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見了,丢死人了!

10.009所謂聯誼

009所謂聯誼

思涼匆匆吃了早餐之後就攔了一輛計程車去學校,這些年她上學都是自己去的,傅其深從來沒有送過她。

表面上是他管的她嚴格,其實是他不願意跟她太過親近,畢竟她未來總是要離開他的。

一天的課程下來,思涼累得腰酸背痛,一出教室的門她就看到了陸遲遲在門外等她。

“思涼,放學後那個兩校聯.誼你要不要一起去啊?”陸遲遲上前挽住思涼的手臂,異常興奮地道。

思涼伸手一邊敲了敲脖子一邊皺眉道:“不去了,我們新聞老師安排了作業,要我們采訪一位a市的名人,我正愁着哪裏去找名人呢。”

陸遲遲一邊拉着思涼走在學校的林蔭道上一邊揚眉道:“名人?傅其深不就是嗎?別說是在a市了,就算在全國的律師圈裏他敢排第二,誰敢排第一?”

思涼的心咯噔了一下,眉心卻又皺緊了三分:“傅叔他從來不接受任何媒體采訪的,他不會同意的。”

下一秒,遲遲伸手在她腦袋上給了她一個板栗:“你傻啊,他現在算是你叔叔唉,你算什麽媒體?”

“也對……”思涼心煩意亂地扯了一把頭發,她腦海中冒出來傅其深那張冷漠卻輪廓好看的過分的臉龐的時候,心底總是有些不自在。

其實從骨子裏,她對傅其深還是有恐懼的。因為他太過冷漠而不近人情。

“好啦,先別想這些,聯.誼要遲到了!”遲遲根本不管思涼願不願意,推着她就跑出了學校。

思涼拗不過她,只好跟着她去了。但是在去的路上她還是跟傅其深打了一個電.話,彙報自己的行蹤,這是十年來的慣例。

“喂,傅叔,我今天不回家吃飯了,我跟遲遲一起。”

她撒了一個謊,因為平日裏傅其深是絕對不會讓她去參加聯.誼這種party的,他把她保護的太好,是因為不想讓她受到十年前那樣的傷害。

電.話那頭的男人似乎很忙,話語冷漠的讓思涼心涼:“恩,晚上律師行有事,我會晚一點回。”

簡單地交代了一句他便先挂斷了電.話。

他們之間先挂斷電.話的永遠是傅其深。

思涼的心底雖然微微有些不自在,但當來到會場的時候還是如釋重負了不少。

這是一個類似于高級會..所的地方,一群隔壁學校的男生在吧臺前跟她們本校的一群女生打招呼,之後帶她們進了一個包廂。

說實話思涼一點都不喜歡這樣的地方,很喧鬧,很頭疼。但是遲遲硬要拽着她來,說是隔壁學校有好多帥哥。

她坐在角落裏淡淡地掃視了一眼那群男生,有些不屑地對遲遲道:“帥嗎?跟傅叔差遠了。”

她潛意識裏去把別的男生跟傅其深作比較,自己也沒在意。

遲遲瞪了她一眼:“要是每個男人都長得跟傅其深一樣,還讓不讓人活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白色t恤的男生忽然湊了上來,在思涼耳邊輕語:

“這位美女,原來看不上我們?”

11.010留在他身邊的女人,要懂規矩。

010留在他身邊的女人,要懂規矩。

思涼只覺得脖頸間一陣酥麻,連忙警覺地起身瞪着這個男生:

“你幹嘛?”她後退了兩步,遲遲抓住了她的肩膀。

“呵,性子挺烈的,我挺喜歡你的,陪我玩玩吧。”這個男生油嘴滑舌的,是思涼最讨厭的那類人,她厭惡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別過臉對遲遲道:“我去一下衛生間。”

說完她頭也不回地推開門離開。

會.所vip包廂門口,一個女人妖.嬈的身材附靠在男人修長的身子上,姿态引人遐想,女人輕呵了一口氣在男人的耳邊,紅唇微微輕啓:

“其深,這次的新聞不是我的錯,我真的不知道狗仔在偷.拍。”女人撒嬌地在他的脖頸上吻了一下,但是下一秒,傅其深卻是緊緊掐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惹得女人低聲喚了一聲。

