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
李府。
米王父子為富不仁的下場,終于遭到天譴,死得不明不白,他們處心積慮巧奪而來的龐大財産,也全部落入蔡春雄父子的手中,最後仍是一場空歡喜。
尤其蔡春雄更是樂不可支,他不但竊占了李府的龐大財産,甚至得到妖豔狐媚的殷詩詩,可謂人財兩得,享盡豔福。
盡管蔡春雄出身華山名門,可惜性好漁色,經常是江南一帶青樓妓院的常客,就連稍具姿色的良家婦女,同樣難逃被他偷香竊玉的命運。
一直到遇上西海虎王宮的關雅芝,一則關雅芝确實嬌豔動人,令他樂不思蜀,再則是關雅芝多疑善妒,對他采取緊迫盯人的策略,令他毫無出軌的機會,才算安分了一段不算短的時間。
可惜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當他發現妩媚動人的殷詩詩時上 刻對她産生非分之想,才會不惜殺死米王,将她占為己有。
從此以後,蔡春雄便成了殷詩詩的入幕之賓,尤其在他緊抱着她柔若無骨的豐滿胴體時,更加愛不釋手,縱送之間簡直妙不可言,令他食髓知味,回味無窮。
因此,殷詩詩便成了他的禁蠻,終日足不出戶的大玩狂風暴雨的春宮大戲。
蔡美惠和蔡明皇夜夜聽得風雨聲,簡直夜夜難眠,欲火難耐。
所幸蔡明皇是青樓妓院的識途老馬,不愁沒有發洩的對象,再加上李春梅正好回來奔喪,随時可以讓他一解燃眉之急,又可消除李春梅的疑心,避免被她發現蔡春雄父子謀財害命的事實。
但是蔡美惠可就慘了,她畢竟是花樣年華的少婦,豈會甘心獨守空閨?盡管她已是身懷六甲,可是已沾雨露的她,卻對魚水之歡回味無窮。先前為了怕影響胎氣,她才會強忍欲焰,拒絕李文正的求歡,逼得李文正在外偷腥,才落得橫死之命運,她也成了新寡文君。
如今蔡美惠不禁悔不當初,尤其耳中聽得陣陣風雨聲,更一讓她春心難耐,忍不住脫光衣裙,嬌喘呻吟的撫弄雙乳不已……
“嘿嘿!惠妹如果欲火無處發洩,小兄倒是樂于效勞。”
蔡美惠突見一名白淨青年侵入閨房,而且是在她欲罷不能之際,更叫她羞怒交加道:“何人竟敢擅闖李府,可知該當何罪?”
“小兄江長楓,才短短五個月不見,惠妹怎麽認不得我了?”
“你在胡說什麽?本姑娘什麽時候和你認識?你少胡一吉亂語,再不快點滾出去,小心我叫人來捉你送人官府大牢。”
蔡美惠盡管嘴巴講得兇狠,實際上卻對江長楓印象頗佳,一則是江長楓長相清秀,再則她已經忍不住滿腔欲火,極須找人發洩,恰巧江長楓就是最佳人選,否則她早就大聲呼救了,何須說破令對方有所防備。
江長楓也非省油的燈,早已看透她的心,聞言不怒反笑道:“惠妹難道忘記五個月之前,我們曾在蓮花庵有過一夕之歡了?”
蔡美惠聞言,臉色不禁一變道:“你胡說!我去蓮花庵乃是為了求子,豈會與你……”
“我如果不點破的話,你永遠也不會明白其中的奧妙之處,老實告訴你吧!蓮花庵主持道姑正是我娘,凡是前來祈求神明賜子的婦女,全是由我布施雨露,才得以藍田種玉的。”
“什麽?你所說的可是真的。”
“不錯!”
“該死的殷詩詩竟敢如此坑我。”
“咦!你怎麽知道我娘的名字?”
“哼!如今你娘就在李府之中,整天糾纏着我爹在一起翻雨覆雨,你現在就可以聽見他們興風作浪的風雨聲。”
江長楓仔細一聽,果然發現一陣男歡女愛的淫聲浪語,不禁臉色一變道:“我娘怎麽可能在此?難道我爹出了意外不成?我非找她問清楚不可。”
說着,他便怒沖沖地打算出房而去。
“且慢,”
“你還有什麽事?”
