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15-孩子…孩子……沒了……
悠然悠悠醒了過來，看見程楠深情的目光，粲然一笑。
程楠恍惚了一下，她的笑容太過燦爛炫目，讓他總是迷了心智。
吃飯的時候，兩個人還是習慣性的少話。
“有時間讓我們的父母見一次面吧。”程楠淡淡的開口。
悠然低唔了一聲。
吃完飯，悠然無聊的翻着雜志看，看到上面的标題，呆愣了一下，立即驚慌的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電話那邊傳來冰冷的機械的聲音，悠然緊抿着唇，又試着撥了幾次過去，終于打通了她的電話。
“染傾。”悠然低低的叫着，電話裏傳來了棠染傾的哭聲。
“別哭了別哭了。我們見見面吧。我過你那？”說完，悠然就挂斷了電話，拿着車鑰匙就跑了出去。
程楠從廚房裏走出來，沙發上只剩一本雜志在那裏被書吹亂了頁，可他還是看到了雜志封面上的标題，“傅氏總裁傅言軒與舊戀同時現身酒店，疑似幽會。”旁邊附着一張漂亮女子親昵的握着傅言軒的手。
程楠感覺有點頭疼，右眼皮一直跳個不停。
悠然來到棠染傾家裏的時候，裏面漆黑一片，悠然走過去将窗簾拉開，還沒走進去就聞到了一股子的酒味。
悠然跑進卧室，看到棠染傾卧倒在地上，旁邊都是空酒瓶，悠然立即跑了過去将她扶了起來。
“染傾，你醒醒。”悠然驚慌的輕拍着她的臉，棠染傾一醒過來看見悠然，就撲進了她的懷裏一直哭着。
“怎麽喝那麽多酒，你肚子裏的孩子怎麽辦。”悠然沖着她吼。
“孩…孩子…沒了……沒了……”棠染傾抽抽噎噎地說着，深邃的眼眸無神的看着悠然可是卻空洞的沒有靈魂，淚水交雜着酒濕了滿臉，臉色蒼白，狼狽不堪，與平時漂亮的樣子恍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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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驚訝的看着她，不知道該怎樣安慰。
“到底怎麽回事。”悠然緊緊的抱着她，仰頭看着天花板嘆了口氣。
“傅言軒他從來都沒愛過我，呵，可笑吧。”棠染傾自我嘲諷，哭哭笑笑，像個瘋子一樣。
悠然緊蹙着雙眉，等着棠染傾繼續說下去。
“我和他結婚是因為我爸叫我嫁，所以我就嫁，本來我對這個就一直抱着無所謂的态度，可是無所謂無所謂着我就愛上他了，”悠然拿來紙巾給她擦了擦淚水，
“我尋思着，我不告訴他，我們這輩子就這麽過得了，所以我想辦法懷了他的孩子。可是沒想到，他不是不愛我，而是他心裏早就有愛人。”
“自從那女的回來，他回來的次數也一次比一次少。終于，那女的來勸我離婚了，在我家的樓梯上，她，和我一起，滾了下去。就這樣，我的孩子沒了。”說到最後，棠染傾就笑了起來，可是淚水卻不受控制的從臉頰邊滑落。
滴到衣服上，心上，刻骨銘心。
悠然緊抱着棠染傾，安慰着她，“沒事，你還有我……”悠然朝她咧嘴一笑，可是聲音卻在哽咽。
“嗯嗯。”棠染傾一直在笑着，悠然為她擦着眼淚，“行了，想哭就大聲地哭出來吧，沒人會笑話你，棠染傾，你知不知道，你笑得比哭還難看。”
棠染傾靠在悠然的懷裏嚎啕大哭了起來，悠然看得心都揪成了一團，可是卻不能改變這個事實。
悠然像哄小孩一樣輕拍着她的背，過了一下，沒聽到她的哭聲，悠然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睡着了。
将她搬到了床上，看着她緊蹙的雙眉，悠然想伸手将她撫平，可還是依舊如此。
悠然幫她蓋了蓋被子，在她的旁邊睡了下來，棠染傾緊握着她的手，不願放開。
也許，在睡夢裏，染傾以為她是傅言軒。
“染傾，你真傻。”悠然撫摸着她的頭發，将她臉上的淚痕擦幹。
第二天，悠然悠悠醒了過來，卻沒看見昨晚睡在自己身旁的棠染傾，悠然立即清醒了過來，驚慌的跑出去尋找棠染傾的身影。
終于在樓頂上找到了棠染傾，悠然沒有上前，看着她的背影。
棠染傾換了一身白裙，三月份的天氣還是寒冷，風呼呼的刮着，和着細雨一點一點的飄在臉上，流進了心底，冰涼，蝕骨。
酒紅色的長發被風吹着四處飛舞，悠然只看到她的肩膀一直抖動，寫滿了苦澀，絕望，太多的情緒參雜了在裏面，悠然的眼裏突然就蒸騰出了莫名的霧氣。
悠然走了上去将她擁進懷裏，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人，但是，她會一直陪她。
中午的時候，棠染傾将悠然趕了回去，笑着跟她說，“謝謝你，悠然，我沒事了，你可以回去了，悠然，謝謝你能來陪我。”
悠然心裏雖然還是不放心，可是棠染傾這樣說，悠然百般叮囑之後也只好無奈的回去。
一進家門，就看到了程楠蹙着眉撐着手坐在沙發上，“怎麽樣了。”程楠走了上來，拉着悠然的手。
悠然緊盯着他的眉眼，心裏是說不出的情緒。
随後，又搖了搖頭失笑，她這又是胡思亂想什麽？
捶了捶酸痛的脖子，悠然坐了下來。
“怎麽昨晚打你手機關機。”程楠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悠然拿了手機出來，按手機沒見亮，才知道是沒電了。
“我好累，不說了。”悠然撇了撇唇，起身走進了卧室。
程楠剛想走進去，手機就響了起來。皺着眉聽完了電話，看見坐在床上發呆的悠然，程楠想了想，還是邁着長腿走了進去将她擁進懷裏。
“別多想了。”程楠吻了吻她的眉心。
悠然縮進他的懷裏，“程楠，你說，男人怎麽就那麽不可靠呢。”程楠搖頭失笑，怎麽她就一杆子打翻了一條船，自己無辜就收到牽連了。
“有些事情，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程楠在她耳邊輕語，“你這兩天也別去事務所。”
悠然點了點頭，“我放心不下染傾。也沒心情去處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