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PS:祝開心。
柳箴只是向程歷銘的媽媽闡明他的立場。
但實際上,程歷銘是個非常現實的生命主義者。
對那個男人來說,生命只要能多活一天就要多活一天,他堅定的認為人們遲早會死去,那為什麽不在活着的時候,痛痛快快享受活着的時間?
那是個徹頭徹尾的享樂主義者。
他縱欲縱到柳箴勸他節制,他都會立馬正經起來,和柳箴道:乖乖,我覺得你說的不對。
柳箴一個年輕人,被他弄得腰痛腎虛,柳箴不認為,程歷銘會舍得丢掉一切都讓他如此痛快快活的人生。
程先生惜命着呢。
而柳箴才不會去破壞程先生的痛快。
自己的愛人開心,他求之不得,怎麽可能去做一個開心的約束者、打擊者、破壞者。
為誰他都不會這麽幹。
他只會為程先生酣暢淋漓的人生着迷。
“好吧,你護你的,我護我的,但媽媽還是想請求你幫我一個忙,讓程歷銘那老小子去罵一罵罵你們爸爸的人。”秦小姐不是個喜歡用道德和長輩的身份綁架別人的人,見柳箴有自己的态度,她也尊重,只是她和老程先生不好罵的人,她還是希望兒子幫他們去罵一罵,說一說的。
不好惹才是對的。
老程講風度,得來的就是別人的得寸進尺,總有人能進一步就進一步,以為高地占着占着就是自己的了。
秦小姐明着幫着老公,可這些年對兒子在外的事情那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老程不着急,她從不催兒子回來。
她心裏實際上是無比認同、以及欣賞她兒子的。
兒子找了柳箴,更是帥得很,也就她兒子有這眼光。
“那我和他說。”這個可以,柳箴接下來了。
“乖乖真棒!”秦小姐喜笑顏開。
兩人這段時間會時不時通個電話,比程先生和母親通的電話還要勤,以前一個星期至少有一個,最近可能是兩個人在法律上也要定下來了,秦小姐對柳箴的接納更趨向于明顯化,也因為柳箴和她那不愛跟她交流感情的兒子性格不同,她一個星期能主動跟柳箴來兩個電話。
一個電話是她打個柳箴的,另一個是柳箴代她兒子接的,秦小姐鼓勵柳箴把他那不負責任的伴侶的對父母的責任擔負起來。
柳箴聽了鼓勵就覺得很好笑。
他手受傷了,在這種時候,秦小姐的電話就多了起來,撇開她言語上的表态,其實這些行動實質上是關心和溫情,秦小姐是個很擅長讓人對她有深度感情的人。
程先生和他的母親,都是那種能把人的心牢牢抓住的人。
下午柳箴午睡起來,帶着人出門的程先生沒回來。
時刻跟着程先生的恒叔不在,陳原林也不在,司機劉叔和保镖張隊長他們也不在,莊園裏跟柳箴稱得上有交情的幾個工作人員都不在,只有幾個還不怎麽走得近的工作人員在,他們在柳箴醒來後圍在柳箴身邊,有些對着柳箴還有點不好意思。
前輩們把程歷銘和柳箴身邊的位置把得很牢,柳箴很少有這種落單的時候,他們想親近柳箴,又覺得這是在搶前輩的活,自己不好意思是一方面,怕前輩回來收拾自己也占了很大一部分因素。
柳箴這在陽臺坐下,想着程歷銘帶着大隊伍出門是要幹什麽,身邊的人催他吃水果就催了兩次了。
柳箴不得不中斷思緒,無奈的看向工作人員,盡力地聳了聳肩。
他兩只手都打着石膏呢,他正在殘疾中,給他喂飯的男人還沒回家。
示好的工作人員,一個年輕的管家因為自己急切的心思露出馬腳而窘迫地笑了,紅着臉走了。
他是沒膽喂的。
不過過了一會兒,他又拿了杯果汁過來。
柳箴面前的桌子高度是恒叔調過的,很适合柳箴低頭喝水喝果汁。
柳箴平時是不這樣喝的,但工作人員拿過來,是好意,他跟那比他還小幾歲的年輕管家溫和道:“我喜歡程先生把杯子放到我嘴邊喝,那樣讓我覺得我的手沒有問題,低頭的話我其實也可以的,但我暫時覺得喂我吃飯喝水是程先生作為伴侶應該照顧我做的事,我渴了我會喝的,不渴之前,我想等一等他。”
他拒絕了管家。
管家立馬點頭。
等撤出柳箴的身邊,他跟身邊一同工作的小夥伴一臉敬畏的說:“文文姐說的一點也沒錯,咱們就學一點柳先生的功力,什麽對象搞不定啊?”
“怎麽了?”小夥伴問。
管家把剛才柳箴的話說了,完了道:“誰受得了這種依賴啊?這不把心都掏給他?”
這是手段,搞男人的技巧,小夥伴忍了忍,沒說出這種不太好聽的話,表面上附和點了下頭。
不過等程先生回來,他正好去送食物,聽到舉着水杯讓柳箴喝的程先生居然非常自然地說:“謝謝乖乖等我回來,沒有剝奪我養你的樂趣。”
柳箴也很自然地一點頭:“不客氣,希望以後這樣的時候不要太多了,畢竟我們也很大了。”
程歷銘憋着笑,吻去了他嘴邊的殘餘的水漬。
小夥伴紅着臉退出了這片天地,再見到朋友,他臉上的紅潮沒有退去,并老實跟朋友道:“我看不懂他們,蠻奇妙的。”
那種感情,蠻奇妙的,與程先生與柳先生接觸得更多的年輕管家瞬間懂了他的意思,心有戚戚然點了點頭:“看起來像兩個不要臉的人在過小朋友的家家,可那種感情啊,我居然能肉眼看到它在我眼前流動的樣子,原來這個世界上是真的有這樣的愛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