“他們在一起已經有一段時間,就算你現在想阻止也于事無補,而且此刻也時機不對,萬一把場面弄僵,大家的面子上都不好看,不如等明天一早再問清楚,豈不是皆大歡喜?”
江長楓心想也對,便轉身回房,卻滿臉困惑道:“你為何好心提醒我?”
蔡美惠含羞帶怯道:“因為我不想我孩子的爹,和他的岳父反目成仇。”
“咦!你已經相信我所說的話了?”
“不錯!我畢竟不是一般的村夫愚婦,尤其我擁有一身不俗的武功,對于自己的身體狀況再清楚不過。自從我在蓮花庵過夜歸來,早就發現承受過雨露的痕跡,只是事關名節以致不敢張揚而已。”
江長楓這時才警覺此女不簡單,便小心翼翼地摟她入懷,溫柔地輕聲細語道:“這麽說你是答應我的求婚了?”
蔡美惠甜蜜一笑道:“沒經過爹這一關,你休想得逞。”
話畢,她便整裝帶着江長楓拜見蔡春雄。
蔡春雄得知他是愛妾殷詩詩之子,又将成為自己的女婿,不禁大為高興,立刻點頭答應兩小的婚事。
江長楓也因此受到信任,他才得以有機會和殷詩詩私下密談。
“娘怎麽會跟了蔡春雄?”
“我也不是很清楚事情的經過,只知道有一天睡醒過來,就已經被他們劫持來這裏了。”
“那爹呢?他難道沒有阻止。”
“哼!你爹整天醉生夢死,自從你離家那天起,就不知道死到哪裏去了,我甚至懷疑就算他知道我被人劫走,只怕他也不會管我的死活。”
“事情怎麽會這樣?”
“只怪我遇人不淑,明知你爹這二十年來,心裏只想念着曹思思那個狐貍精,對我完全絕情寡義不理不睬,如今我終于熬出了頭,寧願名不正言不順的當雄哥情婦,也不願再忍受你爹對我拳打腳踢的生活。”
江長楓對于母親的遭遇十分同情,對于她的選擇倒是沒有意見,更何況她現在的侍妾身分,也有助于他準備竊占李家財産的任務。
“娘對眼前的生活,難道就這麽容易滿足?”
“咦!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蔡春雄目前對娘如此寵愛,無非是貪圖娘的美色,可是娘的花樣年華畢竟已近尾聲,一旦他對娘感到厭倦時,以娘目前名不正言不順的情婦身分,最後的下場将是非常凄慘。”
一番話只聽得殷詩詩臉色連變,當場吓得焦急問道:“依你之見,又該如何防範才好?”
“俗語說有財便有勢,只要我們将李家財産奪過來,掌握住李家的經濟大權,如此一來,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可是,雄哥好不容易才殺死米王奪取遺産,如何甘心将龐大財産拱手讓人?”
“什麽?蔡春雄真的幹下謀財害命的罪行?”
“不錯!命案發生時我就是現場證人。”
“枉費蔡春雄一向标榜華山的名門正派,所做所為盡是男盜女娼的勾當。如此裏外不一的僞君子,我們也不必和他客氣,幹脆有樣學樣,也效法他的做法,将李家財産再從他的手中奪過來。”
“我們人單勢孤,又該如何做法?”
“我的‘玄陰神功’雖然不懼于他的華山武學,可是顧忌娘的功力已失,到時候恐怕難以自保,唯今之計只好采取暗中下毒一途了。”
“太好了!我這裏就有四川唐門的陰陽奇毒,使用時無色無味,必能順利達成目的。”
“既然萬事俱備,我們今晚就下手。”
兩人正為即将到手的龐大財産而興奮不已,突聞門外一陣吵鬧聲傳來,“碰”地一聲,立刻沖入一名中年美婦。
只見她怒氣沖天的指着殷詩詩罵道:“你就是勾引我丈夫蔡春雄的那個不要臉狐貍精嗎?”
殷詩詩聞言,不禁大驚失色道:“你就是西海虎王宮的關雅芝?”
關雅芝怒極反笑道:“不錯!我聽說你曾是南海魔王宮之女,沒想到竟然淪落到當人情婦的地步,相信南海魔王地下有知,也會因為你這個女兒而感到羞愧難當吧?”
江長楓一見母親羞憤不已的神情,忍不住踏步而出道:“你們西海虎王宮的名聲也不見得高明到哪裏去,你如此說法無異五十步笑百步?”
