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4)

此也不惱,依舊是輕笑幾聲,慢慢的走過來摸摸君無言柔軟的發絲:“果然敵對後感情便如若千丈冰般落入深淵,不再複以往的溫暖了。”

被這臺詞弄的雞皮疙瘩掉一地的君無言,以往的溫暖?求問這個以往到底究竟是個什麽年段的以往。

而且這語氣就像是在安撫估計鬧脾氣撒嬌耍賴的姑娘家似的……

被自己腦補到的場面給驚訝的倒吸一口冷氣,君無言總算是舍得轉過來了,她面無表情地直視着眼前的男人:“能給我确切解釋一下你的目的嗎?”

莫乘楓語氣難得的溫潤起來,狐貍眼彎成好看的月牙,他的手溫柔的……揉亂她的發絲:“不能。”

好像找個機會踹死他……

努力的深吸一口氣不讓自己爆發,在這幾天中好不容易理清情緒的君無言,開始攻克起“這一輩子說過最多的話”的這個成就。

在心中默嘆口氣,君無言吃力地坐了起來,目光如炬:“你先裝受傷去柳太傅家吸引柳太傅,用其中有人在你回來時襲擊你這個借口來贏得柳太傅的信任,從而讓柳如希與符晝幫你,再其次又不知再什麽時候找到了北矩的妹妹也就是那個易如水,贏得北矩的好感,讓他也答應松口幫你,順便還捕獲叛徒孟含笑一只,最後又順利通過那個如水妹子勾搭上青客,讓那個青客假裝此刻将我綁走……于是,問題來了……我的丞相大人,您別告訴我您是吃多了撐的才會做這些事情!”

“如果我說我真的是吃飽了撐着呢?”莫乘楓笑眯眯的眨眨眼。

泥奏凱!

君無言簡直要爆發!

她就搞不懂了!為什麽他偏偏要針對夜觀,明明他們不是說好了嗎?夜觀先暫時取代他助她度過生辰,然後通過生辰的緣由選妃來幫他找到他的老相好!再然後他便可将生死簿歸還于她!

可是他的種種行為真的很奇怪!就像是壓根不在乎那易如水似的,甚至還能夠在北矩的妹妹與你相好情況性格那麽相似的條件下理智的慫恿她幫他!

但無奈君無言今日已到極限,所以所有的千言萬語最後還是會彙成了一句無奈的話:“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子讓夜觀取代你嗎?”

“那有沒有人告訴過你?”怎想莫乘楓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似的,嘴角的笑容弧度慢慢下降,狐貍眸中也一改剛剛的笑意,渾身上下黑氣缭繞,“本座真的很讨厭‘取代’這二字……”

逢辰……

第一次現場看見莫乘楓用魔君狀态出來的君無言表示受到驚吓。

盡可能表現出來的無奈口氣:“可這也不是你去找夜觀麻煩的原因啊……”人家招你惹你了?

“你好像很期待找到如水?”莫乘楓把黑氣隐藏,不動聲色的坐在君無言床邊,沒有理會君無言方才的話,而是自顧自的換了個話題。

“因為我要拿回生死簿。”君無言倒也不介意,一本正經的一字一句解釋道,“這是我的東西,也是我的使命。”

再說了,期待的人應該是他吧……

畢竟是他的老相好,又不是她的……再何況她也不喜歡女人。

莫乘楓輕揉君無言腦袋,眼神變得有點感傷,他低啞着嗓音也一字一句的正經道:“可是拿回生死簿也間接等于你要回去。”

君無言抽抽嘴角:“……所以呢?”

她總不可能一直呆在這兒吧,再說原本來到這個地方經歷這麽多也全是為了尋找生死簿,既然現在要找的東西已經近在眼前,很快就能收入囊中,她又豈能不拼一把!你知道她有多麽想回去……嘛?

咦,莫乘楓怎麽怪怪的……?

“我,不想讓你走。”

一句絕對能夠攪亂君無言心的一句話就這麽重重的從莫乘楓口中而出。

君無言有些驚訝于莫乘楓的反應:“莫乘楓你……”為什麽?

白日裏太陽溫暖的光輝透過床邊灑落到莫乘楓的身上,為他的話而添加了幾分溫度,“我做這麽多只是不願在你十八生辰前讓我的身份我的姓我的名我的經歷全部被別人‘取代’,我只是想陪你走完你最後一段日子而已。”

君無言心中的驚異愈發大了:“……”到底為什麽?

