……”原來就悄悄漲紅的臉現在更是有些紅透,君無言條件性反射的嘴角抽搐,矢口否認道,“哪有傻笑……”

臉紅不叫傻笑好嘛?

不對!

她也沒有臉紅……怎麽可能為這種事情臉紅嗷!

肆意的胡亂擦拭了下自己的臉,君無言的目光朝着門口所被打開的一絲縫隙那兒探去。

那縫隙的狹小細口中露出一張熟悉的人臉……原來是北矩。

“你來這幹嘛?”在內殿被刺激的一幕至今還無法忘卻,君無言此時實在沒法對這厮露出較溫和的臉色。

“不幹嘛,就是想問問朕現在這這裏到底是什麽身份?”北矩依舊還是保持着那一副呆呆的樣子止步在原地,似乎并沒有直接進來的打算。

“什麽身份?”君無言情緒在浮動中,語氣也沒有太客氣,“你不僅私闖別國領地,還肆意毀壞別國公物,如今不把你當階下囚關起來已經是夠給你這個國君臉面了,你還指望給你個什麽身份……以貴客之禮接待!?”

“噢……”北矩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那你的意思是朕現在是非法居住,所以算是皇家囚犯咯?”

“差不多吧。”君無言低下頭去摸摸趴在懷裏睡着了的小狐貍。

“噢。”北矩再次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點點頭,後退了幾步。

可就在君無言認為這孩子玩夠了後要離開時,北矩卻輕輕的推開門,将原本只夠露出他一個腦袋的門輕輕推開,露出了後面一大波來自西岑國且表情愕然的使節朝臣們。

君無言:“……”

“她說朕是囚犯诶。”北矩轉過身去面對使節朝臣,一臉天真的用修長的食指指着君無言。

君無言再次:“……”這破孩子。

于是,君無言終于又迎來了繼方才自家大臣們群裏圍攻後再一次的被當作重點對象,不止一次的被那些來自西岑使節朝臣或明或暗的埋怨嘲諷,好不容易在花了無數精力費了無數口舌加無數腦細胞下,才最終得以擺脫,頂着一個個或失望或怨憤或不屑的眼光目送他們朝門口走去。

“嗯……你還真能說。”北矩環抱着雙臂,同樣目送着自己帶來的朝臣離去。

無力吐槽的君無言拖着疲憊的身子重新半窩在貴妃椅上,已經看都不想看這貨一眼了。

“不過說真的,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嘛?”北矩繞着君無言所躺着的椅子走了一圈,細細打量着君無言,“穿上衣服後都快不認得你了。”

懷裏剛被吵醒的小狐貍打了個顫:“……”

還沒跨出門的大臣們也齊齊打了個顫:“……”

君無言……她是連冷顫都沒力氣打一個了。

這孩子到底會不會說話啊!

“咦,朕說錯什麽了嘛,明明昨晚看你在房間就是……唔。”北矩的話才剛剛說到一半,嘴就迅速被君無言的一只手給堵起來了。

“閉嘴!”君無言忍無可忍,完全沒發現這樣直接的堵住他會使後果更惡劣。

小狐貍炸起了毛,而大臣們也都面面相觊,眼神中傳達着一種近乎“我家皇上被掰彎了的”的即視感。

君無言欲哭無淚的松開手:“……”其實北矩說的只是男裝和女裝的差別好嘛?

目光幽幽地看向那幫想象力明顯突破天際的西岑朝臣們,而各個朝臣似乎也感受到了這股哀怨的氣息,立馬就是落荒而逃,還哪有半分方才的氣勢。

畢竟他家皇上可是暴君,惹了暴君的女……或是男人,那可不得了!

而且怪不得自家皇上被這樣對待,竟然還沒發半分脾氣,感情是動了真心啊。大臣們越想越後怕,越後怕就越是愛想,腳步雖是行走,卻步伐奇快,恨不得爹媽沒給自己多生幾條腿。

“你到底想怎樣。”君無言挫敗的重新躺了下去。

她已經不止一次想念起還沒失去記憶的北矩了……至少人家還有點基礎智商!

“啊……原來那個穿白衣服的所謂妹妹還真的跟你是一個人啊。”北矩撓撓腦袋,依舊一臉天真。

君無言無奈的攤攤手:“……所以呢?”

“沒有所以啊,朕就随便試一下下”北矩歪歪頭,“不過知道你是女的,朕就放心了。”

君無言縮縮身子:“你什麽意思?”別是看上她了吧,不要……會拉低智商的。

“沒意思啊,朕來之前剛剛順便跟一些人打了個賭。”

“……一些人!”求別刺激!“你口中的一些人的具體數目是……多少?”

北矩低下頭來思考道:“嗯,不是很多……”

還好還好。君無言緩下了心中的一口氣。

“也就上百來位吧。”北矩一臉認真的将話補充完。

“……!”

“咦,你好像臉色有些不好,怎麽了?”

“……”

“估計是太勞累了,好好休息吧,朕先走了。”見君無言不語,北矩也象征性的跟君無言揮揮手,徑直走到了門口邊,出了門後,還很貼心的露了腦袋,“順便說一句,你腿上那只老鼠的臉色似乎也不太好,這就是有其主必有其鼠嘛?好好調養吧。”

末了,還更加貼心的幫她把門給關了。

“……”好想挑起戰争怎麽破!

“你好像很容易對他一言一行起反應?”腿上的老鼠……呸……火紅色狐貍絨球在寂靜下來的氣氛當中冷不丁的開了口。

君無言身體一愣,她還是沒法接受小黑在措不及防之中開口。

古怪的揉揉對方的小耳朵,君無言無語道:“什麽叫起反應啊……”她現在完全就是覺得自己是在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如若上天能重來一次,她打死不會再沖過去将那一掌擊到對方身上!這樣對方也就不會失去記憶!也就不會如今天這樣一般糟心!

額……對了,失去記憶!

那把記憶再恢複過來不就得了!

想到便做,不會做便問:“小黑,你認為恢複一個人記憶難不難?”

“不知道。”莫乘楓蹙眉,根本無暇去想關于別人的事,他只覺心裏一陣煩躁。

他有點痛恨現在的狐貍形态了,分明之前能刺激君無言的一直都只有他莫乘楓一人!現在,這麽久沒出現,怕對方都早已忘了吧……

不,不行!

過去十二年的相伴,怎能輕易被對方清空!

雖說狐貍形态更容易相伴,但按如此情形來看也未必是個長久之計。看來,是時候讓這狐貍小黑退出舞臺了,只是,在退出之時,還是要在散發些餘溫才行。

莫乘楓搖着狐貍尾巴,在心中迅速的盤算着。

“砰。”得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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