關雅芝大怒道:“該死的畜牲,你既然答應娶我女兒,竟敢對我這丈母娘如此無禮,若不給你一個教訓,你永遠不知尊敬長輩的道理。”
話未說完,她已含怒一掌攻出“無極神功”……
江長楓恨她出言不遜當衆羞辱母親,也不甘示弱一掌拍出“玄陰神功”……
“轟”地一聲巨響,現場頓時塵沙飛揚,勁氣四溢……
江長楓畢竟功力稍弱,當場悶哼一聲連退八步。
“憑你這點武功也敢強出頭,簡直是不知死活,你根本不配做我的女婿,除非你下輩子學聰明一點,我還可以再考慮,納命來吧!”
關雅芝殺機已起,立刻趁勝追擊地再度擊出“無極神功”
一旁的蔡美惠見狀,不禁心膽俱裂地驚呼道:“娘!不要……”
正當千鈞一發之際,蔡春雄适時趕到,随即一掌攻出“少陽神功”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頓時風生八步,塵沙翻騰……
蔡春雄的武功畢竟略遜一籌,當場悶哼一聲,連退三步之外。
關雅芝也受到相當震撼,尤其當她發現出手阻礙之人,竟是自己的夫婿蔡春雄時,芳心頓時深受打擊。
“好呀!你這死沒良心的,居然幫這個勾引別人丈夫的狐貍精欺侮我……”
“芝妹且慢生氣,有話好說。”
“我和這個狐貍精沒什麽好說的。”
“唉!你話不要講得這麽難聽,再怎麽說她也是你女兒的婆婆,你就算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我的話說得難聽,還不如她的行為難看呢?她的兒子沒有入贅我們家,倒是她自己已經先陪嫁過來,還出賣色相勾引親家公,簡直是亂七八糟。今天無論如何你都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你究竟是要我還是要她?有她就沒有我,有我就沒有她。”
蔡春雄對殷詩詩早已食髓知味,自然不舍得就此放棄,不禁左右為難道:“這件事情一定有什麽誤會,你一定是聽信了謠言,才會一時沖動失去理智,何不等改天有空,大家冷靜下來再來處理豈不圓滿?”
“你少借故拖延時間,今天無論如何必須有個了斷才行。”
“你不要無理取鬧了!”
“什麽?到現在你還護着她?我……我殺了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蔡美惠眼看着父親不敵,母親又要再度行兇,忍不住嬌呼一聲,連忙抵在丹親前面道:“娘!再怎麽說她也是我的婆婆,我不準你傷害她。”
關雅芝見狀,臉色一變道:“連你也袒護着她?”
“女兒知道娘受了委屈,可是女兒是她的媳婦,你總不能叫女兒眼睜睜地着着婆婆被你打死而不管吧!”
看着自己的丈夫和女兒一心袒護着外人,關雅芝的心簡直要碎了,只覺得自己不但被親人遺棄,甚至有被出賣的打擊。
“你們都幫着外人欺侮我,我關雅芝沒有這種女兒,也不要用情不專的丈夫,從今以後我和你們一刀兩斷,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我恨你們……”
話未說完,關雅芝已傷心欲絕地急奔而去,任憑蔡春雄父女如何叫喚也沒用,轉眼之間便消失了蹤影。
蔡美惠一時情緒激動,受不了母親棄她而去的打擊,當場呻吟一聲便昏死過去。
江長楓大吃一驚,連忙将她扶住,臨去前又向母親暗使一個眼色,才抱着蔡美惠離去。
殷詩詩和江長楓早有默契,心知兒子在暗示自己趁機下毒,以便早日完成侵占李家財産的目的。
蔡舂雄料不到事惰會演變到這種地步,一時間他也不禁懷疑自己選擇了殷詩詩究竟是對還是錯。
畢竟關雅芝的姿色也不遜于殷詩詩,雖然床第之間不如殷詩詩來得妖媚火辣,可是十多年的夫妻感情,豈是随意所能割舍?
想到這裏,他不禁有些後悔,忍不住遷怒于殷詩詩道:“都怪你不好,才會引出這麽大的風波,你沒看我受了內傷嗎?不快點去拿藥丹給我服下,還在發什麽呆?”