“我只是想完整的陪你過完生辰,不行嗎?”莫乘楓最後的語氣甚至帶了點哀求的氣息。

“為什麽……”君無言在一忍二忍之下,也終于是将自己要問的話說出了口。

說真的,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種狀況的君無言有點措手不及。

難道莫乘楓真的是對她……

難道不只是她一個人在肖想他……啊呸!

應該不可能……吧?有些小悶騷的閻君在忐忑同時也不免的帶了點令她自己都覺得難以直視的小小期待。

卻怎想下一刻又是神轉折,莫乘楓帶着全身又偷跑出來的魔君氣息無奈捂臉:“因為本座有強迫症……來到這兒當你伴讀當你丞相這麽多年,不湊個整數本座心理不舒坦。”

泥奏凱!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寫不出溫情嗷嗷

所以這章還是延續逗逼,溫情還是等生辰那天再說吧。

閻君大大還欠莫小黑一個願望來着,猜猜莫小黑會讓閻君大大做啥

另外我也有強迫症,看着評論越來越少好心塞啊。

雖然我也承認寫的的确不是很好,所以我會盡管加油完結的!

估計不會等到六月了,五月中旬就可以over!

☆、來個嬌羞麽麽噠,擊

“算了,随便你。”閉眼深呼吸,感受到額頭處隐隐約約略有爆發意向的青筋後,君無言帶着一身被打擊的連渣渣都不剩的期待心,淡淡地回了聲後又重新把腦袋轉了回去。

不比君無言的郁悶,莫乘楓彎起眉眼,一改方才玩世不恭的模樣,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的話弧度,“你看起來很失望的樣子?”

“想多了。”

在心裏送給莫乘楓個大白眼,君無言大被蓋過頭,打算小小午睡一下,安撫一下自己受傷的小心靈。

莫乘楓見此就是一陣咂嘴輕笑。

“啧啧……大好時光你就打算盡數浪費在床上?”

“不然呢?”君無言窩在被子裏嗤了一聲,“就我現在這個被你們綁起來的狼狽模樣,不在床上貓着難不成陪你去外頭游街示衆。”

莫乘楓嚴肅着臉點點頭,似乎還真有此意:“嗯……這倒是個好主意。”

“……!”求不鬧。

因為害怕這人真的無恥到這地步,君無言默默地把被子裹緊了點。

莫乘楓見此又是一陣失笑,他覆上床扯起被子的一角:“好啦,方才也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不過我今日來是真的有要事來找你的。”

君無言:“……”鬼才信!

“是關于真的易如水的事情。”莫乘楓在手上微微使了點力,便把被子扯開一角,露出君無言發髻淩亂的一張喜感的臉,“你難道不想快點找到對方嘛?”

“……”是這麽想沒錯,但是——

“你的愛人為什麽非要我去找?”被子被拉開一角的君無言無語的頂着雞窩頭往裏頭縮縮。

“……我記得我說了很多次,如水不是我愛人。”莫乘楓一把扯起君無言的身子,揉揉君無言的頭,不介意把頭發弄的更加淩亂,“只是你不去也行,但是我事先也跟你把話說在前頭,若是我比你先找到如水,那麽我們之間的約定便就算不得作數,至于生死簿什麽的……冬天快到了,微臣記得皇上最愛烤火了吧。”

莫乘楓笑眯眯的換了稱謂。

君無言驚恐的掀開被子:“……”這絕逼是威脅!

拍拍對方頭,莫乘楓順便榜單松開了那根本束縛不住對方的繩子,再掐掐對方的臉,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還是快起來吧。”

君無言:“……”

為毛這種相處方式總是給她一種像在迷夢香中所做夢境那般詭異的即視感……當然少了嬌嬌那還是有點不圓滿的,但如若她真的還能生出個嬌嬌的話那不就可以化夢境為……

啊呸!不不不……

她在想什麽啊!

那種夢境想起來都後怕怎麽可能為現實呢,哈哈哈,她想象力真是愈來愈豐富了……嗯這一定是最近柳如希老愛在自己身邊亂晃悠的結果!