“sherry,你該知道留在我身邊的女人要懂規矩,你壞了規矩,就得出局。”男人的聲音低沉魅惑。

這個叫sherry的女人竟然愚蠢到希望借助媒體來公開他們之間的關系,殊不知,傅其深最厭惡的就是媒體。

當傅其深準備伸手推開sherry的時候,忽然不遠處傳來了一聲熟悉的聲音,帶着驚訝和驚恐:

“傅……”傅其深在聽到這個聲音的時候眉心立刻緊蹙了起來,他毫不留情地推開sherry,害的她險些跌倒在了地上。

傅其深回頭,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走廊不遠處那個嬌小的身影身上。思涼的眼睛瞪得很大,臉色慘白地看着傅其深,剛才他和那個女人的暧.昧舉止她全部看在了眼裏。

“其深,怎麽了?”sherry有些疑惑地開口,但是下一秒,傅其深根本不理會她已經闊步走到了思涼的面前,足足比她高出了兩個頭。

上方傳來壓迫的氣息,思涼忍不住後退了半步才擡頭,眼神恐慌。

“你怎麽會在這裏?”傅其深的聲音帶着強勢責備的口吻,讓思涼的心咯噔了一下,“不是說,跟陸遲遲一起吃飯嗎?來這種地方吃飯?”

他的口氣讓思涼吓得攥緊了自己的衣角,原本想要開口辯解,但是在看到他身後的女人走上來搭上他的肩膀的時候,心底一股異樣在作祟,話到了嘴邊竟然變了味:

“你呢?不是說律師行有事的嗎?為什麽會跟這個女人在一起?!”她擡頭看了一眼那個身子快要貼在傅其深身上的女人,心底像是被人揪了一下。

這個女人是現今當紅的名.模,呵,傅叔女人的路子可真寬啊。

傅其深聞言皺眉:“你怎麽學的這麽壞?回家去!”這一次,他的口吻是幾乎霸道了,額上的青筋也微微凸起,“這種地方不是你該呆的!”

思涼卻是執拗,咬了咬牙:“不要,我要跟你一起回!”

12.011她本來就是我的

011她本來就是我的!

sherry有些好奇地看着眼前這個嬌小的女生,眉心略微蹙了一下。

怎麽?傅其深最近換口味了?這麽清淡?

但是她知道傅其深的脾氣也不敢多問,只是趁機吻了一下傅其深的脖頸,随即笑意妩.魅地對思涼道:

“小妹妹,這種地方不是小孩子來的哦,會很危險的。”

“你才是小妹妹!我21了!”思涼瞪了那個女人一眼,話語強硬。那個女人修長的手指在傅其深的臉上略微觸碰了一下,輕笑:“其深,21歲的小屁孩肯定沒有我經.驗豐富,今晚,去我那吧。”

随即,她輕呵了一口氣,但是下一秒,思涼卻是不管不顧地沖上前,用盡渾身力氣從傅其深身上扯開了這個女人。

“你這種女人還要不要臉?他為什麽要跟你回家?!”思涼咬緊了牙關瞪着sherry,擋在傅其深的面前一副要護住他的姿态,傅其深的目光落在她瘦弱的背影上面,心底有一股異樣讓他眉心更皺了三分。

sherry剛剛想說話,下一秒傅其深卻開口,話語冰冷涼薄:“回去!明天我會讓秦洛往你的賬戶上打一百萬。”

“其深!”女人跺腳,秦洛是他的秘書,讓她打錢就意味着他要跟sherry一刀兩斷。

傅其深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眸子深沉無波瀾:

“這是你陪了我三個月的酬勞。貪婪的話,你一分錢都得不到。”

他這句話說的暧.昧不輕,讓一旁靜靜聽着的思涼恍惚間就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臉色瞬間一陣青一陣白。

sherry終究還是識時務的,因為衆所周知傅其深的不留情面,她不拿着錢走,或許都沒有辦法在a市混下去了。

等女人的高跟鞋聲音漸漸消失的時候,傅其深便轉過身來看向思涼,眼神嚴厲陰鸷。

思涼心虛了一下,雙手攪動在一起低着頭不敢看他。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從剛才那個包廂裏忽然跌跌撞撞地走出來一個男生,思涼吓了一跳,這不是就是剛才那個要對她圖.謀.不.軌的男生嗎?