殷詩詩受他一陣叱喝,心裏大受委屈,原本還在猶豫不決的心情,立刻有了重大決定的忖道:“你果然是對我虛情假意,既然你對我不仁,就別怪我對你不義,正好趁你服用藥丹之便,讓你和江子敬那個負心漢一樣,嘗盡四川唐門的陰陽奇毒而死。”
她心中已是恨極,立刻毫不猶豫下毒于藥丹之中,一讓不知情的一祭春雄一口服下……
不久,蔡春雄只覺得腹痛如絞,更發現殷詩詩一臉冷笑的表情,立刻恍然大悟地顫聲道:“賤人!你竟敢下毒害我……”
殷詩詩得意地大笑道:“你們男人全像烏鴉一般黑,只要看見漂亮的女人,你們就像見不得蜜的狂蜂浪蝶一樣,緊纏着花朵不放。可是女人的身體一旦被你們得到手,立刻喜新厭舊的負心而去。昨夜你在我身上翻雲覆雨時,還信誓旦旦地說你會疼愛我一輩子,今天你就反悔對我惡言相向。我殷詩詩雖然武功被廢,卻不容你們這些負心人對我任意淩辱,如果你腳步夠快的話,黃泉路上你就可以和我那死鬼丈夫交換心得了。”
“什麽?你……連前夫也毒害了……”
“不錯!那死鬼生前對我極盡淩辱,簡直畜牲不如,所以我才狠心讓他嘗盡陰陽奇毒折磨而死,如果你有機會在九泉之下遇見江子敬這死鬼,記得要告訴他下輩子投胎做人,一定要好好善待女人,否則仍難逃花下死的命運。”
“你好狠……哇啊……”
蔡春雄突然慘叫一聲,當場七竅流血而亡。
殷詩詩卻不為所動的瘋狂大笑不已。
她卻沒有想到一切過程,全都落人門外的江長楓眼中,只見他目露兇芒的忖道:“爹雖然對不起你,也沒有負起一家之主的責任,可是自小爹對我的疼愛卻是無庸置疑,就算你是我娘,我也絕不原諒你……”
一股濃濃的恨意,随即淹沒了他的理智。
“該死的江長楓,你竟敢恩将仇報害死我爹,我蔡明皇不殺你誓不為人,還我爹的命來:”
話未說完,一股沉重的掌勁立刻襲來……
江長楓料不到有人趁他想得入神之際,突然對他展開突襲,大吃一驚之下,想要躲避已是不及,逼不得已之下,只好傾盡全力反擊自救,一股森寒無比的掌勁,在呼嘯聲中洶湧而出……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頓時勁氣奔流,狂風大作……
兩人不約而同地發出一聲慘叫,當場兩敗俱傷,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江長楓一見偷襲之人是蔡明皇,心知他才剛尋花問柳回來,還不清楚整件事情的經過。
雖然心中恨不得親自動手,以報他的一掌之恨,無奈身負重傷,全身疼痛欲裂,再也無力動手了。
不得已之下,只好強忍直欲噴出的鮮血,虛張聲勢的逼近道:“原來是你這個漏網之魚,沒想到你還敢前來自投羅網,本少爺正好殺你斬草除根。”
蔡明皇所受的內傷和他差不多,可惜在突襲無功之下,信心已經喪失大半,又被他的虛張聲勢所愚弄,更是吓得魂飛魄散,不待江長楓把話說完,連忙一個轉身飛逃而去。
江長楓等到他逃得無影無蹤,再也忍不住傷勢,當場口噴鮮血負傷倒地。
殷詩詩乍見江長楓隐身門外,不禁擔心自己毒害江子敬的事曝光,而引來他的不悅。因為她非常清楚他們父子的感情極佳,江長楓是絕不會原諒自己謀殺親夫的行為。
她正在不知如河是好之際,突見江長楓重傷倒地,大驚之下,連忙将他扶回床上,迅速取出藥丹讓他服下。
不久,江長楓總算穩住傷勢回過神來。
殷詩詩立刻焦急問道:“楓兒,如今蔡明皇已經逃脫,等他傷愈之後,必然會回來找我們報仇,甚至會找來華山派的同門師兄弟助陣,我們勢單力孤,絕非對手,又該如何因應才好?”
江長楓心中一動道:“七大門派一向沆瀣一氣,只要他們聯手追緝,天下之大再無我們容身之地,不如投靠風雲幫尋求自保。”
“可是我們和風雲幫無親無故,他們怎肯收容我們母子?”