“接好這套衣服。”

一件衣裳被措不及防的抛了過來,方才還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小閻君一下子被柔軟的布料給砸的懵了神。

回過神的君無言面無表情地把蓋在頭上的衣裳取了下來:“……”

觸手即柔的觸覺讓君無言不免多打量了幾分。這是一套由布料名貴絲織所織彙而成的藍白交雜色的對襟襦裙。

上衫是簡單樸素,但一眼望去便心生好感的淺藍色,而下裳既沒有過多的花邊修飾,也無過多的花紋攀緣在上方,唯一的特點便是裙衫上印有淡紫色的花痕在下方點點斑駁。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這是套女裝!!!啊啊!!女裝!

“你這是打算給你情人送定情信物嘛?”既然不能說易如水是愛人,機智的閻君大人聰明的換了另一種說法。

莫乘楓托腮沉思:“……差不多。”

完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真的應聲的君無言愣了,擡頭詫異的看向莫乘楓:“……”

這麽說,豈不就是承認易如水是他的……

“給你的。”卻怎知莫乘楓後又笑眯眯的補刀。

“……!”

“趕快穿上看看。”裝作沒看到對方眼神那一瞬間一閃而過的愕然,莫乘楓唇角帶着惡劣的笑,眼眸似有些許亮光在閃爍

君無言死命搖頭。

“不想穿?”莫乘楓歪歪頭,噙着笑把衣服從君無言手中收回來“那也可以啊……只是,不穿的話你難不成就打算這樣出去,你當真以為百姓不會把你認出來嗎?”

“……什麽意思。”君無言的身子僵住。

“沒什麽意思,只是想告訴你,你那不食人間煙火的判官恐怕不懂在下界如何生存的這個意思。”

“……”

君無言的反應很讓莫乘楓滿意,他嘴角的笑容更加肆虐:“換句話說就是……你現在享受的待遇似乎是以前青客享受過的,懂否?”

“……懂。”這個比喻真是太生動形象了。

“那現在不穿就不能出去,不出去可能就不會比我快,不比我快可能就……呵呵。”莫乘楓抛給君無言一個“你懂的”眼神。

君無言在心底抹了一把臉:“……我穿!”

女人嘛……有時候就要對自己狠心點。

……

其實穿女裝這件事對于君無言按道理來說,也不是分外難以接受的事情,畢竟不管是在宮裏還是在迷夢香所編織的夢境裏,早就切身的嘗試過這種滋味了。

只是……

穿着襦裙就這麽堂而皇之的走在大街上,這經歷這酸爽這趕腳,可絕非能用只字片語一掃而過的。

更別說她還是一個被當做男子看待了那麽多年的一個女子。

“我素日裏倒不見你如此粘人……”望着君無言那副小心翼翼,做賊心虛的靠在他後面,甚至恨不得将臉埋在他的背部的模樣,莫乘楓不禁失笑道,“難道這衣服是有什麽特殊打開你的某種真實性格的功能?”

“閉嘴。”

表面上臉不紅心不跳氣不慌,實際上那心跳卻如同擂鼓般閃爍的君無言卒了一聲後,端正了自己的身子,“你不是說有易如水的消息嗎?那我們現在應該先去哪兒!”

“咦,那邊那個人看起來好生熟悉。”

“……”別轉移話題!

“是個正在抛繡球的女子。”

“……”女子?易如水!莫非這就是所謂的衆裏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就在燈火闌珊處?君無言默默地轉過去看了一眼——

然後差點吐血。

紅衣墨發媚笑,這風騷的可堪比蘇狐貍的姿色,而且不知為何還真有那麽幾分隐約熟悉感……這會是聖母小蓮花易如水!開玩笑吧!

打開方式在奇特也不會離譜到這地步。

“噢,我想起來了,這似乎是金公子。”

“……”呵呵噠。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金大少原本設定是愛披馬甲的男配啊

不知啥時候開始就被龍套差點炮灰

而且還來個設定差不多的蘇狐貍争寵

嗯……我的日更緩沖好像已經回來了

☆、噠噠驚吓組團惹,和

怪不得看起來分外的欠揍眼熟。

君無言從來沒有想過會在這兒遇到金業塵的可能性。

只是目前眼中所看到的一切的事實将告訴她——金大公子又在作死的男扮女裝搶人家新娘子業務了!