她吓得下意識地往傅其深的身邊鑽,傅其深看到思涼這個舉動開始還不以為意,但是當看到那個男生一臉通紅的走向思涼的時候,他便意識到了什麽。

那個男生顯然是喝醉了,笑着走向思涼,根本不管她身邊是誰。

“來就是你,過來陪哥玩玩。來這種地方還裝什麽純啊!”說完他就靠近思涼,伸手快要觸碰到她的身體的時候,思涼下意識地伸手緊緊圈住了傅其深的腰際:“傅叔……”

下一秒,傅其深一把拽住了那個男生圖.謀.不.軌的手腕,力道之大疼的那個男生臉色煞白直抽冷氣。

“哎呦喂,你有病吧?”男生疼的一直叫喚,狼狽不堪。但是傅其深卻扔不放手,幾乎要将他的手折斷。

男生慌亂中瞪了傅其深一眼:“這個女的你要你就帶走,快放開我快放開我!”

下一秒傅其深卻忽然擡腿一腳踹在了男生的胸膛前,男生跌出去三步遠,可見用力之大。

思涼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這一幕,傅其深卻是冷冷對男生開口:

“她本來就是我的!”

13.012小家夥開始跟他談條件了。

012小家夥開始跟他談條件了。

話落,思涼的心咯噔了一下,她茫然擡頭看着眼前的男人,莫名的一股喜悅湧上了頭頂。

他說,她本來就是他的。

那個男生落荒而逃,剩下思涼愣愣地看着傅其深,然而這樣的寂靜卻被傅其深低沉的聲音打破:

“你撒謊就是為了來這種地方?如果剛才我不在,你今晚會發生什麽?”

他的聲音帶着一點責備,但語氣更多的像是在勸說。

思涼卻是執拗,心底仍舊過不去剛才那個女人的坎,她固執道:

“你不在我一樣可以保護我自己。”

“哼,是嗎?”傅其深冷笑,伸手一把攫住了思涼的下巴逼.迫她擡頭看着他,“之後不準再跟陸遲遲一起出門!”

這是他給她的懲罰,其實傅其深也是心有餘悸的,如果今晚她真的出了事,他比誰都要害怕。

然而思涼卻是會錯了他的意思,仍舊念念不忘那個sherry貼在他身上的樣子,心底一陣泛酸:

“那你以後也不準跟那個sherry有來往!”

很好,小家夥跟他談條件了。傅其深忽然靠近思涼,眸子裏含着厲色,開口,嗓音低沉魅惑:

“我這個年齡,身邊沒有女人你覺得正常?”

思涼咬緊下唇,秀氣的眉心緊蹙,絲毫不示弱地看着他:“我也是女人啊!我也可以照顧你陪着你,其他女人能做的我都能做!”

但是在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思涼就有些後悔了,因為傅其深扯了扯嘴角,冷笑的樣子讓她心驚:

“我指的女人,是床..伴。”

思涼倒吸了一口涼氣,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眸子的一剎那,臉頰如同火燒一般滾燙。

就在傅其深以為她會被吓到而收斂的時候,思涼卻是咬了咬牙眼神堅定地道:

“我昨晚還睡在你的床..上,不就是暖..床嗎?誰不會!”思涼咬住下唇,幾乎都要咬出血色來。

思涼一張小臉因為緊張而變得通紅,但是卻迎上了傅其深嚴厲的眸色:

“思涼,看來之前是我太慣着你了!”

他這句話一出口,一把松開了攫住她下巴的手,看來,對待這個小家夥,已經不能用以前的方式了。有些問題因為她一天天的成.熟,再也避不開了。

他轉身離開,思涼緊跟着他的步伐小跑上前,最終還不住地喃喃:“明明我也可以……”

臨到了他那輛黑色的a8前,思涼還一直低着頭沒有停住腳步,嘴中仍舊重複着那一句話。下一秒,撲通一聲,她一頭撞上了一堵牆,疼的她龇牙咧嘴。

“疼……”她一擡頭才發現自己撞上的是傅其深的胸膛。

在黑夜中她的臉頰有些微紅,但是仍舊名目張大地擡頭看着他:

“是你忽然停下來我才撞到你的!”一直以來,敢用這種口氣跟傅其深說話的人,全a市找不出第二個。

傅其深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将她推了進去,自己則淡定地坐到了駕駛座上,剛剛發動車子,他卻忽然又拔出了車鑰匙。思涼驚了驚別過臉看他,卻發現他的眉心蹙着。

“還疼嗎?”他忽然開口,伸手已經觸碰上了她的額頭。

14.013拖油瓶。

013拖油瓶。

此刻思涼就算再怎麽生悶氣,當傅其深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她的額頭的時候,心就立刻化了。

她咬了咬下唇兀自道:

“不疼了。”

傅其深在确定思涼沒有什麽問題之後便又別過臉去,沒有再多說話。

思涼看着他俊逸的側臉咬了咬牙,他就不能多關心幾句?

