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佛手金卷
“哎,可惜沒有花椒鹽。”
“公主,花椒鹽是何物啊?”紅意聞着香味,忍不住問道,蘇阮阮急忙擺了擺手,跳過了這個話題。
剛轉身就看見向臣眉眼帶笑,靠在門旁邊看着自己。
“師傅,你怎麽來了?”少女驚喜的聲音傳來,有一個身影快速的跑了過來,然後在向臣的眼中漸漸清晰。
少女的臉有了一些棱角,五官不再擠在一起,有些舒展開來,雖然臉上還有有些肉,看上去圓圓的,但是此刻紅彤彤的樣子,煞是可愛。
以往肥胖的身軀也瘦了一些,只是還是有些圓潤罷了。
直到蘇阮阮跑到向臣跟前,叽叽喳喳的說自己這些日子多麽刻苦練習時,向臣才猛然意識到,這個丫頭是真的瘦了很多。
手輕輕的拍了拍了蘇阮阮的頭,仿佛帶着一絲獎賞的味道:“恭喜你啊,從大胖子變成小胖子了。”
一句普普通通還帶着調笑的話,蘇阮阮想擡頭理論,卻在撞見向臣微微彎起的眼睛時,臉上猛的嫣紅起來。
快速低頭,手緊緊抓住胸前得衣領,仿佛不這樣,那顆心髒就會跳了出來。
這人,真是長了一副好相貌,如今朝她笑的樣子,竟是出奇的好看。
小麥色的健康膚色,高挺的鼻梁,目光清朗,劍眉斜飛,厚薄适中的紅唇這時卻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跟蘇衍墨完全不同的感覺,可是卻仿佛如一團火一樣,燒的蘇阮阮有些慌亂此刻的反應。
“胖子,你這是怎麽了?臉這麽紅,不會是不舒服吧?”
見蘇阮阮呆呆的看着地面,一動不動的,讓向臣有些着急起來。
蘇阮阮被他這聲聲音叫的回過神來,勉強定住了心神:“我沒事。可能待久了廚房,被悶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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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要注意一點。對了,你這做的是什麽,我好像從沒見過呢。”
“這叫佛手金卷,怎麽樣嘗一塊?”
向臣也不推辭,用手拿起一塊,黃燦燦的外表甚是好看,“佛手金卷,倒是個好名字。”
放入嘴中,口感先是松脆然後軟糯,一點也不膩口,嘴中的香味像是要傳遍整個身子似的,吃的竟是唇齒留香。
“好吃!”向臣肯定的點了幾下頭,眼中全是滿足,蘇阮阮得意的晃了幾下頭:“你要是喜歡吃,我下次還能給你做佛手觀音蓮,佛手白菜,菊花蝦仁呢。不過菊花蝦仁得等個把月,這個季節菊花還沒開呢。”
光聽菜名,向臣就忍不住咽了口口水:“你這個小腦袋,怎麽能想出這麽多千奇百怪的東西,這種做東西好吃的天賦,可真厲害啊。”
蘇阮阮偷笑兩聲,轉身将佛手金卷放入食盒中。
“诶?你這是要去哪兒?不給我吃嗎?”
蘇阮阮丢了個白眼:“你剛剛都吃了四個了!我這是要拿給太後的。”
向臣怎麽甘心放棄眼前的美食,這下更是也要一起同去了。
兩人鬥了幾句嘴,很快便到了祥瑞宮。
鄒宮女見着兩人過來了,急忙将二人迎了進去,太後正在涼亭中賞花,兩人直奔涼亭而去。
“母後!”蘇阮阮一手拎着食盒,一手拎着裙擺,在石子路上跑的飛快,向臣在她身後不疾不徐的走來。
太後聽見蘇阮阮的聲音,就立馬笑了出來,轉身看見蘇阮阮笑着站在自己面前,竟是有些愣住了。
眼前還是她的胖丫頭不錯,可是精神氣兒比以前好了許多,臉頰得肉也少了很多,五官慢慢能看出一些來了。
整個人透出一種喜氣兒,跟平明百姓家裏貼的那種福娃倒是很像了。
“母後!你看兒臣可是瘦了!”蘇阮阮像讨糖吃的孩子一樣晃着太後的手,太後被晃的轉來轉去,頭都有些暈了。
“哀家的阮阮瘦了,是個漂亮的大姑娘了。”
蘇阮阮甜甜的笑出來,帶着一股子女兒家的嬌憨,倒是讓向臣看的有些恍神。
“母後,都是鎮北王教兒臣健身的方法,兒臣現在不僅瘦了,身體也好了很多呢。”
太後終于能移開視線看向向臣,眼中流露出贊賞和寵愛。
“叫什麽鎮北王,人家是你向臣哥哥呢。”
蘇阮阮不滿的撅起嘴:“兒臣可叫不出口,多害臊啊!”
向臣被蘇阮阮糾結的小模樣逗笑了:“哈哈,你小時候可是一口一個哥哥跟着我跑呢!”
太後聽了也不由笑了起來,臉上透露出愉悅的神情。
“母後,兒臣還特意給您做了吃食呢。”蘇阮阮迫不及待的打開食盒,獻寶一樣的拿給太後,太後盯着眼前金燦燦的佛手卷,拿起嘗了一口,立即滿足的嗯了一聲。
“阮阮,這個可真好吃啊,比那些禦膳房裏的廚子做的好吃多了,哀家的阮阮就是厲害!”
“太後,不如也給我嘗嘗吧?”向臣嬉皮笑臉的坐下來,太後笑着同意了。向臣拿起一個滿足的放進嘴裏,給了蘇阮阮一個得意的笑容。
蘇阮阮心裏不由對他呸了一聲。兩人眼神正鬥的厲害,就聽太監尖銳的聲音傳了過來:“皇上駕到——”
一道明黃的身影走了過來,周圍的宮女都紛紛跪下拜見:“奴婢拜見皇上。”蘇阮阮和向臣正要跪下,蘇衍墨衣袍一揮,示意蘇阮阮和向臣免禮了。
這應該是第一次蘇阮阮看見蘇衍墨穿朝服的樣子。明黃色的長袍上繡着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湧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着高高飄起,飛揚的長眉微挑,帶着一種王者的威儀和高貴。
“阮阮和向臣也在太後這兒嘛?”蘇衍墨和煦的笑着,向前走了過去。高公公垂着頭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悄悄地喘了幾口氣。
也不知道皇上怎麽了,知道公主和鎮北王都來了太後這兒,竟是還沒換朝服,就直奔太後寝宮而來。
這會兒竟是絲毫不知兩人在這兒一樣,帝王之心,真難琢磨啊。
“兒臣參見母後。”蘇衍墨恭敬的向太後行了禮,太後卻是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怎麽突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