不過這與她何幹……

更何況……君無言的眼神飄忽地朝莫乘楓身上飄去,她現在這情況似乎也沒有資本去嘲笑別人才對。

這種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愚蠢行為。

在心中心酸的抹一把臉,君無言還是秉着可憐對方也可憐可憐一下自己的心理,做了個決定打算做一回好人不去捧對方的場,她一只手輕輕的拉拉莫乘楓的袖子,一只腳又朝着相反的地方邁去,示意讓莫乘楓還是趕快移步離開為好……

只可惜——

“嗯,你想去看看?”只可惜莫乘楓最愛做的事便是唯恐天下不亂,他彎起眼笑的開朗。

君無言死命搖:“……”

“不必客氣。”莫乘楓的眼角眉梢都透露出一種令人意味深長的滋味,他抿起嘴,“既然娘子如此要求,那為夫自然不好拒絕,畢竟金公子也的确是許久不見。”

君無言驚呆的連小夥伴都掉了,她驚恐的望着莫乘楓,連将人拽走的動作都忘的一幹二淨,“……”混蛋,誰你娘子!

莫乘楓一眼看透對方,繼續笑笑,不予置否,依舊我行我素的拉着君無言朝扔繡球那邊而去,步伐輕快,讓君無言拒絕不得。

放手,你放手!

君無言試圖在用眼神秒殺莫乘楓。

結果……自然不是不必說。她發誓,如果她現在是閻君狀态,一定會跟莫乘楓不依不饒打個天昏地暗,大戰三百回合而雄風……亦或是說雌風不倒。

被迫的被拉到花臺前,赤紅色帶點魅惑氣息的花瓣如雨般從花臺灑下,觸手即碎的那種柔弱感讓君無言打了個寒顫,不動聲響的稍稍移動了下片刻位置,就怕自個兒被那花瓣砸到,毀了這令人驚嘆的美感。

不得不說,在這種範圍下而高高處在花臺上方的金業塵,此刻是多麽的讓人不禁贊嘆此人的貌美。

雖然人家的貌美是畫出來的……

看過對方粗漢樣美男樣俠客樣新娘樣的君無言,表示對此刻金業塵的裝扮已經有了足夠的抵禦能力。

“果然易容的水平還是如此令人贊嘆。”莫乘楓在旁一笑,笑中帶着某種使君無言琢磨不透的意味。

這句話似是在哪兒聽莫乘楓說過。

君無言在心中蹙眉思考。

“罷了,不在此鬧了,咱們走吧。”卻怎想莫乘楓卻一下換了臉色,此時又是一副預備要走的模樣。

君無言雖然也是巴不得離開,但此時卻腦抽了一會:“……為什麽?”

“不走難不成還真在此時被揭穿?”莫乘楓有些好笑,“還是你真想被人家繡球丢中,當人家的新娘……哦不,新郎不成?”

……這畫面太美妙了。

“還是先走為好。”君無言低着臉忙拽着莫乘楓在人群中艱難的挪動腳步。

莫乘楓依舊是輕笑。

只是“砰”的一聲,繡球砸到自個兒腦袋的聲音卻讓君無言一下給懵神了。

媽呀,該不會莫乘楓具有神棍功能吧!

她呆若木雞的停在原地。

“這位姑娘,我家公子請您過去。”像是早有預備了似的,一個不知打哪兒來的一個紅衣大丫鬟帶着幾個同樣穿着喜慶的丫鬟還沒等君無言反應過來便徑直走了來,對君無言端了個請的姿勢。

看着衣裳,不用說也知道是誰家的了。君無言呆若木雞的站在原地,完全沒有想到命運的絕望曙光會這麽突然的降臨到自個兒身上。

“且慢,我是女子并非男子。”待回過神來後,君無言小心翼翼的放慢語調解釋。

“是啊。”領頭的那個大丫鬟笑笑,“方才奴才說的便是請姑娘過去啊。”

君無言:“……”

“姑娘莫非沒有看到花臺上方的牌匾?”

君無言應聲朝那兒望去,看着牌匾上的字喃喃道:“抛——繡——招——親——”她不解的看向大丫鬟,“這有何不對嘛?”

大丫鬟笑道:“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小字……

哪兒啊!君無言眯着眼睛到牌匾下四處尋找。

“……招親者為宜家大公子,但因身體不适由小妹代抛。”待找到後,君無言面無表情地讀完這行字,她覺得此時自己的內心都是崩潰的。

……這麽小的字,鬼才看得到啊!