就在這個時候,傅其深的手機響了,他按下了藍牙,思涼好奇地別過臉去看着他。

“恩,我現在過去。”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麽,只是一句話他便挂斷了。

思涼好奇地開口:“傅叔,你有事嗎?”

傅其深眼神瞥了一眼車上的時間,眼神并沒有沾染到思涼身上,只是開口:

“我先送你回家,白子陽臨時回國了,我過去一趟。”

思涼略微驚了驚,蹙眉:“白子陽?他不是要在美國結婚了嗎?怎麽會回國了?傅叔,我要跟你一起去!我不要一個人回家。”

她很厭惡一個人呆在傅宅的感覺,就像是被傅其深抛棄了一般。好幾次做夢都是夢見偌大的別墅裏只有自己一個人,他已經離開了。

“聽話。現在已經很晚了,回去睡覺,明天你還有課。”傅其深的口氣絲毫不容人拒絕。

但是思涼卻是執拗:“你不讓我去,我就在家裏等着你回來才睡。”她只是不想自己離傅其深太遠。

傅其深咬了咬牙看了她一眼,又輸給這個小家夥了。

最終他還是帶着思涼去了白家,白子陽是傅其深的發小,是有名的制片人,他跟明星那些八卦緋.聞經常能從美國傳到a市來。

一進白家,思涼就看到了幾個男人坐在客廳裏,喧鬧的很。她深吸了一口氣,這些男人她都認識,都是傅其深的朋友。

當傅其深一走進客廳門的時候,全場忽然安靜了下來。

“阿深,你再不來我們是真的拿老白沒辦法了,好好的婚不結偏偏一聲不響地跑回了a市,把人家黎晚一個女孩子丢在了美國算什麽話?”說話的人是顧延庭,思涼淡淡看了一眼,她剛來傅家的時候就見過他了。

傅其深脫掉了西裝外套,将手中的公文包随手扔在了沙發上,走到了有些頹廢的白子陽面前坐下:

“白子陽,逃婚?你可真有本事啊。趁着這件事情白家還不知道,趕緊給我回去!”

幾個發小當中,傅其深的态度是最強硬的,所以每一次都是他拿主意。

但是白子陽卻是煩躁地扯了一把頭發:“阿深,你說的倒是輕巧,你知不知道那個黎晚有多醜,我都無法形容!tm的要是給你這樣一個鐘無豔,你會跟她結婚?”

忽然,“噗嗤”一聲,寂靜無聲的客廳裏傳來一陣嗤笑,所有人的目光都立刻落在了從進門開始就被忽略的思涼身上。

思涼怔了怔,連忙伸手捂了捂嘴巴。

“唉,阿深,這不是你那個小拖油瓶嗎?都長這麽大了?!”

15.014阿深怎麽可能拖着你結婚?

014阿深怎麽可能拖着你結婚?

思涼原本還覺得嗤笑別人不好意思,但是現在聞言立刻咬牙切齒地瞪着說話的那個人,就是白子陽。

“我才不是拖油瓶!”她憤憤地瞪了白子陽一眼。

白子陽的心情卻是在看到思涼之後變得大好,他從沙發上起身走到了思涼面前,伸手扯了扯她的頭發:“黃毛丫頭變得那麽漂亮了哈,真沒認出來,我剛才還以為我阿深哪裏帶回來的新歡呢。”

“子陽。”傅其深皺了眉心,打斷了白子陽的話,他向來是容不得別人開思涼和他之間的玩笑的。

但是白子陽卻是肆無忌憚,圍着思涼繞了幾圈心情大好:

“怎麽不是拖油瓶了?要不是你,阿深早就結婚了!”

話落,思涼心底咯噔了一聲,像是被什麽東西狠狠抓了一把。

她茫然擡頭瞪着白子陽:“傅叔結不結婚怎麽扯上我了?況且,傅叔還年輕,不會這麽早結婚的!”