“老實說我在來此之前,早與南天王之子有過協議,只要我能奪得李家財産,将之獻出的話,我就可以穩坐堂主寶座了。”
“什麽?你要将我們辛苦竊占的財産獻給他們,那我們豈不是白忙一場?”
“唉!如今東窗事發,我們的命都快保不住了,娘怎麽還想不開?人要活着才能享受這些錢財,如果連命都沒了,就算有金山銀山又有何用?”
“這……好吧!你說的也有道理,一切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好了。”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整理財物,以便通知風雲幫前來接收。”
“那……你準備如何安排蔡美惠和李春梅兩姑嫂?”
“哼!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給她們一人一刀,永除後患。”
“什麽?這怎麽可以?你難道忘記蔡美惠懷有咱們江家的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這麽殘忍的事情,真虧你說得出來。”
“這……依娘的看法,我又該如何處置她?”
“如今我們已經是她的殺父仇人,她絕不可能再跟你,我們也不能留她在身邊養虎為患,倒不如讓她和李舂梅生下孩子,再決定處置她們的方法。”
“好吧!我們就這麽辦。”
※※※※※※※※※※※※※※※※※※※※
青城派。
三年前七大門派舉行的武林競技大會上,代表青城派的林沖大放異采,終于讓青城派聲名大噪,揚威武林四海。
可惜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随着青城掌門趙無極怒逐林沖之後,青城派的聲望也随之日落西山,從此一蹶不振。
盡管趙無極表面不說什麽,其實親近他的人都心中明白,他不但後悔不已,也曾經難過的掉下老淚來,只可惜傷害已經造成,一切都已經太晚了。
俗語說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件事情并未就此落幕,它對青城派所造成的傷害,也逐漸浮上臺面。
首先是趙無極的義女趙玉嬌棄家逃婚,造成皇甫、趙兩家多年的交情毀于一旦,甚至因此中斷兩家的商業合作,首當其沖的就是以此為生的青城派弟子,逼得他們不斷向掌門人抗議。
趙無極也感到十分無奈,為了平息衆怒,避免發生窩裏反的家醜,他只好下令弟子找尋趙玉嬌的下落,可惜人海茫茫久無音訊,青城派弟子終于失去耐性,再度集結上山向趙無極表示心中的不滿。
其中帶頭抗争的為首之人,正是趙無極的大師兄“八面狂獅”汪傳宗。他個人所經營的“金獅镖局”及相關食堂、車行等事業,最重要的經濟來源,一向以押運皇甫家的鹽為主,所以“鹽王”皇甫英雄為了報複趙無極的退婚這突如其來的毀約行為,對于八面狂獅所造成的沖擊最大,因此他的反應也最為激烈。
面對八面狂獅的抗議,趙無極也深感無奈道:“大師兄無端遭遇池魚之殃,小弟心中十分清楚,也深表同情,可是江湖廣大,想要搜尋嬌兒的下落,無異大海撈針,絕非短期內所能達成目的。所以小弟懇請大師兄多多體諒,給小弟多一點時間,以便找回嬌兒問清緣由。”
八面狂獅冷哼道:“我們已給掌門人不少時間了,結果所得到的回報,卻是一再的失望。
如果再等下去,本派弟子的生計将發生問題,更嚴重的話,甚至有家庭失和、妻離子散的隐憂,難道掌門人一點都不顧慮弟子們的權益受損嗎?“此話一出,随行抗議的青城派弟子又是一陣鼓噪。
趙無極見狀,十分憂慮地道:“可是找不到嬌兒本人,小弟也是無可奈何。”
“哼!難道找不到玉嬌,掌門人就不管弟子們的死活了?”
