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

它感覺到自己離死亡的邊緣不遠。此時它想起王虎,想起那個在黑金城裏經常被人欺負、一心要想“善良”的朋友,身為鑽山豬,它已經是很善良的了,可它想不到,曾經那般生活的人,到了黑金城,卻變得比它還要善良一百倍。其實它并不懂得善良是什麽,只是它知道王虎有了改變,這種改變,是它所不喜歡的。所以,在黑金城的兩年,它覺得,王虎離它越來越遠了。

當它感到自己不能繼續戰鬥的時候,它以最後的力氣朝一只風鷹沖刺過去,金錐角刺入那只風鷹的胸膛,風鷹悲鳴之時,山風感到右側身體一陣劇痛,一只風鷹的利爪刺入它的骨肉裏面,并且強大的震蕩力量,把它龐大的身體抛飛一邊,它在空中嘶啕出痛苦的聲音,龐大的身體重重地跌落熾熱的沙漠之上,十二只風鷹由上空朝它撲殺過來……

它絕望的閉起了雙眼,等待利爪撕碎它的身體的那一刻的來臨!

天空中傳來另一聲鷹鳴,這聲鷹鳴是它所熟悉,它急急地睜開“豬眼”,只見一道血紅如墨的狂風朝十二只風鷹掃蕩過去,那十二只風鷹同時飛退,在它的面前,多了一個似人若獸的奇特的生物。

它流出了豬淚:獸化了的王虎,終于到達……

它再一次,看到他強壯的軀體,再次的,感受到他那“殘酷的野獸之嗜血戰意”!

他的身體,只有他的臉蛋沒有變化。其餘的各部位都已經發生了異變:如虎般的四肢,正是彎曲的、獸類的、善于撕撲任何生物的前後爪,前胸突隆若狂獅之前軀,此時四腳抓趴在沙漠之上,仰起他那未曾改變的頭部,那頸肩處特別的強壯,獸化的脖子比他的頭還要粗大,兩肩處各突起三根堅硬的角質短刺,像是突出體內的蒼白骨頭,豎排在他的頭頸部兩旁,像六支奇特的鋒利的骨之槍。

此時的王虎,就若地球上的“人面獅身”巨獸一般,只有他的臉蛋仍然保持未變……

這種奇特的變化,是難以想象的。

最令人難以想象的是,他的生殖器,此時也發生了奇特的變化,變得不再是人類的生殖器。

他那長達五米的血翅在沙漠上輕輕拍打,只比山風略小一點的巨大身體壯實無比,整個人——現在或許不能說他是“人”——散發著野獸的殘酷的氣息。

他再次發出鷹般的鳴叫,向天空中的十二只風鷹發出這樣的一個信息:走不走?

十二只風鷹同時發出鷹鳴,與此同時,它們朝王虎沖撲下來,王虎仰天嘶鳴,頭上的黑血羽翅射出一片血芒,血翅陡振,他巨大的身體朝天射去,迎上十二只風鷹,沖入風鷹群裏,巨大的血翅與黑色的羽翼相撞、拍打,滿天的羽毛在沙漠之上飄蕩……

因十三雙強勁的翅膀的拍振,沙漠之上塵煙滾,加上雙方厮鬥的速度都是非常之快,人眼根本無法看得清楚,但山風卻能夠看得一清二楚的。

只見獸化了的王虎在風鷹中穿刺,他戰鬥的速度明顯比山風要快。如果論起奔跑的速度,或者山風可以及得上他。但在天空中的戰鬥速度,山風卻遠不及他的。山風與他在一起近十年,而十年來的所有戰鬥,幾乎都是他主打。因此,他的戰鬥技巧以及戰鬥的能力,也是山風遠遠無法及得上的。最重要的是,山風沒有他那種在厮殺中表現出來的嗜血的悍意。