說完,她望向了傅其深,但是傅其深卻是伸手在茶幾上拿了一杯茶呷了一口,沒有幫她說話。

白子陽便痞痞地笑道:“小家夥性子挺烈的哈,你傅叔還年輕?我們哥幾個跟他同齡都已經結婚了!想要嫁給傅其深的女人光是a市就可以排成隊,但是阿深他怎麽可能拖着你結婚呢?”

白子陽這番話可真的是毫不客氣,說的思涼的臉色一陣泛白。

她咬了咬下唇,眼淚盈盈地看向了淡定自若的傅其深:

“我早就能照顧好自己了,誰要他拖着我結婚的?!”話落,思涼轉身就跑着離開了白家。

白子陽見狀有些慌了,連忙轉過身去:“阿深,她不會是生氣了吧?”

傅其深還沒等白子陽說完就立刻起身也跑了出去,白子陽愣在原地不知道茫然地看向其他人,只有顧延庭給了他一記白眼:

“廢話!你沒發現小家夥對傅其深的感情不一般嗎?還拿她開玩笑!”

這回輪到白子陽啞然了,他張了張嘴巴半天才說出話來:“不會吧……阿深跟她什麽關系,她怎麽可能……”但是話到了嘴邊就連他自己都發現不對勁了,就憑着剛才小家夥的反應,也足以證明顧延庭的猜測。

馬路上,思涼的一路小跑,直到跑得自己都喘不過氣來了才停了下來。

她一邊走一邊擦眼淚,眼角都被自己擦破了皮。思涼只覺得自己心底很堵,白子陽的話她很清楚,但是心裏明白和被別人說出來是兩碼事。她這幾年最害怕的,就是傅其深結婚。

就在她走的快要虛脫,額頭都冒汗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幾聲汽車鳴笛聲,短促而劇烈。

她驚地停住了腳步,一回頭,就看見了傅其深那輛黑色的a8停靠在了她身旁。

傅其深搖下車窗,臉色冷峻嚴厲,開口,話語不容拒絕:“上車!”

16.015這個小家夥,真不讓人省心

015這個小家夥,真不讓人省心!

思涼咬緊了下唇有些固執在原地,但是當她看見傅其深嚴厲的眸子的時候,還是拉開門上了車。

下一秒,傅其深附過身來替她系上了安全帶,在靠近她的時候,思涼略存抵觸地別過臉去看向窗外。

“子陽說話不知輕重,你還不清楚?”

啪的一聲,安全帶扣好,他抽身離開,開始開動車子。

思涼看向車窗外的眼眶隐隐有些酸痛,窗外華燈初上,有些眼花缭亂。

她張了張嘴吧,有些晦澀地開口:

“傅叔,我是不是真的拖累了你?”她伸手,在氤氲的車窗上胡亂畫圈。

傅其深握着方向盤的手忽然停頓了一下,但是随即卻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淡定開口:“你在我身邊已經那麽多年了,你覺得算是拖累?”

思涼垂首,手指攪動在了一起,她淺淺吸了一口氣:

“如果你只是為了對我爸的那個承諾,我現在已經成年了,可以自己生活。你不用管我。”

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多少是有點賭氣的。

傅其深皺了一下眉心,有些不悅地開口:

“思涼,別耍小孩子脾氣!”

“小孩小孩,在你眼裏我永遠都是小孩!”思涼美眸微嗔地等着他,眼淚盈盈,“傅叔,我已經不小了,你不要在把我當孩子看待了,我……”

傅其深的車速仍舊平穩,她向來溫順,這段時間卻總是像刺猬一般,一提到這個話題就特別執拗。

他的餘光略微落在她身上,薄唇阖動:

“我比你大一輪,你覺得在我眼裏,你不算小孩?”