“小弟并無此意。”
“如果掌門人對于當前的難關,已經無計可施,我倒有一個辦法可以打開僵局。”
“大師兄有什麽良策?請盡管明言。”
“鹽王所以采取經濟的報複手段,并非是針對掌門人而來,這一點掌門人應該心知肚明才對。”
“不錯!皇甫英雄如此激烈的舉動,完全是為了報複我退婚的決定,只怪我太過固執,不顧嬌兒的意願,擅自做主将她許配給皇甫天龍,以致造成這種嚴重後果。”
“所以我建議掌門人主動辭職退位,只要你不再代表青城派,相信鹽主就不會遷怒本派弟子,必能回心轉意與本派重修舊好了。”
趙無極心中大吃一驚,這才明白八面狂獅率衆抗議的目的,無非是逼他退位,再趁機謀奪青城派的大權。
八面狂獅見他臉色大變,心知他已經會意過來,便把心一橫,開門見山地陰笑道:“事件發生到這種地步,相信以掌門人的聰明才智,應該可以做個明智的決定才對。否則本派如果發生內哄,豈不讓武林各派看笑話,咱們青城派的百年基業也将斷送在掌門人手裏了!”
趙無極一看情勢不利,心知他是有備而來,搞不好青城派內的重要職司、長老都被他收買了,否則怎會不見他們出面表示反對。
盡管他的心中恨極,可惜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頭,他一個人勢單力孤,如何能夠獨撐大局,單獨對抗八面狂獅的龐大勢力。
不久,趙無極便宣布退位,一個人孤孤單單地離開青城派。
當他行經十裏坡前的樹林邊時,突見林中竄出數十名黑衣蒙面人,迅速地将他團團圍住。
趙無極大吃一驚道:“你們是什麽人?為何攔住我的去路?”
為首黑衣人冷笑道:“我們是什麽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得罪了什麽人,以免死後還要做個糊塗鬼,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你的意思是說,幕後另有主謀指使你們?”
“不錯!”
“何人是主謀?”
“鹽主皇甫英雄。”
話畢,黑衣人立刻發動攻擊,一片刀光劍影如排山倒海般席卷而來。
趙無極一聽是鹽王所策動,立刻聯想到八面狂獅聚衆逼他退位,極可能也是整個報複計畫的一環,否則時機豈會如此巧合?
面對一波接着一波的陰謀,敵人對他毫不留情的趕盡殺絕,趙無極簡直窮于應付,交戰不久,立刻陷入不利的局面。
尤其在他發現為首黑衣人的劍招極為熟悉時,更是震驚莫名道:“你是‘追魂劍客’柯坤明?”
追魂劍客驚怒道:“既已被你識破身分,更是饒你不得。”
話畢,他立刻發動猛烈攻勢,劍劍致命,招招兇險……
接着三招下來,趙無極在寡不敵衆之下,當場多處受傷,鮮血如注……
“爹先別慌,女兒來助你了。”
話未說完,只見趙玉嬌率着一群女将迅速趕到,不到幾個回合,局勢立刻轉敗為勝。
追魂劍客眼看勝利在望,沒想到半路殺出程咬金來,反而将自己的人殺得節節敗退,不禁驚怒交加道:“何方賤人!竟敢管本大爺的閑事?還不快報上名來?”
這一句“賤人”十分刺耳,當場将對手中年美婦激怒道:“該死的惡賊!你竟敢口出穢言,如不給你一個教訓,我姚淑美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話畢,她雙掌随即幻現出詭異的光華,一股空前猛烈的掌勁,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滅絕神功!”
追魂劍客一聽她是飛雲莊的姚淑美,心中已經後悔不已,再見她使出逍遙王姚丁引威震天下的滅絕神功,更是心膽俱裂。
心知無法幸免,他在匆促之間随手抓起一物,立刻丢了出去……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現場立刻陷入一陣紅色煙霧之中……
追魂劍客當場慘叫一聲,口噴鮮血死于非命。
剩下的黑衣人一見首領喪命,更吓得心慌意亂,沒多久便被衆女俠斬殺殆盡。
另一位中年美婦一見姚淑美昏倒地上,大驚之下,立刻掠了過去道:“二妹,你怎麽……
哦……“
話未說完,她也昏了過去,衆女見狀大驚,立刻想趕過去一探究竟。
趙無極突然驚呼道:“不可鹵莽,那是追魂劍客用來迷奸婦女的‘銷魂散”。“衆女聞言,不禁大驚失色,果然不敢再前進半步。
趙玉嬌更是焦急不已,道:“爹可有解藥?”
趙無極搖頭道:“銷魂散是追魂劍客仗以淫樂婦女的工具,他豈會制造解藥來砸自己的腳。”
“那該怎麽辦?”
“除非陰陽調和,否則無藥可解。”
“這……既然如此,就請爹救救我娘和二姨吧。”
“什麽?她們是你的母親和二姨?”