它了解,他在厮殺的時候,從不畏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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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年之後,它清晰地看到王虎并沒有變,他那嗜血的厮殺之心,在他騰空而起之時,就把一只風鷹的雙爪抓住,并且把那只風鷹撕成了兩半,這激起了風鷹的殘忍本性,剩餘的十一只風鷹不顧一切地撲殺王虎,它們的翅膀扇起強勁的風,似乎要以翅風撕傷王虎,然而王虎同樣有一雙血翼,這雙血翼比風鷹的羽翅明顯地強壯,他不懼怕風鷹強韌的翅膀的扇拍,當他再次抓住一只風鷹的雙爪之時,另外十只風鷹趁機撲殺過來,在他的身體上抓出一道道血流,他悲鳴一聲,血翅拍振,血紅至黑的濃重勁風把他周圍的風鷹震飛,在他前爪的那只風鷹亦被他撕裂,他振翅掉頭,朝兩只被他的血翅震翻的風鷹射去,變形了的巨大的前後爪分別抓爪住兩只未及回神的風鷹,突然朝天空直射,到得極高處,又陡然以最快的速度下降,被他的前後爪緊抓住的兩只風鷹同時發出嘶鳴,剎那間,兩只巨鷹就被他龐大的獸體壓入沙漠。

“蓬”,一灘血雨由沙漠裏爆噴出來……

血雨沖天,王虎的獸影從血雨中射出,剩餘的八只風鷹忽然倒飛,它們感到受傷了的王虎徹底憤怒了,滿身的血從他的身體裏流落,卻不知是他自己的血還是風鷹的血,只是它們透過它那付暗黑的邪鏡,清晰地看見他那雙本該烏黑的眼楮已經徹底地變成血紅,閃射著血的獸芒。

它們亦是猛獸,但它們此時感到了恐慌,與此同時,它們齊聲長鳴,王虎和山風都聽出它們是在召喚更強大的同伴,山風猛然起身,臃腫的身體朝那八只風鷹躍射上去,王虎亦振翅射刺,兩只異樣的猛獸射進風鷹群裏,與風鷹再度厮殺,山風的沖刺,拖住了兩只風鷹,而爆怒中的王虎以他殘酷的戰鬥,與其餘的六只風鷹撲殺,風鷹已經了解不能讓他抓住,因此,都以最快的速度和他進行抓、刺、劃、撞的交擊,這使得他身上很多地方被風它們的利爪傷到,然而風鷹比他傷得更重,他的每一下爪擊和撞擊,都使得風鷹慘嘶,這種悍見的獸類厮鬥,持續沒多久,一只風鷹在攻擊的時候,被王虎的血翅包攏住,要逃脫已經來不及,王虎的利爪刺入它的胸腔,把它的心髒抓了出來,它龐大的身軀直直地堕落,其餘五只風鷹此時正朝他攻過來,他血翅再張,不顧背後的三只風鷹,只迎上前面的兩只風鷹,那兩只風鷹感到他的嗜殺之意,怯然要退,但很不幸的,它們的速度本來就及不上王虎的速度,此時硬性強退已來不及,像最初的那兩只一樣,它們被他的前後爪緊緊地鎖抓住了。

同一瞬間,他感到背後傳來陣陣裂痛,似乎背部的肌膚被後面的三只風鷹撕扯了下來,他在天空中狂鳴長啼,四肢猛張,硬是把前後爪中的兩只風鷹撕裂成兩半,血雨滴沙之時,他背後的三只風鷹連連怪叫,且以它們的極限速度逃飛,而另一邊被山風纏住的兩只風鷹,也開始慌然逃跑,山風朝其中之一追去,它此時的速度明顯比風鷹要快,且目标只有一個,那只風鷹無法躲閃,被山風的金錐角刺穿了身體,繼續飛射一段距離後,禿然倒地死亡。

山風亦不再繼續追趕另一只風鷹,它回轉過來,射落王虎身邊,朝王虎吼叫了幾聲,王虎亦朝山風鳴叫了幾聲,說起它們獸類的語言。

山風的意思是問王虎傷得如何,王虎則回答山風他還好,只是他不能立即回黑金城了。

山風聽了,似乎很高興,就哼嘟嘟了幾聲,意思是要和王虎一起回家。

王虎就用人類的語言說道:“山風,我們這就回家。可是,我傷好之後,我還要回到黑金城。你跟我回去吧,我讓你住在唐月裳那裏。這樣,你要見我的時候,就可以到教室來找我。你自己在這裏,我還是不太放心。這次你遇到的幸好是風鷹中的小卒,如果是強些的風鷹,或者在我未趕到之前,你就已經被它們撕裂了。唉,你總說你是公主,說你是很強的。想不到豬也會吹牛!”

