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天龍?”
剛才的一劍交鋒,皇甫天龍明顯吃了暗虧,因此他一聽小妹不知死活的向對方叫陣,更是叫苦連天,心中簡直把妹妹罵得要死,卻又不敢表示出來。
此刻一聽盂文華冷嘲的口吻,心中雖然恨極,表面卻陪着笑臉道:“子皿兄果然不愧‘玉面書生’的大名,剛才那一劍承蒙孟兄手下留情,小弟心中十分感激,也領受孟兄的這份恩情,不知孟兄與小妹有什麽誤會,竟在此客棧中動起手來?”
孟文華一兒他笑臉以對,倒是不便再翻臉行兇,只得不悅地将事情經過述說一遍。
皇甫天龍聞言,立刻對小妹怒道:“你這個糊塗蟲:孟兄不但出身武當派的俠義名門,其祖父更位居兵部侍郎的官位,他怎麽可能是行兇的殺人兇手,你簡直是亂搞一通。”
皇甫天嬌自小與他一起長大,怎會不明白他的個性?所以一見他笑裏藏刀的嘴臉,立刻明白兄長惹不起對方。
所以她也立刻見風轉舵,陪笑道:“一切都是小妹沖動鹵莽,孟大哥大人大量,就原諒小妹這一次吧!”
孟文華一見她嬌媚可愛的模樣,立刻怒火全消,回嗔乍喜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只要皇甫姑娘不再誤會在下……“
“讨厭!人家都叫你一聲大哥了,你怎麽還如此生疏的稱呼姑娘?”
“這……”
“莫非你嫌棄我們兄妹?”
“在下絕無此意。”
“既然如此,你還不快點改口?”
皇甫天龍心中一動道:“不如我們來一場義結金蘭如何?”
皇甫天嬌首先興奮地叫道:“好呀!我正好也有此意。”
孟文華見狀,也只好點頭同意。
經過一番簡單儀式,三人終于完成結拜手續,孟文華居長,皇甫天龍兄妹居二、三。
皇甫天嬌顯得非常高興,親昵地挽着孟文華的手臂道:“大哥準備去哪裏?”
孟文華被她的處女幽香薰得心猿意馬,聞言便心不在焉道:“我真想游山玩水……”
皇甫天嬌大喜道:“太好了,反正我們也沒事,我們就陪大哥到處去浏覽風景名勝。”
孟文華聞言,突然一驚而醒,有些後悔地忖道:“我今天是怎麽了?我的心早已給了珊珊,怎麽可能被這丫頭所動搖?所幸她誤會了我的言中之意,以為我貪玩名勝古跡,卻不知我真正想玩的是巫山雲雨之會。”
望着她嬌媚的笑容,孟文華不禁枰然心動:“既然嬌妹同意四處觀賞風景名勝,我何不暫放過林沖一命,等待下次有機會時,再找他決鬥也不遲,以免掃了嬌妹的玩興。”
皇甫天嬌一見他點頭同意,立刻興奮地吵着要動身。
俗語說不是冤家不聚頭,當他們離開龍門客棧不久,便碰見迎面而來的宇文志祥兩兄妹。
宇文珊珊一見孟文華與皇甫天嬌親昵之狀,當場打翻醋壇子,變色道:“華哥,你不在山上練武,怎會和她在此?”
皇甫天嬌也是鬼靈精,不答反抱孟文華手臂故示親蔫狀。
孟文華可以不在乎她的感受,卻不能忽視宇文珊珊對他的觀感,頓時陷入十分尴尬的窘境道:“珊妹,你們怎麽也來龍門鎮這種小地方?”
宇文珊珊冷漠地道:“我們奉父命到洛陽找林沖談合作事宜。”
孟文華聞言,深受打擊般臉色大變,道:“什麽?伯父為何改變初衷,難道不怕受到林沖聲名狼藉的拖累?”
“關于這一點,不須孟師兄多慮,如果連久負俠名的南宮世家都不怕受其拖累,小有名氣的宇文世家又有何懼?”
“珊妹的意思是說,南宮世家的人已經先一步和林沖合作了。”
“不錯!”
“這怎麽可能?”
“孟師兄盡管可以自行查證,請恕小妹有事在身不便多陪。”
孟文華見她神色冷淡,不禁焦急道:“小兄和皇甫姑娘初識不久,并無暧昧關系,珊妹不可誤會。”
失去的才知道珍貴,以前孟文華對宇文珊珊種種示愛,她都視為理所當然而未珍惜,如今才發現她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宇文志祥一見孟文華不拒皇甫天嬌的親昵狀,只道他已移情別戀,不禁心中有氣道:“華哥,難道你喜歡她?”
