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1)

刑部。

京城有“美公子”其人,其父周松濤官拜刑部尚書,位極人臣,家世顯赫。

“美公子”周庭章不僅交友廣闊,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長得更是英俊挺拔,風流惆傥,不知迷倒多少名門閨秀。

可惜他卻是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好色之徒,仗着俊美相貌到處留情,受其玩弄遺棄之婦女不計其數。因此周庭章雖然人品出衆,家世過人,愛慕他的花樣少女雖是多如過江之鲫,然敢于登門提親之人卻是門可羅雀。

只因女方家長對其浪蕩行徑不敢恭維,除非逢迎巴結的市儈之徒,大多數人絕不會拿女兒的幸福做賭注。

如今周庭章已年過三十有五,卻因此蹉跎歲月,延誤終身,可是他卻樂在其中,因為甘于受騙主動投懷送抱之女子太多了。

刑部尚書對于獨子行為放蕩,以致耽誤傳宗接代的大事,更是心急如焚,可惜周庭章依然惡性不改,我行我素,父子倆常為此吵得面紅耳赤,關系也因此緊繃,幾乎到了決裂的地步。

“劉管家,庭章又跑哪裏去了?”

劉管家臉色一變,支吾其詞不敢說出。

刑部尚書見狀,立刻怒喝道:“老夫問話你敢不說?”

劉管家見他動怒,當場吓了一跳,連忙道:“少爺人在刑部大牢。”

“咦!他怎麽會對那種肮髒之處感興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少爺他……”

“快說!”

“少爺最近迷上那名東洋婆子,這三天都沒有回來過夜……”

刑部尚書臉色一變,驚怒交加道:“這畜牲好大的膽子,竟敢動腦筋到欽命要犯身上,難道他不想活命了?連孟侍郎都不敢要她這種孫媳婦,冒着玄孫陪葬的風險,将她送交刑部,他竟敢和人家媳婦通奸,萬一東窗事發,我周家上下百餘口人命,豈不是要斷送在這畜生手中?”

他愈想愈是心驚,深怕周庭章戀奸情熱,不顧後果之嚴重徇私縱放欽犯,那周家将難逃滿門抄斬的命運。

刑部尚書大急之下,立刻火速趕往刑部大牢。

只聽深處傳來陣陣男歡女愛的淫聲浪語,只氣得他臉色鐵青,立刻沖了進去,對着牢內的一對白羊大喝道:“不要臉的東西,還不給老夫出來。”

正在翻雲覆雨的奸夫淫婦吓得驚叫一聲,連忙草草收場,慌亂的起身着裝。

周庭章一見乃父趕來,不禁大為尴尬道:“爹怎麽來了。”

刑部尚書怒不可遏的打了他一耳光,破口大罵道:“畜生,你如此膽大妄為,難道不怕連累家人喪命嗎?”

“孩兒不過逢場作戲,只要不私放她逃走,又有什麽關系?”

“就算如此,你與一個死囚通奸,對咱們周家的名譽豈是光采之事?”

“這大牢的守衛全是我們的心腹,絕不會走漏消息的,爹實在太多慮了。”

“哼!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我們不說出去,難保她不會在法場行刑之時,将你們的奸情說出來,到時候人人都知道你與孟家媳婦通奸之事,你叫為父拿什麽臉向孟侍郎交代?”

“這……”

理惠公主忽道:“周伯父請放心,我就算賠上生命,也絕對不會做出傷害章哥之事。”

刑部尚書一怔道:“你說什麽?”

理惠公主凄涼一笑道:“我不怕您見笑,自從章哥初次來找我時,我就對他一見鐘情了。

只恨我們相見太晚,今生無緣結為連理,只好退而求其次,就算是一夕之歡,我也無怨無愧的甘于奉獻。““你不計較這種露水姻緣,只求與吾兒及時行樂,就算明知将來要死在老夫手中,你也心甘情願?”

“是的!”

“你……這是為何?”