山風扭轉豬臉,不看王虎,它嘴都“嘟哄哄”地哼著,顯然是在生王虎的氣——它本來就是公主嘛,這又沒有吹牛。

看來它也懂得“吹牛”是什麽意思……

正在山風生王虎的氣的時候,遠處傳來強勁的鷹鳴,王虎急道:“山風,我們快逃,那四只風鷹喚來了許多強大的同伴,我們逃到岩石裏去。”

“嘟嘟……呶呶!”

山風開始奔跑起來,王虎亦振翅飛射,兩只奇特的野獸在沙漠上化成兩道黑風,地上的山風在奔跑中越來越小,最後縮成一只肥嘟嘟的小黑豬,它朝天空中的王虎躍射過去,瞬間射入王虎的“獸懷”裏,王虎獸化了的前爪抓抱住它,道:“以前都是我騎在你的背上的,四年前開始,你就偷懶,老要我代步,從這點上看,你倒像公主了。唉,別的鑽山豬也不知會不會像你這般愛撒嬌!”

對上山風,王虎卻是不傻的。

因為在野獸中,他是最聰明的那一只。

而在山風的信念中,他是最嗜血的猛獸。

山風喜歡這樣的、獸化的王虎,因為不但和它相像,而且時刻散發著獸類的嗜血味道。

但是,就是這樣的一匹“野獸”,到了黑金城,他竟然要做一個善良的、任人欺負的“人類”?

(第三集完)

黑金附記(三)

世界杯期間!雖然不懂足球,但還是跟著叫嘩嘩一下……

黑金寫到這裏,已經把故事情節漸漸地展開。或者讀者對各人物的性格有了些大致的了解,但這些了解仍然是不足的——雖說我有略略地點明一些人物的性格,涉及面卻是不廣亦不夠深的。

其實,我在很多時候,都提到,生活中,人們的性格,有許多都是相似的,我們創造或描寫一個人物的時候,更多的是從無數的相似當中找尋那一點點的“與衆不同”,當找到這點“不同”的時候,這個人物就與衆多的人區別開來了。人,是活在群體裏的,當也有著他們的群體相似性,然而每一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是應該有著他們區別于其他個體的性格特質的。如果在創造人物或在描寫的時候,生硬地強調人物的性格的“與衆不同”,就好比把人物從人類群體裏抽離,這顯然是不真實的。因此,我對于“人物要鮮明、性格要不同”這種論調,往往難以接受。

有些寫手就喜歡創造幾個人物出來,然後給這些人物各安排一種性格,于是這種性格在書裏由始至終沒變過——我在這裏得老實不客氣的說一下,這樣寫人物的作者,是不懂得生活的,基本上,他們也不懂得人性,只求在書中造一種“貌似高明”的創作基調,而把人物“理念化”,也即是說,這種由始至終一個性格的人物,是一個“理念化”的人,并非一個真實的人。在真實的生活裏,人性,他應該是這樣的:有著共通的地方、也有著區別的地方,有其長久性、亦有其短暫性。說白了,就是一個人,很多時候他的性格是呈大衆性的,只有進行深一層的辨認,才會發覺每個人之間那一點點的“個體性”,而即使有著長期的、區別于他人的一個“明顯的性格特征”,到了某種時候,這種性格也會在短期內發生一定的變化。縱上所述,我覺得,人性,他更多的時候是“共通的、多變的”,只因了人性裏面的“那一點不同”,而致使人在某些特定的時候或特定的環境下,以他“特有的”方式在變化著……

以上所說,是關于寫作時,在創造和描寫人物的一些(我的)認知,其實與本書大概沒有多少關系。因為我畢竟是幻想類書籍的撰寫者,我追求的,就是一些不真實的東西。因此,我雖然懂得一些(關于人性的),但我在寫作的時候,我往往把“情節”放在“人性”之上,也即是說,我很大的程度上有可能直接忽略“人性的真實性”,從而去追求“虛構的情節所帶來的快感性”,這是我在寫某些書的時候的根本理念。

要保持人物性格的特殊性,保持他們的“始終如一”,必須把書縮小到一個理念化的範疇,也就是說,創造一個能夠保持這種“特殊性”的環境——其實,這并不複雜,只要在一部書裏,把人物數字化、固定化,便可以做到。因此,很多的小說,它們的較重要的人物都是很少的,在這很少的人物裏,要保持書中的人物的“不同”,那就變得簡單多了。然而,看我書的讀者應該都了解,我寫的書,在人物數量方面,比很多書裏的人物要多許多,且幾乎都是有名有姓有故事的(絕不像某些書裏的路人甲乙丙丁……),而要在如此多的人物裏,個個都表現得“特殊”,談何容易?