況且這什麽什麽公子腦子是有個坑嘛,連個繡球讓小妹待抛!話說你一個男人為嘛要抛繡球招親,是醜到沒人要還是英俊的讓人不敢要啊!

而且,最關鍵的是這小妹還是金業塵所扮演,說明這人還跟金業塵有聯系。

君無言覺得自己受到了驚吓,受到了很嚴重的驚吓。

“姑娘,請吧。”大丫鬟依舊是笑眯眯的彎着眼。

“……”默默地拉一把旁邊莫乘楓的袖子,君無言淡淡對對方笑笑,示意自己已經有夫家。好罷,雖然知道這樣很不好,但也聊勝于無。

莫乘楓倒是一副讓人看不出什麽表情的樣子,君無言透過眼角的餘光打量了他一眼,卻發現他目光一直是盯着上方的女子,也便就是金業塵。

“不必擔心。”大丫鬟見此露齒一笑,“咱們大雲朝國風向來開放,就算已有婚配,再離也是不成問題的,我們國君一向倡導自由……這不,人家此時都不知到哪兒游玩去了。”

……朕的子民們真是好生嚣張。

身為國君的君無言絲毫不曾想到她也會落到當面被自家子民拿出來做勸說教材。

親密的挽着莫乘楓的手臂,君無言努力靠着莫乘楓肩膀上做了個小鳥依人的姿勢,堅持自己繼續用行動來表明她現在生活美滿,夫婦相愛,不願分開的意念。

“不必擔心。”大丫鬟甜甜一笑,可這甜美的笑容在君無言眼中無一不是惡魔的化身,“我家公子儀表堂堂,文武雙全,英……絕不會讓您失望。”

這回君無言直接膩歪的挂在莫乘楓身上。

大丫鬟仍是笑笑,說出那快把君無言給逼瘋了的四字:“不必擔心,我……”

無力再解釋的君無言默:“……”請問這姑娘她可以帶走嘛。

總覺得自家宮裏頭老是缺了個對外交涉,巧舌如簧的使臣,她真心覺得這丫頭可以勝任,真的,太有才了!

“巧蛇。”一溫柔似水的女聲驀地響起,與方才初見的妖嬈截然不同,這句話喚醒了君無言因為崩潰而神游的思緒。

這是金業塵……君無言在心中驚奇。

嗯,雖然臉與聲音完全是本體不同,但那股隐隐約約的熟悉感還是讓君無言不敢忘懷的。

話說這丫鬟名兒竟然叫巧蛇?真是個好名字!

君無言簡直想給金業塵點三十二個贊。

“宜姑娘,可否私下一聚。”讓君無言未曾想到的是,方才在過程中一直裝死的莫乘楓這下倒是難得出聲。

他萬分自然的将君無言推至身後禁锢,很明顯不願讓君無言開口。

“恕我拒絕。”金業塵倒是有的一手好演技,她如同大家閨秀聲音輕柔,雖語言直接了斷,但卻并不讓人覺得不甚禮貌,“我想我與我家兄長該見的人應該是你後面那位……姑娘。”

他強調了姑娘二字。

表面波瀾不驚的君無言在心裏羞得面紅耳赤。

早知道死也不穿……哦不,死也不出來了!話說她這個原本就是女兒身的女兒家為何非要糾結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啊!

“我也拒絕。”莫乘楓效仿速度那是一打一的快,“自家娘子豈可讓他人娶了去。”

君無言:“……!”莫乘楓你……

不過好罷,自作孽不可活,反正方才也做了那麽多失了臉面的事,正所謂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一切皆是浮雲。

“我家兄長名為宜儒水。”金業塵不輕不癢的放出重磅炸彈。

君無言聞言渾身一震,已經沒法裝死了,她趁莫乘楓不注意不顧形象的竄出個腦袋:“……你家兄長名為宜儒水?”

你确認是兄長!

兄長!

兄長!

“正是。”金業塵面含淡笑點頭,“而且據我所知,是對你們有用的那位。”

“……”

原來聖母小蓮花真身是一顆小草對嗎?

原來莫乘楓真的好這口是嘛!