孟文華知道宇文珊珊對他産生誤會,心中正思忖如何解釋誤會,急亂中并未聽見他的問話。
可是皇甫天嬌卻聽得句句人耳,她一向刁鑽任性,再加上情窦初開,只覺得對孟文華很有好感,便以為是男女之愛,一時頑皮心起,便回應道:“你猜得一點也沒錯,我們早就拜過天地了。”
“什麽?你們……”
“不錯!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問龍門客棧的掌櫃,他們可以做證。”
皇甫天龍心知妹妹将義結金蘭的儀式,誤認為兒女婚姻的拜天地,不禁暗暗好笑。可是他并末出言阻止,因為他有心拉攏孟家勢力,甚至覺得因此促成兩家的聯姻關系,也不是什麽壞事,便将錯就錯的含笑不語。
宇文珊珊一見孟文華若有所思,以為他已經默認此事,再加上皇甫天龍神秘的笑容,更是誤會至深。
她一時悔恨交加,便悲呼一聲急奔而去。
宇文志祥見狀,也焦急地随後追去。
“珊妹!你等等我,請聽我解釋……”
皇甫天嬌一把将孟文華拉回,道:“華哥何必追她?”
“可是……”
“別可是了,你明明答應陪我游覽風景名勝,豈可言而無信?”
孟文華見她妩媚的嬌嗔狀,忍不住心中一蕩,便身不由己地點頭答應她的要求。
皇甫天嬌這才回嗔乍喜,立刻拉着他和兄長一同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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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四大首富“這的”礦王“黃金多已經年過半百,終其一生所累積的財富,只能用”富可敵國“四個字來形容。
可是黃家卻世代單傳,其子黃寶貴英年早逝,十名妻妾所生也多數弄瓦,唯有九姨太那玉燕幸運産下長孫黃寶山,更是集三千寵愛于一身,自小受到黃金多的疼愛,可謂呵護備至,有求必應。
所以名門閨秀無不想盡辦法,以便擄獲擁有億萬身價的黃寶山的青睐,從此榮華富貴便可*旱用不盡了。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黃寶山眼光極高,對于她們這種深閨弱質根本看不上眼,更何況他十分向往游俠的冒險生活,自小酷愛武學如癡如狂,不但繼承各門派的獨家絕學,而且無意中救下江子敬的性命,因此學會了冥王宮的“玄陰神功”,更讓他志得意滿,常常一個偷溜出門,可惜正事不幹,只會惹事生非,終于被江湖中人戲稱為“小太歲”。
如今他又靜極思動再度逃家,獨自一人來到洛陽近郊,準備找尋對象一試身手。
就在這個時候他發現了白雲天的行蹤,并且從他臉上驚惶的神情,知道事情絕不單純,心中一動之下,連忙閃身躲入林中。
白雲天不甘綠雲罩頂,一路追蹤柯小蘭到龍門客棧,雖然順利的殺死了她和奸夫,卻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一時大意之下,被緊追而至的曹思思偷襲受傷,驚恐之下立刻慌不擇路的一路狂奔,無奈傷勢狀況嚴重,迫使他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一口氣還來不及喘過來,卻見曹思思已經追殺而來。
曹思思一見他痛苦的表情,不禁冷笑道:“任你白雲天有通天本領,也逃不過我曹思思的如來佛掌心,就算窮我一生的精力,只要你一日不死,我絕不罷手。”
白雲夭驚怒交加道:“你究竟想怎麽樣?”
“哼!我只要你的命。”
“你……難道你不念我們夫妻的多年感情,非要對我趕盡殺絕?”
“住口!誰和你這淫賊是夫妻?”
“俗語說一夜夫妻百世恩,更何況我們相處多年……”
“我是中了你的暗算,以致神智不清才被你奸污得逞,此仇此恨不共戴天,你……”
白雲天見她決心置他于死地,心知已無法幸免,便趁她情緒激動之際,突然運足全身功力,毫無預警地一掌拍出“溶金神功”……
事出突然,曹思思根本來不及閃避,驚怒之下立刻惰急反噬,連忙擊出“玄陰神功”……
“轟”地一聲巨響,兩人同時慘叫一聲,兩敗俱傷倒地不起。
人影一閃而至,只見黃寶山一臉驚訝道:“這名中年美婦怎麽也會玄陰神功?難道她是師父久尋不着的失散妻子?”
他立刻低下身來檢查曹思思的傷勢,得知她只是負傷昏迷,暫時沒有生命之危,再探白雲天時,才發現他已傷重而死。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從兩人的口氣判斷,好像是師母移情別戀的抛棄師父,和此人結婚多年,卻又不知何故而夫妻反目,終于落得兩敗俱傷的下場,我究竟該不該将此事告知師父?”
