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金絲雀籠
這個時候的蘇阮阮,絲毫不覺得難堪,也不覺得有什麽,即便是這裏還有不熟悉的宮女在。蘇阮阮是現代人,思想開放,再說了,沒做什麽就是沒做什麽,這點他是問心無愧的啊。而且蘇衍墨的這番話,明明就是另有所指的,為了就是讓自己難堪,要是真如了他願,豈不是正中下懷。
向臣看太後這樣,繼續說道:“這是個誤會,當時阮阮的婢女說公主在裏面,讓臣進去,臣就進去了,看着了一個臉上貼着白色東西的女人,也不覺得是公主,但沒想到,那人就是公主,而且當時公主,衣衫完好。”
向臣說的時候,臉上或多或少的有些發紅,只是皮膚黝黑,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向臣低下了頭來,再次擡起來的時候已經是面無表情,繼續說道:“反倒是皇上,這件事情是怎麽知道,并且拿出來說的,這裏雖然都是體己的人,可是難免這些丫鬟們,不說什麽閑話,萬一傳出去了,皇上是認為對公主的名譽有好處嗎。”
“鎮北王這是什麽話,阮兒是朕的皇妹,朕怎麽會和阮兒過不去,只是就事論事而已。這件事情朕倒是覺得,鎮北王怕是需要找個好妻子了,這也是今天,朕和太後将鎮北王喚來慈寧宮的事情,正巧,馬上就要賞花大會了,到時候別過使臣來到玄天,應該會帶不少女眷來,鎮北王,是個男人可就不要錯過昂,哈哈。”
蘇衍墨爽朗的笑聲對于向臣,無一不像是勝利者的宣揚。向臣聽到這個消息之後,心裏更是一沉,他不是說不覺得那些人不好,也不是不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而是在突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頭浮現的,是此刻在旁邊,一臉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蘇阮阮。
這,才是他猶豫不決的原因。
“皇上!臣有話要說!”
“說?說什麽,剛才和愛卿廢話的工夫,已經耽擱了朕不少光陰,就像是愛卿說的,愛卿很忙,朕也很忙,愛卿不如趕緊回去忙一下,朕也去忙了。母後,兒臣告退。”
“這”突然被點到自己名字,太後一愣,剛想要開口做出什麽挽留,卻不成想蘇衍墨沒有在意自己,直接拂袖而去。太後又茫然的看着蘇阮阮和向臣,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其實這麽長時間和太後的相處蘇阮阮也能看出來,這個太後的性格是什麽樣的。雖然在和蘇衍墨的争鬥當中,效果可見一斑,但畢竟是在後宮佳麗三千中,脫穎而出的佼佼者,萬萬不可能是個好欺負的軟柿子。
向臣看了蘇阮阮一眼,硬扯着一笑,有對太後說道:“太後,您放心好了,咱倆是一條心的,萬萬不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他拿賞花大會來做由頭,要挾我,卻不知道賞花大會對于他來說,也是一次威脅。”
蘇阮阮也是知道這兩個人在聊正事了,只是向臣能當着自己的面,和太後聊這些,幾乎沒有多少人知道的事情,無疑對自己來說,是一種信任。可這樣的信任,并不一定會是好事情,單純無害的傻子,才最容易活到最後,但她蘇阮阮,不想那麽活。
“向臣,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情哀家來處理,你就不用管了,一定讓你全身而退。”太後說這番話的時候義憤填膺,對于向臣沒有顧及蘇阮阮的事情,他直接感到了默許,什麽話都沒說,也算是同意了。
這對于蘇阮阮來說,無疑更是一種壓力,一種逼迫自己,戰隊的壓力。她當然不知道兩個人會怎麽搞,但她只希望這兩個人,不要傷害到自己。
在兩人達成共識之後,就連忙離開了。向臣解釋說,不能呆的時間太久,不然會被別人說閑話,因為兩個人本身就是被皇上叫來的,蘇衍墨走了卻留着他們聊了這麽久,肯定會被別人說。
出了門之後,蘇阮阮看向了門口站着的紅香和紅意。幸好一開始鄒婢女打了招呼,不讓帶下人進去,不然當時那個場景,自己肯定會帶紅意,畢竟蘇衍墨在裏面。可如果真的帶了紅意進去,又聽了這樣的一番話,後果可想而知,就算是蘇阮阮想,紅意這條命也是留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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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阮阮看向臣還有話要說,就對身後的紅香紅意說道:“完了,糟糕了。”
“怎麽了?”向臣看蘇阮阮一臉着急,連忙問道:“是不是身子不舒服?用不用宣太醫?”