怪不得在他還未知道自己是女兒身是便對自己……多有調戲!按此看來這不單是調戲,而是別有居心啊。

自己能清白活着在人家爪魔下度過十七年真是可喜可賀,可喜可賀。

呸……現在不是說這個時候。

金業塵為什麽會知道這些!

還是說……他壓根不是金業塵!亦或是說……金業塵或許根本就不是她一直所認知的那個普通金業塵。

不對,除了金業塵外還有誰會擅長易容,并且連同脾性與聲音一同更改了去的呢?

“果然易容的水平還是如此令人贊嘆。”

君無言腦海中忽然回想起莫乘楓方才所說的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莫乘楓是說過……而且,似乎還是對夜觀說過!

莫非夜觀……是金業塵!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的榜單……目測還有四千字。

哭暈!

☆、惹人燒死秀恩愛,抱

“我跟你走。”

反複在心中斟酌片刻後,君無言還是遲疑着從莫乘楓身後鑽了出來。

畢竟這金業塵真的就是夜觀的話,那麽對她來說似乎也是利大于弊多些,她從不認為夜觀會對自己有何叛變心理。

只是她全然未發現自己對夜觀的這種信任換在莫乘楓眼裏又會呈現與她背道而馳,截然不同的另一種模樣。

“……慢!”莫乘楓蹙起眉頭,在君無言走的同時死死攥住對方的手腕,“我還是與你一同去吧,這裏人多眼雜。”

最後一句話是貼着君無言的耳畔悄聲說道的。

“請恕我拒絕。”金業塵亦或是說夜觀雖莞爾一笑,但字裏行間皆透露出不容人拒絕的堅定,“我家兄長只對被繡球砸中的姑娘感興趣。”

“噢?”莫乘楓也笑,只不過此時笑容卻是分外詭異,“反正左不過也是要我見的,倒還不如一起湊個熱鬧,畢竟在下也很想看看那宜公子是否如我想象中那般……”

“……莫乘楓!”

被這兩人來回打太極弄的有些不耐煩的君無言輕輕拉扯下對方的袖子,小聲的呼喚對方示意對方住口,“不要鬧了。”

……沒人跟你鬧。

看着君無言那殷切的巴不得離開的樣子,莫乘楓臉上的笑容就立刻挂不住了,他陰沉着一張烏雲密布的臉,對君無言同樣小聲:“你就那麽想回到你那忠心耿耿判官身邊嘛?”

“……”

“果然是認出來了。”見君無言不否認,莫乘楓冷笑道,“主仆情深的畫面還真是讓人覺得可歌可泣。”

“……”他到底想哪裏去了。

君無言甩甩頭,趕忙插嘴打住對方的黑化,帶着有點哄人的滋味耐心道:“不是你想的這樣的,你先聽我說在下結論……”

莫乘楓負手倒也幹脆:“行,你說。”

“其實……”君無言輕輕嗓子,可完全沒想到自個兒一句話吐出兩個字就萎靡了,“其實……”

其實……其實好像想了半天也沒啥好說的。

話說按照正常的畫面來進行,難不成不應該——

“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我就是不聽。”

“乖……聽話。”

“不要不要不要就是不要!”

——是介個樣子的嘛?

莫乘楓你直接撂話會不會太幹脆了喂!她還沒想好怎麽哄你呢!

“其實你只要給我一個時辰的功夫我就可以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弄清楚了。”其實其實了片刻後,君無言總算找到了為自己開脫的方法,“弄清楚後我就來找你。”

“一個時辰?”莫乘楓蹙起了眉,臉色依然沒有好轉,“你是說你要與你那判官呆上一個時辰。”

……那麽多年都一起過了,一個時辰怎麽了?

君無言眨眨眼,小心翼翼試探道:“半個時辰?”

“……還是太長。”

“一炷香?”

“……嗯”

“半炷?”

“……好吧。”最後的是妥協的聲音。

搞定!自己真是太機智了!君無言放心的舒口氣,然後再從得來不易的讨價還價中重新鑽了出去走向夜觀那兒……

咦,好像有哪裏不對!

等等,她原本就是被莫乘楓綁架的啊!為什麽要跟他和顏悅色的商讨時間問題!兩人說好的敵對呢!說好的一見面就拔刀相向的翻臉呢!

她又不是要出牆!……也不對,她現在也沒歸屬于誰啊!只是跟夜觀讨論關于易如水也就是莫乘楓他自己家老相好小情人的事為什麽還要看莫乘楓的臉色!