“因為我對章哥用情之深,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再加上我又懷了他人骨肉,自知配不上章哥。所以我在臨死之前,只要能與章哥朝夕相處就好,就算章哥只是貪于色欲,對我存心玩弄,我也一毫無怨言。”

周庭章聞言,也毫不掩飾的面有得色,畢竟他遇過甘心獻身的女子,實在太多太多了。

刑部尚書對她這種癡情女子,也早已司空見慣,臉上表情也随之松懈下來,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幹涉你們,只要你不做過分要求,老夫也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成全你臨死前的心願。”

理惠公主大喜道:“多謝周伯父成全。”

“哼!你如此稱謂老夫,我可承擔不起。”

“這……唉!多謝大人成全。”

刑部尚書這才不理她,轉勸周庭章道:“你想幹什麽都可以,就是不準徇私縱放欽犯。”

周庭章連忙答應道:“孩兒遵命!”

刑部尚書這才放心,正想離去之際,突聞一聲慘叫傳來,接着便聽見一連串驚喝聲:“不好!有刺客劫囚,大家小心……哇啊!”

刑部尚書大吃一驚,還來不及反應,突見一道黑影掠至,刀光一閃,當場将他劈成兩半。

周庭章剛看見乃父死于血泊之中,便見黑影向他撲來,吓得他驚叫一聲,連忙躲入理惠公主身後。

“娘!刀下留人……”

黑影神色一動,刀鋒一偏,驚險掠過周庭章發梢。

蒙面巾一除,只見足利天後一臉困惑道:“惠兒,你為何幫敵人求情?”

理惠公主緊抱着周庭章道:“他是女兒的心上人,我在牢中受他‘疼愛’許多,所以娘不可以傷害他的性命。”

足利天後心中犯疑,這才仔細端詳周庭章一眼,忍不住神情大震,心裏暗贊不已:“好一個俊美無雙的美男子,所幸惠兒及時阻止,否則我一時失手将他殺死,豈非暴殄天物。”

理惠公主一見母親目瞪口呆之狀,不禁打翻醋壇的忖道:“不好,莫非娘也對他動了心,看來我必須小心謹慎看護章哥才行,否則難保娘不對章哥染指。”

只聽牢房外喧嘩不已慘叫四起,一名柳葉派黑衣忍者急奔而至道:“請天後快退吧!大批官兵和弓箭手趕到,已有多名弟子遇難,再不快走就來不及了。”

足利天後大吃一驚道:“事态緊急,立刻下令退兵。”

柳葉派忍者連忙領命而去。

理惠公主急叫道:“娘,快解開我的穴道,他們将我的武功封住了!”

足利天後立刻解去她的穴道,正想再挾持周庭章,卻見她搶先一步,抱着周庭章飛掠而去。

足利天後怔了一下,只好苦笑一聲随後退走。

一天之內刑部尚書和兵部侍郎相繼遇害,立刻震驚朝野,引起人人自危,整個京城頓時亂成一團。

皇上也龍顏大怒,立刻下旨命令福建總兵俞大猷和參将戚繼光全力剿匪,有史以來最大規模的剿匪行動于是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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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雲際會,群雄并起。

南、北天王同歸于盡,促使黑道勢力版圖重整,只可惜魔消道長,難以挽回昔日的盛況,遲早免不了日薄西山的趨勢。

可是虎死餘威在,上官飛揚和孔雯莉雖然年輕識淺,仗着“烈陽神功”和“密宗神功”

的淫威,仍能勉強穩住基業,避兔遭到并吞的命運。

俗語說江山原本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

“雄霸江湖”幾乎是習武之人窮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标,對于黑道盟主的寶座,可謂人人搶破頭,人人無把握,就連威震天下的南北兩大天王在世時,更是日思夜想卻求之不得,最後被逼破斧沉舟正面對決,仍落得同歸于盡的下場,成為黑道盟主的夢想就此落空。

弱肉強食不僅是江湖定律,也是大自然物競天擇的法規。黑道群魔經過一段明争暗鬥之後,立刻發現到七大門派的白道勢力,趁機推舉武當玄松道長為武林盟主,迅速整合各派勢力,正蠢蠢欲動準備侵吞黑道版圖。

面對武林聯盟的強大壓力,黑道群魔立刻産生唇亡齒寒的危機意識,經過一番合縱連橫的緊急會商,終于有了具體結果。

在他們熱心的媒介下,終于湊合了上官飛揚和孔雯莉的婚姻,并且整合各派勢力,成立全新的黑道第一大幫派黑龍盟。

兩夫妻分別擔任右、左盟主,職權相等不分高下,遇有重大争議之事,再通知擔任長老的各派首領緊急會商,經過表決整合意見再付之執行。

武林聯盟料不到呈現散沙般的黑道,竟迅速整合成立黑龍盟,眼看一時大意錯失并吞的大好良機,無不感到懊惱惋惜,卻也無可奈何,只好鳴金收兵固守陣地,維持互不侵犯的對恃局面。