傅其深這句話一說出口,思涼的心就像是被抽dong了一下一般疼痛。

她咬了咬牙齒,轉過頭去固執地看向了窗外,一時間啞口無言。

回到傅宅後,思涼一句話都沒有同傅其深說就兀自上了樓,吳媽覺得氣氛有些怪異,因為一般傅其深只要在家,思涼就會立刻粘上去,一直纏着他不放。

吳媽看着一聲不吭上樓的思涼有些擔憂地開口:

“小姐……”

“吳媽。”傅其深一邊脫掉了西裝外套一邊打斷了她,“她還沒吃飯,給她送點上去,就說是你的意思。”

他深知思涼的脾氣,她如果知道是自己的授意的話肯定會耍性子不吃的。

吳媽點了點頭,雖然好奇但是也不敢問什麽。對于傅其深這個主人,傅宅內人人敬畏。

傅其深上樓徑直去了書房內,落座,他把玩了一下襯衫上精致的袖扣,眼神略微眯了一下,深不見底。

他忽然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頭是秦洛一貫冷靜的聲音:“傅先生。”

“我要你查一下今晚在維多利亞的一個男生,大學生模樣,眼角有兩顆痣。穿黑色上衣。平頭。”他觀察入微,早就将今晚欲對思涼不.軌的男子記下了。

17.017先生一直都很寵着小姐。

017先生一直都很寵着小姐。

“嗯,我馬上讓人去查,不過……要做什麽?”秦洛有些好奇,因為傅其深做事向來低調,這麽調查一個人也是第一次。

“查到後立刻送一封律師.函過去,就告他騷.擾女性。”傅其深的聲音鎮定如常,他用手中握着的那只鋼筆輕輕敲擊了一下桌面。

“女性?是sherry小姐嗎?”秦洛有些驚訝,傅其深對身邊的女人什麽時候這麽上心了……

“你的話太多了。”傅其深的聲音裏透着一絲不悅,他要的是保護好溫思涼。

秦洛啞然,傅其深向來行事低調,無論是在生活還是在工作中,這樣大費周折還是第一次。

但是還沒等她開口傅其深已經挂斷了。

傅其深伸手疲憊地捏了一下眉心,深吸了一口氣。這個小家夥,真是不讓人省心。

第二天早晨思涼是紅腫着眼睛起來的,一晚上她都沒有睡好。

當她頂着亂蓬蓬的頭發下樓走到客廳的時候,驚奇地發現傅其深竟然還在。

因為以往這個時候他都已經去律師行了。今天是個例外。

“小姐醒啦?快過來吃早餐,傅先生特地叮囑我熬了你最喜歡的玉米粥。”吳媽連忙端上了熱氣騰騰的早餐。

思涼抓了一把頭發,困意在對上傅其深深邃的眸子的那一剎那一瞬間煙消雲散了。

她再怎麽執拗也不敢對傅其深有隔夜仇,她剛拉開椅子坐下,傅其深變忽然開口,将她驚地不敢拿筷子。

“昨晚欺負你的男生,律師函已經遞過去了。以後少去那種地方。”

傅其深的口吻相當霸道,他說一不二的習慣還是沒有變。

思涼心底略微驚了一下,她愣愣地看着傅其深,是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這麽做。因為在思涼的眼裏,傅叔是不會有空管她這種閑事的。

下一秒,剛剛端菜上來的吳媽就笑着對思涼道:

“先生一直都寵着小姐,對小姐真是越來越好了。”

思涼聞言咬着下唇期許地望了一眼傅其深,但是他卻忽然放下了筷子起身:“我去律師行了,你自己去學校,別遲到。”

“傅叔!”思涼着急地起身想要叫住他,但是卻在慌亂間打翻了自己的碗,熱滾滾的粥倒在了手背上,疼的她咬緊了牙關,但是她為了不讓他看見立刻将手藏在了身後。

“還有事?”他拿起西裝随意地放在手臂上,在玄關處回頭。

思涼忍住疼痛開口:“今晚你回來吃飯嗎?我跟吳媽學了幾個菜,想做給你吃。”

“律師行有幾個案子很棘手,我不會早回來。你自己吃吧。”說完他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文從這個章節開始就修改過了,北鼻們可以從這裏重新看一下~)

18.018這一次,是為了溫小姐?

018這一次,是為了溫小姐?