忿然的轉過頭去,看着莫乘楓陰轉晴的臉色,那絲忿然又轉瞬即逝成了茫然。

……

罷了,反正還有時間,待會再好好與他算賬吧!

跟着夜觀的腳步走向花臺,君無言絲毫沒發現在夜觀轉身間,眼神中那股一閃而逝的晦暗氣息。

作者有話要說: 表問我這章字數為毛這麽少嗷嗷!!

因為我幸福的發現原來七號更新的算進去了,所以我榜單還有0~1000.

好開心~~~~

所以開心的~~~只有這麽兒點了。

下次會補上滴,這次就當秀秀恩愛吧。

夜觀總算忍不住要出手啦~

☆、愛恨情仇有夠俗,抱

罷了,反正還有時間,待會再好好與他算賬吧!

跟着夜觀的腳步走向花臺,君無言絲毫沒發現在夜觀轉身間,眼神中那股一閃而逝的晦暗氣息。

花臺看似的确是有那麽高,不過實際上走上去也不過一陣功夫。随着一層一層的臺階邁上,饒是情商再低,君無言也發現了這中間的古怪味道。

“夜觀……你怎麽不說話。”

夜觀的腳步頓了頓,盯着張嬌嫩臉蛋然後轉過頭來對君無言傾城一笑,“看來是被閻君大人你認出來了啊。”

君無言被這笑驚的小心髒猛地一跳:“……”是啊,要不是自己智商高,就你這妝容的确是連親娘也認不出來。

話說在知道這張臉的身份是夜觀後,總是有種渾身不舒坦的感覺。不自在的舔了舔幹澀的唇角,君無言盡量正常的控制語氣詢問道:“夜觀你何時在我身邊的啊。”

夜觀轉過身去接着方才的步伐,語氣平淡道:“魔君是何時來的,我便就是何時來的。”

那夜觀莫非還真的是金業塵……!

想起金業塵的某種特殊癖好,君無言就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她原本随着夜觀前進的腳步也就是猛地一怔,驚恐的後退踉跄幾步,“……莫非你暗戀莫乘楓?”

“……”當然不是!

學好三年,學壞三天,跟着莫乘楓十幾年,夜觀倒還第一次發覺自個兒閻君的腦洞是如此之大。

“……罷了,你還是別告訴我答案比較好。”見夜觀不語,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出口說了什麽的君無言幹咳幾聲,“還是說說關于易如水的事情罷,你果真是找到了那誰誰誰嘛……那人真的是個公子哥?”

走到頂樓,夜觀停下腳步對君無言搖搖頭,不知在何時卸下了妝容,臉與表情又恢複到了以前的冷漠:“不是,這些只不過是我所編出來的幌子罷了。”

“編出來的?”君無言眨巴下眼,語氣有些極速,“那如今我們可不能拖延時間了,必須得快點找到,否則被莫乘楓領先,生死簿又要被拱手讓人。”

語畢,就轉過身去,大步流星的打算下去花臺。

“慢。”夜觀原本面容那波瀾不驚的臉難得有了變化,他眉頭難得一蹙猛地拽住君無言的手,“我想問閻君你一些事情。”

“……能找完人後再問嘛。”君無言的心等的有些急躁。因為除了拿回生死簿外,她還存個小私心——不想輸給莫乘楓。

雖然很無厘頭……

夜觀的語氣很堅定:“就一句。”

“好罷。”思慮片刻,君無言還是微微點點頭,畢竟忠心的下屬難得提出的一個小要求,她也不好也不方便拒絕……當然,最重要的一點還是實在掙脫不開對方的手。

為什麽大家從來不體諒一下她不是閻君形态時候的弱女子狀态呢!

難道是做從前閻君的時候風騷過頭了,所以上蒼才要懲罰她這輩子弱成這個鬼模樣!

嘤嘤,求放過嗷。

“找回生死簿後,您真的會回去嘛?”夜觀的話适當的攔截住君無言将要歪樓至天邊的小思緒。

“……哈?”君無言先是愣了個,随後後知後覺地扯扯嘴角,“夜觀你這話問的就有點莫名其妙,我拿回生死簿後不回去莫非還繼續留在這兒膈應不成,原本我來到這兒就是為了去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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