武林版圖因而重組,江湖群雄因而并起,人人摩拳擦掌,雄心萬丈的互相拉攏,企圖脫穎而出,以便在風雲際會中功成名就。

其中以青城派掌門八面狂獅汪傳宗最積極。

因為他已經獲知前任掌門趙無極接掌飛雲莊主,深怕受其報複,為了增加勢力以求自保,只好找上“鹽王”皇甫英雄共商對策。

皇甫英雄得知消息,不禁大感意外道:“二弟确定趙無極已掌接飛雲莊?”

八面狂獅點頭道:“這消息來源可靠。絕對錯不了。”

“這麽說,他真娶了姚淑美和姚淑君這兩姊妹?”

“不錯!”

“這就麻煩了:飛雲莊一向和少林派交好,萬一他将我們串謀逼他退位之事說出,對我們将有不利影響。”

“小弟正是擔心此事,才特地來找大哥商量對策。”

“事出突然,為兄一時也無計可施。”

“小弟倒有一計。”

“你說說看。”

“俗語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龍賢侄至今未娶,小女彩霞也雲英未嫁,如果我們兩家得以親上加親,成為兒女親家的話,勢力必然壯大,相信飛雲莊也會有所顧忌,不敢對我們輕啓戰端。”

“這……”

“小弟膝下只此獨生一女,一旦龍賢侄成了吾婿,掌門之位遲早由他繼承,只要大哥肯全力支援財源,以便青城派招兵買馬,成為武林聯盟的第一大幫派,将是指日可待。”

皇甫英雄一聽兒子可以接掌青城派,不禁砰然心動,連忙一口答應,雙方立刻着手安排婚禮事宜。

皇甫天龍一見汪彩霞姿色平凡,雖然不甚滿意,但是他觊觎青城掌門的寶座,只好強忍着心中的不悅,終于和汪彩霞完成婚禮。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皇甫天龍滿懷不悅的情緒,終于在洞房花燭夜發洩出來,只見他如脫缰野馬般縱情馳騁,極盡粗暴淩虐的,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沖鋒陷陣……

汪彩霞在他的鐵騎蹂躏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的摧殘蹂躏之下,汪彩霞終于不勝承歡,長長一聲哀鳴,全身一陣顫抖,陰門大開,一洩千裏……

一度春風之後,皇甫天龍一見她樂極生悲的昏迷不醒,不由得冷哼一聲,便轉身往西廂房而去。

西廂禁地全是皇甫英雄的妾室居所,巡護下人不準接近半步,可是三姨太對他的來訪并不驚訝,反而酸溜溜地道:“哼!少爺今日大婚,怎麽不在家中陪伴美嬌娘,卻跑到奴家這裏來買醉?”

皇甫天龍平日酒量不佳,再加上今日心情不好,幾杯黃湯下肚便有了醉意,口齒不清道:“那黃臉婆姿色平庸,不及美姬你的一半,如果不是為了将來接任青城派掌門位置,我根本不把她看在眼裏,我當然要來找你尋歡作樂一番了。”

這一番話讓汪美姬重新燃起希望,不禁心中一動:“我為擺脫戚家軍的追殺,費盡心思嫁給鹽王為妾,如今大、二姨太對我排擠日深,如不早日應變,下場不問可知。唯今之計,只好再度色身相誘,利用少爺以便确立我的名分,如此一來,皇甫家的財政大權便可受我掌控,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汪美姬将豐臀坐在皇甫天龍的腿上,整個豐乳幾乎擠到他的嘴邊,吹氣如蘭道:“少爺可知道上次我們一度春風之後,奴家已經藍田種玉了。”

皇甫天龍瞪大兩眼,不禁大驚失色道:“什麽?你沒有騙我?”

“哼!少爺此話莫非想賴帳?”