“不用不用。”蘇阮阮一邊擺擺手,一邊在心裏腹诽到向臣什麽時候這麽關心人了,還能往這個方面想過去,蘇阮阮擡起頭來,對着面前的紅意說道:“這來慈寧宮一趟,什麽東西都沒帶來,真的是不行,皇上問我怎麽來的,我還說是做了新糕點給太後娘娘送來的,這下怎麽辦,肯定穿幫了。”
“啊,那要不這樣,奴婢現在就回公主府,保證用最快的速度送過來。回來的時候,就說是事情一多,就忘了給了,走到半路才想起來,東西還在手上的,就又回慈寧宮給送過去的。”
看着紅意着急的樣子,在聽着紅意說出的話,蘇阮阮心中別提多高興了。但是表面上,還是裝作很為難的樣子,畢竟是演戲,既然演了就要是全套。
“真的可以嗎,我還是很擔心,萬一出事情了,那該怎麽辦啊。”
“公主您放心好了,奴婢這就去。”紅意匆匆忙忙的說完,見蘇阮阮沒有反駁,就連忙跑着離開了,而紅意這樣一走,身邊就只剩下了紅香一個人。
蘇阮阮滿意的眨了眨眼睛,這招請君入甕,自己做的還是不錯的。要是自己提出來的話,就算是理由和借口多好,也會容易被多想,但要是她自己提出來的,就怪不到蘇阮阮頭上了。再說,紅意因為那件事情,最近一直在拼了命的獻引擎,生怕自己不能留在公主府。
這事情蘇阮阮是瞧着紅意說的,也是說給紅意聽的,紅意但凡是個有心的人,肯定是要把這件事情給攔下來,要是它沒有,那只能說明紅意是個傻子,對付一個傻子,一點也不難,
“這是怎麽回事啊?”向臣挑着眉,一臉挑釁的意味看着蘇阮阮。蘇阮阮也一拍腦門,哭喪着個臉說道:“完了,師傅,我這次沒開玩笑,我真的忘了一件大事情。”
“什麽事情?”向臣抱着拳,微笑的看着我,沒有了之前的緊張,果然總說狼來了的孩子,是沒有人會相信的。
“這次去找皇兄就是為了能出宮玩,剛才你們談正經事情,我光顧着驚訝去了,就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而且,皇兄走的太着急了,我也沒工夫說。完了,看來又要去跑一趟皇兄那裏了,而且可能事情也更加麻煩了。”
向臣聽了之後,無所謂的聳聳肩,笑着說道:“這件事情還不簡單,這個給你,你拿着,就能直接出去,看你老在宮裏待着,好看是挺好看的,但也憋屈的慌,你啊,是個閑不住的,我知道,不可能乖乖的在這裏呆着,你還說,這是個牢籠呢。”
“本來就是。”蘇阮阮的那雙眼睛,直勾勾的就盯着向臣從懷裏掏出來的令牌,那樣子,就像是看到了獵物的獵手,雙眼發着綠光似的,看了滲人,但也挺好笑的。
就在蘇阮阮将手伸過去的時候,向臣直接一抽手,将手中的令牌舉高了些,然後居高臨下的看着蘇阮阮,那副的一樣子,看的蘇阮阮渾身的毛孔舒張。
“你幹什麽啊!逗我玩啊。”蘇阮阮大吼了一聲,不自覺的崛起嘴,悶悶不樂的看着向臣說道。一個胖子噘嘴的時候,滿臉的白色肥肉堆積,看起來可是比瘦子要憨态可掬太多了。
“當然不敢了祖宗,你放心好了,來,給你。”向臣說着,就将令牌放回了蘇阮阮手中。因為這一下子向臣可就徹底明白了,自己最讨厭的,是看到蘇阮阮這個人,不高興。
“耶!太好了師傅,謝謝師傅!”蘇阮阮高興地手舞足蹈起來,那歡樂的活蹦亂跳的樣子,到時像極了一只小猴子似的。
向臣有些無奈的看着活蹦亂跳的蘇阮阮,笑着搖搖頭,看來自己是吃定了這個女人的虧了,無論自己在外面有多麽風光。
想到外面的事情,向臣就突然嚴肅起來,看着蘇阮阮認真的問道:“現在我們需要好好聊聊了,看看事情該怎麽辦,不過我想,太後那裏應該是有一個主意了。”
“好,那麽首先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情,紅意啊,是皇兄那邊的人,上次浴室那件事情,就是她告的密,被我發現了之後,好好地向我承認了錯誤,本來是想要弄走他的,但她畢竟也是皇兄那邊的人,要是真的有用起來,倒還可以傳送一些錯誤情報。”蘇阮阮嘿嘿一笑,不厚道的挑了挑眉,那意思就是你看我厲害吧,快來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