思涼見狀美眸微嗔,但是她還是聽了傅其深的話趕緊去了學校。

溫氏律師行。辦公室內。

男人修長的雙腿交疊在一起,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鋼筆,放在下颚若有所思。

前幾天傅其深接了顧氏的財産糾紛案,原本只是一個普通的豪.門奪産的案子,但是因為這個案子涉及到了發小顧延庭而變得格外棘手。據說,顧家最小的兒子顧同近期內也要回國,估計是奔着顧老爺子死後那些財産來的。

就在他頭疼不已的時候,秦洛拿着一疊文件走了進來,這段時間律師行太忙,就連秦洛美人都消瘦了不少。

“傅先生。”秦洛曾經是傅其深法律系的學妹,如今在溫氏律師行既是頂尖的離婚律師,又是傅其深的貼身秘書。

“嗯。”傅其深看了一眼推門而入的秦洛,放下了手中的鋼筆。

“維多利亞的事情已經全部處理好了,律師函也已經遞交給了那個男大學生。”秦洛有些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傅其深。

傅其深目光深邃尖銳,很快變察覺到她想要說什麽。

“秦洛,你知道我不喜歡話說一半的人。”

秦洛咬了咬下唇,深吸了一口氣才開口:

“傅先生這一次,是為了溫小姐?”

她的問句在他的意料之中,畢竟她在他身邊多年,他所有的習性是她在了解不過的。

“有問題?”他不否認。

秦洛有些微怔,看着傅其深的眸子有些波瀾:

“真的……有必要為了溫小姐費這麽大力氣嗎?”秦洛蹙了眉心。她在傅其深身邊同他學了喜怒不形于色,但是今天卻是異樣,“我的意思是……溫小姐也并沒有受傷。”

那個男大學生只不過是稍微吓唬了一下溫思涼而已,傅先生何必要告到法庭那麽嚴重。

因為在秦洛的眼中,傅其深一直都是冷靜處事的。

傅其深眸色略微變了變,放下了手中的鋼筆,看了一眼秦洛:

“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不該問的話就別問。”他話語依舊平和,但是語氣卻是不容人抗拒。

秦洛心底咯噔一聲,縱然再怎麽好奇傅其深對溫思涼的感情也不敢再說什麽了。

她輕聲咳嗽了兩聲,改口道:

“傅先生,剛剛傅家來電話說,要您回去一趟,帶着溫小姐。”

傅其深皺了眉心,他一向厭惡回傅家老宅,傅家從商,當初從他決定從事法律工作的時候就已經被傅家人所不容。

秦洛忽然想起了什麽,便補充道:“電話裏說似乎是普通的家宴,沒有外人。”

“恩。”他輕颔首,扣了扣手中的鋼筆,“顧氏的案子你讓其他律師繼續跟進,今晚我不在。”

說完,他拿起西裝外套和公文包就走出了辦公室。

19.019定時炸彈。

019定時炸彈。

a大,思涼抱了一大堆書去表演班門口等陸遲遲下課。

她靠在牆邊上百無聊賴地等着,臨近下課走廊上人開始多了起來,來來往往有不少女生對着她指指點點。

“她不是新聞系的溫思涼嘛,聽說是被包.。養的,就是那個a市的大狀傅其深。”

思涼原本沒有聽清楚她們在說些什麽,但是當下一個女生開口的時候,話語就都落入了她的耳中,頭皮一陣發麻。

“現在這種事情不是很常見嘛,嘴上說着是叔叔,其實就是情.人的關系。這種女的現在社會上多了去了。”

思涼愣愣地看着那兩個女生從面前走過,倒吸了一口涼氣,指甲都嵌入了掌心。

下一秒,還沒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陣謾罵聲:“你tm的才被包..養!傅其深是思涼的叔叔,是你們自己思想龌龊!”

思涼一怔,回頭一看陸遲遲正氣急敗壞地跑着去追那兩個女生。

那兩個女生見狀吓得連忙跑下樓去,陸遲遲有兩條大長腿,思涼只能快跑才能跟上她。

“遲遲,算了別追了!”罵都罵了,還能怎麽樣?

但是當兩人追到樓下的時候,遲遲的腳步卻是忽然停了下來。

思涼還沒反應過來的,當她看到遲遲停下的時候便問道:“怎麽了?”在她的印象中,陸遲遲一直都是脾氣火爆的人。

陸遲遲卻是緩緩擡起了右手扯了扯嘴皮尴尬地笑着對身旁的人開口:

“嗨,傅......傅先生。”遲遲看着不遠處靠在車上目光平靜,氣場卻不容忽視的男人之後,一時間竟然不知道開口怎麽稱呼他。

“傅先生?”思涼愣了愣,別過臉去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傅其深靠在車身上面,目光平靜地看着她。

“傅叔?你怎麽會在這裏?”思涼驚了驚,因為自從她念大學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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