“你不要誤會,只是此事來得太過突然……”

突見汪美姬脫下衣裙,扭動她那晶瑩剔透、蛇腰豐臀的完美胴體,盡可能将“妙處”展露,企圖誘惑挑逗十分明顯。

皇甫天龍狂吼一聲,将她撲倒在床,如嬰兒般饑渴的吸吮着、撫弄着她的誘人雙峰……

汪美姬見他沉迷女色,心中竊喜的呻吟道:“好人,快來占有我吧……”

皇甫天龍受她鼓勵,立化為一頭野獸般撲上去将她吞噬……

汪美姬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聲呻吟,便愛不釋手地“引蛇入洞”,欲罷不能地“開門揖盜”……

只見他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嬌軀上尋幽訪勝,游山玩水,一面挺動長槍大戟,長驅直入,不停地對她興風作浪,不停地對她翻雲覆雨……

兩人如幹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舍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度春風之後,皇甫天龍後悔不已地離開她的嬌軀,有點不知所措道:“你剛才所言可是真的?”

“不錯!”

“這該如何是好?”

“你如果是個男人,就必須擡頭挺胸負起責任來。”

“這……你是我爹的侍妾,我如何能對你負責?”

汪美姬見他畏縮之狀,忍不住暗惱道:“你既然不敢負責,當初就不該恃強奸污我。”

皇甫天龍尴尬道:“對不起,上次我是一時酒後亂性……”

“那這次又怎麽說?”

“這……”

“如今我已懷了你的骨肉,就算你有千萬個理由,也是難辭其咎,你總要給孩子一個名分吧!”

“這件事好辦,孩子總是皇甫家骨肉,相信一定會讓你扶正,給孩子一個名正言順的身分。”

“什麽?你要讓你的兒子成為你的兄弟?這種亂倫之事你說得出口。”

皇甫天龍大感困窘道:“那你想怎麽樣?”

“哼!我要你娶我為妻。”

“什麽?這怎麽可以?如果讓爹知道,他不打死我才怪!”

“你不是不喜歡汪彩霞嗎?”

“那婆娘姿色平庸,當然看不在我眼裏,可是要我棄她娶你,別說不可能答應,恐怕我岳父那一關也不好過。”

汪美姬心中電閃:“少爺的顧忌不錯,看來我想奪下皇甫家的財政大權,除了大、二姨太必須除掉之外,恐怕還有老爺和汪親家這兩個障礙,也要加以清除才行。”

她心中一動,便以退為進道:“這個間題我可以解決!”

“你有什麽辦法?”

“我要你替我準備砒霜。”

“什麽?你想做什麽?”

“你的大、二姨娘對我一直不懷好意,為了我們的孩子安全,我必須将她們毒斃,以免我一時不慎遭受其害。”

“這……如果僅是如此,我倒是可以幫你的忙。”

“除此之外,明日你攜帶汪彩霞歸寧之後,也必須如法炮制,将你岳父汪傳宗毒斃,以為将來我們夫妻團圓鋪路所需。”

“這……你別把我當傻瓜,如果我岳父是個障礙的話,我爹更是頭號絆腳石,如果你想暗中對我爹不利,我可饒不了你!”

汪美姬聞言色變,忍不住心中暗罵不已,連忙急中生智道:“我并非要殺老爺,只要毒藥份量減半,令其病倒無法視事,我們就可以雙宿雙飛了。”

皇甫天龍臉色大變道:“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我絕不答應。”

汪美姬大失所望,也忍不住大怒道:“說來說去你就是想逃避責任,對我始亂終棄,難道你不怕我掀出我們的奸情?”

“你敢……”

“我為什麽不敢?如果你不肯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向老爺自首,讓你也不好過……

呃……“

皇甫天龍驚怒之下,突然情緒失控地勒住她的脖子,企圖将她殺之滅口。

汪美姬見他口口露兇芒,大驚之下已來不及閃避,只能無助地掙紮,眼看就要氣絕身亡……

突見人影一閃而至,冷酷無情地将皇甫天龍擊斃,将她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汪美姬驚魂甫定,見狀不禁大驚失色道:“唐志明,你這是做什麽?”

唐志明冷笑道:“你和少爺通奸成孕,我身為護院保镖,豈能坐視不管?”

此話一出,汪美姬立刻臉色大變。

“你如果不想讓奸情曝光,就要依我條件才行。”

“你有什麽條件?”