但我想,我在書裏,所寫的人物,仍然努力地去做到讓他們的性格比較突出,也讓他們在書中保持“前後較統一”的思想和性格,然而,某些時候,情節需要“一種快感”之時,我也會很幹脆的地扼殺人物的“性格”的。從這點上看,我仍然不可能在書中呈現太多的“真實”,只是,我可以肯定地說,我在描寫和講述故事的時候,是保留了情節和人物的“生活化”的。

在前面的幾集,我讓各人物之間有所不同,我想,根據每個人說話的方式,大家也可以分得出哪出話是誰說的。但我說過,人的性格是複雜的、多變的,因此,在以後的寫作中,我會慢慢地豐滿各人物的性格特征以及他們的思想。而出乎大家意料的,應該是我在前面的內容裏,都沒有涉及到各人物的外貌描寫。這似乎是很不應該了,因為創造或描寫一個人物,第一時間就應該先描寫他們的外貌的,可我這次不這麽幹。這我在第一集的《附記》裏說過原因,現在就不重複了。在這裏提出來,只是要告訴大家,從第四集開始,會進行一些人物肖像的描繪以及社會環境和各方面的描述,這才是我寫這記的最終目的。

另外,在這集裏,多絲拉和王虎發生了關系。正如那章的章節名一樣,這事,從頭到尾都是“純屬巧合”,如果大家覺得那一章“很有問題”,請大家不要打我(我逃……),反正我也明明說過,我有時候,為了追求情節的“快感性”,往往會把“真實和人性”都抛到九霄雲外的,只為了讓故事看起來特別的爽,我可以不惜一切!(嘿嘿……)

最後,獻上王虎和山風的一些“鳥語豬言”!

(以下是王虎和山風關于某些事情的讨論,是某人特別翻譯過來的)

豬言:聽說你對多絲拉做出了禽獸不如的事情了?

鳥語:屎,那是純屬巧合。

豬言:喏喏,哪有那麽多巧合!

鳥語:是啊,我好慘,她撲過來,就把我強奸……

——身為“女性”的山風“豬眼”一翻,幾乎中暑暈倒,撲——

豬言:聽說世界杯很好看!

鳥語:屎,誰說的?

豬言:呶呶,聽說的。

鳥語:誰說的?

……

豬言:我們也是去踢世界杯吧!

鳥語:屎,我剛打完NBA,輸得一塌糊塗。

豬言:足球我們不會輸的,因為我們有四只腳,他們只有兩只腳。

鳥語:那不一定,唐月裳一只腳就能把我們踢飛。

豬言:我們又不是足球。

鳥語:可她習慣性把人都當成足球踢,她一定是想為“女足”争光,所以練就一身好腳法。

豬言:身為女性,我要挺她。

鳥語:屎,我就把你留在她的家中,讓你為“女權事業”獻身,好好地領教她的“足踢”。

豬言(苦苦哀求):不要啊,我只是母的,不是“女性”,我不要獻身,不要領教唐月裳的“足踢”,你是她的男人,你管管她吧,叫她別踢我,我是只可愛的小母豬……

鳥語(無奈地):屎,我管得了她,我還用得著在這裏跟你說鳥語?

……

2006年6月16日星期五早晨八點

請繼續期待《黑金之邪惡根性》續集

第四集

本集簡介

猛龍為何也跟着王虎一般玩失蹤游戲?其原因又是因何?

金素妍仍然要求王虎賠她一個「初吻」,王虎聽從猛龍的指導,調戲了純純的金素妍,從而引出了金素妍的家長……

王虎被迫再次進入桃色酒吧,和一個女人發生了「一夜情」!

星宿也在此時以「超然的身分」驚豔出場,且看這滿集的誘惑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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