想到這裏他又心中一動:“既然她對師父無情無義,我又何必救這個人盡可夫的淫婦,難道她練有玄陰神功,我何不廢物利用,一方面吸采她的功力為己所用,另一方面也可替師父出一口怨氣。”
黃寶山想到神功即将速成,興奮之下立刻撕去她的衣裙,一式“餓虎撲羊”,便重壓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曹思思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當場從昏迷中驚醒過來。
“淫賊!你想做什麽?”
黃寶山不理會她的掙紮哀鳴,如脫缰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雨覆雨……
一陣狂風暴雨的無情蹂躏之下,曹思思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鳴不已……
幾番生死掙紮,幾番死去活來……
曹思思清楚地體會到被她含在體內的怪物,正在狼吞虎咽着她的“花蕊蜜液”,正在鯨吞蠶食着她的“生命之源”……
一陣難以言喻的酸麻暢快,不由自主地傳遍她的全身,令她感到莫名的驚悸,莫名的興奮。
陰元傾洩的代價,就是生命的終結。
欲仙欲死的蝕骨銷魂,往往令人身不由己的愛不釋手,欲罷不能的回味無窮。
她知道自己即将虛脫力竭而亡,不免驚惶失措,可是肉體本能的渴求,卻讓她情不自禁地沉醉其中,心甘情願地任他“采花盜蜜”,任他“予取予求”……
一度春風之後,曹思思終于陰元耗盡,香消玉損的咽下最後一口氣,可是她的臉上卻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黃寶山只覺得全身功力盎然,忍不住狂笑道:“玄陰彙集,神功大成,今後武林将是我黃寶山的天下了。”
他得意忘形的狂笑一陣,便不顧兩人的屍身曝屍荒野,興奮地揚長而去。
只見左邊山林緩緩走出關雅芝母子二人。
蔡明皇皺眉道:“想不到礦王之孫竟是冥王宮的門徒,如今又被他采陰補陽助長了功力,看來我想在江湖上出人頭地,恐怕愈來愈難了。”
關雅芝卻不以為然的搖頭道:“皇兒休要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俗語說天下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有心奮發向上,終會找到出人頭地的一天。”
“莫非娘已經有良策。”
“當然!”
“娘快說,孩兒究竟該如何做才好?”
“黃寶山既然修練玄陰神功,其師必然是北海冥王之徒江子敬無疑。我們只要将曹思思的屍體送回,他必能從黃寶山功力大增,印證曹思思的死因,如此一來他們師徒就有一場好戲可看。”
“娘的計策雖好,可是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對我們一點好處也沒有。”
“誰說沒有。”
“娘莫非有進一步行動?”
“不錯!你爹不但背叛了我,如今又死在殷詩詩那個狐貍精手中,我們人單勢孤,根本不是風雲幫的敵手。所以我準備改嫁礦王,以便趁機謀奪黃家財産,再重金聘請殺手報仇雪恨。”
“原來娘如此用心良苦,為的就是替爹報仇?”
“哼!你爹那死鬼對我無情無義,我才懶得替他報仇呢!”
“咦!那娘為何要如此做?”
“我是為了替自己出一口怨氣,以報複殷詩詩那賤人的奪愛之恨。”
“原來如此:只是娘要委身黃金多那老賊,豈非委屈了娘?”
“只要能順利奪下黃家的龐大財産,我就算犧牲色相也是值得。”
“不錯,如果與富可敵國的財富相比,個人的名節貞操根本微不足道,這可謂一本萬利的賭注。除此之外,我聽說礦王之孫女多數夭折,僅剩下六姨太何美貞之女黃玉妃幸運存活下來,孩兒只要娶了她就有機會繼承黃家財産了。”
“你要将黃玉妃占為己有?”
“不錯!”
“那李春梅怎麽辦?她腹中懷有你的骨肉,而且就快分娩了,你豈能喜新厭舊棄她于不顧?”
“孩兒并無遺棄她的意思,只是男人三妻四妾事屬平常,娘又何必大驚小怪?”
“只要你沒遺棄糟糠之妻的意思,我倒不反對你另娶黃玉妃。”
“多謝娘的成全。”
關雅芝立刻示意他将兩人的屍體打包,母子二人随即叫來馬車,載着屍體往黃金山莊而去。
突見右側一對母女,年長的中年美婦望着離去的馬車,冷哼道:“只要有我江芷翠在此,你關雅芝想竊占黃家財産的陰謀,永遠休想得逞!”
白衫美少女卻焦急道:“娘,好不容易有了失散多年的舅舅消息,我們要不要請爹出面,以免舅舅遭她們所害。”
“哼!你爹孟玉書一心思念老情人姚淑芬,豈會管我們江家的閑事,求他協助豈非緣木求魚,我們還是靠自己吧!”
“娘既然下定決心,女兒遵命就是。”
不久,江芷翠母女便趕往黃金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