“我對你的計畫十分感興趣,也有心助你一臂之力,只不過男主角必須換我做才行。”

“好!我們一言為定。”

“咦!剛才你還對皇甫天龍一往情深,為了共結連理不惜與他翻臉,如今怎會突然改變心意。”

“哼!他為了避免奸情曝光,竟不惜殺我滅口,如此無情無義之人,我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豈會為他惋惜。”

唐志明這才釋懷,兩人便以唐門毒藥将皇甫家滅門,再動手剝下皇甫天龍和汪彩霞的皮制成面具,神不知鬼不覺地竊取皇甫家的龐大産業。

這對奸夫淫婦彼此狼狽為奸的謀財害命之後,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青城派,一路上日豆而伐,夜夜春宵,最後終于到達目的地。

唐志明望着大門橫梁上寫着青城派橫匾,忍不住在心中狂呼不已:“我只要再殺了八面狂獅,奪下青城派掌門寶座,再來就輪到你孔雯莉的死期到了……”

※※※※※※※※※※※※

洛陽。

自從林建業衣錦還鄉接任縣令之後,洛陽縣境內治安大幅改善,令人刮目相看,不僅欺壓善良的地痞流氓一掃而空,就連橫行天下的江湖惡霸,也自我節制避免在洛陽犯案。

只因林建業背後有兩股勢力支撐,他們就是南宮、宇文兩大家族所組成的嚴密網路,對過往的不法之徒進行有效監控吓阻,果然交出漂亮的治安成績單。

南宮明珠之所以全力支援,其實是存了私心,她與林柏勳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兩人早已深陷情網不可自拔,心中互許為終身伴侶,下定決心非君不嫁,非卿不娶。

有句話說知女莫若母,其實反之亦然,南宮憶雙早已看出母親對林柏勳動了情意,便暗中送了一封密函給南宮明君。

南宮明君獲知訊息大為欣喜,立刻日夜兼程趕到林家村,經過一番努力,終于說明兩人同意共結連理白首攜老。

因此南宮明珠和林柏勳便羞赧的完成了終生大事,可是在一片祝福聲中,南宮玉珍卻落落寡歡的遠離人群,獨自一人在後院唉聲嘆氣。

南宮憶雙發現之後,連忙追近一問究竟。

南宮玉珍被逼不過,只好羞怯不已道:“小妹也不欺瞞雙姊,其實我早已愛慕業哥許久了,只是不敢表白罷了。”

“這是親上加親的喜事,珍妹就算羞于啓齒,也該找我商量,以免錯失機會虛度良緣。”

“可是……”

“莫非你有什麽難言之隐?”

“我曾經鼓起勇氣向他暗示愛意,可是他常顧左右而言他,回避問題的意圖明顯,我擔心他早已心有所屬了。”

南宮憶雙一怔道:“應該不至于吧……咦!是誰?”

突聞一聲嘆息,林建業緩緩走出院門,道:“是我。”

南宮玉珍頓時嬌羞不勝地低下頭來。

南宮憶雙有些意外道:“業哥想必聽見我們的話了?”

林建業點頭道:“不錯!”

“那你……”

“珍妹說得不錯,我确是早有心上人,我不得不辜負珍妹的一番情意。”

南宮玉珍再也忍不住心中的絕望,悲呼一聲便沖了出去。

南宮憶雙大吃一驚,連忙呼喚着随後追去。

“珊妹,南京知府易主,白府更是人去樓空,你究竟人在哪裏?可知道我找得你好苦。”

林建業忍不住心中的悲苦,嘆了一口長氣便轉身返房而去。

突見宇文志祥自假山後走出道:“原來珍妹愛上了這個書呆子,難怪我向她表白愛意時,她無動于衷。我就不信林建業的條件,會比我宇文志祥優秀。”

“大哥!我不準你對業哥輕舉妄動。”

宇文士心祥回首一見是妹妹,不禁驚訝道:“莫非你也愛上林建業了?”

宇文珊珊面紅耳赤道:“不錯!”

“你瘋了,難道你沒聽見林建業心中挂念姓白的丫頭,他口中的珊妹可不是指你,你千萬別表錯情才好。”

“我當然知道。”

“既然如此,你還不快點懸崖勒馬?”

“大哥只會說我,難道你能懸崖勒馬,從此對南宮玉珍徹底死心?”