“是的。”
“這麽說你已經找到親人了?”
“唉!這件事情女兒等一下再向你禀報,當務之急還是請爹快救人要緊。”
趙無極一見現場除了他和姚忠銘兩個男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選了。論輩分他和姚淑美姊妹相當,而且姚忠銘又是她們的晚輩,所以唯一能夠救她們的就只剩下自己了。
他雖然感到十分尴尬,可是他為人俠義熱腸,豈能見死不救?
因此他立刻點頭答應,将兩女抱入林中隐密之處,迅速的将她們剝個精光赤裸,随即重壓在她們的嬌軀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啊……”
※※※※※※※※※※※※※※※※※※※※※※※
幾番生死掙紮,幾番死去活來。
柯小蘭在他的無情摧殘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焦長生不顧她的被底救饒,如狂蜂浪蝶般采花盜蜜,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游山玩水,尋幽訪勝,另一面又揮動長槍大戟,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攻破賀蘭。
兩人如幹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嘿嘿,皇天不負苦心人,終于讓老夫找到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兩人大吃一驚,連忙中斷巫山雲雨之會,一見對方的臉,更是心膽俱寒。
柯小蘭只吓得面無血色道:“天哥,是你……”
白雲天冷笑道:“不錯!正是我這個戴綠帽的丈夫。”
“天哥,你要原諒我,整件事情完全是焦師爺的主張,我是被他強奸才不得不一讓他……”
焦長生聞言,不禁驚怒不已道:“大人千萬不要聽她胡說八道,事實上是她以色身相誘,我才會一時把持不住,被她勾引上床……”
“可惡:明明是你恃強奸污了我,你怎麽可以把責任全推給我……”
“你才是含血噴人……”
白雲天見兩人貪生怕死、互推責任的醜态,當場大怒道:“你們這對奸夫淫婦都該死……”
話未說完,他已含怒拍出一股雄渾的掌勁,當場将兩人擊斃。
白雲天忍不住狂笑出聲,突覺一股壓力及體,當場慘叫一聲如飛而遁。
只見曹思思怒喝一聲,立刻緊追而去。
不久,一名俊逸書生首先趕到,一見床上血跡斑斑的躺着兩具赤裸死屍,不禁大驚失色。
“該死的孟文華,這對夫婦與你有何深仇大恨,你身為武當派弟子,竟然下此重手,今天我皇甫天嬌無論如何,也要将你這殺人兇手緝拿歸案。”
話畢,一名紅衫美少女立刻揮劍攻來。
孟文華大吃一驚,一面揮劍自衛,一面焦急地解釋道:“皇甫姑娘請不要誤會,我也是剛才趕到命案現場而已,絕非真正的殺人兇手。”
皇甫天嬌怒叱道:“虧你還是男子漢大丈夫,竟然敢做不敢當。”
“人真的不是我殺的,你怎麽如此不可理喻?”
“好呀!你還敢……任憑你如伺狡辯,也休想逃過法律的制裁。”
孟文華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好不容易神功大成,剛下武當山準備到林家村找林沖報仇,适才經過龍門客棧就聽見慘叫聲,連忙趕來一看究竟,結果沒碰上兇手,反而惹來一場人命官司。
他心中愈想愈是懊惱,不禁遷怒于皇甫天嬌的不分是非,誤把馮京當馬涼,大怒之下,便不再手下留情,突然劍光大盛,劍氣逼人的一閃而出……
皇甫天嬌突覺森寒的劍氣及體,不禁大驚失色,還來不及反應,便已中劍慘叫倒地。
孟文華恨她盛氣淩人,胡亂入他于罪,立刻大喝道:“臭丫頭!看你還嚣張到幾時,納命來吧!”
皇甫天嬌一見冷電般劍芒直奔而來,不禁吓得驚叫出聲……
“住手!”
一名俊秀青年适時切入戰場,快如閃電般擋開孟文華的劍身,卻感到對方劍上潛勁驚人,當場被震得手臂發麻,連退了七大步,不禁吓得臉色大變。
皇甫天嬌好不容易死裏逃生,一見俊秀青年及時出現,立刻故态複萌的罵道:“該死的孟文華,你只會欺侮我一個女孩子沒什麽了不起,有膽子的話,你就和我大哥比比看。”
孟文華聞言,若有所悟地冷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你就是‘神龍秀士’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