“這……”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許!大哥如果就此放棄,便表示你情不堅……”

“你少管我的閑事。”

“那我要愛誰,大哥也別管。”

“你……”

“如果大哥對南宮玉珍的愛意仍然難以割舍,小妹倒有一計可以達成你我心願。”

宇文志祥聞言,十分激動道:“你有什麽良策?快點說出來。”

“經過今夜愛的告白所沖擊,他們兩人必然情緒激動難以入眠,我們正好趁着他們內心空虛之時,備妥酒菜佯裝慰問之意,相信必有豐碩收獲。”

“好計策,我們就這麽辦。”

兩兄妹随即分手各尋目标,準備偷嘗禁果以逞“陰”謀。

宇文珊珊首先找上林建業飲酒作樂,可惜林建業一向自律甚嚴,飲酒不過量,再加上他有服用林氏救苦丹養生的習慣,沖淡了不少酒力,最後林建業沒有醉倒,反而是宇文珊珊不勝酒力,漸漸語無倫次起來。

俗語說酒能亂性,最明顯的例子就是酒後吐真言,只要一個人所言是別人不敢言之事,就足以判斷她是否真的喝醉了。

宇文珊珊确實爛醉如泥,所以她才能藉酒壯膽道:“業哥,你可知道小妹愛慕你許久了。”

林建業聞言,酒意當場吓醒一半,不禁驚惶失措道:“珊妹你喝醉了。”

“我才沒醉呢!現在所說的話,全是我內心裏的真心話。”

“可是我已經心有所屬,對于珊妹的厚愛,小兄只好來生再報了。”

“來世遙不可及,我只要你今生愛我一人即可。”

“這……”

“砰”地一聲,房門突然被人撞開,只見南宮玉珍怒沖沖地沖入道:“不要臉的女人,業哥豈會要你這種女人為妻。”

宇文珊珊像被人踩了尾巴般,跳了起來,惱羞成怒道:“你罵誰不要臉?”

“就是你。”

“你找死!”

俗語說情人眼中難容一粒沙子,兩女妒火中燒立刻大打出手,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可是宇文珊珊畢出息酒醉神智不清,不久便左支右绌處于劣勢。

林建業正不知如何是好時,突見一名衙役奔來道:“禀大人,有一名孕婦求見。”

“孕婦?她叫何名?”

“她自稱白翠珊……”

“珊妹!”

林建業突然歡叫一聲,快步向前一把抱住甫入大廳的白翠珊,兩人忍不住相思之苦,當場便相擁哭泣起來。戰況難分難解的兩女見狀,頓覺羞愧難當的停止打鬥。

宇文珊珊嫉妒不已道:“業哥,她是誰?”

林建業尴尬道:“她就是吾妻白翠珊!”

南宮玉珍忍不住悲呼一聲,便轉身急奔而去。

宇文珊珊氣極敗壞地道:“都是你這狐貍精不好,如果不是你,業哥豈會對我無動于衷,這都是拜你所賜,我……我恨你……”

羞憤之下,宇文珊珊突然狂吼一聲,挾着淩厲掌勁撲了過來……

白翠珊身懷六甲不敢動手,只吓得她驚叫出聲……

林建業大吃一驚,想要搶救已不及,眼看白翠珊慘叫一聲,當場倒地不起,忍不住心膽俱裂地撲上前去,緊抱着她悲呼不已。

宇文珊珊一驚而醒,眼看闖了禍事,只吓得她惶恐無措地逃離現場。

“這是怎麽回事?”

急奔而至的林柏勳和南宮明珠,當場被眼前的慘狀吓得不知所措。

林建業焦急道:“爹快來救救珊妹,她已經懷有我們林家骨肉,無論如何您一定要治好她才行。”

林柏勳大吃一驚道:“她就是你提過的白姑娘!”

“是的。”

林柏勳連忙将她扶入房中,開始為她診治起來。

南宮明珠趁機問道:“我們發現珍兒傷心欲絕的奔回家中,才想過來一探究竟,莫非白姑娘是珍兒所打傷?”

“不是,珊妹是被宇文珊珊打傷的。”

“什麽?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林建業只好強忍悲痛地道出經過。

衆人聞言,都不禁頭嘆息,對于宇文珊珊的鹵莽行徑,都十分不諒解。

只見林柏勳嘆了口氣,望着林建業欲言又止。

林建業直覺感到事情不妙,志忑不安道:“爹有什麽話請直說無妨。”

“白姑娘受傷太重,以致動了胎氣造成血崩,唯一的解救之道只有……”

“只有什麽?”

“唯今之計只能救下胎兒,至于珊兒的傷勢太重,為父實在無能為力。”

“什麽?難道沒有兩全之策。”

“沒有。”

“天呀!我苦等珊妹九個月,換來的竟是一場生離死別,這叫我情何以堪啊?”

林柏勳急道:“你必須盡快決定,再拖下去大人小孩都保不住了?”

林建業暗吃一驚,悲苦地道:“我只要珊妹活下來……”

“不要……孩子是……我們的骨肉……不論如何……也要留下他……”

林建業見她醒來,不禁心疼不已道:“珊妹別再費神,以免加深傷勢,我已經決定不要孩子了。”

“不可以……”

“孩子雖然沒了,我們趁着年輕還可以再生,如果失去了你,你叫我如何了此殘生?”

白翠珊聞言,一時百感交集,忍不住悲呼一聲便昏了過去。

林柏勳大感為難道:“你要留下珊兒,為父實在力有未逮……”

林建業哀求道:“無論如何,我求爹以救大人為先。”

林柏勳忍不住嘆息不已。

經過漫長的等待,随着一聲娃啼傳出,陣陣的悲泣也依稀可見,聞之令人鼻酸,令人黯然神傷!

林建業緊抱着白翠珊冰冷的屍體泣不成聲,卻再也挽救不了她失去的生命,也喚回不了遠去的靈魂。

林柏勳嘆息道:“人死不能複生,你再傷心也于事無補,還是早日讓珊兒入土為安,以慰死者在天之靈。”

衆人紛紛加人勸說,可惜林建業卻聽而未聞,依然緊抱着白翠珊的屍體,沉浸在一片悲傷的情緒中。

南宮明珠見狀,連忙抱着女嬰送至他的面前,道:“你初為人父責任重大,豈可如此意志消沉,難道不怕珊兒在九泉之下,仍要為你們父女擔心不安嗎?”

只見林建業神情猛震,突然激動地一把抱過女嬰,十分愛憐地呵護着。

南宮明珠見狀,心中一動的低頭一看,不禁贊嘆不已:“這女嬰小小年紀,卻長得美如天仙,嬌豔動人,和她母親竟有八九分神似,标準的美人胚子一個,難怪業兒傷心欲絕之下,仍不免觸景傷神了。”

林建業忽然下令道:“來人呀!立刻行文各省對宇文珊珊發布通緝。”

南宮明珠大驚失色道:“業兒,此事肇因于一時誤會,請你看在珊兒對你一往情深,務必收回成命。”

林建業怒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此乃天經地義之事,我身為朝廷命官豈能私了。”

“可是宇文世家一向俠名在外,又是我們慈善事業的贊助人,如此大張旗鼓的公事公辦,豈不壞了兩家的和氣。”

“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宇文珊珊涉及殺人重罪,娘難道要我渎職徇私,讓殺人重犯逍遙法外,讓珊妹就此含冤而死?”

“這……”

南宮明珠焦急的眼神向林柏勳求助,卻見他搖頭嘆息,一副無能為力之狀。

林建業随即仰天怒吼道:“宇文珊珊,我恨你……”

一聲娃啼傳出,女嬰似乎也感受到父親的憤怒,又像是哀泣母親的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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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酒入愁腸,愁更愁。盡管白翠珊已經身懷六甲,可是形之于外的動人氣質,仍令南宮玉珍自嘆不如。

眼看情敵豔冠群芳,而且懷有心上人的親生骨肉,她終于明白今生無緣與林建業共結連理,可謂一敗塗地難以翻身。

所以她在絕望傷心之下,便獨自一人關在房內猛喝悶酒,沒多久便喝得爛醉如泥。

不久,宇文志祥備了酒菜前來,一見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不禁心中竊喜不已:“太好了!真是有意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既然她已經自己喝醉,倒是省去我一番麻煩。”

望着她舂睡海棠的嬌态,宇文志祥忍不住淫心大動,迅速将她剝個精光赤裸,一式“餓虎撲羊”,便已重兵壓境,蓄勢待發……

“畜生!你想對珍妹做什麽?”

宇文志祥轉首一見南宮憶雙突然闖入,撞破奸情,大驚之下,不待她進一步反應,連忙抓起衣衫破窗而出。

南宮憶雙見他赤身裸體,早已羞赧不堪,更不敢追趕,任由他脫身而去。

“雙妹,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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